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秦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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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城将军府内。

  荆凌坐在庭前,手里端着热茶,轻轻吹了一下,喝了一口,而后看见荆之岺面若寒霜的回来,不由心情大好,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起身笑吟吟的迎了上去,笑道:“回来了,六弟,谈怎么样啊。”

  荆之岺冷冷的说道:“给她一城。”

  荆凌一顿,好笑般说道:“你在说什么,那折子上可写清清楚楚,一城也不给。”

  荆之岺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而是质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父王只是让你趁大秦国夺嫡时攻打汉城,并没让你截杀白将军,而截杀只是你和秦嫪私下的协定?”

  “呵呵呵,没猜错。”荆凌一挑眉,单手掐腰,向廊前踱了几步,得意的说道:“是我私下里的,我这是为桑国好,有白逑涟在,我们就永远打不赢,而你即将成为桑国的罪人。”

  荆之岺说道:“那一万士兵,是因为你和孟同奇才丢了性命,军中因为孟同奇提前关城门,对于将士不管不顾,已经激起民愤,为了谢罪,和被俘的那两万士兵,所以同意将你和孟同奇连同一城换那两万士兵。”

  荆凌霍然转身,盯着荆之岺,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

  荆之岺转身回望他,冷冷的说道:“身为王子的你,不应该已死平愤吗?”

  荆凌一愣,而后哈哈一笑,“不过区区一万人命而已,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以死谢罪。”

  荆之岺冷笑一声,“就凭我是储君,未来的桑王,而你是臣。”

  荆凌一顿,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狠意,瞬即勾唇一笑,走到荆之岺面前,拍了拍他肩旁,讥道:“赔掉一城,即使是储君你也是罪人。”

  荆之岺淡淡说道:“有你赔罪,不就没我什么事了吗?还有谁允许你碰我的衣服了,你不知道我衣服上抹了你送给我的毒药了吗?”

  荆凌一凛,手抬在半空中,皱着眉问道:“你说什么?”

  荆之岺冷笑一声,把外衣脱了扔在地上,说道:“我本来并不想现在动你,可是踩到了我底线,我不介意再一次试兄。”荆之岺看着荆凌狼狈吃着解药的样子,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荆凌吃完解药,狂笑一声,嚣张的说道:“哈哈哈,荆辰,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想将我送到阵前就能送吗?不要太自大了。”

  荆之岺睥睨着荆凌,说道:“孟同奇已经被我废了,现在正吊在校场的旗杆上,而这赫连城有一半将领是大哥手下的人,你说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欧,还有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侍卫,女装打扮起来跟原娘很像啊,怎么没看见她啊。”

  听见荆之岺提及女侍卫,荆凌才发觉她出去以后,好像就没回来,冷笑一声:“荆辰,你够狠的。”

  荆之岺说道:“我不在桑国三年,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让你算计一次又一次,既然算计我,就别说我狠。”

  荆凌眉间微蹙,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不语的牟什,随后舒展眉尖,笑道:“呵呵呵,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看了牟什已经下毒成功了,是吧,牟什。我死没关系,你的白文机会陪我一起死。”

  荆之岺目光一凛,犹如千年寒冰,瞪着荆凌。

  荆凌撩了撩衣袖,说道:“婆娑花之毒,若是不能当时吃解药,即使有解药,也没用,只能等死,今天、明天、后天就能传来白文机的死讯,我不寂寞了。”说完,荆凌仰天一笑,离开了将军府。

  牟什惊慌的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说道:“殿下,我不知道那是婆娑花。”

  荆之岺踉跄一步,差点跌倒在地,低吼道:“滚,别在让我看见你。”

  “呵呵,”荆之岺掩面而泣,“你等着我,等我办完事,我就去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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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文殿中,秦文君小小的人儿,站在殿中,失神的看着御座,半个月前那个位置还是父王坐着,只不过短短几天,什么都变了,所谓朝堂局势,如风吹云雨瞬息万变。

  他坐上了不愿坐的王位,没有群臣朝拜,没有君民同乐,没有鲜花与掌声,内忧外患之际,就这么被送上了王位。

  六合急忙跑到殿前说道:“王上,二王子已经到殿外了。”

  “让他进来。”

  秦文君走上御座,如他父王一般坐王座之上。

  没过一会儿,秦嫪便进了殿中,一改往日的低调,身穿绣着蟠龙的玄衣纁裳,神色高傲,那可是只有王才能穿的服饰,竟然还带着佩剑进殿了。

  秦文君往后一靠,仰坐在御座之上,毫无王者之气,笑道:“二王兄,你可真是心急啊,大王兄刚被贬,三王兄幽禁,边疆动乱,你就耐不住性子,要霍乱内政了,连衣服都安排上。”

  秦嫪带着假模假式笑容,说道:“四弟,怪不得王兄,你太小,可你是嫡子,一出生便荣宠万千,如今父亲重病,依旧不忘给你扫清道路,我不想落得大哥、三弟一样的下场。”

  “所以你就率一万城防兵来围宫夺权,你就不怕这权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吗?夺了之后你这一万城防兵能抵当白文机十万大军吗。”

  “我以为我把消息封锁的很好,没想到你还能知道汉城的事。”秦嫪一顿,而后嚣张的说道:“不过只要我坐上这王位,我便是君,她便是臣,她白家世代忠良,必然要尊我为王,她若不尊,我大秦国又不止她一个军队,我只需振臂一挥,自然有人来勤王护驾,我会怕她不成。”

  秦文君说道:“谁来勤王护驾,南疆的大王兄吗,还是玄甲军,亦或是桑国柔利?”

  秦嫪呵呵两声,说道:“都有。”

  秦文君说道:“如今边疆战况吃紧,我军将士在阵前浴血奋战,而你身为大秦国的王子,竟然还私通外敌,如此行径令人发指唾弃,这王位怎么也不能让你坐啊。”

  秦嫪不以为然道:“我这做也是被逼无奈,谁让父亲眼中只有你这个小儿子,无论我们三个怎么努力,都比不上你这嫡子身份,看看你三哥,不过就是举荐的人多了一点,替他说话声音大了一点,他就被父王按上了结党营私的罪名,永远幽禁,父亲他扪心自问,三弟举荐的人哪一个不是才华横溢,治世之才,而你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孩子,又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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