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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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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齐疏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发的,照片上面她和余墨两个人暧昧不堪的姿势刺痛了钟舒望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泪水一下子模糊了她的双眼。

这一定是误会,钟舒望这样告诉自己,一边四处寻找着余墨的身影,一边拨打着余墨的电话。

手机不停的在口袋里面响着,余墨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径直走进了一家酒吧。

坐在出租车内的钟舒望泪如雨下,她想要问清楚照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可是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到余墨。

司机从后视镜中打量着泪人一般的钟舒望,问她打算去哪里。

钟舒望摇了摇头,她只想找到余墨,跟他解释清楚自己的事情,也想让他解释一下他和齐疏的这张照片。

可是余墨在哪里呀?

她一遍一遍拨打着余墨的号码,但是一直没有接通。

忽然,钟舒望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周深深。

“深深怎么了?”钟舒望的声音里带着鼻音,一听就知道她哭过了。

周深深靠在通往洗手间的过道上,偷偷观察着不远处吧台上的余墨。她和余墨没有见过几次,也不敢确定这个和美艳女子一起喝酒的男人是不是余墨。

“钟姐姐,你男朋友现在和你在一起吗?”周深深问道。

“你看见余墨了?”钟舒望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不对,你怎么会看见他呢,你在A市啊。”

钟舒望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钟姐姐,你快过来,我现在在B市的一家酒吧叫J吧,我好像真的看到你男朋友了,身边还有个女的呢。”周深深看着余墨和那个明艳的女子在说些什么,想直接上去质问,但是又怕打草惊蛇。

钟舒望立刻就让司机前往J吧,心里面着急万分。

钟舒望赶到J吧的时候,就看见周深深站在吧台那边和酒保说着些什么。可是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余墨的身影。

“深深,余墨呢?”钟舒望拉着周深深问道。

周深深愁眉苦脸的看着钟舒望,“钟姐姐,我刚才接了高斌的电话,回过神来就看不见他们了,现在再问酒保呢。”

钟舒望看向酒保,“刚才我朋友说的,在这个位置喝酒的男人呢?”

酒保看着钟舒望红肿的眼睛,心里头大致猜到了怎么一个情况,“在这里喝酒的人这么多,您指哪一位?”

钟舒望立刻拿出手机翻出来一张照片,“就是这个男人。”

“哦,他呀,已经走了。”

“去哪儿了你知道吗?”钟舒望的手机上的照片不小心翻到了从齐疏朋友圈里保存下来的那张照片。

酒保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去哪儿了,我是不清楚,不过他和照片上这个大美人在一起,估计也就只能去酒店宾馆这样的地方了。”

什么?余墨和齐疏在一起?不可能。

“你再看清楚一点,你怎么就能确认他身边的女的就是照片上这个,照片上连这个女的正脸都没有。”周深深看着钟舒望近乎绝望的表情,有些心疼。

“怎么认不出来,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衣服,连身材都差不多。”酒保不屑的看了她们一眼,对着钟舒望说道,“他们走了也快半个小时了,你们要是再不去找他们呀,估计干办的事儿都要办完了。”

钟舒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网吧出来的,脑海里一直是酒保刚刚对自己说的话:“那个是你男朋友啊,我看他和那个女的挺亲密的,两个人搂搂抱抱就出去了。小姑娘啊,那样的男人还是算了吧。”

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钟舒望似乎都能看见那人眼中的揶揄之色,她钟舒望,因为余墨,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笑话。

周深深看着担忧的看着钟舒望,“钟姐姐,高斌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好了。”

钟舒望再也没有办法站立在这寒冷的街头,蹲下身,哭的肝肠寸断。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余墨为什么会和齐疏在一起?

钟舒望不停地在反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让两个人走到现在的地步。

“钟姐姐,高斌来了。”周深深扶起钟舒望,“我们马上就去找余墨好不好,你不要哭了。万一只是个误会呢?”

对,万一只是个误会呢,余墨一直跟自己强调过的,他和齐疏没有什么关系的。一定不会发生什么的。

钟舒望抱着这个念头拉开了停在自己面前的车子的车门,看清楚里面坐着的人时,她怔住了。

“不是急着去找你男朋友吗?还不快上车?”戴云朗看着钟舒望呆立在车门旁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戴云朗有些郁闷,看着钟舒望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将她拖进车子里面。

“上车吧,钟姐姐。”周深深看到戴云朗也有些意外,“现在找人要紧。”

钟舒望叹了一口气,坐了进去,脑子里面混乱一片。

戴云朗等钟舒望坐稳了就直接开了出去,看着钟舒望红肿的眼睛真是又生气又心疼,“这就是你要追求的幸福?”

听着戴云朗带着讥讽的言语,钟舒望觉得自己所有小心翼翼掩饰着的不堪,都在这一刹那被无情的撕开。

“知道你余墨去了那个宾馆吗?”戴云朗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钟舒望,“不知道的话,我可以让人去查一下。”

钟舒望还是不说话,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她真的不知道余墨去了哪里。

“吱呀——”原本在马路上快速行驶的车子一下子停在了马路旁边。

钟舒望整个人撞到了车子的前挡风玻璃,疼痛一下子让她回过了神,惊恐的看着戴云朗。

“钟舒望,你这个女人真是……”戴云朗很铁不成钢的看着钟舒望,“就为了这么一个脚踏两只船的男人,你伤心成这副德行。”

“不会的,余墨不会背叛我的。”钟舒望大声对着戴云朗吼叫着,“你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恶心!”

“我恶心?”戴云朗怒极反笑,慢慢凑近钟舒望,“你男朋友背着你和别的女人开房就不恶心了?说不定现在他们两个正做着更加恶心的东西呢!”

“不,不会的,很有可能是个误会,可能余墨只是喝醉了,齐疏送他回家了也说不定啊?”钟舒望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戴云朗讲的,任何关于余墨不好的话。

“你就这么自欺欺人吧,”戴云朗用力拉下钟舒望紧紧捂着她耳朵的双手,靠近她,危险而又笃定的说道,“你信不信,你的余墨正和你口中的齐疏,现在就在某个房间里面做着以前我们俩做过的事情?”

“啊——”钟舒望几乎是奔溃的尖叫起来,“你不要再说了,我要下车,你放我下去。”

她用力的掰弄着车门,但是没有办法打开,转身看向后座,周深深也不在这辆车上。

钟舒望觉得自己就像是孤身一人踏入一个没有办法摆脱的深渊。

脑海里面不由自主的跟着戴云朗说的话,想象出余墨和齐疏两个人躺在一起翻云覆雨的画面。

戴云朗看着钟舒望坐在副驾驶上不停颤抖,终究是心疼胜过了怒火,“高斌带着周深深去了另一个方向去找人了。你要是还能够坚持,我就带着你继续找。”

看着钟舒望稍微平静了一些,戴云朗接着说道,“已经让人去查B市所有酒店的入住记录了,需要一点时间,你要是累了,可以先睡一会儿。”

钟舒望摇了摇头,“不,继续找,我一定要找到余墨。”

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继续找下去,钟舒望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去度过这黎明前的黑暗。

余墨,你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戴云朗带着钟舒望几乎是找遍了所有的酒店和宾馆。好几次,戴云朗都劝着钟舒望先回去等结果。

可是钟舒望完全听不下去,似乎是感觉不到疲惫和寒冷一般,一遍一遍的向各个酒店的前台询问着余墨的信息。

高斌和周深深那边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天际已经慢慢泛白,钟舒望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希望,站在最后一家酒店的门口,看着天空慢慢升起的太阳,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你还是先回家吧,这么就过去了,说不定余墨已经回家了。”戴云朗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沙哑。

一夜不睡,加上四处奔波,他的下巴上面的胡渣已经冒了出来。

“深深,你那边,找到了吗?”钟舒望给周深深打了一个电话,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眼神里面死寂一片。

“钟姐姐,我们也已经找遍了,还是没有。”周深深的声音有些喑哑,一整夜的奔波,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知道了,你先和高斌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们了。”钟舒望挂断了电话,看着自己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她给余墨拨打了八十七个电话,没有一个打通,而余墨,一个电话都没有回复过来。

钟舒望看着慢慢亮起来的天空,她的世界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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