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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宴会风云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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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决定接受你的挑战!苏佑说话时观察到孙秀琇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他心中忍不住小小的激动了一把,她是对自己有好感的。但见到孙秀云、姚玮琪、甚至姚淑琪也眼现担忧,又不确定是不是他看错了。也觉得好像不应该有这种情绪。

  一旁看着的秦紫烟先是被苏佑的“豪言壮语”引的想发笑,这时注意到孙秀琇的表情,又有些苦涩,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暗中观察她的云蚕又恰巧发现了她的异样,眼神更是寒芒闪动。

  卓全钰感到意外的惊喜,他喜形于色。正要答话,苏佑又道:“卓公子稍安勿燥,今日如此喜庆的宴会场合,小姐公子们俱着庄重的礼服,更有小皇子、小王爷、小郡主在场。”

  “......这种场合可不适合舞刀弄剑。如果我不小心撕破了卓公子珍贵的礼服,岂不大煞风景,而且我可赔不起你的珍贵礼服啊,我们还是择日再战吧!” 

  卓全钰差点被他气死,他这样一说,好像刚才自己的举动就变成是迫不及待了。苏佑接着的话更是让他火冒三丈。“......我是万刃的伙计,还要请求少爷的准许才能接受你的挑战!”  他装模作样对孙天赐抱拳请命,“请少爷批准!”

  孙家几人都脸现怪异,即努力忍着笑意,又有些担心他。白山则毫不顾忌的“扑哧”笑出,姚淑琪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卓全钰脸色更难看了。他自不能对姚淑琪表示不满,就和罗业明一样狠狠地盯着白山。

  卓全钰不想看苏佑继续装疯卖傻的调笑自己,强忍住怒火,尽量让自己平静些,咬住苏佑刚才答应了挑战。只要能让他上决斗擂台,就能把这羞辱百倍讨回来,他冷冷道:“那你想择日到哪日?” 

  苏佑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刚到帝都什么规矩都不懂,卓公子能否先讲讲如何决斗?” 他轻松写意的语气,总是惹人发笑,白山脸上总摆着夸张的表情来配合苏佑的话,更是让卓全钰火往外冒。

  卓全钰打定主意什么都先忍着,答道:“双方签署决斗书,上擂台对决,可以使用任何的武器手段,被击落擂台或者主动认输者为输,战斗结束。” 他想了想笑着补充说:“对了,帝都严禁杀人,所以禁止生死决斗,所以到时你可以主动认输!” 

  “这样啊,我明白了。卓公子,你看我刚到帝都,我手上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这样吧,等我的事情做完差不多要一个月时间,那我们的决斗就定在一个月后,如何?具体哪个时辰,我到时通知你吧!” 

  卓全钰刚有所缓和的心情又将要暴走,偏偏苏佑还摆一副正经商量的样子。他深吸了一口气,等心情平复一下才说道:“好,一个月后的今天巳时,城南擂台上见!” 他再冷冷地扫了一眼孙族众人,向小皇子、姚传奇、姚淑琪、姚玮琪等皇亲贵族告辞。

  他不想再看到苏佑那张装神弄鬼的脸和白山那张挂着嘲讽的脸,再待多一会儿,他怕自己忍不住出手了。姚传德小皇子也面色不愉地盯了苏佑一眼。

  白山开口了,“且慢!罗业明,不若你我一个月后同一天也来场擂台决斗,怎样?” 话毕,他的气势陡增,面容含煞,那突然显现的威武之姿,让一旁孙秀云都眼中一亮。

  罗业明和白山交过手,虽然那次输了,那是他大意了,而且知道了白山的底细,岂会怕他。他欣然答应,“万刃的器师果然都一样的狂妄,好,好!我们也一个月后擂台见!” 白山的这一出,又惹的厅内诸人侧目,确实如罗业明说的,这万刃的器师都挺有意思。

  易族的少爷易成此时不用再怀疑苏佑白山二人了,想来他们肯定昨晚在酒楼听到了他和父亲的对话,不过观他们的神情,应该不会到处乱说,而且这话也没有太出格。反而可以通过此事,与他们进一步接触,他们看来在万刃地位不低,与他们联系上,说不定也能得些意外收获。

  姚传奇见宴会气氛有点乱了,开口道:“德皇兄,卓少爷,一起入席饮酒赏舞如何?”他拍拍手,一队歌女就要奔入场中,开始载歌载舞,这厅中间的空地,果然是歌舞表演用的。

  卓全钰确抱拳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下楼,小皇子姚传德这时当然要与他的头号支持者共进退,他彬彬有礼微笑与厅内的公子小姐们招呼,再潇洒而去。

  中间留给舞姬们表演,厅内众人再次入席就坐,专心观赏表演。与宴宾客不时看向孙族这桌,特别是苏佑。眼里也有些钦佩,敢接受动神境卓全钰的挑战,肯定实力也不会弱,起码勇气可嘉。

  厅内的几位小姐的眼神不时飘过来,隔席的马千里几人也主动向苏佑白山频频敬酒。姚传奇兄妹,小皇子、姚玮琪则心情不错,刚才姚传奇喝叱卓全钰,表现出对孙族的全力支持,孙少爷也看到了,当能获得孙族的好感。这苏佑等于送了他一个向孙族示好的机会。认识了苏佑,他总能给自己带来好运。姚传奇心情愉悦,更是不时带动宴会气氛。

  此后,厅中众人,皆谈笑风生,聊的都是鑫浩趣事。对于官场政事或者军事方面的敏感话题,自然是避开。交流的都是些商业话题,就有人提到万刃的新式刀器及炼造速度,来向孙少爷提问,他们掌握了何种技术?孙天赐自然不会实话实说,模糊地说了句“好的器师太难培养了”,轻松应付过去。

  又有小姐来问孙秀云万刃新设计的布匹服装,打听那些花纹美丽的布匹及新推的服装款式。这块孙秀云到没有含糊其词,反而详细介绍他们的花布,不但花式漂亮,而且成本低廉。当然,她不会详述织布机楼的构造。

  她利用这次免费广告的机会,借机向厅中女子们推销新式服饰,看着她和孙秀琇身着的新颖的服饰,她们二人就像名模一样完美展示了服饰的美态。

  众家族少女们早心痒难耐,趁机交流,提出购买意向。孙秀云表现出来的干练姿态,又让白山心醉不已。其他家族也交流各自的新鲜事物,整个宴会变成了商品展销会,商道交流会......。

  交流中,易成上前与苏佑打招呼,故意说想起昨日在酒楼似乎见过苏佑白山,苏白二人也就装着有印象的样子,大家心照不宣。苏佑表示对易族的景仰,相谈甚欢,易成就说抽空上孙府拜访,然后喜滋滋地去和孙少爷二人交流。

  苏佑白山已引起旁人的关注,此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因为没人注意他们,可以只听不说。这时也要应付一些上前来示好的公子。甚至有极个别胆大的小姐也会娇羞上前问候,引得其他人也侧目。孙小姐偶尔也会往他们身上瞟一眼,甚至秦紫烟也会在有小姐上前和他们说话时,隐蔽地瞅一眼过来。

  几个小姐的含羞问候让苏佑白山有些无措,特别是当着孙小姐的面。好不容易应付完,苏佑想赶紧找个人去说话,这样可以避免其他小姐来继续示好。

  他看到不远处的秦文韬,就向他走去,秦文韬有些诧异,看着苏佑。知道他不善交际,苏佑就主动说起他昨天到乐书坊,还见到了欣童的事。秦文韬就恍然道:“你就是欣童口中的苏佑哥哥,她昨天后就对你念念不忘,好几次提到你的名字,还夸你教她的算术方法好用。” 

  有了欣童这层关系,秦文韬对苏佑亲近了不少,两人话就多了起来,他对于苏佑对数字的熟悉也很是惊奇。宴会上有些喧闹,不适合细谈,秦文韬主动请苏佑有空到乐书坊再叙,说欣童也会很乐意见到他。

  场中舞蹈表演结束后有一女子步入,她虽一身艳彩霓裳,典型的青楼歌女造型,确无法掩盖她出淤泥而不染的干净气息,瓜子型的美丽脸颊,明媚的眼眸深处却隐带着我见犹怜的风情,惹人怜爱。

  见她一出场,引来全场男子皆望向她,身旁的秦文韬也是目不转睛。苏佑也显出好奇的神色。女子已开声唱出,轻柔的嗓音带点鼻音,糯软低回,又给人清澈干净,使人心神宁和。

  苏佑不由细心凝听,歌词像是诗词,写深闺女子彻夜难眠,守候远行在外的男子归来的寂寞心情,诉说着思念的忧伤。厅中不论公子小姐,都被代入歌声的伤感气氛中,随着反复出现“绮绻柔肠,寂寞空怀,伊人独唱.....“等词,包括孙秀云,姚淑琪在内的厅中小姐们已泪眼迷离,梨花带雨。

  她随着歌声身体自然摆动,轻歌曼舞,又像是在伊人独唱,顾影自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唱完,她仍没有从个人世界中出来。厅中的公子小姐们,也都伫立无声,像是被她带入了那片“孤影斜长梦在他乡,夜色含忧明月小楼”的孤寂世界。

  还是姚传奇率先打破那种沉静,他声带沧桑道:“感谢苏小曼小姐的深情演唱,歌声隽永,使人低回缱绻。”众人深有同感。

  姚传奇这次是看向秦文韬,赞叹道:“更要感谢秦先生,这首曲词正是他的佳作。”原来是秦文韬的作品,很多人都不知道,一时掌声雷动,再看向他的眼神皆有钦佩之色。秦文韬微微一笑,抱拳环礼。

  叫苏小曼的女子,盈盈上前,先向秦文韬裣衽而礼,才向厅内众人施礼而去。

  厅中众人还在回味刚才一曲,苏佑也觉得她歌声动人。竟然也姓苏,让苏佑有些亲切感,也对秦文韬有更深的印象,他确实有恃才自傲的资格。

  深谈畅饮到深夜,宾客相聚甚欢,孙天赐起身向主人辞别,两位孙小姐也与要好的小姐们告辞。秦紫烟兄妹一道告辞,秦文韬整晚没有多少说话,如果不是姚传奇点明他是曲词的作者,肯定没几人会对他有印象。

  场内大多是官员和商家的公子小姐,虽然姚传奇也会主动问起一些文学诗词,带起话题,但并没有多少人能与他相互探讨,反而刚才与苏佑的交流算是他今晚的意外收获了。苏佑能体会到他的文才水准,胸中博识,也愿意与他增进来往。

  云蚕又上前来叙话,殷情话别,秦紫烟恬淡无波,恰当地应对,又与孙小姐亲切话别,才和兄长离去。

  传正小皇子已提前离开了,宴会其他人也陆续告辞。姚氏兄妹一一亲切送别,姚玮琪陪于一旁送客,她眼眸流转,莺声妙语让酒后脸红的公子哥们色授魂与。

  苏佑暗想她拢络这些公子少爷的手段绝对是很成功的。到是感觉她对孙天泽有些与众不同,没有那种特意的媚态,也有可能那是她的另一种手段。如此女子,如何驾驭的了,只能是孙少爷自求多福了。

  姚玮琪,姚淑琪两姐妹,同样的美艳。一个温柔妩媚,一个清纯俏丽,让与会的这些达官贵族家的少爷公子们一夜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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