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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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城之主,这点觉悟凤羽还是有的。凤临夜争权夺势之心早已与她言明,而如今这势头又都是处处针对那大皇子。

  一桩桩一件件,真是大皇子所为也好,有人故意设计陷害也罢,总之均是于大皇子不利的。想来那大皇子熬了这么些年,如今形势所逼,该也不会坐以待毙太久了。

  而一旦大皇子有所动,难免届时朝中生变,凤羽不得不防,于是便想起让小瑾回凤汐城知会云娘早作防备。

  凤羽这般正经的吩咐,小瑾自然没有二话,于是当晚便收拾起行囊,只等凤羽与南宫越回京之日与他们分道扬镳。

  再说南宫越那头,他与阿佑随那衙役与另一方盐贩交易倒也顺当。

  如此,榆城守府倒卖私盐的罪证便是到手了。于是,南宫越当晚便是命阿佑去凤羽说的那茶馆取状纸。

  果不其然,那茶馆西北角第二块地砖底下确实藏着秋长水欺压百姓的罪证。不仅如此,那上头还清楚地陈述了当年秋长水横征暴敛之时,李府最是为其马首是瞻的事实。

  至此,那榆城太守欺压百姓、中饱私囊之罪便是板上钉钉了,未免夜长梦多,南宫越便是命阿佑召回了盯着李府的暗卫,连夜将这两大罪证先行送回京中。

  至于采花贼一事,据暗卫这几日蹲守所获,这个事儿八成也与李府脱不了干系。

  不过那司徒宥此前暴露了行踪,据暗卫来报,此人眼下该是一直躲在李府里头,想必也该消停一阵了,那么便等陛下派人来捉贼吧。

  南宫越这般安排妥当,也算是捅了榆城的马蜂窝了。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一行人势单力薄,若是被那秋长水察觉了什么,怕是要再生事端。

  于是他们在榆城又多留了一日,估摸着暗卫该已抵达京城,便是在翌日清早悄无声息地离开榆城了……

  秋日的早上,阳光透过城郊茂密的树林洒下一地斑驳的树影。

  阿佑驾着马车行至岔路口便是停住了马车。他与小瑾先下了马车,又是打开车门扶凤羽与南宫越下了车。

  小瑾背着包袱遥遥望了望前头的路,阿佑便是解了匹马静待一旁。

  分别在即,只听凤羽对小瑾道:“你此次回去便不必急着回来,横竖御史府里头有秋潇伺候我。”

  闻言,小瑾便是撅了撅嘴,姑娘这话可有些没良心了。

  凤羽见了小瑾这般哀怨模样,便是轻笑道:“过不了几个月便又要过年了,届时我便也回去了。”

  “真的吗?”小瑾有些不可思议,姑娘才嫁入御史府几个月,千里迢迢的,这便能回凤汐城过年了?

  凤羽便是向南宫越挑了挑眉。

  她记得南宫越之前说过的,会向陛下请旨与她一同回凤汐城过年。

  南宫越知凤羽所想,便是温柔地向她点了点头。

  姑爷都点头了,那便是真的了!

  小瑾满意了,便是道:“那姑娘保重,小瑾先走了。”

  “等等。”凤羽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递给小瑾,她道:“这里头有紫藤草提炼的香料,你且带在身上。”

  小瑾接过闻闻。

  她可辨不出什么紫藤草,不过她倒是知晓燃紫藤香可散百毒,而那紫藤香便是紫藤草提炼的。

  姑娘给她这般好物件,该是怕她又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小瑾于是欣喜道:“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凤羽便是勾了勾唇,幽幽道:“你可得抓紧点赶路,这香囊药效有限。”要是像来时那般走一个月可不顶事儿。

  “知道了。”小瑾将香囊收入怀中,便是牵过阿佑手中的马。

  小瑾翻身上了马,随即便是扬长而去。

  马蹄带起一路尘土,小瑾调皮地向后挥了挥手。

  阿佑瞧着小瑾远去的身影,踟蹰半晌,终是忍不住忧心道:“夫人,此去凤汐城路途遥远,小瑾只身上路会不会有危险?”

  听阿佑如此说,凤羽便是眉眼弯弯。她侧过身笑盈盈地对阿佑道:“要不然你送他一程?”

  阿佑微微一愣,便是略显尴尬道:“阿佑还得保护公子。”顿了顿,又是加上了,“和夫人。”

  凤羽轻轻勾起唇,也不逗阿佑了,她道:“放心吧,小瑾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既能一人前来,自然也能一人回去。”

  凤羽如此说,阿佑便又是深深瞧了眼小瑾离去方向。

  南宫越便是走到凤羽身旁,他轻轻伸手拦过凤羽的腰肢,便是柔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快些赶路吧。”

  “好。”凤羽点点头,便是跟着南宫越上了马车。

  阿佑重新驾起马车,马车在山道上不紧不慢地前行。

  马车内,凤羽从衣袖中拿出了另一个香囊,顺手便是系在了南宫越的腰间,她道:“你也需小心些。”

  南宫越拿起香囊,便是瞧着上头精致的绣纹道:“夫人这几日原是在忙着给为夫做定情信物呢。”

  这几日,南宫越便是见自家夫人雅兴,似乎迷上了刺绣。

  本以为凤羽只是在客栈待的无趣了,一时兴起,随意找了点事儿打发时间玩的,不想自家夫人的针线功夫如此精湛,这倒是惊喜。

  南宫越温和的眸中笑意更甚。

  凤羽瞧着他那意味不明的笑意,便是坏心眼地打击道:“夫君怕是想多了,不过是小瑾之前招惹了采花贼,我怕那采花贼盯上了小瑾,便是给她做了这驱毒的香囊,以防那采花贼再使些下三滥的毒烟。”

  凤羽瞧着南宫越笑意不减的眸子,便是愈发状不经意道:“你这个是顺便做的。”

  “是吗?”南宫越幽幽道:“顺便做得如此精致,夫人当真是蕙质兰心。”说着便是倾身凑近凤羽身旁。

  南宫越眸中笑意点点,便是在自家夫人耳畔柔声魅惑道:“多谢夫人。”

  马车轻轻颠簸,车内的两人静默须臾,点点异样的情愫弥漫开来……

  如今他们可不是那风流倜傥的“秦远”公子与他那如胶似漆的小妾。

  南宫越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凤羽的耳畔,凤羽只觉着耳际微痒,心头一动,便是连脸颊也有些发烫了,她于是轻轻推了推南宫越,她娇嗔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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