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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一剑光寒平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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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守护的那些黑衣人,在听到笛声的时候面面相觑,向四周望去,有几个抽出腰间的佩剑,刚要有所行动,身后伸出一只手,快准狠捂住他们的嘴巴,一时间屋外所有的黑衣人瞬间被控制住,他们发不出任何声音,片刻后,屋外的所有黑衣人都被人弄晕带走,期间一点声音也没有……

以沐泽为首带人悄悄地潜入这里,很快所有人都被处理掉,他向远处的黑影点点头,又扬起手,示意这边的情况……目前一切顺利……

上官凌调拨了三千精兵,慢慢向峡谷内靠近,果然,在暗处隐藏着一些黑衣人,不过,大概是近期一直相安无事,大部分的黑衣人都一改往日的戒备之心,接连几日,有一部分人完全地放松了警惕,在峡谷里放下佩剑,悠哉悠哉地享受起来,时不时地下水捕捕鱼,有的甚至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赌上几把……

他们接连数月都生活在这里,几乎没有一个外人进来,从最开始的全身警惕,到后来的日益放松,渐渐变得懒散,除了在阿士瓦面前,其余大部分时候都不再关注……

如今,屋外的警戒只在须臾之间便被破解,阿士瓦一人在房间里,不能言语,只能继续调息进行,等待今晚最关键的那一刻……

穆尔丹在不远处的树后,吹着笛子,梵音缭绕四周,半个时辰后,沐泽走到他们几个人面前,穆尔丹看着沐泽的手势,那边危机解除,他吹着笛子,慢慢向阿士瓦所在的房屋走去……

阿士瓦紧皱眉头,听着越来越近的笛音,他急忙变换手势,用力将手掌向下压去,却觉得心口沉闷,感觉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整个身子无形的笼罩在内,让他渐渐透不过气,

梵音又如何,只要他过了今天晚上,熬过去,他就天下无敌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他付出了这么多……他还要为父报仇……

想到这里,阿士瓦睫毛微颤,他仍然紧闭着双眼,他拼命与梵音抗争,不让对方侵占自己的内心,他脸上的汗比之前还要汹涌,但是他拼命压制,想要与对方抗衡……

穆尔丹越走越近,月亮游走在他的头顶,整个天地间都笼罩着一种冰冷,在他身后,有两个人影被对着月光缓缓走过来,上官凌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子时马上要到了……

欧阳勰眼神一闪,直直地盯着房子的门,一语不发……他双手环抱,嘴唇紧抿,

大战一触即发,在那之前,连天地万物也变得沉默非常,无风无折……

穆尔丹忽然慢慢抬起头,看着天色,他的笛声渐渐起伏辗转,变了音调,刚刚一片祥和之意,此刻忽然像泛滥的海浪,骤然翻涌,

此音一响,前面的房门“砰!”的一声巨响,无故炸翻飞,从房门里冒出阵阵的青烟,无数土石飞转,等浓烟渐渐散去,出现一个人影,眼睛通红,看起来有些恐怖,一脸的苍白,是阿士瓦……

他的衣服猎猎生风,看起来像杀神一般,

上官凌冷笑道:“阿士瓦,今天咱们新账老账一并算清楚……”

子时还未到,穆尔丹的梵音却对他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反应,听到上官凌的声音,他的脖子如机械一样,转到刚刚听到有人说话的方向,嘴角冷冷一勾,“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他的声音粗狂且沙哑,犹如地狱里发出来……

穆尔丹梵音不能停,自始至终他都关注着时间,天上的月亮璀璨一瞬,子时一到,穆尔丹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勰,时辰一到……

欧阳勰根本没有看他,时间仿佛就在他心里一样,他猛然向前冲去,速度快到让人根本看不清楚……

也就在此刻,阿士瓦口中突然鲜血喷涌,他紧紧抓着手里的瓶子,眼神开始涣散,却有一刻的清明,就在这一刻,突然看到前方飞来一个黑影,直奔自己而来,他心口一痛,手一个不稳,瓶子脱手而去,他着急去捡,就在这时,黑影已经到了他面前,他急忙一躲,那刺过来的长剑还是一下子没入了他的身体,伤到他的肩膀上,梵音饶心神的彻骨疼痛,加上皮肉翻飞的疼痛,几乎将他整个人撕扯地不成人形……

他终于看清楚了来人,一张冷漠无情的脸,一个让他恨之入骨,他或者就是为了找他报仇的那个人,此刻松开手,那长剑便随着他的身体,向后倒去,那个人的脸也越来越远,欧阳勰,竟然是他,他最后竟然是栽在他的手里,他不服……

他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之前眼睛里还血红一片,那一刻瞬间红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满心满心的悔恨……

他摸了摸手里,那个瓶子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接住了,真好,还有这个陪着自己……

穆尔丹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士瓦,看着他怒瞪双看,看着他们几个人,笛音仍旧不停,起伏辗转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古老悠远,梵音刚刚变换,却看到阿士瓦浑身开始抽搐,上官凌走到他面前,伸手拔下他肩膀上的那柄长剑,阿士瓦却一声都没有哼,但是他身上的另一种疼痛此刻几乎覆盖了其他,

他身上的魔蛊正在与梵音对抗,这最虚弱却也最凶险的一刻,在他身体被刺以后,还没有结束……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阿士瓦刚刚被刺的肩膀上,赫然出现一道很大的伤口,但是诡异的是,此刻,那道伤口居然以极其快的速度变成了黑色,看起来狰狞恐怖……

阿士瓦整个人抽出的几乎要变了形,他伸手向天上的虚空出,瞪大双眼,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手伸展开,那个药瓶便滚落在地上,滚到了穆尔丹的脚边,他旁边是上官凌,上官凌低头一看,一眼认出了那药瓶是他之前给上官天丽的创伤药粉……这个药瓶……联想到阿士瓦乔装打扮躲进越城的那些日子,好像与天丽的确有一些交集,再加上上次,他抓走天丽……

上官凌大喝道:“真是不自量力,连我妹妹你也敢觊觎……”

穆尔丹不能说话,他自然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那瓶子,同时,梵音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而阿士瓦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痛苦,上官凌自然有所察觉,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穆尔丹,没再说话……

上官凌迈步走向前,忽然,穆尔丹伸出右腿,将他拦下,他仍然在吹笛子,无法说话,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欧阳勰忽然说道:“不要轻举妄动,你们看……”

几人立刻看向地上的阿士瓦,阿士瓦此刻不光是被刺伤的伤口里流出黑色的血,连同他的七窍之处,目、鼻、舌、口、耳皆流血,看起来恐怖至极……

穆尔丹趁热打铁,走到阿士瓦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阿士瓦他的眼睛看着他,两个人用这种诡异地方式相互注视着……

阿士瓦的身子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疯狂抽出,此刻,他的身体慢慢恢复平静,只是他的脸上仍然有痛苦之色,

某一刻,彼此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往日的画面,在那片浩瀚无垠广阔明媚的大草原上,稚气的脸,相互推搡,互不相让,一个有父亲撑腰的贵族少年,一个虽然是当朝太子,却并不受宠的皇子,最后那贵族少年洋洋自得地看着那个皇子,被自己用脚踩在脚下,看着他狰狞的脸,笑得得意嚣张……

之后的画面里,仍然是两张稚气未脱的脸,只要见面,永远都充斥着硝烟的味道,皇子越来越低调,贵族少年一身的光芒也越来越张扬……两个人两种人生,明明是臣子关系,那皇子永远都是最落魄的,可是,这是在外人眼里,只有两个人清楚,一个心计深沉,另一个虽然也不遑多让,但是始终不敌对方……

……

在厥越,那个看起来光芒万丈前程似锦的人,却一直被另一个低调没有存在感的人处处针对,让他有苦难言,只得在暗处里做惊弓之鸟,一晃经年,此刻,那个当初被阿士瓦踩在脚下的懦弱少年,此刻,一曲梵音,将他原本倾注多年心血的努力全部摧毁……甚至可能包括他的生命……

出身不同,一个从小到大荣享恩宠的少年,一个从小失去至亲备受冷艳的少年,讽刺的是都出身高贵,却享受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让人唏嘘,也让彼此在面对彼此的时候,心生莫名的感觉,感觉人生无常,但是,这样的情绪,大部分都来自后者,就像他现在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直直地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当年的少年已经长大,英俊的面容,倔强的脾气,都让他的人生注定充满神奇的色彩,却让人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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