第158章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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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调查的资料得知, 曲仲是段家唯一的外孙,他虽然开了间果园为生,却没指望着果园赚钱。

前段时间冯宏昌曾邀约西奇一同去进山拍摄猴子, 但因家里的事他没去成。

现在再看眼前的猴群, 这不就是……

西景明脑中飞速回忆着前几天发生的事,几件事串联到一起后他猛地大喝一声:“钟叔叔。”

西奇显然也想到了这里,两父子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狂喜,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 给钟舒乙打了个电话过去。

两人认识了几十年, 他求着办点事应该还是没问题。

电话接通, 响了好半天都没人接听。

“是不是进山不能带电话?”西景明猜测。

“应该是, 等直播结束我们再试试。”西奇挂断电话, 两父子又坐下继续耐着性子看。

直播间的画面还在进行,夏州终于看到了屏幕里不知什么时候跳出来的几个艺人。

虽然录节目时几人并不相熟,但面上的客套还是要做到位。

夏州像是个自来熟, 不停周旋在几人中, 跟谁都能侃上几句, 一边胡侃一边还推动着直播的进行。

节目组安排的直播时间只有一小时, 还需要在末尾抽奖, 夏州得估摸着时间往下走。

曲仲看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无聊地开始收拾起面前堆着的止血藤。

先把藤蔓团成拳头大小, 再放进背篓里用布遮好。

一但被太阳晒得失去水分后, 这止血藤的功效就丢了一半, 处理前都必须泡在水里才行。

久久无声的飞金鸟突然出声:“我主人曾说这个世界没有人能跟天道斗, 谁能想到,他的曾外孙就能!”

飞金鸟从刚才就一直在观察着曲仲。

虽然他隐藏了自己的灵力,可处理止血藤时周身时不时泛起的灵力分明说明此人已渡劫成功入了仙道。

天道任由曲仲渡劫成功……

要么他本就是天选之人, 要么就是天道也打不过曲仲身边的几只神兽。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飞金鸟心里都十分乐见其成,这离他主人回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又近了几分。

曲仲垂眼瞧了瞧飞金鸟,心里直接问它:“你愿不愿意进山河轴?”

“哎呀!那山河轴里枯燥无比,我才不愿进去。”飞金鸟扑闪着翅膀在曲仲肩头移动了几步。

其实曲仲也猜到段佘立在六号山头设置的阵法,很大程度上应该就是为了飞金鸟。

阵法不仅是保护林子里的东西,也是保护飞金鸟,同时也是给它找了事情做,免得飞金鸟无聊之下惹下些什么麻烦。

曲仲就是顺嘴问问,真没打算把这家伙强制关进去。

前提是,这家伙不闯祸……

“你要留在外面也可以,但你得帮我做点事。”曲仲又说。

“做事!我可是你长辈!”飞金鸟故技重施,一张嘴就打算拿辈分来压他。

可惜……

曲仲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打醒了它,如果拒绝……

如果拒绝,估计好不容易长回来的羽毛也将不保,它很快意识到了这个现实,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那你说说看,要做些什么?”

“我会送孤仙草进六号山头修炼,你保它安全即可!”

“那你尽管放心吧,有我在,谁敢打它注意。”这点飞金鸟还是相当自信。

这些年虽然修为没有精进,可对付山里那些没有修为的动物还不是碾压的事。

曲仲笑笑,笑意里满是不怀好意:“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他送进去的可不只是孤仙草,还会在周围种上助它修炼的仙草,以让其随时吸食。

这可是能医死人活白骨的仙草,一旦种上,前仆后继来抢食的动物肯定比比皆是,直到孤仙草吸食完毕,守护一刻都不能落下。

当然……

曲仲也只是给飞金鸟找了点事做,并没有真打算让它全程看守,只是和段佘立用了同一种方法拦住它。

这只鸟的性子也不像是有责任心的样子。

【曲仲,曲仲?】

一人一鸟还在互相腹诽,手机里突然传来廖晔云喊曲仲的声音。

“廖大哥,怎么了?”曲仲抬头,接过夏州递来的电话,看向右上角的镜头。

【权安澜和导演已经商议好了,今晚会联系你具体时间。】

“行!”曲仲很干脆,在一片讶异声中应承了下来。

这回就连夏州都看出曲仲并不是开玩笑,直到电话已经还了回来他的目光还是时不时看向那个一脸平静的人。

消息一确定,震惊的可不只是一两个人。

钟舒乙听到曲仲的答案,头皮一下子就闪过一阵麻意,他很想出声阻拦,却不敢确信心中的猜测。

冯宏昌看出他的犹豫,两人默契地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凝重。

而一直守着直播的西奇和西景明则是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

西景明站起身在客厅了连转了几圈,砰砰狂跳的心用了很久才渐渐安静下来。

情绪刚一稳定,他就马上决定:“我们带着西余到剧组去拜会段仙人的后辈!”

本以为西奇也会赞同他的决定,没想到对方反而是摇了摇头:“等我先联系下你钟叔叔再说。”

两人贸然前去首先是不礼貌,其次他不了解曲仲的手段,万一带了孩子去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暴露了西余的病情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现在的狗仔和私生粉就连西奇都有些忌惮。

事实证明西奇的顾虑完全是正确的,直播刚结束,他就给钟舒乙去了电话,还是没人接。

两父子忧心忡忡地等到晚饭后聚在书房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回电话总算接通。

【我一会给你打过来。】钟舒乙的声音响起,连一句寒暄都没有,就打算挂断电话。

挂电话前,钟舒乙还是出声提醒了自己的多年好友:“在我给你打电话前,你千万别跟权安澜联系。”

此时,曲仲已经被钟舒乙请回了房间,不大的房间里满满当当塞了七个人。

夏州和卢俊一头雾水地坐在床边,不知几人关在房间里要说什么大事。

曲仲看钟舒乙凝重的模样,又听到了权安澜的名字,一下子就猜到他已经想到了关键人物。

果不其然,钟舒乙一挂电话,整张脸阴沉地都快要滴下水来。

“我想起谁给我吃过怪异的东西了。”不等曲仲问,他一屁股坐到床边就开始回忆。

七年前权安澜去xx国拍摄杂志外景,他作为相熟的长辈,便主动邀请其到家里来吃晚餐。

他记得那天权安澜是独自一人抱着瓶酒来的。

权安澜说那瓶酒是他一个朋友酒庄出来的葡萄酒,有二十多年的年份,特意带来送给钟舒乙。

当晚晚饭他们就开了那瓶酒,他和儿子钟振文都喝了一杯。

那酒入口的味道就很奇怪,醇厚的酒味里还隐隐有股子异味,可权安澜说那酒是用原木酒桶所制,所以难免有点木头味。

他一听完全没有多想,本着不能拒绝晚辈的好意,还是硬着头皮就喝了下去。

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敢确定吸他气运的是不是权安澜。

权安澜毕竟是西奇的外甥,他想把看着长大的孩子当成坏人来想,脑中却不由自主地就往那里想了去。

矛盾之下,他才没法直接跟老友说这事,只想着先从曲仲那得到确切答案再说。

“权安澜此人!”曲仲也没说是不是他,只是斟酌了下用词后给出评价:“心术不正!”

“我就说!”

钟舒乙一脸懊悔地挥了挥拳头,一想起自己这七年来的胆战心惊,就恨得牙痒痒。

不仅如此,他还想到了自己同样喝下酒的儿子。

他和儿子的关系恶化会不会有这恶心符咒的原因,他连想都不敢想。

“没关系,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见到他,到时候就知道是不是他下的手了。”曲仲安慰钟舒乙。

虽然他话里说的是到时候就知道,可听的人都知道,曲仲之所以如此主动,恐怕心里早已经确定了就是权安澜作恶。

“我现在都不敢回西奇大哥的电话。”

钟舒乙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虽然不想把西奇和权安澜归类到一起,心里还是难免有了其他想法。

他现在都有点后悔刚才多说的那句话。

万一人家真是一伙的,他这不就是提醒了人家吗。

“你可以回个电话看看,万一他真有事找你呢。”曲仲反过来劝他。

电话那头的人气息十分不平稳,心情迫切的程度和刚才的钟舒乙如出一辙。

“那我……回个电话看看。”钟舒乙长叹口气,起身拿着电话走到了窗边。

这边人一走,夏州和卢俊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事情的原委。

两个满头问号的人遇上了倾诉欲强烈的冯宏昌,直到钟舒乙接了半小时的电话回来,三人的聊天还没结束。

“西奇大哥也被权安澜害了!”

态度完全转变的钟舒乙没好气地使劲一捶桌面,桌上放着的手机都被震得跳动了下。

曲仲看他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了丝猜测。

看来受害者还不止一人。

“我西奇大哥想跟你通话。”

发泄完情绪,钟舒乙说到了正事上,他没直接把手机给曲仲,反而是点开了微信:“我西奇大哥说,你看到这张照片之后再决定跟不跟他通话。”

照片上是一串紫色的手串,晃眼看去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曲仲看到那照片的第一眼就挑了挑眉,跟着放大了照片。

断舍离!

手串上其中一颗珠子上的那个圆形印记十分眼熟。

放大了看,果然是他太外公的印记。

虽不知两人有什么渊源,但既是有信物之人……曲仲冲钟舒乙点了点头,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他拿着电话去了房外,等确定四周无人后,他才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一接通,一个焦急的声音就喊了声:“曲先生你好!”

“你好。”曲仲回道,然后直接问起了珠串的来历:“你为何会有我段家的东西?”

西奇一听,差点没激动地捏碎了手里盘着的核桃,曲仲能一眼就看出这紫色珠串的来历,当然不会是普通人。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才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又给曲仲回忆了遍自己身上发生的神奇之事。

电话这头的曲仲右手食指轻轻点了下话筒的位置,一缕银色的灵气顺着对方的气息转瞬间就找上了西奇父子。

这个听上去有些荒唐的故事说完,曲仲只是点头:“嗯”了声。

等对方忐忑不安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回应时,曲仲直接就问他们要了家里的地址。

“我去见权安澜前会来你们家一趟,也算是了了我先祖留下的因果!”

曲仲的决定对西家来说,无异于天降巨喜,曲仲只听他们说了说西余的病情,既没推辞也没细问,就说会上门。

这话里的意思再不明显不过。

两人连连称好,挂断电话前还一再保证绝对会瞒着权安澜此事。

如此精明的西奇父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事多多少少和权安澜有关,加之钟舒乙叮咛了他们好几遍,在再不出来两人就枉费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

电话一挂,探寻的灵气也送回了消息。

西家的情况比钟舒乙还要严重,那位名叫西余的年轻人不仅气运被抽了十之八九,三魂七魄都丢了两魄。

再被抽下去,早晚成为一具傀儡。

权安澜……

西奇全靠段佘立留下的那串手串,要不然也难逃魔掌。

整个西家都被巨大的阵法所笼罩,常年生活在里面的人阳衰阴盛,迟早都会成为阵眼的“肥料”。

其中也包括生活在西家的所有人。

好在此阵法应该才布置不久,效果还没有凸显,这才只影响到了里面最虚弱的西余。

权安澜忌惮于天道法则,不主动伤人性命,不动其三魂,只暗戳戳地抽了七魄中的几魄。

一旦阵法成型,整个西家的人都将变成行尸走肉。

这可比吸人气运还要歹毒,他们的魂魄被永远禁锢于身体受阵法摧残,连死都不能。

直到哪天权安澜觉得时机已到,几人才会得到解脱立刻死亡。

这可真是我要你死你才能死。

权安澜!

曲仲收回灵气,缓缓吐出口气,口中默念起繁复口诀,一团淡绿色的雾气从他周身泛起。

随着轻轻一声:“去。”

那团雾气就像是被风吹散的浓雾一般,朝着已经黑透了的天空缓缓飘散,最终消失不见。

权安澜给西家布了阵法,他就在原有阵法上再加了一层阵法。

那边吸食阳气,他就送去阳气。

曲仲也不打算破坏这阵法,等去过西家后,他就把这阵法当成礼物,送给权安澜自己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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