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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古铜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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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上路之后,穿过茂林修竹,一路远行,竟到了一处断崖旁。

眼见不归山明明就是普通的山林,但是竟有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树木遮天,藤蔓爬满了山壁,四处生长着同外面不同的奇花异草。

那断崖对面仍旧是一处断崖,他们所处的位置也还算半山腰处,环山可见缭绕的轻云薄雾,从上面崖壁上垂下数条半枯的藤条来。

藤条有粗有细,多数大概有两个拇指粗,像是很老了,生长了很多年,因为天气寒冷而分明是带了冰霜,由其裹挟着里面的藤身。

伸手碰上去,都是满手的碎冰屑,刺得手生疼。

忍冬为怀斋撑着她那把熟悉的水墨漾开的伞,紧了紧自己肩上挎着的包袱,道,“前面就是了。”

这话明显是说给白秋颐和谢婉兮听的。

谢婉兮看着白秋颐似乎也不太认路的样子,猜测她原本也是没有来过他们要去的什么“古铜陵墓”的。

怀斋点点头,表示赞成,随即他回望过来,道,“商离既不会武功,秋颐,你将她带过去。”

忍冬鬓边的碎发被寒风吹起,她担忧道,“庄主,秋颐伤还未好,不如我将商离带过去。”

还没等谢婉兮开口说些什么,谢婉兮只听到耳边一句话道,“副阁主,秋颐可以。”

一句话点明了忍冬的身份,她真的就是副阁主了,谢婉兮想,然而,她可清楚白秋颐的牛脾气,看她昨夜时还那样弱不禁风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今早起来赶路虽然看着好了很多,但仍旧面色不好,谢婉兮就是不过去也不能由白秋颐带。

还没思索完,更没来得及拒绝,前面临风而立的怀斋轻轻“嗯”了一声后就已经往前飞身而去了,身后的忍冬因担心庄主安危也紧随其后,立即跟了上去,只留了谢婉兮和白秋颐留在原地。

从他们如蜻蜓点水般的步伐上看,谢婉兮觉得凌波微步也不过如此了,那么轻盈,简直是随心所欲,一点都不费力气,就忽地到了断崖对面。

白秋颐向谢婉兮伸出手来,眼睛却不看她一眼。

谢婉兮心里想着白秋颐身上的伤,连连后退,她现在主要不是怕白秋颐伤口疼,而是瞧着那万丈深渊心里害怕,万一白秋颐对自己的伤势误判了,她们俩不都得掉下去连声响也没有就死了。

不要,谢婉兮心里害怕。

果然,见着她连连往后退的样子,白秋颐心里好笑,表面却不动声色,“怎么?怕了?”

依旧是那种冷冷的没有一丝人情味的语气。

谢婉兮才不会让这个受了重伤的人还看低自己,于是也装作莞尔一笑,随即伸了手准备搭上白秋颐的手上去,道,“怎么会呢?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没等她把那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展现完,没等她嘴角完全咧开,白秋颐伸手环了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身前强势地一拉,谢婉兮的脚就飞离了地面。

“啊!”谢婉兮最终还是不由得想叫出来,白秋颐既然不是要拉她的手那她还伸手给她干嘛?搞得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样直接体验了人生中第一次轻功飞行。

谢婉兮探头去看脚下,那简直云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底,但是单看那高耸的崖壁就知道有多高了,要是从这里掉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连骨头都不剩一根完整的。

谢婉兮心里莫名一抽搐,惊恐万状,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有恐高症。

她真的心里害怕,也顾不上什么骄傲和面子了,直接伸手紧紧把她手边上白秋颐的脖子给死命搂住。

白秋颐知道谢婉兮心里害怕,但是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遭,要不是白秋颐掌控得当,差点都被她遮挡了视线看不清方向了,这要是真的失了平衡一头栽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谢婉兮离得白秋颐很近很近,被白秋颐的手环着腰,耳边是因为白秋颐惊掠而过呼啸而来的寒风,令她冷得打颤,然而白秋颐的手却很暖很暖,她身上也很暖,她平稳的鼻息略微吹到她脸颊上,也好暖。

白秋颐轻声道,“怕就不要看下面。”

谢婉兮听闻,赶紧扭头不去看那下面的万丈深渊,一抬头就睁着那双带了惊恐的眼睛看到了白秋颐干净利落的侧脸。

还有那微微发白的唇色,额,谢婉兮觉得白秋颐要是能温柔一点就好了,这样在当时江州的谢婉兮看来,能算是个很有才貌的清冷闺秀女子了,她母亲就希望她能做个这样的女子。

谢婉兮想歪了,又想多了。

她肯定是被风吹糊涂了,白秋颐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而她,自己肯定是因为十三年的孤独,太寂寞了,这么久没体验过人间的温暖,才会想东想西的。

不能,她绝对不能被人间残存的温暖迷晕了双眼,她是来复仇的。

想到这里,谢婉兮清醒了很多。

白秋颐已然已经到了彼岸,轻盈落地,等谢婉兮站稳后,轻轻抽了手。

前面一处山洞简直就跟外面是两个世界般的,那里面如同黑夜一般的黑暗深邃,伸手不见五指。

然而,怀斋和忍冬两人早就在漫飞着的流萤的指路中往前面走了老远,谢婉兮和白秋颐在洞口就能看见两个小小的点,和他们身边忽闪忽闪的萤虫。

谢婉兮用手撑开那洞口爬满了的藤条,那简直粗壮得如同她的小臂一样的藤条,这些藤条遮着,旁边老树挡着,旁人分明看不清这里竟是个山洞。

谢婉兮有意给白秋颐撑着那垂下来的藤条,示意白秋颐先进去。

白秋颐掩了自己微微渗血的伤口,往洞中走去。

还没完,谢婉兮一声惊呼传进洞中,那尖厉的回响,一遍又一遍在洞中放大,再传远,再放大,再传远,吵得怀斋耳朵疼,他不禁皱了皱眉。

谢婉兮是被那洞口栖息的一条血红色的蛇给要吓晕了,然而还没等她叫出来,脚下的一个蝎尾泛着幽蓝色的冷光的蝎子又让她简直要惊跳起来,确实不能怪她没见过世面。

白秋颐手拉了她在自己的身后,瞥了一眼那血红的盘旋成堆的蛇,道,“它冬眠。”

随后,白秋颐折了一根树枝,那树枝还是湿的,白秋颐内力一起,将它的末梢就这样生生燃了起来,举了,往洞中深处走去。

谢婉兮还没从那阵吓掉魂的惊恐中缓过来,然而却被白秋颐握住了手带着她往前去,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暖。

黑暗混沌之中,忍冬和庄主就这样慢慢走着,谢婉兮同白秋颐就这样举着火把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越往里走,谢婉兮就越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冷汗浸透了自己的背,那已经是不能在踏上脚上去了,越来越多的各色的颜色妖艳的五毒,连旁边湿漉漉的腐烂泥土上,都盛开着硕大的流着黄色液体的花朵,那花朵妖冶至极,却给人至毒的感觉。

怀斋和忍冬早已经是直接飞身而起,穿梭于山洞顶部垂下来的野藤碎花之间。

白秋颐仍旧不言一语,用内力调息自己的伤口的同时,嘱咐谢婉兮乖乖待在自己身边不要乱动,用手半搂着她往前。

直到她们俩个脚下的泥土越来越湿潮,那泥土中腐烂物的气息越来越重直到有些熏鼻子,前面都快要成沼泽地了,白秋颐才带了谢婉兮飞身而起。

谢婉兮就尽量乖乖地不动,被白秋颐护在身旁,她拿了一手举着火把,为白秋颐照路,前面两人只顾自己有流萤引路就没顾着她俩,谢婉兮不出片刻就感受到了手臂的酸麻。

然而,白秋颐搂着她的手却一动不动,谢婉兮知道白秋颐就算是苦累也不会说话的,遂自己也就不出声了。

好不容易有个能容得下几双脚的地方,怀斋和忍冬早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们俩人了。

谢婉兮看到,这山洞尽头,竟原来是石壁,没有任何其他的路。

等白秋颐带着谢婉兮一落地,忍冬皱着眉头,一刻也等不及,仿佛是有些嗔怪般的,伸手把住了白秋颐的脉。

“还好脉象平稳,我真担心你的伤口裂开来。”忍冬道。

怀斋望着那石壁上缠绕了一层又一层的藤蔓,那藤蔓上开着妖冶的小花,显得有些诡异。

“往前走。”怀斋出声。

往前走?这难道不是绝路吗?还要怎么往前走?谢婉兮心底不明白。

谁料,怀斋竟是如无一物般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拂了自己身上沾着的花粉等物,径直往那石壁中走去。

谢婉兮等着看怀斋的额头撞出包来。

然后,没等到他的额头撞出包,这个人就这样凭空不见了。

随后,忍冬略微一笑,也往里面走了过去。当然,她也不见了。

谢婉兮怀疑自己见到鬼了,那不就是货真价实的石壁么?他们就这样也不是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眼前,而是就这样没了,一瞬间就没了。

谢婉兮不由得往石壁处过去,她伸手摸了摸那看起来很真的石壁,然后,她的确摸到的是石壁,那岩石还略带潮湿的,那藤蔓上面的刺毛还刺手,真的不能再真。

谢婉兮突然有些害怕,她怀疑她跟丢了,眼前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怀斋和忍冬,他们说不定就是半路上出来的两个短命小鬼,带她们走黄泉路的。

“在这。”白秋颐道。

她指了指自己脚下,那平地上凸起来一个小小的圆圆的石头,然而,白秋颐经验老到,一眼就看出了这里的机关所在。

“那是障眼法,古墓常有,”白秋颐看出来了谢婉兮疑惑的神情,遂解释道,“他们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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