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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云忆钟离双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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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幻心乱如麻。
用了毅力抗衡药性,只能清醒他的脑袋,根本改变不了身体的变化。
他还要明明白白的,清清醒醒的和这些人来个群......
不能,绝对不能,死都不能。
身体的每一个感官都在刺激着他早就消散的魂魄。
他想拿一把刀扎进自己的心窝,好转移一下感觉。
蚂蚁在啃咬他的皮肤,痛苦至极。
他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这更引诱起这些人的嗜血本能,张嘴就要来。
钟离幻紧抿嘴唇,死不让步。
纱衣早就不见了,只留内衬半就。
钟离幻心中呐喊:云忆,云忆,云忆,云忆,你能感觉到我在哪里吗?能吗?云忆......
他动用所有的毅力试图和云忆共情,因为他的体内有云忆的血。
这是他此刻唯一的方法。
如果做不到,那就:云忆,对不起了,我可能又一次要离开你了,我这次真的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离开你,但是我留不下来了......云忆......你感觉到了吗?云忆!我在这,救我......
正在此时。
从铁门里走进一个唯唯诺诺青年,约莫二十几岁,面色煞白,身体病瘦,有点佝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脖颈处也是,但是模样看起来很端庄。
他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很多道具……看的令人头皮发麻。
钟离幻瞥了一眼少年,感觉这个人很熟悉。
他管不了了,抓住一个人就是救命稻草。
钟离幻忙道:“公子!”
佝偻的少年颤栗了一下,赶紧放下手中的盘子,喏喏的道:“仙君!”
只要有一线希望钟离幻都要试一试,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过来。
佝偻少年哈着腰走了过去,但是钟离幻想给他说隐秘话还是不行。
无奈,钟离幻只能硬着头皮道:“公子,公子很好看,你离我近一点,我看不清!”
佝偻少年眼睛一睁,只能俯身下去。
钟离幻抬起头,凑到他的耳边呢喃,语调几乎听不清:“公子,我是缥缈峰的寒竹倾君,求你救救我......”
佝偻少年一下睁大了双眼,盯着他傻傻的看着,摇了摇头,表示他救不了。
钟离幻继续示意让他俯耳:“那请你帮我一个忙,咬破我的脖子。”
这些不羞不臊的傀儡以为这个寒竹倾君要轻薄这个家伙,所以并没有在意。
佝偻少年愣愣的看着他,心想,这是帮忙吗?
钟离幻用口型道:“快!”
佝偻少年眼睛一闭,长吁一口气,咬了下去。
钟离幻眉头一蹙,竟没感觉到疼,反而很......他知道他这是疯了!
那些动物的血在他体内肆虐,让他有了动物的嗜好。
佝偻少年下口很重,鲜血开始使劲的往外流。
“多谢!”
少年没有说话,离开了。
这是钟离幻最要命的一个办法,他体内的血是用云忆的心头血引流的,如果他的血不断流,云忆会不会感觉到。
他不能确定,但是至少可以试一试。
这些男女贪婪的吸咬着钟离幻的每一寸皮肤,鲜血激起来了他们的兽性,一口一口的吸食。
钟离幻暂且顾不上管他们,只盼血流快一点,闭着眼用尽意念呐喊:
“云忆!云忆!云忆!云忆......”
云忆......
......
正在他求上天保佑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身上的那些摸索没有了。
他倏地一下睁开了眼。
“......云忆!”
他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
云忆给了他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旁边那些人。
那些人此时交互纠缠,难舍难分。
时间紧迫,云忆动用灵力爆断了钟离幻四肢上面的铁链,捡起地上的纱衣也给他随意披上。
而此时的钟离幻软的像棉花,没有一点点力量了,在云忆没有来之前,他已经把力量耗完了。
他现在彻底放松了,粗重的呼吸在云忆耳边萦绕。
为了不让药王发现,他给这些赤裸的男女施了一点扩音术,让他们的声音更大一点,这样药王就会以为钟离幻和他们死去活来呢!
“走!”
正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人。
佝偻少年。
云忆正想解决了他,钟离幻伸出无力的手拦住了他:“别,别杀他,他是,好人!”
云忆再一细看,好熟悉的模样。
佝偻少年战战兢兢的道:“带上我......求你们......”
钟离幻此时的脸红透了,眼皮都是烫的,他靠在云忆的肩膀上,给云忆点了一下头。
佝偻少年激动的差点叫了出来,但是他的骨子里好像不会大喊大叫,而是有一种长久以来的奴性,让他唯唯诺诺,战战兢兢。
有了佝偻少年的引路,出去的时候快了许多。
外边已是三更天,月亮和星星照的刺眼。

佝偻少年一下闭上了眼睛,他好像见不了光。
去哪里呢?云忆带着一个钟离幻已经寸步难行了,现在还多了一个不能见光的佝偻少年。
钟离幻此时已经彻底失去控制,顾不得旁边还有一个人,嘴巴直往云忆脖子上蹭:“云忆,我,我受......不了了!快......”
云忆心里更着急,得先给他解毒,不然要折磨死他了,钟离幻如果再强行用毅力抗衡的话,恐怕要自爆身体了。
但总不能就地解决吧!
云忆问佝偻少年道:“你有家吗?自己可以回去吗?”
佝偻少年眯着眼睛使劲摇头:“没有,我从小就在那里面,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云忆一听头都大了,见不了光,没有家,还没见过世界。
没办法,那就带上吧!
他用右手环住钟离幻,左手抓着佝偻少年腾空而起。
夜里一顿乱飞,也不知道来到了哪里,反正是不能回缥缈峰的,要是被哪个小修士看见钟离幻着模样,那钟离幻清醒之后怕是要死了。
钟离幻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双手环住云忆的脖子,迷离恍惚的眼睛睁不开了,滚烫的唇直往云忆的嘴上贴:“云忆!是你吗?我要......”
云忆心疼的道:“是我,是我,但是你要等一下......”
一旁的佝偻少年怕云忆丢了他,也顾不得羞耻,而且他也知道,钟离幻中毒太深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堪。
云忆眼扫四周,这是来到了哪片花海了。
真是百花齐放暗争艳啊,好吧就是这里吧!
云忆对着佝偻少年道:“转过去,待会什么都别看,知道吗?我们不会丢下你。”
佝偻少年忙忙点头,转过了身。
云忆乾坤扇一点,一股红色流光倏地一下罩在了佝偻少年的周围,隔音结界。
云忆摸了一下钟离幻的脸,好烫,这是着火了吗?快要融化了。
“走!”
他托着钟离幻的身体又往前走了几十米,离佝偻少年稍微远了一点。
钟离幻已经着魔了,眼泛红光,欲/望吞心,他如魔如兽。
月光洒下淡淡的清晖,百花娇艳欲滴,一阵夜风拂过,花香扑鼻。
钟离幻语不成调,言不成句,只有云忆可以听清楚的鼻音闷哼:“云忆……”
云忆心疼之余已是欲/火焚烧。
本能被激发,君子也是禽兽,堂堂寒竹倾君此刻只是一头缺爱的兽,他禁/欲二十几年,此刻他要爆发。
月光为被,百花为铺。
月朦胧,雾朦胧,花朦胧,唯有人分明,不见暧昧,只有情/浓。
他一个翻身,把钟离幻压在了下去,乌黑的长发披散了下来。
压折了牡丹,揉碎了紫兰,花色点缀在他们身上,香味变了情/药。
云忆被欲/望折磨着,身/下的人他又舍不得动粗,他知道,他这一辈子的忍耐他全部都放在了钟离幻身上。
月色越发的朦胧,越发的清冷,而他们的身体却像两把火,一袭夜风吹过,
花海无穷无尽,羞羞答答低了头。
你看那红似胭脂的玫瑰,白如雪霜的百合,它们相互辉映,真是暗暗生香啊!
你再看那娇容带醉的嫩月季,白兰花一朵一朵从它的叶里钻。
月朦胧,雾朦胧,花朦胧,唯有人分明,不见暧昧,只有情浓。
不知什么时候,起雾了,雾气将百花笼罩,每一朵花上面都有淡淡的露水,颤颤巍巍的。
牡丹帐子芭蕉床,绣球枕头荷叶被,翻云覆雨上九重。
暖风乍停,花却乱颤。
忽有泣声不娇嗔,谁家玉郎暗悲嚎?
夏蝉鸣了,百鸟惊了,睡梦中的蝴蝶扇动着翅膀飞了起来,恼一声,这个夜晚不宁静,吵!吵!吵!
早起的蜜蜂眼迷离,嗡嗡一声采蜜忙,劝一声,罢了罢了!总有雨停云收时。
月光之下,百花丛中,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暧昧久久不能停下。
月在纵容着他们,雾在掩护着他们,花在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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