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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决定议事打他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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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很好啊!毕竟战场杀敌,还是张老爷子更擅长啊!但你在训着士兵们长枪的同时,也别忘了,你是“青年四剑”之一的“隐雾剑”啊!”

对于张老爷子有安排余惜去训练枪兵的这一决定,李贺不置可否,龙寿张升这一大名,那可是张老元帅,实打实的在战场上,经历浴血的洗礼,堂堂正正的杀出来,杀得敌方认可的啊!排兵布阵一时,若非将军元帅,纵然他是左丞相,也自然不能够干预。但是余惜毕竟以剑专长,再者此一“隐雾剑”之名,若是就这么浪费了,那可就着实可惜了,认识君霖林这么久了,君霖林作为“天下三巅”之一的“帝君剑”,他自然知道,剑之一物,拿起后,就不能轻易丢弃。所以李贺也不忘提醒余惜,要把自己的剑抓好别丢了。

“是的李丞相,我会好好抓住自己的剑的!”

二人又聊了几句之后,余惜便回去接着带队训练了,在李贺看来,这确实是一个有担当得大好青年,在聊了两句后,也自然是欢喜,欢喜龙寿人才济济之余,也有着像余惜这样的有志青年。

在两名守卫的陪同下,李贺绕过绿林,走过泥泞小路,无处不是踏满了士兵们的脚印,有些路,甚至都被训练时的士兵们,一脚一脚地踩陷了下去,其力量,其持之以恒的决心,不需要他们用口说,便已经是全部刻印下来,留在了这来人走访观察时,最显眼的地方!

“喔喔喔~”又是一声鸡啼,鱼肚白的天空,终于是划破了刚还带留黎明时分的昏暗,展开了新的笑容,正式引来了新的一天。随着太阳东方升起,又是闷热的一天,又是让人胸口烦闷的一日。

绕着东部军区营地一圈,看过各部队士兵们日常晨练,随着这早上第二声鸡啼,李贺同那两名守卫,也是随着还满头大汗的士兵们,来到了其中一个食堂。

东部军区这张老爷子,张元帅的军营,也是够大的,五千名士兵在此最近边疆之地集训,时刻准备着,这军营里头啊,也不止一个食堂。五个食堂同时开放,每个食堂一千人,就李贺来到这第一纵队的食堂,也是张老爷子他们会来的食堂,眼前这一千多人,人人军姿整立,虽然才刚晨练过,但在这食堂门外排队时,他们神色除了多了点宽松之余,却也是没有因为早起而脸带疲倦。一个个寸头平齐,齐刷刷的一片林立,各班班长,给了他们在训练过后的宽松之余,却不见有人趁此交头接耳,东歪西倒。

看着眼前一幕,李贺甚是欣慰,看来不单只军外人才济济,军内整列有序,也是行伍严整,百战不殆啊!

跟大伙打了一声招呼,这里毕竟是军中要地,李贺为不好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多说些什么。张老爷子是无所谓,但其他将领在这儿,就算他说些什么对的话,乃至是鼓舞人心的话,那也是变相砸场子,打了他们的脸了啊!所以就一个照招呼,李贺就带着两名守卫先进入饭堂了。

一进食堂,便见张老爷子和其余几名将领,以经拿好餐物了,他笑着走过“珍惜粮食”、“文明就餐”等标语,来到餐台,与身后那两名守卫接过厨房事先备好的早餐,他们就自己找走到张老爷子旁边的桌子自己吃去了。

“来,小李!”

张升挥手让李贺同桌,一桌坐下,一文臣,十武将。

“各位,好久不见了啊!没忘记我这皮小子吧!”

“哈哈~”

在坐的诸位将领,或多或少都是亲自见过在君霖林的带动下,皮得被连累三天一小罚,七天一大罚的李贺。在加上这皮小子,许久不见,如今长大成人了,还当上左丞相辅佐明君,那更是笑得开心。

一文臣,十武将,每人一个盘,盘盘馒头清粥咸豆角,人人都有半个鸡蛋,这就是堂堂东部军区的伙食,堂堂镇御边疆的东部军区,在晨训过后的早饭!

张老爷子身形清瘦,个个将领也精壮,整部士兵们,在训练服之下,也是如此。

他们跟李贺熟,也知李贺是辅佐明君的忠臣,所以他们更怕好心反坏事,怕自己好心问一句“小李子,这里的伙食你将就着……”诸如此类的话,会导致李贺这左丞相回去之后,就找伍文斯这奸佞的右丞相大闹一场!

他们虽然都身在边疆,可朝中之事,也都有耳闻。只是同李贺不能干预他们军事一样,他们在没有命令之前,也自然是绝对不会干预朝政,这是文武分明,该是什么职位就做什么事的态度。所以军中伙食差的这一件事,在从前张老爷子主动上报过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上报了,只是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用威望,喝令士兵们减衣缩食而已。

至于那伍文斯,意图谋反,自然也不可能对军支剥削得太过,今天的伙食,那可已经是是有所增长的了!而之所以有所增长,还显得这么寒酸,那用伍文斯的话来说,就是君霖林把持全军,众望所归,得全军忠心的后果。

是的,当初平乱过后,令君霖林懊悔的是,当初未有提前洞悉。今天会被逼得走到重新洗牌的这一步,这原因不可抹除!骄傲乃失败之母,当初若非以为那伍文斯最多也就敢凭借功臣身份,凭借他的女儿是皇后,而从中搞小动作,当初还年轻的他,以为就算再怎么样,伍文斯当着他的面,哪怕明目张胆,也会有所收敛,他定然不会拢掌全军!

但他当初又岂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跟自己的岳父撕破脸皮,甚至还被逼得不得不重新洗牌,以此清洗龙寿新生内患呢!若是想到,他必然不会以“天下归心”的姿态,以掌握全军军心的影响力走上皇位!情愿自己受点苦,情愿不要今日人人口中的“明君”,哪怕故意留下破绽,起码不用像今天一样,令到边疆守城的将士们,每日早上晨练过后,只得两个馒头,一碗清粥,些许咸豆角,外加半个仿佛是伍文斯故意施舍给予的鸡蛋。

若是当日落下破绽,让伍文斯这已然明目张胆,有能力造反的人,看到机会去对军营下手,收买将士都好,起码其他的人,能跟着日日都能够吃得好,吃得饱!不说山珍海味,那些就算让伍文斯得手了,也只有被特意拉拢的将士才有机会享受得到,但起码就早上,米粥插筷而不倒是基本啊!

就算今日,十有八九的将领和士兵们归心与他,可那一二,不也被伍文斯收买了嘛!此懊悔,确实是君霖林心中一大痛!作为帝皇者,昔日没有想到这点是一回事,想到了而不能够驾驭横策,再慢慢铲除与伍文斯狼狈为奸的狗苟蝇营那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两者相比较之下,可见君霖林确实也有不如伍文斯的地方啊!两者互相逼迫,才导致今日只能洗牌收拾的局面,君霖林作为君主,更是难辞其咎啊……

帝皇做事,就应该背负一切,乃至罪名!是对的,就不能因为怕暂时不理解的人而误会,就不敢前进!是错的,就不能因为怕被人口舌就不敢令止!只可惜,当初君霖林,纵然有此决心,也未必看得透吧!凡千秋利事,又岂能无有牺牲?当下之人,若是不敢牺牲,那又何谈千秋万代?!

对于今日出于重重,而导致不得不狠下心来洗牌,哪怕会受伤,君霖林与白无二,这一上一下,对此看法,就只有:“今日功,千秋利,一切,都让后人评价去吧!若干年后,若有人懂,那便是忘年知交,无愧吾等当初!”

万里长城砖砖血,护得山河代代传。

始祖龙魂垂影闭,谁教此愚非彼儒。

一种将领把苦憋着自己吃,陆续进来的各班,偶尔投来的眼神,显然都知道,这就是朝中李左丞,略带幽怨,但又克制,隐晦之下,看得他后背发麻。论带兵打仗,他如诸位将士,但在朝中把权,论观人眉头眼额,一众将士也同样是拍马都赶不上李贺。

不单只东部军区,各地军区也同样忍着这口气这么多年了,他李贺忍这一时又如何?任由他们投来不解的目光,他也是只能暗自惭愧,惭愧同为丞相,论权谋之把持,论眼光之狠毒,他竟然都是远不及伍文斯。

本来日久不见,还愣是有说有笑的一桌,随着张升吃完这份严重缩水的早餐,打了个饱嗝为止,以元帅威严,打住了一众士兵的思路,不再让他们多想,说道

“你们吃完了,就到我帐下开会吧!皇上有口谕传到!”

说着,同桌将士都啪啦赶紧摇了一下碗中的稀粥,吃完碗中最后一粒煮烂的米,连同李贺和刚才跟着来的那两名守卫,也是跟着张老爷子把餐盘餐碗放在待洗区,便隐约用身形遮住李贺,一同出去开会了。

留下的一众士兵,也确实是被张老爷子管教得严行令止,还心胸广阔,随着他们走出,没有一个士兵再往他们身上看去,都很自然的像往常一样,没有表露出半点奇怪不妥的神色,都自顾自的吃着手里拿着的馒头,就着咸豆干,喝着稀米粥,那半个鸡蛋,一口就放在嘴里,咀嚼得碎烂往肚子里咽下……唯独,少了平日餐中小声但又愉快的交谈……

走到张老爷子的营帐,那两名守卫都在帐外,和张老爷子帐外本来刚连接的两名守卫站一块,他们昨日得到的命令是“李丞相一日不离开军营,你们就轮流一直保护他。”

张老爷子的营帐,比其他将领们的都要大多了啊!这个营帐,就好比那些士兵们休息的一样!毕竟这里不单只是张老爷子休息的地方,同时也是军中将领们开大会的地方,就如今天,一文臣,十武将,十一个人在这里开会一样,若是如其他将领的那些个营帐一般大小,还真就坐着都觉得挤。

坐在这设施简陋的营帐下,帐布遮挡住了外面的视线,张老爷子刚才在外作为元帅而刻意绷紧的脸,也是放松了下来,其余一众将领也是如此。在这不再严肃的氛围下,开始了今天最严肃正经的会议。

那就是,是否如一执行君霖林的口谕!执行“苓国若敢趁我等龙寿内乱之时,踏入边疆半步,便不需要命令,不需要汇报,立马动手将他们击杀!”

果然,李贺把朝中伍文斯彻底要造反一事说完,又把“加紧操演,御敌策外”说完之后,众人脸色依旧如常,不疑有他,早已了然于胸。又再说完趁此机会,拔出军部钉子后,他们也不作奇怪,竟然伍文斯要造反,那要是谁跟他们说军中没有钉子,他们可能反倒过来,会怒目圆睁的瞪着那人,先把他扣起来,再问个究竟,问问他是不是就是那钉子之一!还有没有同伙!剩下的同伙都在哪!

但是,当他们听到最后的话之后,却都不由自主的挑起了眉头,犹豫了起来。

“我们不都秉奉着坚决不开第一弓的吗?皇上怎么还反让我们直接动手了啊?”

一阵犹豫后,是坐在下面第二位的一名将领,他的犹豫,是在于主动不主动去,这一犹豫也并非是不忠君上,更多的是担心忧虑,这万一真打起来了,那可真的是促就两国全面开战的契机了!

李贺早知如此,不等诸位将领目光投来,早有准备之下,游刃有余的回道

“阜将军,若是我们坚决不开第一弓,换来的则是永无止境的挑衅与侵犯,那我们要这弓弩何用啊?”

不等这位阜将军反驳,李贺打铁趁热,立马追上还没说完的话

“我们可以坚决不开第一弓,但这前提是外国之人,不妄想干涉我们主权!要知道,清肃内乱一事,可是我们龙寿自己的事,但他们不单只僭越本质,还已经勾搭上了伍文斯这内应,内外夹击,以为我们势弱,以为我们不敢打!若是我们再退,那就会连一国之主权,都拱手相让,白白送于他人啊!若是今日忍让,我们就等于把主权交出,别人也势必会认为我们强弓末弩,这就意味着,无尽的压迫与欺凌会降临到我们头上!今日如果我们退了,我们龙寿日后世世代代,都势必会受人欺凌,受苓国把持左右啊!

就如我们所知,那阿差国如何?作为苓国鹰犬,他得到了什么?苓国的人,想起他们来,他们就是人!想起用他们来骚扰我们发展时,他们就是廉价的工具人!但在没想起来的时候呢?阿差国的人,在他们看来,和路边走过摇尾乞怜的狗没有什么不一样!在不想想起阿差国的人时,在他们看来,就连狗都不如!每当阿差国有难的时候怎么样?生意在前,金钱在上,不管是什么事都要趁机压榨一番!但从前那“主宰剑”白无二往那儿一趟的时候呢?苓国半句话都不敢说!

试问如果我们龙寿今日退让了,那不久的将来,我们和阿差国又有何异?诸位将军,难道你们希望我们龙寿子孙,像阿差国一样贫富悬殊、阶级差距被拉扯得天上地下这么大吗?”

在面对李贺的反驳和质问,阜将军也只能重重的沉下一肚子火气,他不是不敢打,只是忧虑两国全面爆发,从而导致生灵涂炭而已。从前浴血一战,他李贺还在他妈妈的肚子里呢!之前内乱,他们一众将士,御敌在外,谁又有过怨言啊!他们手下的士兵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全体披星戴月,风餐露宿,不怕苦,不怕累,以顽强的意志不停战胜着自我,谁会怂得像龟孙子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国破家亡!一个个铁血男儿,谁会想要做这名存实亡的亡国奴啊!

想到这里,阜将军越想越气,愣是只能扯上一句

“好你个臭小子,从前抽得你少了!敢给你老子说训了是吧?”

李贺打了个哈哈,看着众将士脸色因此回暖,不单只不恼,更是喜着加大力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铁趁热的继续说着

“你们看啊,我们的士兵,今日之所以强忍如此大辱,连伙食都得不到保证,不就是因为那伍文斯的爪牙大到皇上需要你们配合先忍耐着吗?如今皇上已经找到铲除这比之蛀米大虫还恶劣的乱国祸首之好时机!为了今天的诸位将士,不正正就是应该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捍卫龙寿吗?昔日的忍耐,正是为了今天,竟然如此,今天又岂有退让之理?”

……想着士兵们的伙食,正是之前君霖林一时间都拿从中克扣的伍文斯没办法,才会让他们暂时忍下!如今随着在李贺的再三劝说之下,又知道了,就连掌管财政的大臣,都被伍文斯这狼子野心祸国殃民的人除掉,还是以这忠贤老臣的侄子来施行弑“父”之事,可想而知,若是因为在这问题上退了,而导致这一倾国之战输了,那龙寿后世必定再难有翻身之日!当下,还是阜将军先拍桌大喝

“打!打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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