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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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润少爷,夫人现在有事,不方便见你。”

裴子润手里拿着一支发簪,想要送给小林氏,却被小林氏身边的大丫环寒冬拦下了。

寒冬面对裴子润疑惑的眼神,表情有些怪异。她垂了垂头,不敢说话,等着裴子润离开。

裴子润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门,蹙眉道:“娘不舒服吗?”

大白天的,怎么关得这么紧?

“没有,就是有事要办。”寒冬向来稳重,但是现在眼神闪烁,好像隐瞒了什么。

裴子润还是不放心,推开寒冬走向大门。可是寒冬慌张地拦了过来。面对裴子润锐利的眼神,寒冬脸颊绯红地说出一句话。

“大爷在里面。”

裴子润蹙眉,眼里满是担忧。

听见寒冬的话,他的第一反应是担忧,只因记忆中的父亲有些模糊,他只知道回来后的父亲并不喜欢娘。现在两人在一个房间里,大白天的还关着门,而且寒冬还是这幅紧张的神色,难怪他会往不好的方面想。

他再早熟也是个孩子,当然没有想到另一方面。

“嗯……”从房间里传出女子细碎的声音。

寒冬见裴子润还不走,只有以下犯上了。

她压低声音说道:“今天大爷带大夫人去参加宴会,好像大夫人的脚扭了一下,大爷正在里面给她上药呢!润少爷,大爷和大夫人的感情好不容易有点进展,就别去打扰了。”

裴子润想了想,也没有听见小林氏不高兴的声音,便没有再进去。

寒冬见裴子润走后,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她双手合十:“老天爷保佑,奴婢这是善意的谎言。”

里面的声音持续了许久。直到天黑时,终于停了下来。

大床上,裴轩看着身侧的女子,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她被折腾狠了,现在沉沉地睡了过去。此时她的身上全是他留下的印记,证明着刚才他们的火热激情。

他伸出手撩起她脸上被汗水浸湿的黑发,朝旁边捋了捋。

坐起来,拿起旁边的衣服,穿好后走向窗前,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小林氏悠悠地转醒。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站在窗前的男人。在月光下,他的身影朦胧暗淡,好像随时会消失。她的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醒了。”裴轩转过身,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少妇,眼里有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这个时候,那种陌生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的丈夫是个出色的男人,但是毕竟出身普通,不可能有这么强的气势。这个人……让人心慌意乱。

她坐起身,看着撕成碎片的衣服,脸色发红。只是现在没有点灯,她的尴尬和羞涩被黑暗隐藏起来了。

“我让下人进来伺候你。”裴轩转身走向大门。

小林氏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失落。

脚步突然停下来。裴轩的身影在门口顿了顿:“这次的事情抱歉。我刚才粗鲁了些,弄疼你了。”

哗啦!大门打开,那高大的身影走了出去。

小林氏拍了拍通红的脸颊,将脑袋埋在被子里。

琥珀步伐匆匆地进了院子,不经三等丫环撩开帘子便走了进去。此时林氏逗弄着床上的裴子瀚。裴子瀚还小,正是好玩的时候。林氏只需要几个玩具就能陪裴子瀚玩很久。

“老夫人。”琥珀在林氏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林氏摇拨浪鼓的动作停下来,眼里满是震惊:“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刚才奴婢见大爷从大夫人的院子里出来,便随口问了句。大夫人身边的寒冬说的。”琥珀知道林氏最期待的是什么,得到这个消息后便匆匆地赶了回来,就是想让她高兴一下。

林氏最近为了大儿子和大儿媳的事情闷闷不乐。她虽只是一个大丫环,因为受了裴家的恩,也是期待自家主子能够开心的。

“真是太好了。我做梦都希望他们能像以前那样恩爱。”林氏高兴地说道:“我有些饿了,给我弄点宵夜。”

刚才林氏根本就没有吃几口,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也有了食欲。

裴轩坐在书房里,将手里的文件看完了,用烛火点燃烧成灰烬。

“爷,赵茹娘那里……”随从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

裴轩垂了垂眸:“让她老实点。”

裴家这里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纠结有人无动于衷。而七王府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裴玉雯还是没有醒过来。

端木墨言想尽办法找长孙子逸的麻烦,可是这厮最近隐藏得深,始终找不到他的把柄。想要用手段将他捆绑起来,对方也不是善岔。不管端木墨言派出多少死士,最终都折在他的手里。

长孙子逸有人相帮。

裴玉雯一日没有醒过来,七王爷一日不见客。朝堂上的大臣们好久没有见到端木墨言,一个个各怀心思。

黑暗中,从定国公府传来惊慌的叫声:“走水了。走水了。”

火焰燃烧得极快,一个极大的院子就这样烧掉了。不过定国公府的仆人多,很快就将火熄灭。

可是紧接着定国公府集体中毒。皇帝马上派出去御医,却束手无策。先是从下人开始死亡,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是有人在警告,等着鱼儿上钩似的。

“国公爷……”随从走进门。

定国公也中了毒,现在躺在床上无法起来。

这个毒不算霸道,只是中毒的症状是一点一点的溃烂,从脸上开始,到身体的其他部位。

“世子呢?怎么还没有见到他?”定国公脸部溃烂严重,眼里满是惊恐。

纵然是经历了朝堂风云变化的老狐狸,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是很畏惧的。越是有权有势,越想长生不老。

“世子正在给大家找解药。世子请属下告诉国公爷,很快就能把解药带回来了。”

听见随从这样说,定国公眼里的恐惧消散了些。

“还是子逸有办法。”对这唯一的嫡子,定国公根本就看不透。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完全就无法掌控他了。他应该为这样的儿子感到高兴。可是……有时候又觉得浑身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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