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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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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了歌舞厅之后, 张有福便带几个兄弟回了工地上喝酒。

张家住得偏远,张有福在城里头包工程,很多工人为了方便都住在工地上的窝棚里, 梁春跟着他也住在这里。

张有福这伙人为非作歹惯了,砸了歌舞厅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张有福觉得鹿姜的钱已经如同他的囊中之物一般,既想提前庆祝即将到手的钱, 又想找个由头吃吃喝喝,也算是回敬兄弟们的帮忙。

一伙人吃得开开心心,畅想的也是这笔钱到手后该怎么花, 倒显得梁秋有些格格不入起来。

梁秋毕竟是个胆小, 砸了歌舞厅之后他便隐隐有些后悔, 如今听了张有福等人这样肆无忌惮的议论,心头总觉得不对经。

明明说好的只是帮他要钱,当然了, 他肯定会拿一部分出来给兄弟们当报酬, 怎么现在听起来好似是要把鹿姜所有的钱都拿走?

想到这里,梁秋对着张有福小心地问道:“大姐夫,不是说去找鹿姜要钱吗?我们砸店干什么?”

梁秋对张有福是又厌恶又惧怕, 他做了张有福这么多年妹夫,从不敢和张有福有过深交, 一个连亲爹妈都不孝敬的人, 梁秋实在不敢相信他会顾忌自己这个小舅子,这次要不是实在缺钱了,他也绝不会和张有福混在一起。

梁秋看不惯张有福,张有福也看不惯梁秋,他最厌恶的就是这样胆小怕事的性子, 又长成一副小白脸模样,还特听话,没结婚前听爹妈的话,结婚以后听鹿姜的话,简直就是个软蛋,要不是最近梁秋开始混了,还和鹿姜离了婚,又有钱能让他图谋,他才不稀罕去搭理梁秋。

他看了梁秋一眼,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大弟,我可是替你出气啊,那鹿姜骗了你,你还要忍着她不成?”

“那歌舞厅明明那么赚钱,她却只想拿一些欠条打发你,你能接受?”

梁秋被他这么一说,小声道:“不能。”

张有福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嘛,我们不过就是给她一个教训,你看我们又没有伤人,里面的东西也没有坏掉,不过就是砸了个玻璃门,找人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倒了桌椅,能有什么事?”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通往三楼的那道大铁门,暗恨鹿姜太过小心,不然立马就能拿点钱花花。

他翻过柜台了,里面只有一些零散的小面额钞票,肯定是鹿姜那女人每天把钱收走,放去楼上了。

张有福想到这里,就是一口酒闷了下去,但想想还有歌舞厅在,要是自己帮着梁秋从鹿姜手里把歌舞厅拿过来,那岂不是到手的更多?

就凭着梁秋这个懦弱性子,哪怕自己全拿了过来,他怕是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梁秋被他上下打量的目光看得难受,好在梁春这时候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解救了他。

梁春显然是听见了张有福说的话,她将手上的肉菜放在餐桌上,附和着张有福道:“就是啊,大弟,鹿姜那个女人这么多年只生了个女儿,还不孝敬公婆,我和梁夏过去她都不带搭理的,我们都没嫌弃她,她反而还敢跟你离婚,还耍心眼不给你钱,不教训一顿哪里说得过去?”

梁春想到了鹿姜每次看她的时候,那倨傲的态度,夹杂着不屑和怜悯,越说越激动,口水四溅,差点溅到了菜上面。

梁秋没有注意到这些,在心里泛着嘀咕,鹿姜不敬公婆?有张有福和你不孝吗?至少鹿姜干不出来让自己亲妈去睡狗窝的事,虽然不怎么做饭,但做家务还是很勤快,自己的工资抓得很紧,但逢年过节也会给孝敬钱。至于不搭理梁春和梁夏,顶多也就不搭理梁春吧,梁夏还是和鹿姜聊得挺欢快的

所以自己当时为什么非要和鹿姜离婚呢?梁秋问了自己半晌,才想起原来是自己出轨了,鹿姜非要和自己离婚,而这些天他被张有福洗脑,早已经默认了是鹿姜对不起他。

梁秋回忆得有些出神,张有福却忍不了梁春说话,一把推开她:“男人的事,女人插什么嘴,厨房炒菜去,你一直站这里说话,我们怎么吃啊,吃你口水吗?”

张有福在工地上也常年搬运重物,力度大得几乎要把梁春推倒。

但梁春也是经常跟着张有福他们在工地上干活的,身形晃了晃,倒也没事,连忙对着张有福殷勤道:“还想吃点啥,我去炒。”

梁秋倒是有几分心疼姐姐,桌子上的都吃饱喝足了,梁春还饿着肚子:“不用了,大姐也先吃吧,菜够了。”

“够什么够,这点菜够我们喝几杯的啊?”张有福一把拽回梁秋,又转头对着梁春大声吼道,“快去弄菜,多搞几个肉的。”

说完,他不再理会梁春,对着梁秋道:“来,我们继续喝,不用管她。”

梁春讪笑两声,回了厨房。

这头的鹿姜等人也还饿着肚子。

公安来的时候,鹿禄几乎要在鹿姜身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长身体,还是重生后遗症,比起其他小孩子的精力旺盛,鹿禄更喜欢睡觉,懒得动弹。

开始也引起了鹿姜等人的关注,但这年代没有去医院检查的习惯,问了相熟的赤脚医生得到没事的结果,也就没怎么去管了。

天色渐渐晚了,两个公安穿着制服,一人骑了辆摩托就来了,看起来急匆匆的,不知道是从哪里赶过来的。

一下车,就有个高个子问:“谁报的警?”

鹿姜连忙站起来,道:“我打的电话。”

“出什么事情了?”一旁的矮个子停好了摩托,走出来的时候没忍住还打了个哈欠。

“我的店被人砸了。”鹿姜将事情叙述了一遍,还带着他们去看了看店里的场景,“我都没动过。”

两个公安只看见歌舞厅的门口全是玻璃渣,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桌椅。

“有监控吗?”高个儿公安问。

“没有,但是很多人看见了。”鹿姜道。

没有监控也的确是鹿姜的失误,然而监控兴起也没多久,这城里安装的人也没几个,鹿姜能知道监控这个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高个儿公安也预料到了歌舞厅里没有监控的情况,他点了点头问:“有怀疑对象吗?”

“有的,他们看见的人说是我前夫梁秋和他大姐、大姐夫带人来的。”鹿姜道,“但我也没看见人,四周邻居应该看见了。”

高个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矮个子拉住了。

矮个子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心生亲切之感:“鹿老板,是姓鹿吧?”

说完,他还有些不确定地问了问。

“鹿姜。”鹿姜肯定道。

“鹿老板,你这个没监控,不太好办啊。”矮个儿笑着道,“今儿已经晚了,要不然你先休息,案情有了进展我们通知你?”

“行吧。”鹿姜已经做好这两人要敷衍她的准备了。

矮个子道:“我们俩都姓林,他叫林山,我叫林海,你要找到了什么证据,直接去公安局找我们,或者打电话叫我们过来也行。”

鹿姜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林山察觉到了鹿姜突然冷下来的态度,笑了笑,转身走了。

“怎么感觉敷衍得很。”李虹小声地嘀咕着。

鹿姜点了点头:“好歹走了个过场,总比来都不来要好。”

也不知道两个公安有没有听见她们两人的谈论,她们只看见林山拉着林海在摩托车旁说了几句,两人摇摇晃晃地进了斜对面的饺子店,一人点了份饺子,吃饺子去了。

李虹拉了拉鹿姜的衣袖:“要不然先去我那里睡一晚?鹿禄也困了。”

意思是让鹿姜吃下这暗亏得了。

“好歹先把店收拾了,生意做起来。”李虹劝道。

看歌舞厅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出来了,鹿姜她们也不可能住进去。

面对李虹的提议,鹿姜看着使劲揉着眼睛的鹿禄,想了想,没有拒绝。

她对着白二道:“店里先不收拾了,就这样放着,你先回去。”

第二天一早,鹿禄还没有睡醒,鹿姜就去了公安局门口等着,她看了眼里头空无一人的接待处,没走进去,只在门口的长椅上坐着。

一直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来上班的林海才从她身旁路过。

林海走得很快,都快进门了,才意识到门口坐着一个人,又连忙倒了回来,看了鹿姜一眼,揉了揉眼睛,像是没睡醒的样子:“鹿老板,来这么早啊,进去坐会儿吧,里面有值班的人员。”

他说完朝里头一看,却只望见空无一人的大厅,瞬间尴尬起来,讪笑两声:“这几天有点忙,估计在里头做事呢。”

鹿姜的笑意浮于表面:“没事,是我来早了,害怕打扰你们,就没进去。”

“没事没事,这门二十四小时常开的,你下次直接进来就行了。”林海说了这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是欢迎人家常来公安局一样。

这哪个正经人常来公安局啊?

又连忙补救道:“警民一家亲,没事来坐坐也行。”

林海说完又忍不住想扇自己大嘴巴,谁没事想往公安局跑啊。

鹿禄忍不住笑了出来:“没事没事,我理解你的意思。”

林海尴尬地笑了两声,而后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道:“对了,鹿老板来得正好,我们找到监控了,待会儿你看看认不认识监控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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