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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就没见过比你还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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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到山下,许少庭叫来的车子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对于像许少庭和木吒金吒及二大爷等人来说,宗家只是他们尽责的地方,并不是唯一去处。这些人,随便叫出一个,都是个隐形富豪,更别说是许少庭由最初被水长老搜刮成了负资产后,在短短几年内,就又是事务所又是公司的大刀阔斧奔小康了。

所以,他们并没有处人眼中的凄惨,相反,等于是卸下了身上的担子,从此可以享受人生了。

可能够轻易改变的,就不是习惯了,离开宗家,多少有些不舍与不甘。但好在,庄典典还是族长,只要她的身份不变,那就又有了继续守护宗家的理由。

“离这里不远,有一幢别墅,虽然没有寨子大,住着还是很舒服的。”许少庭介绍道。

莫小菊侧眸瞥他,“什么时候又买了别墅,我怎么不知道啊?”

许少庭拉开车门,等她们上车,无奈的叹息一声:“我现在有几家事务所,你知道吗?”

莫小菊眨巴下眼睛,摇摇头。

还真不知道!

许少庭又是重重叹了口气,“如果哪天你能多关心一些我的事情,我会感激不尽的。”

莫小菊自知理亏,赶紧凑过来朝他施展一个魔性的笑,“这才能证明我视钱财如粪土的高尚情操,和艰苦朴素的优良品质,都在我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呵呵,”他似笑非笑,“所以,我是捡到宝了?”

“必须得是!”

他点头,算是再次被这丫头洗脑俘虏。

庄典典这时走过来,刚要坐进车里,倏尔听到不远处一阵车声。

她抬起头,看到不远处驶来的几辆黑色汽车,明显是冲着这边过来的,待来到山脚才慢慢停下。

她站在原地,倒是想要看看,过来的人是谁!

车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

看到他时,庄典典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了住。

还是那面银色面具,一身黑色,利落的短发。颀长的身材,使得他在人群中,永远都是那么出挑,显眼。

在霍少也是袭墒昀。

“典典!怎么了?”莫小菊在车里叫她,“怎么不上车啊”顺着庄典典的视线,她也看到了站在对面的人!

“他他是”当她意识到什么,想要去庄典典时,后者已经朝对面,笔直的走过去。

“典典”

庄典典盯紧对面的人,目光不移。显然,对方也看到了她,在她走过时,慢慢侧过头,深邃的视线,也是笔直。

身后站着的几名保镖打扮的人,不由分说的就挡在前面,庄典典看都不看他们,在对方伸手要拦时,直接扣住他的手腕,略一用力,就听到一声闷哼。

又有人缠上,庄典典用手肘猛地撞向他的胸口,拳头顺着力道狠狠挥在那人脸上。

“唔”对方捂着鼻子,鼻血顺着指缝淌下来。

就这几下,又快又狠,直看得莫小菊和可晴目瞪口呆,“哎哟我去!典姐威武啊!”

“这个女人原来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两人身后,金吒和木吒两位师傅对望一眼,眼中流露出欣慰。他们教了庄典典这么久,可不是在浪费时间,只不过,这丫头太懒,遇到危险时是能躲就躲,能跑就跑,把逃跑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庄典典露出这两下,直接就将对方给震了住,全部都保持着警惕的距离,不再轻易上前。

庄典典就在这样的重重防卫之下,离位于中间的男子越来越近。

最终,她站在他面前,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复杂,快要将眼底的情绪覆盖。她就这么一瞬不瞬的凝视他,而他同样。

做了个深呼吸,庄典典抬起手,伸向他戴着的面具

他仍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手指触到了冰冷的面具,她眯起眼眸,连犹豫都没有,她突然掀开——

面具被抛向了半空,银色的光面,被阳光折射成一道刺眼的光线。最后,面具缓缓的落向地面,摔成了两半。

起风了,吹乱她一头发。

庄典典捏紧了拳头,身子都跟着打颤,眼泪开始堆积在眼眶,透过泪眸,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以至于,模糊的他的脸,是她记忆中的脸。

倏地,她抬起手就打向他的胸口,“坏蛋!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坏的!”

他不说话,只是垂下眼眸,由着她发泄。

庄典典使劲的打着,似乎想要将这五年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通过这种方式向他阐述。

思念他,其实是一件揪心到会让人无力的事,可她又无法放弃。于是,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思念着,企盼着。

他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可眼中流露出来的心疼,却再也藏不住了。

在她忍不住崩溃大哭时,他终于把她搂进怀里,不时会露出伤疤的双手,撑在她的背上,把她哭到花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

“别哭了。”他说,声音低低的,远没有之前的中低音悦耳,可她就是觉得耐听,像个成熟男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庄典典哭得更厉害了,“我以为你死了我又不相信你死了我就像个疯子”

他将怀抱收紧,抚着她的发,眸光也在微微颤动,咬着牙,他说:“我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庄典典昂起头,从他明亮的黑眸里,她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眼泪和鼻涕一起流,眼睛又红又肿,狼狈得可以吓跑任何一个男人!

她也想美美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明明昨天都已经计划好了,要穿什么,要说些干什么,怎样才能使自己更漂亮,更有魅力——可这会她已经通通都顾不上了!她只想知道,这几年,他在哪,做了什么,有没有像她想他那样想过她

袭墒昀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用指拭去她的泪,再用袖子擦去她的鼻涕。

良久,他才说:“我不想你再承受一次。”

“什么意思?”她傻傻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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