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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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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分配在运河码头处搜寻曹家漏网之鱼的那个神秘门派的两个弟子天天在这几条街面上转悠,早就感觉这一胖一瘦两个卖弄内家气功的老头有异。异常之处就是开摊之前,提拎着一些表演道具,比如锣鼓旗帜等物件;另外,还有一大麻袋,里面装满了青砖。但是表演没开场前,提拎时显得很轻,一但表演要开场时,却装作大麻袋很沉重。

这两个弟子察觉有异后,那一怪一瘦老头收摊走人后,曾捡起块块破碎青砖块。触手之后,果然发现轻飘飘的,手指略有用力就化为碎末,手掌再伸展出来,碎末居然随风飘走,再一细看是那青砖是由纸絮纸革压制而成。

此等拙劣江湖骗术,他们虽然心中不屑,但是江湖规矩,也不便断人财路,路过时也只是相视一笑,也不揭穿。

如今,这两个江湖骗子居然替人出头,真是不知死活。那个神秘门派的两个弟子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就向众人揭穿了江南二怪的所谓的内功实际是江湖骗术。

江南二怪一胖一瘦两老头被人揭穿此事后,神色间十分平静,也不言语,只是神情坚定的站在曹家二少前面,眼神中还是那么的散漫,那么的随意,那么的浮夸,周围的吵骂喧嚣声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那个神秘门派的二个弟子看到这两个江湖骗子,居然没有退开之意,不由心中大怒,心下均道:“这两个老家伙估计是死要面子,不肯退开。看来要给这两个老家伙点苦头吃吃才行!”

想到这里,不怒反笑,“咣铛”两声,两人均把长剑收入鞘中。然后,身形微动,已闪电般的欺近,只听到劲风呼啸,漫天掌影直往那一胖一瘦老头身上招呼过去,众人均惊叫起来,看来所谓的江南二怪凶多吉少了。

一胖一瘦老头就在漫天掌影要他们拍到天灵盖,胸膛,面门等要害之际,闪电般各击出一掌。只听到“轰”的一声,传来震天阶般的巨响!劲风四散,灰尘四起!

围观群众凝神看去,只见一胖一瘦两老头反而身形未动,还如刚才一样随意着站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反而,那个神秘门派的那两个年青弟子却倒飞而去,跌出几米远,仰面朝天在地,口中鲜血“哇哇”地喷了几口!手臂软绵无力,似乎已经折断或者脱臼,神情中尽是不信之色。

那江南二怪一击得手之后,瞬息就收回双掌,回头朝曹家二少瞧去。此时,曹家二少也是神情若定,仿佛此情此景在他意料之中!江南二怪心中暗暗称奇,难道他早知这江南二怪一胖一瘦老头不是江湖骗子?早就看出他们是绝世高手?

其实,曹家二少方才初瞧那江南二怪拿大块的青板砖往头上猛敲,青砖纷纷碎为齑粉,心中也是暗暗称道,惊为神技。曹家二少江湖经验甚少,短短时间之内,并不能看出这江南二怪青砖碎头是江湖骗术。不过,曹家二少爷心智还是胜人一筹,方才看到那个胖老头敲完锣鼓后,把那竹竿上写着“以武会友”四个大字的旗帜,往街边泥地上一插,“扑哧”一声,直没尺许时就明白这一胖一瘦两个老头一定身怀绝技!

曹家二少自小在运河沿岸的山阳城长大,曾很多次到过运河码头。山阳县城北门外的运河码头是漕运重要码头,极为繁华,每天南来北往的客商旅客众多,早就把运河码头方圆几里的浮土踩了个结结实实,坚硬如铁了。曹家二少瞧到那胖老头把竹竿往踩踏成坚硬如铁的地面上随手一插,居然直没尺许!这种功力只有身怀绝技,内力惊人的武林高手才能做到吧?曹家二少因此认定,这一胖一瘦两老头必然身怀绝世武功!而那个神秘门派的二个弟子因不了解此情况,看走了眼,以为这所谓的内家功力只是江湖骗术,因而吃了大亏。

曹家二少一看这两位老者掌力如此惊人,心中忖道:“现下总算是脱离险境了,这两老者武功如此厉害,看似轻描淡写,却把那个神秘门派二个弟子轻易击飞。不知这江南二怪是否有真材实学,既有绝世武功为何又用江湖伎俩出来行骗呢?这倒令人想不通!既然打定主意踏入江湖,就算学习那本武功秘笈上的武功,但是没有一定的江湖经验,自已又是单枪匹马也无法闯出名号出来!那些个实力雄厚的江湖门派哪个不是门人弟子众多?如今我身处险地,不如拜江南二怪为师,一方面有个靠山,另一方面也能学到绝世武功。暂且如此,再作打算!”

想到此处,曹家二少上前一步,“卟嗵”跪下,抱住那江南二怪的大腿,哀声恳求道:“师父大人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那江南二怪面上阴晴不定,没有想到这个奇怪装束行径的年青少年居然会想拜入门下,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只见那胖老者伸手扶起曹家二少,说道:“这位公子,此处人多眼杂,有些话还是换到别处再说吧!起来吧!”那瘦老者也说道:“是的,请随我们来!”

曹家二少还是跪在地上不动,继续哀求道:“小子全家被人灭门,现在正四处躲避;眼看天下之大,却没有小子的容身之地,如今得到江南二侠搭救,小子以后就跟随师父了,请师父们一定要收入弟子,以后定当尽心侍奉两位师父。”

那胖瘦二老者相视一瞧,心中均忖道:“灭门?此小子莫非是这两天传的沸沸扬扬的山阳春风堂曹家满门被杀的幸存者?山阳春风堂书坊曹家家财颇厚,虽被灭门,但是钱财却也是此小子的!如果此小子能收入门下,师门要征用他的财物,估计这小子不敢不从,如果有这么大的财物支撑,那我们江南二怪重夺回本派掌门之位有望了。这小子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老实,不过,才智过人,天资聪颖,骨格清奇,也不失为学武的奇材!”

看到曹家二少还在苦苦哀求,一把鼻涕一把泪,心下均又忖道:“这小子好会演戏,居然死皮赖脸的,到底是商贾子弟,这么的油滑!也不知其心可诚?不过,蛮对我们江南二怪的胃口的!倒也可以考虑一下!”

想到此处,那胖瘦二老者齐齐地躬身把曹家二少扶起,说道“这位公子,能不能收你为弟子,我们二人还需考察考验你。快去,把我们的表演物件收拾整齐,跟我们回去!”

曹家二少一听这话,心中喜道:“有戏!”于是,一骨碌爬起来,机灵地连忙把那江南二怪在码头表演内家气功的锣鼓旗帜假青砖等物件收拢在一起,背在身上,跟着江南二怪隐入到码头上喧嚣的人群里。

至于那个神秘门派受伤的两个弟子相互搀扶着离开,不久就与同门联络上。二人把曹家二少还活着的情况报靠给了掌门及众师叔。掌门得知消息后,不禁愤怒不已,本门派的最高武功秘笈就这样流出了,不过也没有办法,那个小子不但机智过人,还遇上高人相助,只好悻悻然的作罢,另分派人手暗中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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