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拒绝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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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追谁呀?”

“别问那么多,跟我走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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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城内,天青色的石板铺成的街面干净整洁,宽阔轩敞。沿途不少商铺林立,间或摆摊卖货的小商贩,无论是糕点水果之类的吃食,还是布匹首饰之类的日用,亦或是古玩珍奇等高档物品,皆应有尽有。

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中间,悠闲的走着两个青年,二人手中分别牵着一匹骏马。其中一人白衣翩然,一人穿墨服利落,在这热闹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尤其是穿白衣的年轻男子,通身有种淡泊出尘的气质,又格外有种清贵端然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一见难忘的人物。

两人走到一个药铺前,墨衣青年道:“公子,你受了伤,先进去包扎一下吧。”

白衣青年点头,从善如流道:“好。”

“等等。”就在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突兀的从两人身后响起。

季长清终于还是追上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见那白衣人正要进药铺,忽然想到了一路上都没想到的好借口。既然这人是因自己受伤的,那何不以为他治伤为由,将他请到季剑山庄小住。如此,也可感谢他的恩情。好吧,她不得不惭愧的承认,那白衣人虽与她有救命之恩,但她更多的是想要同他多多接触。

“公子,请留步。”季长清几步来到两人跟前,对白衣男子说道:“公子刚才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尽。但公子因我受伤,于心实在难安,小女子愿请公子到寒舍治伤。”

季长清态度虽然诚恳,但语气却颇急切。白衣男子微微一怔,随即从容应道:“姑娘客气了,在下刚刚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至于到贵府治伤,”季长清神色紧张,眼中的期待十分明显,白衣男子眸中瞬间闪过一丝讶然,但还是淡淡道,“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言外之意,已经拒绝了她的邀请。

季长清十分失望,却依旧不死心道:“公子看起来不是本地人,应该是初来冀州吧,若蒙不弃,小女子愿充当引路人。”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语气温和却依旧疏离:“在下虽初到此地,却有事要办,姑娘的好意,恐怕要辜负了。”

再次被拒,季长清的脸色有些涨红。从小到大,她还从未对哪个男子如此主动过,一时间又羞又急,竟哑口无言。

“姑娘勿怪,我家公子的意思是现在有事,但是等办完了事,还是可以来找姑娘的。”一旁的奔尧见季长清羞的满面通红,忍不住出言为她解围。他家公子虽然看起来温润有礼,实则心硬的很,也不知道要伤够多少姑娘的心才甘心。

“奔尧,你在说什么?”白衣男子低低说了一句,撇向奔尧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但奔尧却似是想起了什么,深情立刻晦涩难明起来。他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言。白衣男子的视线重新落回到季长清身上,淡淡道:“奔尧不懂事,还望姑娘勿怪。”

季长清呐呐无言,虽然有奔尧打岔稍稍缓和了她的尴尬,但面对白衣男子她还是有些无措。

“小姐。”萍儿悄悄扯了扯季长清的衣袖,季长清深吸一口气,忍着心中浓浓的失望,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既然如此,公子请便,小女子便告辞了。”说完,拉着萍儿匆匆离开了药铺。

见季长清离开,白衣人转身进了药铺。

街面上依旧人来人往,喧闹非常,药铺前的这场小风波,很快被过往的行人掩盖,仿若从未发生。便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锦服的青年从街边的小摊后走出,目光落在药铺的牌匾上,他身后的侍卫低声问道:“门主,您打算就此放弃了吗?”

黑衣男子轻哼一声,淡淡道:“我原本也没打算非要按这一个计划行事,季延这个人十分执拗,也未必会为了女儿肯放弃一切。那件事还是暂时搁着吧,曲临江既然来了,那我们就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听说小皇帝全靠曲临江才能坐稳皇位,可见此人不简单。门主觉得,曲临江会发现什么吗?”

“呵,”男子轻笑一声,模棱两可道:“小皇帝也不是全靠着曲临江。算了,慢慢来,无论曲临江接下来要做什么,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侍卫看了男子一眼,见他唇边勾着自信的微笑,便不再多言,只恭敬道:“门主英明。”

冀州城中,主街。

萍儿跟在季长清身后,言语间满是怀疑:“小姐,刚才那个真的是救你的人吗?”想到那个白衣人,长得不错,但他的态度着实让人无语。她家小姐都那样主动相邀了,那白衣人竟还是那般冷淡,毫不领情。他那样的人,真的会主动救人吗?

季长清低着头往前走,神色间满是失落,似乎根本没将萍儿的话听在耳中。

“哎,小姐,看着点儿路。”萍儿惊呼一声,一把抓住季长清衣袖往旁边躲,怎么自家小姐自见了那白衣人之后,就像是被勾了魂似得,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现在更是连路都不看了。萍儿叹气,既然小姐不看路,只能她这个做侍女的好好看着了。走了一会儿,萍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明显陷入自己世界里的季长清,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试探着问道:“小姐,您真的打算不请那个救命恩人回府了吗?”

萍儿的话音一落。季长清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忽然转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萍儿,直把萍儿盯得发毛,才喃喃自语道:“不行,若是就此分开,也许日后再无相见之日,无论如何我要再试一试。”萍儿目瞪口呆,她不过才提了一嘴,她家小姐就真的打着她的想法来了?

“小姐,我们要这样跟到什么时候啊?”萍儿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

从刚才到现在,她同季长清已经跟了那两人半天,但季长清却迟迟不见下一步动作。这般下去,何时是个头呢?萍儿忍不住叹气,做季长清的侍女可真是不容易,这才一天的功夫,她是又担惊又受怕,现在还要像个贼一样偷偷跟在陌生男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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