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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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有一个说法,这个世界没有对和错,智慧和力量决定一切。干掉对对手,你就是正义。还有一种说法:没人去帮肋一个死去的人,如果有,那也是为了自己。

  如果你想干掉对方,必须要有理由,如果你想寻找理由,有一个经典的案例可供参考。一头狼对一条狗说,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连一个蛋都没下,狗说:我不会下蛋。狼说:你连个蛋都不会下,要你这个朋友干嘛!

  这个理由很充分,也很有道理。这就是真理,这就是魔界法则。

  魔界大陆广阔无边。有人说它是世界的中心,也有人说它是宇宙中心,所有的一切都是魔界人创造的,魔界才是智慧的源泉,魔界才是世界的主宰,其它结界都是魔界的属地。这个理由也很充分。

  蝠王很了解这里的法则,经过两个月的长途飞行,它找到了这片大陆,在一处海边,一座酒楼旁停了下来,蝠王化身一个翩翩公子,左悬剑,右佩玉,手持一把苦竹笛走了进来,里面坐了很多人,三个两个一堆的在饮酒。两个酒鬼在打做一团。还有一个正对着桌子大口呕吐。蝠王捡了一空位坐下,要了一杯酒一个菜,独自饮用。

  大胡子举起酒杯向同伴道:兄弟,你们听说没有,一群强奸犯和小偷登上了一片古老的大陆,对那里的原著民说:你们是我发现的,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这里属于我,你们要是不同事,不然我将干掉你们!

  刀疤脸哈哈大笑道:“这个理由很充分,我想对他妈妈说:歪!婊子!你是我先发现的,今天晚上你应该属于我,不然我要宰了你!”众人哄堂而起,一阵浪笑!

  独眼人道:“这个我知道,那些土著叫做印安人!他们没有屈服于小偷和强盗,于是小偷和强奸犯们组成队伍,杀光了那片古老大陆上七百八十万土著人,并向外宣布,那里的土地是他们的。土著人抢占了他们的土地。”

  又是哄堂大笑!高呼自由万岁!

  蝠王端起一杯酒走了过去,大声说:伙计们!我要杀光这帮小偷和强奸犯,应该用什么理由。

  众人静了下来,目瞪口呆望着蝠王,打量着帅气公子哥。眼中充满着不可思意。停顿一下,独眼人说:小子!首先你得打得过。

  蝠王道:如果我打得过昵!一个老者道:“为了印安人!”。众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为了印安人!哈哈哈哈!为了印安人,干杯!哈哈哈哈!哈哈!

  稍后又静了下来,一个瞎子模样的人道:为死去的人而战斗。蝠王道:为了正义与公平。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片狂笑!为了正义与公平,哈哈哈!哈哈哈!为了正义与公平!哈哈哈!有人眼泪都笑了出来,有正义与公平存在吗!小偷与强奸犯就是正义与公平。死人哪什么有正义与公平。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傻子!

  独眼人“呯”的一声打碎酒瓶!恨恨骂道:“为了印安人!为了正义与公平!应该联合起来,杀光这帮狗娘养的杂种!”说完!倒地呼呼大睡!

  刀疤脸神神秘秘道:伙计们!听说没有,金鼻子在无恨天又得了一件宝贝,叫什么无忧伞,听说过没有。

  大胡子道:金鼻子真他娘运气好,靠一只狗鼻子在无恨天寻了那么多宝贝,听说他身上有四五个奇宝在手,打魔棍,引雷塔无一不是魔界至宝,看着让老子眼红,如今又得无忧伞,哎!他是无忧了,老子倒睡不着觉了。

  众人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刀疤脸道:最可恨的是这金鼻子寻宝上了瘾,天天见不到他人影,整日的在无恨天转悠!去盘算着传说中的圣人手卷,只是可怜了那个娇滴滴的紫云仙女。说着,眼睛膘向大家,众人一阵浪笑。

  蝠王道:无恨天既然有宝,你们为什么不去。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一阵惊异。刀疤脸道:小子,我看你像外乡人!无恨天可不是随便能去的地方,看看那个独眼龙,宝贝没寻到,眼睛倒丢了,看你还年轻,劝你做点别的事,不要打无恨天的主意,小心有去无回。

  蝠王笑了笑,端起一碗酒冲刀疤脸邀道:听老哥说说。

  大胡子阴沉接道:“那是一个大迷宫”。刀疤脸严肃道:“魔鬼去了也回不来”。

  大胡子道:“那里有很大迷雾,什么也看不见”。刀疤脸道:“那里的石头会走路”。大胡子道:“树会吃人”。

  刀疤脸道:“鱼在空中游”。大胡子道:“路会搬家”。刀疤脸道:“山也会搬家”。大胡子瞪着眼道:“蚂蚁像狗一样大”。刀疤脸眼里充满着恐惧道:“蚯蚓也会吃人”。大胡子道:“太阳都绕着那里走”。刀疤脸道:“星星比月亮还大,蛤蟆会飞,鸟会说话”。

  蝠王听着哈哈大笑道:“就这些!”

  瞎子道:“十个人进去,九个回不来”。蝠王冷笑道:“如果进去的不是人呢!”说罢!抬腿出了大门,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蝠王刚出店门,瞎子,大胡子,刀疤脸,址着独眼龙从后面追来,大声喊道:如果有经验的人帮你,你会减少很多麻烦。愿不愿意带上几个跟班。

  蝠王回头停下脚步,思索道:没有报酬。

  刀疤脸道:“报酬我们自己寻,你做老大,危难之时,能帮一把就行”。

  蝠王笑道:“有人引路也好。”

  众人一阵雀跃!刀疤脸道:我乃清道夫,大胡子道:“不死不休,鬼见愁”。瞎子道:眼瞎耳不瞎,人称假瞎子。独眼龙道:最是难缠南瓜秧。

  蝠王道:“夜枭蝠王”。假瞎子道:“蝠王,若想去无恨天,必须准备些东西,以防不测。”

  蝠王侧目道:“什么东西!”。假瞎子道:“吃用的不愁,不用准备,要备些辩认方向的东西。”蝠王道:“什么东西!”

  假瞎子道:天恨天有禁制,只有原生物种在里面可以飞行,其它外面进去之人都飞行不了,所以进出全靠步行,如果在里面走错了方向,走进了千万里的沙漠大山,找不到回来的路,就永远也走不出来。

  蝠王道:为什么不依日月星辰为标记!

  假瞎子道:“刚开始时,大家也是这样做,后来发现行不通,因为日月星辰在无恨天也会出现移动,日月有时从南边出来,东也落下,有时会从北面出来,还是从北边落下,以至于很多人为此再也没有出来。”

  蝠王道:“还有这事!”假瞎子道:在无恨天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说完瞎眼朝天,好似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蝠王道你还没说要准备什么!

  假瞎子这才回过神来道:“我们这产有一种夜香树,此木有个特别神奇之处,将它燃烧后会释放一种特殊的香味,此味道能停在空中半月时间不会消散,只要半个月之内,我们循着味道往回走,不管它怎么山川移动,我们还是能回到出发之地,不至于迷失山中。”

  蝠王道:“那好,现在就行动”。

  说走就走,时间不大,几个人在山林一处角落,寻到一稞两三丈高的夜香树,独眼龙手中提着一把大斧,三两下将树放到,众人用剑的用剑,用刀的用刀,每人砍了两三枝背在身上。整理停当之后,众人向无恨天出发,走了两三个时辰,来到一处海边。大胡子用手指着大海深处道:“我们先去租个船去,无恨天就在那里”。

  蝠王道:“无恨天怎么在海里。”

  假瞎子道:无恨天就是在海中,有人说它是个岛,有人说它是个无边无际的大陆,说它是个岛是因为我们不管从那个方向进去,都要乘船过海才能抵达,要是绕着岸走,只须一天便能绕行一圈。

  蝠王道:“那它肯定是个岛”。假瞎子道:曾经有一人在无恨天被困了六十多年,二十多岁进去的,出来时拄着拐杖,头发都白了,他说他这六十年里,没有一天停下来,一直在走,走过了不知多少万里,始终没有探出这里面有多大。他说里面有大海,有沙漠,有巨人族,有小人族,也有巫族兽族,仙人族等等大小王国数不胜数。

  正说着,有人哟呵着大家上船!大胡子正划着一只小木船向岸边停靠。众人纷纷登上,一只小木船坐着五个人刚好。大胡子撑浆,向着大海深处慢慢划去。

  海上约行三四个时辰,忽然大雾弥漫,船上之人勉强相互隐约可见,船外之处白茫茫一片。

  假瞎子低声道:“穿过这片浓雾,无恨天就在前面。”

  众人屏住呼吸,大胡子小心翼翼慢慢往前划行。时间不大,大雾渐渐稀薄,隐约可见前面有一片陆地,一条大河迎面扑来,河面平静而宽广,两岸崇山峻岭,静悄悄杳无人烟。

  独眼龙道:“这个地方真它娘的怪,每次同一个方向过来,登岸的地方都不一样。这里居然有条大河,我第一次过来时,这里是片沙漠,在沙漠里我走了四五天,看着无边无际的沙漠,我又退了回来,第二次进来是个草原。你说怪不怪。”

  刀疤脸道:“我那一次过来这里是个大城,里面住着上百万人,什么都有,跟我们外面一样。”

  众人说着,船已驶进河湾。假瞎子道:“点起香枝,我们先顺河而上,说不定能避开不少麻烦。”

  独眼龙取出火种,点起香枝,待火苗烧旺又将其吹灭,一股浓烟升起,带着一股浓郁的香味,停在空中久久不散。大胡子摇动船浆奋力向前划去,不一刻已行数里进入峡谷,两岸高山陡峭,峰险石峻。

  小木船正在行驶,忽然,平静的水面一声巨响,船的左前方水花四溅,一条巨型鱼头从水下冲天而起,接着鱼身,鱼尾露出水面,直向空中飞去。众人惊呆,这条鱼也太大了,比木船还大十多倍。只见巨鱼跃至半空,尾巴一甩,头朝下尾朝上,向水面砸来,“呯”的一声巨响,掀起的巨浪像一面水墙,向小船扑去,众人惊呼。假瞎子大喊:“抓住船板别松。”话音刚落,水墙已到船头,将船掀的竖起,顺着巨浪向空中抛去。众人惊叫,眼看就要翻船,大胡子手持船浆奋力摆正船身,拼命划了几下,木船在巨浪上掉了一下头,平稳顺着巨浪向岸边扑去,大胡子一个失控摔进水中不见。

  待一个浪头过后,船已离岸只十来丈远,众人再寻大胡子,踪迹全无。独眼龙南瓜秧大喊:“鬼见愁!鬼见愁!”没有动静。忽然,水面一阵响动,只见大胡子鬼见愁手持一根船浆在船右侧露出水面!哈哈大笑道:“这点小浪还能难倒我鬼见愁。”

  众人看他无恙,纷纷长吁一口气,南瓜秧笑道:“它娘的,我以为鬼见愁今天隔屁了!害老子在这大呼小叫”。鬼见愁在水中笑道:“老子的命硬的很,这点水花算个球!”一边说着一边向木船游去。

  刀疤脸清道夫忽然指着鬼见愁身后大叫:“天哪!那是什么!”南瓜秧大喊:“老鬼快跑!”鬼见愁回头看时,一对巨型双螯朝他急速奔来,眼看已到近前,急忙用手中船浆去顶那对巨螯,“咔嚓”一声巨鳌夹住木浆,往后就拖,鬼见愁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拖着身体就往深水中沉去,急忙松开木浆,向船边游去,三两下到了船边,众人连拉带拖将鬼见愁弄到船上,鬼见愁脸色苍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妈妈皮,什么鬼!”。

  话音刚落,两只水牛般的巨型螯夹从水面伸出,“咔嚓,咔嚓”两声夹住船尾,木船立时斜了起来,众人惊呼不好,纷纷向水中跳去,蝠王水性甚好,不几下游到岸边,其它人跟随其后先后上岸,假瞎子水性甚差,待众上都上了岸,他才游到岸边,正在上岸之际,一个巨型龙虾头顶着数米长的虾须,挥舞着螯夹忽然从身后水下伸出,向假瞎子奔来,蝠王在岸上看得清楚,叫声不好,抽出宝剑向巨螯横面削去。“咔嚓”一声,半只野牛大的青色巨螯断在岸边,大龙虾被这一挡,往后稍稍退了一下,紧接着,又冲出水面,一只如房子大的巨型龙虾挥霍着剩下的一只半虾螯,往岸上众人奔来。

  刚才蝠王挡了一下,此时假瞎子也已爬上了岸,众人见一只巨型龙虾从水中出来,纷纷拿出身上刀斧,站在岸上分散进行防御。

  大龙虾速度飞快,刚上岸来快速朝大胡子鬼见愁奔去。鬼见愁早已抽出身上长柄刀,迎着龙虾巨螯砍去。“呯”的一声,火花四溅,巨虾一只独螯已然夹住刀身,往后一拽连同鬼见愁往口中去送,鬼见愁大惊,忙丢刀往后跳去,巨虾见人已逃去,却夹个无用之物,独螯往上一甩,长刀“嗖”的一声飞出,落在远处石上。

  于此同时,蝠王,清道夫,假瞎子,南瓜秧四人也各持兵刃攻上,清道夫一剑刺在虾的腹部,一股血水喷涌而出,假瞎子一剑砍在虾头,“澎”的一声弹了回来,南瓜秧则一斧顺着虾壳薄弱处削进虾身,只露一截斧柄在外,用力一拉扯不回来,急忙松手。蝠王一剑砍在尾部,将虾尾削去两三尺长一个大口。

  巨虾三处受伤,吃痛不过,身形一弓,一跃而起十几丈高,从上往下砸来,众人赶紧躲避,巨虾“呯”的一声刚一落地,又从地上弹起,如此反复十余次方才落地不动,直躺在那里“啵啵”的吐水。

  山脚之下,地方本来就不大,这个巨虾一阵蹦跳。可把众人忙坏,东躲XZ,唯恐落在身上。看看巨虾不再弹跳,鬼见愁捡过长刀试图上前,蝠王忙上前止住道:“不可以!”。鬼见愁忙退了回来,蝠王又道:“此巨虾如果一刀不能毙命,还有危险!让我来!”说着,示意鬼见愁将长刀给他。鬼见愁闻言,递过长刀道:“蝠王小心”。蝠王接过长刀点点头,悄悄绕到巨虾背后,举起长刀向勃子处软骨节砍去。就听“哧”的一声,长刀从上向下已深入虾身,于此同时,巨虾一动,幅王急忙丢了长刀,往后跳去,巨虾带着长刀斜着就往空中跃去,刚至五六丈高,虾头虾身已分开两截,然后又重重往下摔来,虾身落地之后,在地上又反复弹了几下,才彻底不动。

  众人这才围了过来观看,南瓜秧瞅着房间大的虾头咂咂嘴道:“乖乖啊!这是个虾祖宗吧!吃什么东西能长这么大”。清道夫提着一把刀,指着虾身道:“忙了半天,正好也饿了,来来来!咱今个就吃这个鲜虾肉填填肚子。”一边说着招呼众人,一边动手去削虾肉。

  此时危险解除,大家也松了一口气,听清道夫一说,也感觉饥饿,纷纷上前动手自取虾肉。假瞎子动手扣下一条虾肉,一边吃一边道:“就是美中不足,刚才入水,火种搞灭了,接下来就难弄了”。一句话说的众人面面相觑,蝠王接道:“没事”。众人看他有如此信心,也就把这丢在一边,只管大口去啃虾肉。

  待众人吃饱喝足,天色将暗,蹲在一起商议,今晚就在这里过。,正当众人正在寻找卧铺之地时,忽然一只似狗大的通体黑色巨齿兽飞迅从山上奔下,围着虾身迅速转了一圈后,扭头又朝山上窜去,假瞎子大叫道:“不好!这个是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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