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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肺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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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伍斌又给了王伯一些钱,当做准备器材和让他在这里捣鼓的报酬,虽然王伯极力推脱,但最后还是接受了。

天已经亮了,伍斌匆匆往回赶,烟眉定是担心坏了。

到时,烟眉早已经起来,将饭菜做好。伍斌走进客堂,烟眉才看见他,猛的冲过来的抱住他。眼角泪痕滑落,

“臭小子!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感受到烟眉肩头微微抽动。伍斌愧疚无比。伸手缓缓的拍着她的背。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昨日忙到太晚,醒悟时已至深夜,只能今天早点回来。”伍斌解释道。

“夜黑前我还在山头等你,见你一直未归,只得回来等你”平复过来后,眼眉松开了手,脸上红晕辐照,烟视媚行。

伍斌握住烟眉的手,坚定地道“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烟眉看向伍斌,对视几秒后将眼神移开,“吃饭吧”

“好”伍斌坐下来吃饭……

“烟眉”

“嗯?”低头吃饭的烟眉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你对我是怎么看的”伍斌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有些不同,多了一丝紧张和耐人寻味。

“咳咳……”烟眉将碗筷放好,“什么是怎么看的?”

伍斌更加不好意思了,深吸一口气,“就是,如果我以后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愿意吗?”

这样的意思足够明了,烟眉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但让她一个女子直接说出来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你现在不就在我身边吗,这样,挺好的”语罢,烟眉的头更低了。慌忙拿起碗筷,故作镇定的吃起饭。

“嗯!”深深点了下头,伍斌脸上漏出微笑,明确了她的意思,石头便是落下一层。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你本来是个无信仰者,但你突然确定你想终身付出的目标,找到你的信仰。所以,不管之后有什么,只要目标还在,什么困难都没关系。

午饭时间,杏老依旧没来。吃完午饭,今天是出诊的时候,病人也没有一个。

伍斌眉头皱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师傅怎么还没来?竟也没有上山看病的人”

烟眉突然想到什么,直起身子“昨日我下山等你时遇到一老伯,让我不要出来乱晃,他告诉我最近山下怪病四起,肺痨成患,好多人家都死人了,但尸体却在一夜之间消失。”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伍斌突然想到昨日杏老在下面出诊,自己本来打算去见杏老的,听说还有几位大夫。可能大家都去那看病去了。将昨日的事告诉烟眉。

“你想去帮忙吗”烟眉听出了伍斌的意思。

“嗯……烟眉,你留在这山上,若是有人上山求医,你便让他下来去杏老那里。”伍斌说道。

“好”这次烟眉没有拒绝,“今日身子有些疲乏松软,我就在这山上等你们,早点回来,若是太晚,就借住在别人家里。晚上不要出来!”怕伍斌为了不让她担心冒黑回来,烟眉提醒道。

“我先帮你看看”伍斌将烟眉扶着坐下,近看时才发现今日烟眉的气色不佳,嘴唇泛白。上手辅脉。脉虚之相且有一丝紊乱。

“昨日没有好好休息吧,一会儿去休息一会儿”抬手摸了摸烟眉的头。

“好”温柔的答应。“快去找爷爷吧”

伍斌离开后,烟眉又猛咳了两下……

下山后,本来还想找个人问一下,但看大家都往一个方向走去。伍斌也跟着走,看这些人,面色发黄,神色慌张,猜的不错的话,大家都是去看病的。

走到一处桥旁,人群很多,但井然有序,依次过桥。往桥那边看去,坐在正中的正是杏老。伍斌直接往桥头走去。还未走几步便有人阻止。

“排队去”

“你干嘛呢”……

知道是被人误会了,伍斌说道“我不是看病的,我是过去帮忙的”

众人漏出怀疑的眼神。

突然一人道。“我认识他!他是武大夫,杏老的徒弟”

伍斌点头以示回应。

开出一条道来,伍斌上了桥。往对面走去。

上桥时,杏老已经看见伍斌,不经意间眉头皱起一瞬。伍斌疾步走了过去。

桥对面有三人坐着,应该都是大夫,两边又各站了两人,六人均蒙口而出,只有杏老没有。

“师傅!”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杏老问道。眼神示意站着的一人。那人点头后走到桥上示意百姓先不要过来。

“昨日下山,听王伯提起,您在这边出诊,今日山上无人看病,想来都是来这了”伍斌恭敬地答道。

没有回复伍斌,杏老一脸笑呵呵地像旁边二人介绍“我收的徒弟,伍斌,这小子,悬壶一道可是有些天赋!”继而又看向伍斌“这位是钟老”

“钟老”伍斌拱手弯腰。

“这位是姜老”

“姜老”这个姓倒是少见。伍斌心道。

“此二人皆是我的好友,请他们过来出诊的,这么多人,怎么忙的过来”说着,杏老还指了指桥对面的人群。似乎想到什么杏老又问道“烟眉丫头没跟来吧?”

“没有,就我一人来帮忙”伍斌答道。

杏老点点头,似是松了口气。对着旁边站着的人道。“给武大夫置个椅子。”点头应是,那人抬了一个凳子,放在钟老旁边。“武大夫请”

伍斌坐下。

又继续排队诊脉。

一名妇人坐到伍斌对面,“武大夫好”刚刚那人吆喝时,她听到了。伍斌点了点头,开始诊脉,肺虚之相。开了一副方子递给她。

之后又是几人过来,伍斌皱眉,看来肺痨成患不是危言耸听。这来诊病的十之八九皆是肺痨。

一人在伍斌对面坐下,伍斌示意其等一下,走到杏老旁边。

“师傅,这些人,十之八九,皆是肺痨,我怀疑是传染性疾病,您将这口鼻遮好”说着递给杏老一个口罩。其实就是一块简易破布。

杏老接过口罩将其放下一边。

“我已知晓,这里,是我几日研究的方子,若是肺痨,就给他们这个方子”

伍斌接过方子,这样的方子倒是从未见过。但师傅见多识广,他给的肯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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