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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章 王妃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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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您当真是要娶这个低贱的女子?!”

  齐雲灵终是忍不住了,咬着银牙问道。

  低贱女子?

  是在说她吗?

  在说她?

  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她。

  哎哟我去,她都还没开始作妖,这个女人倒先作起来了。

  “这…你骂战王妃是低贱女人,那战王爷岂不是成了低贱男人?”

  顾漠清细着声音,神情胆怯。

  真有几分明里风平浪静暗地波涛汹涌的宫斗意思。

  “本千金是在说你!你不过就是个出身卑微、靠卖小菜偷活的低贱女人,又怎配得上高高在上的战王爷!”

  齐雲灵气疯了,全然顾不得形象,举着葱指直指着顾漠清大骂。

  她顾漠清是什么人?会怂不会孬!

  她眸光一沉,幽冷犀利。

  一把抓住齐雲灵指着的手指,用力一折,

  只听啪的一声响,伴随着的还有齐雲灵痛苦难忍的大叫。

  顾漠清用力一甩,不受力的齐雲灵颤抖着手,摔倒在地。

  她居高临下地冷盯着齐雲灵。

  “对战王妃不敬就是对战王爷不敬,念在本王妃一向慈悲为怀,今日就只废你一指,再有下次,可就是十指了……”

  恶冷冷的警告没有半分说笑的成分,说不忌惮是假的。

  但齐雲灵偏不,硬是水眸带雾地望着一旁的男人,满脸委屈。

  可那男人啊,一脸冷漠,半分余光都未给她。

  “王爷,咱们回家吧。”

  一转脸,顾漠清笑得动人,腕起骁岩璟的手臂。

  骁岩璟则扶在她的细腰上,两个人有说有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剩齐雲灵在地上狼狈不堪地跌坐着。

  那两个身影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在她眼里却那么的刺眼。

  “贱女人,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齐雲灵满眼的愤恨。

  …………

  顾漠清默默地放开搂着的手臂,“齐雲灵这么美丽动人,王爷不喜欢啊?”

  撇开那女人没有教养的样子不说,那长相算得倾国倾城的,别说男人了,连她看了都心动。

  骁岩璟鼻哼了声。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丞相在背地里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清楚得很。

  还有齐雲灵经常毒虐下人的那些破事,可见其人品是极其恶劣。

  百臣之首都如此腐败不堪,宫中大臣更是不用说的糟糕。

  而这战王妃之位,就如群狼之肉,人人都睁大着血眼虎视眈眈着。

  所以,他要挑一个背景单纯、身份寻常又胆大聪慧的女子,断了这些个饿狼饥虎的恶念才是。

  眼前这个进退有度、举止放肆的疯女人,再合适不过了。

  “王爷?王爷!你盯着我作甚?”

  顾漠清手抬起晃了晃一直望着她不动弹的骁岩璟。

  骁岩璟提唇一笑,手挽上细腰,大步往宫外走。

  “回府。”

  顾漠清的身子骨一直,有些拘谨。

  斜睨一眼腰上的手,这算是咸猪手么?

  她默默掰开腰上的手。

  刚推开大手又覆上腰间,力道比刚刚更大。

  俯身到她的耳旁,说起悄悄话来。

  “难道你想让人抓了闲话?”

  顾漠清讪笑一声:“这个,要装得这般恩爱吗?你们这里人不都是崇尚相敬如宾的么?”

  骁岩璟沉想片刻,“你不是说相敬如宾乃是互相客气么?”

  顾漠清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这些个废话他倒是记得清楚。

  回到府后,骁岩璟撇下她去了书房,随后不知拿了什么东西便出了王府。

  这一晃,三天就过去了。

  自从她变成战王妃之后,唯一的好处就是啥事都不用干了。

  但坏处也不少,比如现在,全府上下的奴者都对她毕恭毕敬、生疏陌生。

  昔日觉得热闹的王府顿时冷清至极,她这张嘴都快闲置得长毛了。

  哎…

  人生难过…

  “哎!翠儿,你这小嘴食哪买的?给我尝尝。”

  被唤翠儿的女奴连忙跪地,将手里的小嘴食双手捧上。

  她伸出的手顿住了,而后收了回来。

  深呼吸好十几口,

  啊~

  她终于…

  受不了!!

  她双眼一睁,对着院子的下人咬牙切齿吼道:“你们!全都滚到后院里给老娘候着!”

  这一声河东狮吼吓得所有奴者脸色大变。

  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这新晋的战王妃。

  顾漠清一拔头上精致富贵儿簪子,跑回房里换下一身碍手碍脚的华丽妃服。

  从衣柜里拿出尘封多日的袍衣套上,

  扭着手腕,目露怒意地来回打量着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奴者们。

  “你们,都想死吗?!”

  怒吼一响,奴者立马跪地求饶,哭嚎一片。

  “都闭嘴!我还没死呢!”

  奴者的反应让她直觉得头痛。

  “你们听着,日后见我但凡下跪的,躲远的,不和我说话的!”

  “都砍头!剁碎了扔出门口喂狗的那种!都听明白了吗?!”

  吼声一落,奴者呆住,皆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新王妃在搞什么名堂。

  “当我的话放屁吗?还不给老娘从地上弹起来!”

  话音刚落,奴者齐刷刷地爬起身子。

  顾漠清两手一搭,搭在两个奴者的肩膀上。

  笑道:“墩儿、胖柱,是我呀,顾漠清,我们之前在后山烤野鸡吃过的啊,你们不记得了吗?”

  “王……王妃!下奴该死!下奴当时不该与王妃争一只野鸡!”

  墩儿和胖柱跪地求饶道。

  顾漠清不死心,搂住旁的两个女奴。

  “兰儿、木青,咱们之前一起上街替梅花物色公子的呀!”

  “贱奴该死!求王妃赎罪!”

  扑咚,又跪了俩。

  顾漠清笑着的脸都僵了。

  无奈地看着眼前拘束的人们。

  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以前相处得融洽啊,你们为什么就因为一个身份而和我这么生疏呢?”

  众人低头相互看了眼,最后头低得更底了。

  顾漠清的眸光黯淡了分。

  眉头一皱,抬眼叫道:“你们都给我抬起头来!一个两个的,跟个臭腌菜似的。”

  “咱们这是哪儿?咱们这可是战王府!战王府啊亲爱的们!是多么响亮、威风、牛掰哄哄的地方!”

  “所以咱们能给王爷丢脸吗?不能!咱们得拿出自信、自豪的态度来!”

  “咱们要给别人一种正义凛然、抬头挺胸的硬气模样,唯有这样才够格做威风凛凛的王府人,都知道吗?!”

  话虽令人亢奋,但大多下奴还是不敢回话。

  “总之一句话,日后见着我都别跪,本来命不短,被你们跪都跪短了。”

  说罢,顾漠清扭头走了,留下下奴们面面相觑,

  “漠清啊,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啊?”

  刘婶贴近来,小声问道。

  “刘婶,我给你安排的新住处怎么样?可还习惯?”

  顾漠清直接跳过刘婶问的。

  起码刘婶没有因为她身份的变动而与她疏离,她多少是开心的。

  “哪里话,刘婶我这辈子都没有住过那样好的房子!就连那个柱子啊,都雕着许多好看的鸟儿和花,真的好漂亮!”

  刘婶激动地比划着,比划着比划着眼泪就下来了。

  “刘婶,你怎么还哭了?”

  这惊得顾漠清连忙细声问道。

  “漠清啊,你肯定是观音菩萨下凡,来普渡我这种轻贱人的,刘婶真的…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好!”

  刘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擦着,哭得泣不成声。

  顾漠清笑了笑,搂住刘婶耐心地安慰着。

  …………

  院子的这头杂声一片。

  “这……这是何等规矩?”

  “不知道啊!这种奇怪要求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

  “那……那可听否?”

  “嗨!人家可是钦封的正王妃,能不听吗?!”

  众人议论纷纷,稍后皆散。

  半日过去,某角落,见一女子猫着身子躲在暗处,观察着不远处的一群丫鬟。

  而后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

  “在看啥呢?”

  “岭山…请见王妃!”

  “恩?!!”

  顾漠清严肃的脸色,让一众女奴弯到一半的膝盖硬生生地又站直了,

  “梅儿好像用这花做过糕点给我吃,梅儿劳烦你再做一份给我吃哈~”

  她拍了拍其中一个女奴的肩膀,笑嘻嘻地道,

  “遵…遵命…”

  顾漠清摘了朵花,边闻边走了,

  为了能迅速地和下奴们再次处好关系,她开了一个武术班,天天亲自教他们练些花拳绣腿,

  经过某女坚持不懈的几日努力,全府的下人终于是不再对她避如蛇蝎,

  可却累到她瘫在桌上。

  为了创造一个全新的好环境,她容易嘛她!

  “王妃,您要的凉茶。”

  一丫鬟叹了口气。

  “觅儿,喂…喂我~”

  顾漠清声音沙哑无力。

  觅儿端起茶水,往她嘴里送:“王妃,哪有这么虐待自己的。”

  不难听出觅儿语气里的“责备”。

  通过这几天相处,全府人都知道这顾清漠放了战王妃后,也还是平易近人、毫无架子甚至搞怪得很!

  久而久之下人们自然都不害怕了,如今见着王妃都敢主动、熟络地打招呼聊天了。

  “觅儿,你要明白,没有谁比谁低贱、廉价,就连帝上,也是一样的。”

  严肃的顾漠清、大胆的话,让觅儿愣住。

  “王妃!这话大逆不道!被听见了可是要砍头的!”

  反应过来的觅儿赶紧捂住顾漠清的嘴,满脸恐慌。

  顾漠清拿开觅儿的手,翻掌握住:“众生皆平等,谋位不同罢了,人生就一次,我们要活得有尊严才是。”

  “王妃……”

  觅儿哽咽,顿时泪流满面。

  在这弱肉强食、惨无人道的世界,谁把他们这些卑贱的下人当人过……

  顾漠清轻轻抱住泣不成声的觅儿,安慰完觅儿后,她也累了,便进房休息了。

  觅儿退下后,逢人道此事。

  仅一日,顾漠清彻底扎根进下人们的心底。

  她,成了下人们唯一认可、尊重的战王妃。

  而全然不知的顾漠清这一睡便到傍晚,她伸着懒腰,却发现无地施展。

  恩?什么东西顶着她?

  她迷迷糊糊地转身,映入眼帘的是张俊脸。

  “啊!王爷!你怎么回来了?!”

  顾漠清吓得弹起。

  “此话,你不想本王回来?”

  骁岩璟坐起身,理了理泛皱的衣裳。

  “怎会!王爷走的这一个星期,小的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顾漠清张口就是马屁。

  实则内心痛骂着,她刚和府中人搞好关系,正准备威风几日,尝尝这当家做主的好滋味,没想到这个男人就这么不适宜地回来了!

  “既然如此,本王圆你此梦。”

  骁岩璟手一抬,将顾漠清拦入怀中,稳稳地躺在床中。

  “骁…骁岩璟!你耍流氓啊!”

  顾漠清吓一跳,气急败坏地吼道。

  这男人出个差,还学坏了?!

  “做戏不可有破绽,王妃自是要和王爷一起睡才是,本王这般牺牲色相帮你,该感激。”

  “少得了便宜卖乖了!你身上脏!快下去!”

  顾漠清嫌弃地拍着骁岩璟,锦绣衣裳飘起些许灰尘。

  “勿闹,本王已两夜未合眼。”

  此话一出,怀中果然安分不少。

  顾漠清这才注意到男人脸上遮不住的疲惫。

  “王爷为何不休息?”

  不但喜欢虐人还喜欢自虐?真够变态!

  “想早些回府。”

  “哦…王爷为何想早些回到府中?”

  顾漠清有些忍不住地抿嘴笑,她竟然觉得是因为他想早点见到她?

  “府中床榻舒服。”

  男人话一出,某女脸色一僵,抬手给了自己一个清醒的嘴巴子。

  内心痛骂:顾漠清,你脑子进凉茶了么?这男人就是块冰!你竟然自恋地觉得他心里惦记你?

  顾漠清本想推开,但督见他脸上的疲劳,停下了手。

  算了算了!她就当再补个觉了!

  她一脸微气地再次睡去。

  此刻,骁岩璟睁开眼,垂眼望着怀中人,眼内渐起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暖意。

  他紧了紧手臂,枕着她安心地睡去。

  他不顾身体抱恙连夜赶路回府,为的,就是早些见到她。

  为的是心中那份弱而不断的牵挂,那牵挂他想不透,却也拔不起。

  夜很静,窗外繁星点点,美不胜收。

  清晨:

  “本王很好看?”

  闭着眼的骁岩璟突然启口,吓顾漠清一跳。

  她略带慌张地擦了擦嘴角:“醒了也不说一声!”

  “既然王妃想看,便继续看。”

  男人掰回撇过的脸,迫使她与他对视。

  这一撞撞进了深邃如海的眸,这顿时被吸住,难以自拔。

  冷漠的深处她竟瞧见温柔与期待,她渐觉心跳加速,呼吸有些急迫。

  可这种紧张中带着期待的感觉又让她感到上瘾。

  就这么,两个人不知觉地慢慢靠近,慢慢靠近,慢慢靠近……

  直至四片凉唇相印,唇上的柔软让人精神紧绷。

  突然,那唇用力压来,如电流般酥了她浑身。

  她听从着心底的呼唤,用力回应着,吻得如痴如醉~

  “唔啊!”

  呼吸不过来的顾漠清推开身上男人,理智也霎时拉回。

  “出去!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顾漠清激动地拉起骁岩璟,往门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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