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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困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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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祁筱筱拦住了暴怒的翡翠,看着满脸憔悴,衣服有些凌乱的秦楚君,心中百感交集,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淡定,她朝秦楚君微微点头:“你既然带着保礼来了,那保礼的安危暂时就交给你了。”

  说完也不在意秦楚君错愕的表情,直接离开径直走向摇摇欲坠的柴房。

  “等等,你怎么在这。”秦楚君急忙抓住祁筱筱的衣角,全然忘记了不久前说要与祁筱筱保持距离的决心。

  跟在祁筱筱后面的男人可不知道祁筱筱和秦楚君之间的恩怨,只以为两人是好友,虽然不知他为何一脸慌乱地从柴房出来,但老七既然放人了,就说明这人没有问题。

  至于这位樊夫人,老七如何处理,这背后牵扯着什么东西,那可不是他一个伙夫能参合的,正是男人着心中的自知之明,林幕生才会将看管祁筱筱的任务交给他。

  从小门到柴房的路程不远,只需二十来步,每走近一步,呜咽声就大一份,有时还传来破空声,祁筱筱心里一紧,她想到自己的处境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不好。

  只是男人并未将祁筱筱带到柴房内,而是把她关在了柴房旁的小屋里,这个小屋很小,房门仅有七八岁孩童那么高,若成年人想进去,必须弯下腰,门一打开,陈旧感扑面而来,呛得祁筱筱直咳嗽。

  还未等祁筱筱将屋内的环境看清楚,就被男人推入屋内。

  “嘭”的一声门关了,小屋瞬间黑了下来,门缝透进的微光只能照耀门口那一小块地方,而那里灰尘密布,还有一个极为清楚的脚印,那是祁筱筱刚刚踩过的地方。

  祁筱筱才发现这屋没有窗户,除了门以外没有任何通风或者透光的地方,屋外看见的小窗仅仅只是装饰,祁筱筱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呼吸声变得沉重起来,脑海里浮现出志怪话本中的某些情节。

  突然脚尖碰到了什么重物——一个断了腿的小矮凳,让祁筱筱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剧烈跳动着,脑海里怪异的画面变幻起来,她不由咽了咽扣手,而后慢慢蹲下,素雅的裙摆平铺在地面上,被雪水打湿的地方满是污秽。

  白皙修长的指尖缓慢落下,细腻的颗粒感通过指尖直达大脑,祁筱筱知道那是灰尘,但周边的环境是那么陌生而寂静,这也让祁筱筱不断设想着屋内的一切,不知过了多久,祁筱筱才将身边一小块地方摸索清楚,对小屋的用途也有了猜测。

  这间小屋应该是杂物间,只是很久没使用过了,屋内摆放的也不是无用、老旧家具,而是已经坏了的物品,比如缺腿的小矮凳、破碎的木桶、缺了口的小碗以及断裂的毛笔……它们随意落在地上无人问津,仅有一层又一层灰尘陪伴着。

  将周围物品稍微整理后,祁筱筱屈膝坐在墙角,她顾不上地面和墙面有多脏,只想安安静静地思考着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唯一算得上出彩的就是认识了秦家公子,以及嫁到了樊家,除此之外,她再平凡不过了。

  祁筱筱越想心越乱,被压在心底许久不见的倦意、委屈以及不解等情绪也重新涌现出来,压抑感压弯了祁筱筱的背脊,脑袋一点点沉下,眼神逐渐空洞,闭上双眼豆大的泪滴被砸在衣物上。

  小屋与柴房仅有一墙之隔,但柴房的热火朝天并未传到小屋,那里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空洞。

  柴房内共有十人,最先在柴房的少年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他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身上的绳索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一道道猩红的血痕。

  后来的黑衣人以及翡翠也没有被老七捆绑住,他用浑浊而带有恶意的眼神看过八人,想到少年所说的一切,甩了甩酸疼的手,有些怜惜地说道:“你们……自求多福吧。”

  老七走后,七位身着黑色长袍的人瘫坐在地上,望着凄惨的少年以及满脸不在乎的翡翠,心有余悸地问:“你,不,害怕,吗?”

  翡翠并未理会那人的问话,而是走到少年面前,探少年的鼻息,他的呼吸很微弱,胸口起伏更是微弱,脸部肿胀不堪,颈部的指痕颜色更深了,再加上破损的衣物,在外面听到的破空声,很难不让人猜想这人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捻起少年耳边散落的细粉问了问,一股诱人的淡香让翡翠险些失去意识,好在她反应快,狠狠的掐着大腿,阵阵疼意让她意识清明,心中也有个大胆的猜测,大致明白了奇怪的少年、泛黄的血纸条以及黑衣人三者之间的关系,只是她想不通这件事情到底是冲着祁筱筱来的,还是冲着樊家来的。

  “你,没事,吧?”

  这人的声音依旧沙哑,但不难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语气中是不自然的担忧和关心,他们不明白翡翠为什么突然掐自己。

  翡翠摇摇头看向七人说道:“那男的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老七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走着,刚进大堂就看到林幕生黑着一张坐在桌前,身边全是人,只是林幕生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让大家都不敢开口,于是他们眼巴巴地看着林幕生,似乎这样林幕生就能给个答案。

  除此之外还有几人满是怒意地看着长相略显凶狠、身材魁梧的男子。

  林幕生见到老七就好像看到救世主一般,整个人都灵动起来,就连声音都在雀跃:“老七,你来跟大伙解释解释,我去看看他们怎么还没有来,还有你记得给秦公子道歉啊。”

  老七顿时瞪大了双眼,那双不大的眼睛此刻就像要蹦出眼眶,嘴唇微张目送着林幕生远去,随后认命般向大家解释信、少年以及城中的情况。

  与林幕生一同出门的还有樊俊成、祁保礼以及年师傅三人,这三人中祁保礼满脸怒意,年师傅也板着长脸,唯有樊俊成神色不变。

  门外白雪茫茫、寂静无声,屋内喧闹声不断,老七的消息不算很好,但对于这些无家可归的人而言,却是天大的好消息,有人为此抱头痛哭,有人黯然流泪,嘀咕着“有希望就好”,更有人直接跑到外头放声痛哭,这个严冬终于要过去了。

  祁保礼和樊俊成的比试到底是没成功,因为没过多久林幕生带着严老将军的部下回来人,众人也因此进了暮西城。

  暮西城内一片寂静,家家户户紧闭房门,哪怕外面声响再大,也不曾开门探视。

  林幕生将众人安排妥当后,才和樊俊成等人一同去了樊家,这一次秦楚君也在其中。

  祁保礼有些不解地看着秦楚君,想不明白他死皮赖脸地跟上来有什么用。除了祁保礼不解外,林幕生也感到好奇,但他与樊俊成的关系不算太好,还亲手把祁筱筱送进牢房,此刻说话恐怕会遭人怨恨。

  而秦楚君也对自己的决定感到诧异,但在林幕生询问自己的时候,私心打败了理智。

  刚进樊家商队的所在地,就见身着蓝衣的妙龄女子满心欢喜地望着人群,但看了几遍后,眉头轻蹙,不解地问道:“我嫂子呢?”

  众人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原本想找人告状的祁保礼也无法将五姐的处境说出,尤其是樊兰婷眼里带着喜爱和期盼。

  樊兰婷也不是傻子,看着众人的反应也明白了,祁筱筱可能出事了,所以……想到某种可能,樊兰婷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她看向樊俊成:“所以,你把我嫂子弄丢了。”

  明明风雪不在,众人的衣物也穿得极为厚实,但背脊莫名一凉,木一噗噔一下跪了下去,樊兰婷也没管众人的反应,拉着樊俊成就走,与闻讯赶来的小羽擦肩而过。

  “诶,你们去哪?”

  小羽望着兄妹俩离开的反向摸不着头脑,他们两什么时候有一见面就打的习惯了?

  林幕生见到小羽那笑容别提多灿烂了,他围在小羽身边,将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小羽,就连祁筱筱现在在牢里的事情也没隐瞒,只是他没说这人是他亲自送进去的。

  小羽看着邀功的林幕生只觉得好笑,不过想到樊俊成的态度,对白初灵的厌恶又深了,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着将人安置妥当,而后深呼一口气,找樊俊成去了。

  暮西城常年遭遇战火,城内设施大多老旧,就如祁筱筱所在的牢房,潮湿、阴冷,被褥也是极为单薄,可这糟糕的环境,竟然比翡翠那边好上千倍。

  翡翠八人被关押在一起,因为那七位容貌尽失的黑衣人都是女子,她们最大不过24岁,最小仅有16岁,却见过人间地狱,对于所处环境也没表现出其它神色,麻木二字好似刻进了她们的骨子里,这倒让不服输的翡翠有些不自在。

  看着相互取暖的几人,翡翠略显苦恼,她不是没有想过带着祁筱筱离开这里,但离开之后呢?祁筱筱不可能跟着她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她也不想再过那种无人牵挂、机械、枯燥的日子。

  另一边,浑身是伤的少年被捆绑在木架上,一盆盆凉水朝他泼去,冻得他直打颤,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浑身发烫,嗓子吞针般难受,再加上伤口带来的疼意,竟然让他恢复了神志,强大的求生欲让他将昏昏欲睡的狱卒叫醒,很快又在狱卒的叫骂声中失去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后。

  这三天樊瑞动用了在暮西城的全部关系,但依旧没有把祁筱筱弄出来,只能时不时让兰婷带着东西去看望祁筱筱,同样他对置气的兄妹俩感到头疼,尤其是对樊俊成这个儿子,也不知道小羽和兰婷到底说了什么,这三天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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