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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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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指间的烟头已经燃到手指,手指被星火烫了一下,把他的思绪从远处收了回来。

他把手中的烟掐灭,扔进烟灰缸里,收回视线准备转身离开。可在最后一刻的余光里,他看到了那片花圃中悄悄有了一丝异样。

他眸色一顿,再次落在那片花圃中。

那几棵一直不开花的昙花,此刻正缓缓张开一片片花瓣,逐渐在厉苍莚眼前绽放。

上方的灯光投射在洁白剔透的花瓣上,在地上投下一层黑影轮廓,随着花瓣一片片展开,地上的阴影也随之变大。

它如午夜黑暗里那一抹纯白,剔透纯净如人心,白的似是在发光,美丽夺目。

厉苍莚看的眉心一动,立刻下去叫来张姨,想办法把这几朵昙花保护好,暂停它的凋谢时间。

她一定想看,也一定会喜欢看的。

*

俞轻染第二天醒来,抬脚正准备下床,突然发现脚部一轻。

脚伤的铁链早已解开,被扔到床下的角落里。

俞轻染迅速下床,准备出去,可这座铁笼的门还被锁着。

她依然出不去。

她奋力摇晃了好几下,大动静引来张姨的注意。

“俞小姐,出什么事了?”张姨身上还带着围裙,走过来忙问。

“厉苍莚呢?我要见他。”

“俞小姐,先生上班去了。不过他说中午会回来一趟看看你。”张姨视线落在她赤裸的脚上,赶紧去把一双室内拖鞋拿过来给她穿上,“俞小姐,地上凉,先穿上鞋子。”

“我脚上的铁链是他解开的?”

“是的。”张姨见她穿好鞋子,才站起身,隔着笼子柱子落在她消瘦的小脸上,“先生看你脚踝上被铁链蹭破了皮,很心疼,就帮忙解开了。”

俞轻染只觉得讽刺的好笑:“铁链是他给我上的,现在心疼这点小伤,不觉得很可笑吗?”

“俞小姐。”张姨微微叹口气,“先生或许这个行为有些不好,但他也是担心你会逃跑才不得已这样的。我看的出来,先生对你的不同。日子是两人一起过的,只有你们两人一起好好经营,这份感情才能继续下去。”

俞轻染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张姨,我跟厉苍莚之间,没有感情,也不需要感情,永远都不需要!”

他要的是她的听话,他的玩物。

而她做不到,因为她是人,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他因为自己那该死的占有欲囚禁的玩物!!

俞轻染的坚决让张姨微微一愣。

“张姨,你有钥匙吗?能不能把我放出去?我不要在这里。”

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感觉难于呼吸。

这里的一切冰冷无情,囚禁了她的身体和自由。

她就想逃离。

张姨很为难:“俞小姐,钥匙在先生的身上,我这没有,对不起。”

俞轻染眼中那抹希望被浇灭,她垂下了眼睫。

张姨见她这么失落,便安慰道:“不过先生中午会回来一趟,要不中午你再跟他说一些好话,我相信,只要你听他的话,先生一定会放你出来的。”

“不用了,张姨,这没事了,你去忙吧。”

“好的。”

“等等!”

张姨转过身看她:“俞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俞轻染指着远处放在桌子上的花盆。

“这是什么?”

张姨看了一眼,笑道:“忘记跟你说了,这是昨晚半夜开的昙花,先生想第一时间给你看看,所以让我们把它都搬进来。俞小姐,这是你打理过的昙花,之前一直都不开花,你还很肯定说它会开,你看,它真的开了。”

俞轻染望着远处娇颜的昙花,嘴角不由勾起。

可下一秒,昙花的花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凋谢。

张姨惊吓了一下,赶忙想办法想把昙花最美的瞬间一直保存好,可昙花最后还是以命运的定局迅速残忍凋谢。

生气勃勃的花瓣很快变成了垂暮的老人脸,逐渐枯皱干瘪,最后仅存的那一丝生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姨满脸歉意:“对不起俞小姐,昙花……凋谢了,没能让你多看一会儿。”

俞轻染欣喜的笑冷却在哪儿,随即变成讥诮的笑:“罢了张姨,再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留不住的东西勉强也留不住。”

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

*

俞轻染吃了张姨带来的饭菜,吃完后重新躺回床上去。

她睁着眼睛,视线直直看着头顶的那处漩涡形的笼子顶。

这座笼子看似价值不菲,因为不仅它的做工还是地方的宽敞,都跟二楼主卧差不多大。

这里设备齐全,都是她一直用过的东西,睡惯的枕头沙发。

只要在这笼子里,俞轻染都是自由的。

但那也仅限于在笼子里。

俞轻染躺在床上,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睡觉了。

到了中午,厉苍莚回来,看到张姨,便问:“她早上吃饭了吗?”

“先生,俞小姐今早吃过了。”

厉苍莚点点头,便抬步上了二楼。

俞轻染所在的那个笼子在二楼宽敞的大厅里,距离主卧只不过是一个出门转角的距离。

这样他更能好好地观察她的情况。

厉苍莚走到笼子门口,通过缝隙看向床上的女人。

俞轻染正背对着他侧着身子睡觉。宽松的睡裙都遮不住她瘦小的身体。

她好像又瘦了一些。

他扯了扯领口的领带,用钥匙打开门悄然进去。

厉苍莚已经注意了动静大小,可还是惊动了床上的女人。

俞轻染猛地转过身,睁开眼,视线正好与进来的男人视线对上。

两人都愣了一下。

俞轻染率先反应过来,捞起面前的棉被紧紧抱在怀里,双眼防备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见她如此戒备,厉苍莚眉宇间有些不悦:“刚来。”

说着他不顾她的戒备,继续朝她走了过去。

他在床尾落座,刚伸出长臂把人拉进怀里,俞轻染身体倏然一僵。

厉苍莚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抗拒,但意外的是,这一次,她并没有挣扎。

或许发现自己挣扎再多也没用。

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就这么让男人抱着,不挣扎,不说话,就这么被他抱着。

但她紧咬着下唇的动作已经彰显出她内心无尽的抗拒和厌恶。

但一直被她压着。

一只手覆上她的下巴,强制把她的嘴分开:“不准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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