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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夫人,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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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斌冲过来抱住烟眉近乎是吼着地说道“住口!怎么没有机会,你还要和我过一辈子呢,我要每天都听,以后每天都给我说!”泪水已经打湿了伍斌的脸颊,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怕,怕烟眉的话万一成真,他不敢往下想……

  伍斌拿出早已做好的戒指,单膝跪地,抬头看着烟眉,“那天,我没有赴约,是因为我去做这个了。这个是我们那个世界求婚时的信物,我想用这种方式来向你求婚,我不想在拖着,我不想在让你等了,我想要毫无顾忌的拥你入怀,我想要肆无忌惮地霸占你的温柔,我想要我们的秘密不止一个,我想要的太多太多,但这一切都有你,烟眉,我不允许你再说那样不负责的话,没有你的衡源对我来说就是一座孤岛。烟眉,以后我的人生,一定有你!”伍斌又深吸一口气问道“烟眉,你愿意嫁给我吗?”一切的规矩礼仪伍斌都不想管了,此时此刻,他就想要完成这个仪式!让她成为他的妻。

  烟眉用力地点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伍斌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起身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去吧”烟眉说道。“去找爷爷,我相信你”看向伍斌的眼睛,充满了对他的信任。

  “好!夫人”伍斌摸摸烟眉的头。

  烟眉不好意思地小声地应了一声。

  “哈哈”摸摸烟眉的头。伍斌转身离开。

  来不及感受秋日的凉风习习,轻跨过枯黄的落叶,闯掉了草上的露珠,一个时辰的下山路,伍斌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到了村子后,没有停留片刻,伍斌直接赶往往桥那里赶。

  伍斌没有注意到今日的村庄和往日来时不同。人们不再是行色匆匆地去看病,更多的一些人当起了豺狼虎豹,跑到其他人家里做起了诛心的强盗,往日还是你来我往的好邻居,今日便成了猪狗不如的小人。

  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成了胯下玩物,连尚未成年的小孩也不放过,她们的嘶吼声与拳脚声融为一体,她们的哭泣声埋没在匪徒猖狂里。或许是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一切道德的束缚都不在乎了。只是想着最后的快乐和肆无忌惮。

  邻居不再是邻居,邻居成了盗窃的对象,成了发泄的工具。生死面前,人心难测,人性也不过如此。

  赶到桥头时,依旧有长长的队,但很多人都在哀求或是哭泣。

  “杏老啊,撑不住了,求求你,先救我吧”

  “肚子好疼啊”

  “心好痛啊”哪里痛的都有,病情已经转移,生命危在旦夕。

  众人认出了伍斌,有人跪着抓着伍斌的大腿”武大夫,求求你救救我”有一个就有第二个,伍斌瞬间被包围在人群中。

  他挣脱着手脚,想要去桥头,他们越抓住他,他的心里越着急,他也嘶吼着“我求求你们让我过去吧!我求求你们了!”眼泪喷涌而出,道不尽他的所有委屈,无助。他本就不是一个无私的人,现在他只想找杏老救烟眉!

  他的口罩被抓掉,越来越多的人跪着求他。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如鲠在喉。

  对面杏老和几位老者皆是注意到这边的变动。杏老示意旁边站着的黑衣人。那人点点头走到桥中,手一挥,伍斌周围的人皆是被震退。

  “不按规矩者,杀”黑衣人说话不带一丝情感。众人听到黑衣人说的话,皆是安静下来开始排队,他们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假,这黑衣人看着身份便不简单。

  伍斌来不及震惊于刚才的一切,趁着这个间隙跑到杏老面前。

  “师傅……”

  还未说出口,杏老打断他的话“莽莽撞撞,成何体统!不是让你不要来吗”

  “师傅,救救烟眉吧”

  “丫头?她不是没有下来过?”听到烟眉也患上肺痨,杏老身子一震。

  “那日她下山等我…”没有继续往下说,伍斌情绪有些崩溃。肩膀抽动着“师傅,救救烟眉”

  “师傅……”

  “你让我想想…”~杏老伸出一只手按住伍斌的肩膀以做安慰,他眉头紧皱,似乎在做着难以抉择的决定。他知道现在做的一切亡羊补牢,只有那件事,一切才能结束。

  伍斌也在飞快调整情绪,等待着杏老。

  “杏老!”姜老和钟老似乎想到是什么,同时说道。

  “也罢,其实早该有所决断,我们又何必再自欺欺人,我们做的这些也是救不了他们的”杏老看向旁边两位老者。

  “真的决定好了?”似乎是早已经商量过的答案。旁边姜老说道。看向杏老,又看向钟老。钟老向着二人点点头。等着杏老做决定。

  “明知道最终的结果一样,现在还要牺牲他们,是我们大智若愚了!”杏老道。

  杏老看向伍斌,语气中没有了慌张:“你看这天有什么变化?”杏老知道可能别人感受不到,但伍斌一定能感觉到有所改变。

  伍斌抬头看向天空,认真感受,虽然今日也是有太阳的,但与往日确实有些不同。多了一层障碍一般,感觉阳光撒下来变得困难了。

  伍斌指向天空问道“那是什么?”

  “这些,都是邪欲”

  “邪欲?”

  “他们的”杏老指了指对面排着队的人,黑衣人站在桥上阻止他们过来。每个人看向他们的眼中都充满着哀求,互相看着的却戒备和冰冷。

  “这样的人值得我们救吗”杏老突然自嘲一笑,看向两位老者,“他们的死与我们何干,要我们付出…代价”

  “若是以前,我们可比他们还狠”姜老笑说道。“终究是老了,心肠软了”

  “走吧,我们带你去个地方”杏老对着伍斌说道。

  有点云里雾里的伍斌,看向杏老,希望他能解释一下。一切好像不是他想像的一样,肺痨,真的是肺痨吗?

  “路上和你说”杏老往旁路走去。

  “好”只能应好,伍斌跟在杏老后面。两位老者也跟上来。

  看着桥对面的杏老等人要走,村子的人都慌了。

  “杏老你们要去哪啊”

  “杏老别走啊”

  “我们只剩下你们了啊”……

  “他们定了逃命去了,不管我们了”

  “心寒啊,怎么会这么自私”

  见杏老他们没有回头,村民们不再祈求,开始咒骂,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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