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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往来姻缘谁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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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些人要等上很久很久,而饭菜只要一凉,水芸都会及时提前热好了再次送来,如此再三,欧阳勰居然真的受用,就算不是刚送到就动筷,也总归是吃上了应时的饭,自那以后,给公子送饭的这一差事,便落到了水芸的身上。

每次水芸送来饭菜,欧阳勰都一改以往冰冷的态度,虽然他还是不说话,但是,他会主动坐在桌前,看着那些饭菜发一会呆,看着每一道菜好像都有一些熟悉的感觉,这让他面对水芸的时候,也与别人有一点不同,

虽然水芸口不能言,却安静乖顺,也正因为不能说话,下人们对她也更加友好,她亲近主子也不会让其他人多想。

水芸像往常一样去给欧阳勰送饭菜,已经是傍晚,她推开门,房间里有些昏暗,也没有点烛火,四周很是安静,换作别人可能立刻退出房间,但是水芸知道,他就在房间里……

果然,在里间看到一个背影,莫名的萧索,他背着手,安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水芸将饭菜放到桌上,欧阳勰听到声音,也没有回头,便知道来人是谁,

“你在这里这些天可习惯?”

说完便转过身,看着水芸站在面前,用一双沉静却浑浊的眼睛看着自己,点点头。

“嗯,那就好。”欧阳勰的身子动了动,他身后赫然出现一幅画。

那幅画上面画着一个美人,倾城绝艳,水眸含情,身姿袅娜,施施然站在那,看着画框外面的人,栩栩如生,仿佛人在近前一般的真实……

那张脸水芸再熟悉不过,她不由自主的抚.摸自己的脸,画上的人正是顼妍衣,那就是她啊。

欧阳勰看着画上的人,深情专注,柔声道:“这是我今天画的,可是却无法画出她更多的神韵,她就是我对你提起的那个人,顼妍衣,我一生所爱。”

他回头去看水芸,却见她早已泪流满面,欧阳勰眉头微挑,有些诧异,再无意低头一瞥,正看到水芸两只手似乎习惯性地抠着,拇指和食指紧紧揉搓着,她站在那里,看起来像个孤独的老者,可是这动作却让欧阳勰在记忆里与另一个人重合。水芸感觉到身边有人越走越近,猛然抬头,看到欧阳勰幽深的瞳眸,表情一惊,随即醒转,谦卑俯身,不再看那幅画……只是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泄露了她此刻紧张的情绪……

水芸感到对方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更显得六神无主,急忙指了指外面,快步离开了房间。

欧阳勰一个人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时,穆尔丹从门外走了进来,揶揄道:“怎么回事,刚刚在你这跑出去的是你带回来的水芸?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欺负哪家姑娘了呢。”

欧阳勰一身冰冷,不怒自威,看着穆尔丹,并不理睬他,

穆尔丹见他也不回答,便继续笑道:“罢了,罢了……你回来以后已经沉寂多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除了公事能见到你,其余时候,你就一个人待着,现在与栗城的战事也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出去?”

欧阳勰沉声道:“来此便是为了灭逆贼,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事要出去?”

穆尔丹看到那幅画,叹了一口气,道:“失去妍衣,我们每个人都难过,虽然你失去挚爱,可是,她也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今天越城里来了一队卖艺的人,在附近各城镇表演,很受百姓欢迎,今晚便请了那些人来府里表演,太子那边还邀请了天照太子白轩一同观看,你也准备一下,我听说啊,那里面有个美人,引得无数男人为之痴迷,我倒是想要见上一见。”

欧阳勰始终没有说话,一直看着顼妍衣的画像,整个人透着孤冷绝傲的气息,穆尔丹摇了摇头,低声道:“总之,到了时间,你一定要过来,难得与大家热闹一下,你也好好的,勿让她……忧虑挂念。”

说完,穆尔丹就离开了,剩下满室的孤凉。

穆尔丹从欧阳勰的房间里出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又回身看了另一个方向,那里正是上官凌住的房间,又再次叹息一声,想到这几日,从知道顼妍衣死去的这个消息,欧阳勰和上官凌两个人便萎靡不振,一开始,欧阳勰的变化最是明显,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森冷和绝望……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上官凌,没有想到,妍衣的死也几乎夺走了他的神魂,原来,他对顼妍衣……

不吃不喝,无悲无喜,一连多日,堂堂北溟太子,一夕之间,满腹心事的模样,瞬间沧桑了很多。

穆尓丹刚刚走出不远,途经石碑树下,看到那里空无一人,恍惚看到一个白纱少女,正坐在树下,温柔地煮茶,满面淡然,如今景色依旧,那个人却再也不在。

穆尓丹默然驻足良久,感叹此行种种,听到脚步声,他以为是想到的那个人,嘴角上扬,一转身却看到春绣正袅娜地走过来,她比初来府上的时候丰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容光焕发,她笑的爽朗中且带着一丝矜持,穆尔丹笑容瞬间凝固,逐渐消失,

“你怎么来这里了?”

春绣笑容含蓄,腼腆温柔,柔声道:“公子,是您昨儿个让奴婢在这个时间来找您的呀,您不是说要去一个地方吗?”

穆尔丹这才想起来今天的事情,他正准备离开,还没有走几步,春绣急忙跟上,她的手一直背在后面,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纸鸢,她笑的温柔,支支吾吾,穆尔丹立刻接过来,这个是他昨晚亲自做的,做了整整一夜……春绣便在外面一直伺候地陪着,自然知道,他按照穆尔丹的吩咐,今天提醒自己,将做好的纸鸢带来给他…春绣心中思慕着穆尔丹,对他一见倾心,如今终于如愿成为他的贴身婢女,可是当她见到如此深情专注,且认真温柔的穆尔丹,深藏在心底的心事便蠢蠢欲动,这么多天,她的美貌,她的温柔,她的细心……无不全身投入,全部倾注在他的身上,她对自己的魅力从来都充满自信,只怪老天弄人,让如此相貌的她,生在平凡的普通百姓家里,一生为奴为婢,她一路辗转几个大户人家,都因为她的美貌饱受欺凌,她平凡又不平凡,让她心气高傲,所遇到的男人无不觊觎和贪图她的美色,她像海上的浮萍,充满了迷茫无奈,更多的是不甘心。

直到在那天遇到了穆尔丹,眼前的这个男人,如同神灵一样,整个人发着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照亮了她灰暗无光的人生。

他是第一个不图自己美色的男人,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援助的手,不为任何回报,她在第一次感受到温暖之余尝到了被保护的滋味,被一个犹如天神一样的男人保护着,这种感觉很奇妙。

那天她跑来找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她从第一次见他就产生要追随他的想法,身为北溟人居然主动要成为厥越人的奴婢,这本身就是冒着大不韪,太子殿下并未追究,而她也知道,那是她唯一能接近他的机会,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他不会拒绝自己,可是自此后,她也没有回头路了,她只能继续这样走下去。

她对自己的美貌充满自信,可是一晃已经数日,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却依旧如天神那样遥不可及,她第一次希望他可以像其他的男人一样,色令智昏,那样就可以沉沦于自己的美貌……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没事了,今晚你不用伺候了。”

穆尔丹声音冷淡,对春绣摆了摆手,让她先回去。

春绣抬头,看了一眼穆尔丹身后,立刻走近他,声音软绵绵的,柔声道:“公子,您昨天说这个纸鸢不知道飞起来如何,正好奴婢老家有一些秘诀,这放纸鸢最要紧的可是这风力……”

“哦?还有什么秘诀?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春绣一脸的得意,立刻趁机凑上前,趁着穆尔丹一脸的迷茫和好奇,拿起那个纸鸢,两个人不知不觉靠的很近,她笑道:“是啊,奴婢小的时候,父母经常带着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做纸鸢放纸鸢,家里穷,能玩的起的也就是这个,做起来也简单,不过别看简单,里面的门道可是多着呢……”

“哦?是吗?”穆尔丹虚心地聆听,不自觉地凑近春绣,

在他没有看到的身后,上官天丽刚刚路过,她刚才本来看到穆尔丹,正想着要不要上前,表情正有些犹豫,对于前几天的事情,她有些迷惘,整个人也有些郁郁寡欢,却看到穆尔丹背对着自己,那个春绣看着她,一脸的娇媚可人,两个人谈笑风生,她定睛一看,两个人同时拿着一个纸鸢,精美讨巧,似乎正在商量着什么,十分融洽和谐。

那两个人恨不得要贴在一起,她撅起嘴,有些不悦,轻轻跺了跺脚,转身立刻离开。

穆尔丹还在专注地听着春绣口中的秘诀,心中思量,若他将北溟这个女子喜好玩通,展现在那人面前,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呢,这样想着,心中越发畅意,便更仔细听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已经被那人看到。

春绣自然是知晓,心里和脸上更加得意。

上官天丽本来想着去那院落追思顼妍衣,想要在那里和她说说话,却没想到,看到让自己十分不开心的画面,她嘟着嘴,一脸的生人勿进,向前跑着,也不知道是哪里,却撞到一个人,那人端着汤水,热气腾腾,一下被撞翻在地上,有一部分热汤溅在天丽身上,剩下一大半落在那人身上,天丽心中本就烦闷,突然被这样一撞,怒火立刻喷薄而出。

“你是瞎子吗?你是怎么做事的?走路不带眼睛的吗?”天丽大声吼道,汤水溅在自己的胳膊上,她立刻擦起来,对方没有说话,她眉头紧锁,怒气加重,一抬头,看到包满头巾在脸上的女人,她自然认出来是不会说话的水芸,那水芸自己身上被溅了大半的汤水,她却急忙伸手拂去天丽身上的热汤,满眼的着急。

天丽甩开她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水芸,很是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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