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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醒来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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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圈圈的光亮是什么?七彩的光芒带着温暖的气息在我眼前晃动着,这是在哪?天堂吗?天堂里也有红烧肉的香味吗?好香啊…我嘴角抽动了一下。

“动了……动了…外婆…一串子动了!”我听见一声熟悉的吼叫,远远的,但又象是在耳边,我试图努力睁开眼睛,可又好象陷入在这七彩的化境无力自拔。

然后,一阵悉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某个手指钻心的一痛,一阵清淅的痛楚瞬间刺激的我睁开了一眼,一阵刺目的晃眼,然后一团阴影下,我的视觉慢慢恢复,朦胧中看见一张硕大的脸距离就在我的眼前,我艰难的眨了眨眼,感觉到自已平躺在一个温暖的地方,但很明显,这里不是天堂,因为我认出眼前的这张大脸正是万里,而他是不可能进天堂的,那么…我还活着是么?

“一川子…没事了…”耳旁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声呼唤,我眼珠子慢慢的随着声音转了过去,那是充满关切的一双眼,外婆……是外婆,我想喊她,可只是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响,我这是怎么了?

“你倒底醒了没醒,没醒透的话,我叫外婆再扎一针啊。”

“应当没事了,只是还没完全归神,你在这看着她,用这木梳贴她头皮不停的慢慢往后梳,别挡住了日头,我下去看下锅里的菜,一会儿她该叫饿了。”

“哦,真不要再给她扎了?”

虽然有点迷糊,但听着万里好象不扎我几下誓不罢休的劲,我真想立马爬起来抽他几个耳光,可能源于这个内心强大的动力,我感觉到自已的手指动了动。

头顶开始有一阵阵的暖流规律的一下一下往后涌动,整个人好象慢慢开始清明起来,我开始意识到这是在我家的二楼晒台,我平躺在晒台中央的一张床上(或者是块木板?),胸口盖着一个碎花小被子,我又动了动脚,好象手和脚都露在外面,但一点都不冷。旁边凳子上坐着万里,正一下下的给我梳着头,今天的阳光好象特别的好,静静的照着,我象回到了小时候,冬天的时候洗好了头,就跑到这晒台上边梳着头边晒太阳,也是这么明媚的阳光,照的空气里仿佛都有一阵阵清香,我惬意的慢慢闭上眼睛。

“喂!喂!你不能再睡了,你都睡了两天了”耳畔传来万里焦急的唤声。

我懒懒的睁开眼皮,轻轻道:“我喜欢这太阳。”

“你能说话了??尼玛啊,你是不是早就能说话了,在这吓我。”

我真的无力鄙视他:“我怎么了?”

“你差点点就挂了,被外婆救过来了。”

挂了?我迷糊着努力想着…是的,我被许多人围着…我拼命的逃…那路越就能越窄…一团黑雾鬼魅般的紧随在身后……万里摔倒了…我扑了上去……一阵冰痛刺进了脊椎…痛……

我猛的一下坐了起来,惊恐的反过手去摸摸我的背,还好,没有半身不遂……

眼前是万里惊喜的小眼神,愣愣的看着我,我无力的白他一眼:“能不能给我点水喝,好喝。”

“哦哦哦”万里往我身后竖起两个枕头靠上(果然是张床),慌不迭的跑到里面给我端了小半碗温水过来,用勺子小心翼翼地一口口喂我,竟然有点甜:“放糖了啊?”

“嗯,外婆说要让你再试试味觉,能尝出甜味儿就没事了。”

“怎么把我弄着外面来睡着,大冬天的晒脸啊”几口水下去,好象恢复了点精神气,但头晃两下还是晕乎乎的。

“晒两天了,特别是早上第一缕光不能错过,把体内残留的阴晦之气逼出来,太阳下山前又把你搬进去了,累死我了。”

我觉的万里一口一口喂的慢的,我不耐烦的伸出手自已去端杯子,哪知道,手一碰杯子,一阵剧痛,我张开手一看,十个手指都不象人了,指肚子上全是触目惊心的针眼,大的小的,手掌心还有个血色的圆点,这是受刑了么?

我望向万里,万里尴尬道:“这是帮你泄阴,你的血里阴毒。”

“你弄的?”

“不!不不!”万里看着我犀利的眼神连连摆手:“主要是外婆,她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刺过两,三次。”

“我们怎么逃回来的?我记的我们都趴下了”我突然想起了正事,悄声问道。

万里嗯了一声,简单的跟我讲了一下后面发生的事。

原来,从我扑向他的那刻起,所有的危险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那团追着我们的黑雾也瞬间散开了,路也开阔了起来,平子就在离我们十米左右的地方,看见我们那边摔倒有动静,赶紧过去把我们俩扶了起来,万里没什么事,我却昏迷不醒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本来是想把我直接送医院的,但我们这种情况,还是先叫平子把我们送回了家,慌乱之中,钱也忘记给他了。

把我抱回家的时候,外婆还坐在厅里等着,好象一点都不意外我们的情况。

马上把我放在几张拼起的大凳上,叫万里把灶上熬着的草汁水端过来,给我从上到下用毛巾沾水反复用力擦拭…

我打断道:“全身上下?”

“嗯”万里坚定的回答。

“你也在旁边?”

“这个,这个不是重点”万里眨巴着眼睛:“也不算全身上下,主要是头,手,脚和背部。”

看我又有话说,他连忙接着道:“谈重点,重点是等外婆擦完,你的这些地方全部出现了很明显的青黑色,外婆用那个很粗的针在火笼子里烧的滚滚烫,往这些地方插进去,我的乖乖,你是没看见啊,那针不管插哪个地方,拔出来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黑气,接着就是冒黑色的血,外婆叫我不停的在针口上挤,要挤到黑血尽了,流红血才停,再用煮好的鸡蛋白包着银块用纱布包好,趁热来回在皮肤上滚,滚了十二个才叫完,滚完一个,拆开鸡蛋皮用那汁水洗下银子,从第一个,鸡蛋皮烂出水,银子成红黑色到最后一个银子成灰色,弄到了天亮,再把床搬到晒台上让你躺着,到了晚上又这样弄一次,到今天你总算回过点人样来了。”

“那外婆问你怎么回事了吗?”

“还要问啊,把你弄成这样带回来,总不可能是打麻将胡成这样了吧,我看外婆也象知道一二,但她没问我后面的三四,我也就没说”顿了一顿又悄声道:“也许,她不需要问,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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