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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远赴香师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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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舞琢磨着,便琢磨出了一个狡黠的主意,连忙地兴高采烈地出门了。“好你个墨水哥!这么大的好事,居然不带上我!”

  这每四年才举办一次的香师大会,不知又汇集了多少名门匠师各显风采,暂露头角,听说大会中被评选出的‘香’品,都会通过一一筛选再挑选出极品,成为皇室‘香’品,再不济也会被御香坊揽下,可要知道,但凡出现在御香坊里的‘香’品,就算是个下等级品,就凭这招牌,这名号也是帮你打得响亮响亮滴!想不出名都难!

  沈飞舞一身秀气的男儿装扮,惬意洒脱地走在丛林雨露间,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还是独自一人,不过她是想着在梁山谷香师大会上与墨水会合的,到时候若世伯怪罪下来,有墨水在前头挡着,便也不会为难到她的头上来,这如意算盘早就在她出门片刻就捣鼓好了的。垂衍已久的她,又怎能错过如此可期而遇的难得机会呢?路上便就打听了,到悠境之地,这好歹也要两三个日日夜夜的路程。哼哼唧唧地穿过喧哗热闹的市井街道之时,更免不了被各种新鲜奇异事物所吸引,碰到好吃的一定要尝个口,碰到好玩的市井玩物,自然也得买上一到两个,如再遇上个说书先生,也会停下来歇歇,听听他口中的陈年美事!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竟奔月而去了!”路过歇息之时,一说书先生正巧讲到了结尾之处,听的人有人点头,有人赞不绝口好听,也有摇头唉声叹气之声。



  “真的假的呀!我可只听说过有嫦娥奔月成仙的故事!不过那都是哄小孩睡觉的睡前故事罢了!”飞舞小抿了一口茶水便随口问津道。

  在旁的人听到了,都不由得笑了起来,打扮朴实的说书先生自然也听见了,靠近走来,见了她一脸的生人气息,且白净利索的小公子模样,便蓄意问道:“小公子这是外地的,应是头来听我说书?”

  ‘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嘛!’飞舞心里自然叨咕了一句,却又抿了一口茶水,便挤出了一个缅甸的微笑,一副小公子有模有样地谦卑道:“本公子从京城而来,便有所耳闻,走过路过悠境之地,千万不要错过听一段书生先生的美话佳肴!”

  “那你可算是走对地方,找对人了,我讲的书呀!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编出来的睡前故事!”书生先生振振有词道。

  飞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做出一番致歉道:“在下随口一提,实在是冒犯了!”转而又一副迷惑道:“不过,恕在下冒昧地问一句,既不是编排,那莫不是真有人奔那明月里头去了不成!”果不然又引起了一阵喧笑之声,说起来她还是不信这奔月之说,说书先生却并未反驳,道:“自是没有这奔月一说,可偏偏你就不得不信这一说!”他既说的坚定,且旁人也多是点了点头,倒引发了她一丝兴味。

  “听个书罢了,何必跟这日夜都要绕口舌根子赚几个小钱的说书先生这番较真!”道此话的,便是飞舞对面坐下的那几人其中的一位小公子,他们应是差不多个时候同飞舞前后随身坐下歇息的,可这叨咕的几句,听起来怎么听着都觉得别扭呢!且有一人还大方地放了几两银子便起身离开着。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几位小爷还请留步!”不料,一位上了年纪,满脸胡渣的老人叫住了他们,拿起茶桌上的几两银子走在他们前头,十分恭敬地样子,道:“几位小爷怕是弄错了,就只是喝了几杯小茶而已,用不了这么多钱!”

  “老头儿,这钱自当是赏你们的!”那位放下银两,穿着大黄褂,有几分翩翩姿色,有点姚尧的公子,话语间还带了点腔调。然后用画扇指了指那说书先生,话里混合着一股轻蔑地笑意,道:“他是你儿子吧!也不容易,什么上天入地,奔月成仙都要绞尽脑汁变着法儿地让人信服,本公子自讨没趣,就当是尽当地之谊吧!”

  飞舞听闻不禁在心里头又好生嘀咕一番,这话可比她当前讲的还难听些!这如今有钱之人,却都是这般拐弯抹角地说话,赏钱还赏得如此阴阳怪气!想想便忏悔自己的一时之兴,问起这些个话,才弄得这般尴尬的是非。这老头儿是这茶水摊的老板,也是那说书先生的父亲,是那唉声叹气之人!如今这钱收也不是,瞧着那小公子这般执意不收也不成。

  这不,作为儿子的说书先生,居然不卑不吭,终于起身再撩话了,“谢谢这位公子的慷慨之恩,不过我们茶水摊向来只收茶水的钱,亲邻好友更是清楚不过了,家父实则是为难之至。”态度也是十分的恭谦,观了观这夏至的烈日,“徐某说书更是雅兴之至,来缓缓匆匆过路之人的疲劳而已!正午阳光正艳,如若公子们不急着赶路,不妨坐下来再喝杯清凉茶水,徐某再为大家助助雅兴,不知各位还有这些闲情雅致没有!”

  这徐先生说得委婉,巧妙。给人台阶下,也不好叫人再执意所为。再说,这烈日高炎的赶路,还真怕晒坏了皮肤。

  “好,好!这徐老先生的茶水就是实惠又清凉解渴,再说这附近客栈茶楼的说书先生哪一个不是见钱眼开的,讲的呀!还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喜欢听的,这爱听谁去就听谁说去,这徐达啊!不但免费为我们缓解疲劳,讲的就是不一样,既真实还绝美!”应是一个地道的农夫拍手叫起了好,接二连三地引起了一阵喝彩!

  “得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再喝杯凉茶歇歇!”而那位穿大黄褂的姚尧公子,也不偏激,遮了遮这艳阳高照的烈日,两步跨作一步地退到了这阴凉之下,坐了下来。同他随身的几位便也一并回到了座位上。

  “劳烦徐老先生再来杯凉茶!”飞舞倒是起了兴致。对同桌刚刚又回来坐下的几位小少爷示意地笑了笑。可压根人家眼高气傲地理都没理她,她也并未在意,便朝坐好在树荫下头的徐达望去。听他再讲讲这既真实又美妙绝伦的奔月故事。

  “这一切还得从那一年的那一天说起,在悠境梁山谷的桃花坳,那一天甚是热闹非凡,到处灯笼结彩,是世家大公子与书香门第千金喜结良缘的喜庆日子,那一日,连谷峰口都挂有一条十分耀眼的喜庆红帘,是祝贺他们“喜结连理,幸福美满!的”

  在他们年少之时,当市井恶霸们叫嚣作恶之时,总会出现一声刺耳的声音喝止住他们,追着那些小恶霸们不停的地叫嚣追打,还能变着法地惩罚玩弄那些个小恶霸们,市井因她而变得千奇百态,大家都叫她许家丫头,从此,大街小巷总是会出现她惩恶扬善的快活身影。她疯癫,爱玩耍,却也聪慧脱俗,得体之处更是丝毫不失大家闺秀之风。

  那时候,市井街上时而出现的一位世家公子,十分引人夺目,他风度翩翩,温和儒雅,更是没有那些金贵公子孤傲一番地做派,他整天抱在怀里读的书便是诗香书集,就在那市井尽头的小溪旁的梨花树下,一坐便是日出至日落。一日,日暮之时,一向跑着走的许家丫头就那样静静地屹立在不远处,呆愣地观摩他了许久......那时,他们相遇见了彼此。这位世家大公子,在年少之时便是所有梁山谷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他们相遇在年少之时,或许早早地应了那一句一见钟情,应是那不一样的她或他所吸引,当他们肩并肩一起溜达在市井之时,所有想勾搭想有所收获的姑娘们居然都不曾上前一步,理由竟然是觉得没有人比他俩在一起更加般配了!

  久而久之,他们的关系如青梅竹马,如知己,惟妙惟肖!却不知何时起,那位整天在市井溜达的许家丫头,居然也一番像样地穿起了女儿装,学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的样子!他爱看香书,闻花香,她便在诺大的后院里种满了一院子的梨花香树,他喜研香,她便买光了所有的市井香籍,不分昼夜地学习,仅为了跟他见面之时能够与他探讨一二。

  一诺恩情值千金,殊不知,他们的緣系在上一代之时就已结下。祖爷们的承诺,赠予凤马‘白云’,待许家丫头闺满之时,世家大公子便骑黑风前来迎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那一日,格外地热闹,悠境梁山谷因他们的结合变得更加耀眼灿烂。仿佛整个世纪都在为这对栖栖相惜的鸳鸯,送下美丽的祝福。

  在研香房,在阁楼,哪里有他的身影,哪里便有她的陪伴?

  他们倚楼听风雨,应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深几许”。

  “风哥儿,你希望我们的宝宝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许丫头褪去了以往的洒脱,尽显女人味的柔气。

  “女孩儿”风哥儿回答地迅速,又道,“如果是女孩儿,她一定会跟你一样好看,学识广阔,定是个聪慧善良的女儿!”

  “可是!”许丫头倒不惊讶他的回答,脸上却显些忧愁之色。风哥儿将她依偎入怀,十分坚定地说道:“岚儿,听说女人生孩子就如同从鬼门关过一趟,我们说好了的,就只要这一个,是男是女,你都无须担忧,既来之则安之!若她将来一定得行我们的路,我们便给她最好的就是!”

  “若她不想呢?”许丫头十分小声地问道。

  “若她不想,她既想去海阔天空,那由她便是!”风哥儿的一番话深深地打动了她,因是她生的孩儿,随她便是,这是要弃世家传承于不顾?她感动至极,却又不得由心道:“这还没出生,你就宠上她来了,这还得了!我倒希望是个男孩儿!就像你一样,身为世家传承子弟,不辱使命!”

  “岚儿!我们世家门第传承,是不论男女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担忧,好吗?”风哥儿捧着她圆圆的脸蛋,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看着她,十分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我希望她能同你一样,只信你自己!”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信我自己,更信你!”许丫头承认道,事实是她不信天,不由地,只信自己。可是,那却是从前了,不知从何时起,她将他所有的信仰都托付于了她的风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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