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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燕王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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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白引歌留下夜煌,扎了无名指给皇后喂了血,皇后依旧无起色。

她用验血尖针扎自己的时候,夜煌剑眉微蹙,一脸心疼。

卷起皇后袖子,捆上压脉带给皇后做血检,出报告需要一个小时。

一抬头看到夜煌紧锁着眉头,她笑话他,“干嘛,你刀口舔血的还晕血?”

“不晕别人的,只晕你的。”

口快于大脑,夜煌说这话有故意试探的成分。

白引歌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夜煌是在怜惜她,忍不住耳尖泛红。

“那我得离你远点,免得你看到受刺激。”

言罢,她站起来退到三米开外的地方,有些僵硬的拉过一根圆凳坐下,“我还有些工序要操作,你出去透透气,好了我再叫你。”

大顺帝得知这边得出结论尚需时间,心情不好的他看了眼无起色的皇后回乾清宫了。

此事坤宁宫就只有他们二人。

但知道皇后昏迷不醒的人呢会越来越多,她得赶在那些皇子公主来看望皇后之前弄出报告。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本王觉得多刺激才能免疫。”

夜煌迈开长腿,沉稳有力的向她走来。

越靠近,白引歌浑身的肌肉越僵硬。

“免疫疗法不一定适合每个人,王爷快请出去吧,皇后娘娘早一点醒来,大家都能早点轻松。”

手掌捏着衣角,紧成拳头,并且关节处明显泛白。

两人独处时,白引歌很抗拒他的靠近。

夜煌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停下,“嗯,说的有道理。本王伤口有些许发痒,等这边完了,你帮本王看看。”

但他不会就这样任她躲起来。

白引歌点头沉思,距离上次看伤口过去两天了,难道这是长肉了?

“好,血痂掉了,我们就可以着手复健了,晚点详说。”

致力于撵人,她话音刚落,外面响起燕王的声音,“父皇,儿臣来看望母后了。”

白引歌瞬间大舒一口气,“快去把他拦下来,还未找到给母后下药的人,这时候任何人的靠近对母后都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从京城到平西王封地车程应该很漫长,太后下的慢性毒持续效力未可知,若在这期间有太后的人持续下毒,那问题就麻烦了!

夜煌脸色沉了下去,皇后出事才多久,燕王就找上门来。

若非父皇有旨,此事怕他和白引歌都还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燕王来的太快了,不对劲。

“嗯”了一声,夜煌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合上,白引歌走到皇后看不到的区域,掏出镜子,把装着血的一次性采血管放到实验室,再戴上专业手套,进行化验。

机器嗡嗡转动,她从中抽出手,装回镜子小心翼翼走到门口的位置听外面的动静。

“父皇有旨,任何人不得探视。”

夜煌清冷的拒绝声从门缝飘进,紧跟着是燕王暴跳如雷的声音。

“凭什么你就可以,本王不可以?同是父皇的儿子,为何父皇只偏宠你!夜煌,是不是你母妃是个妖孽,迷惑了父皇,所以罪有应得暴毙了?”

燕王心情不好,说的话比屎还臭。

白引歌的心猛地一揪紧,燕王故意挑衅,夜煌会不会……

嘭!

夜煌一把揪住燕王的衣领,重重的将他摔翻在地。

“怎么,恼羞成怒打人?大家都知道的事,只是没人敢当你面说而已!你以为自己真是太子了,连大皇兄也敢打,呸,残废!”

燕王从地上爬起来,很快又缠住夜煌,紧拽着他的衣领,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骂他。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气势紧张,一触即发。

夜煌厉眼一凛,一把抓住燕王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到地上。

“一只手足够收拾你!”

跟着,一脚踩在燕王的心口。

他浑身布满煞气,俊美无俦的脸因为狠戾多了一丝妖邪乖张。

虽置身光明,却恐怖的能吞噬光亮。

白引歌听到不对劲急忙开了门,就看到燕王双手抱住夜煌的脚,恶狠狠一个扭转。

“小心!”

心惊肉跳的提醒,夜煌顺时针在空中转了两圈,稳稳的落在不远处。

他回眸看向她,眸光温善不少,“不碍事。”

“啊——”

燕王趁他分神猛扑上来,“敢打皇兄,夜煌,你日后是不是父皇惹了你,你弑父都干得出来!”

好一个以此类推。

就这样冷不丁的给他扣下一顶谋逆的大帽子。

夜煌冷锐的眯眼,在燕王急速向前的时候,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再轻巧往旁边一侧,借惯性之力一抻。

燕王扑通一声跌进了宫殿旁边的蔷薇丛,并且脸部朝下。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弥漫开,不敢劝架的众人见势不妙,着急的上前去搀扶燕王。

一张被刺扎的满是小血洞的脸漏了出来。

“夜煌,本王这就去找父皇主持公道,你恃宠而骄,逞凶伤人!本王,本王不会就这么算了!”

叫嚣的厉害,可燕王几度吃瘪,再也不敢上前。

如同丧家之犬狂吠。

夜煌懒得搭理他,矜贵的一拂袖掸去上面令人作呕的气息,一步步走向白引歌。

“已经好了?”

白引歌叹为观止,惊讶的合不拢嘴。

在夜煌炙热目光的注视下,她咽了咽口水,回道,“啊,还需要点时间。你的手刚才没被碰到吧,我看看。”

燕王这战斗力,怎么敢上赶着来送人头?

他是仗着自己皇长子的身份,可夜煌是钦定的太子啊,未来的天子,不可同日而语。

她一个穿越来的都能想明白,燕王怎么会不明白呢,好奇怪。

“嗯。”

夜煌没拒绝,忽视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跟白引歌进了皇后的寝宫。

两人在圆桌前坐下,白引歌动作轻柔的拆了夹板,再掀开干透的纱布,内层粘着血痂。

新长出的肉芽呈粉色,绽放在夜煌冷白皮的手臂上,如同一朵朵野樱花。

她再次感叹夜煌惊人的恢复力,比起常人缩短了三分之一的时间。

职业习惯,用手指去触碰夜煌的伤口,没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将头跟他凑近,“疼吗?”

一抬眼,正好对上近在咫尺的凤眸。

呼吸交缠,心跳如鼓。

夜煌的眼深邃的如同暗夜中缓缓流淌的星河,一眼对上便再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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