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花色花香 > 第二十四章 鸿门宴

我的书架

第二十四章 鸿门宴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飞舞转过身来,望着前方左右的两条小路上,这时才记得并未问清自己的住的厢房是往哪边甚至哪个苑落里的一间。想回头呼喊问着,可是巧儿与那丫鬟早已不见踪影。

  南苑?南苑?想着听着那二管家交待过南苑二字!飞舞朝那前路望了去,脚却不自觉地朝另一边东头迈了去......

  楚府宅是悠境梁城一座最大的府宅,从楚之华接任一代掌门之后,他不但另开辟了一条有半个宅院那么长的梨花巷路,还拓建了西苑,以此奉他所住的西苑为主苑,而松本木田会长作为楚之华的老丈人,所住之地便是西苑里头的一个小苑内里。因西苑是可以直达西头的十重天香鼎楼的。府宅总分为四个宅院,东西南北四大苑。当然,还有分为多个小院落雅间,实足是可以住满此次香师大会之贵客的。

  主苑西苑内,大堂内香酒香茶逐一摆设陈列,各种鲜美果肴陈泽鲜艳!两壁厢,列了四轴春夏秋冬之景,金碧祥文鼎内香气飘零,而抬头便可见,最耀眼的莫过于那当今皇帝御赐的匾额,呈上‘厚德载物’四个大字!

  “摩伽大师本就是我等敬仰之师尊圣人,连当今圣上都崇敬于他!虽可惜此次香师大会他老尊不能亲自前来,不过能由他的亲徒儿来出面主持,本掌门也是由衷地感恩欢喜的!”坐于正中央主座位之上的楚之华笑得道貌岸然,虽已到中年四十多岁了,却依旧眉清目秀,带着一股玉树临风的翩翩气度,难怪有人道他貌似潘安,还真是越活越年轻!

  “楚掌门真是谬赞了!在下第一次出山,唯恐胜此大任!”墨水身为摩伽大师的徒儿,一身白衣飘飘,尽显清流之辈婉言道。

  “哎哎!贤侄就莫要谦虚了......!”楚之华言道。

  “早就耳儒摩伽大师傅藏了个神威能奋武,儒雅更知文的徒弟。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话语轩昂的正是此时大步跨入大堂内的孟芳,他一身达官贵服傍身,手持青龙御剑!发丝用那极好的玉冠束了起来,登着黑色小朝靴!尽显威武之风!当见到他那一只假眼,还有那只眼睛一旁仍可见的疤痕处,再见仇人,墨水心中骤然惊涛骇浪,那便是他母亲当年刺的,愤的是而却独独只伤了他一眼!若此是一场鸿门宴,他定现在就恨不得削了他的脑袋.....

  楚之华半起了身,连忙道:“孟兄可是来了,来来来!”又连忙介绍着:“来,贤侄!这便是我悠境知府县大人孟芳孟大人!”又转介绍着孟芳,“墨贤侄便是摩伽大师傅之徒!”

  不得不说,墨水此时的心如那惊涛骇浪般翻滚,他将一切力量都用在那白玉酒盏杯上,尔后又悄无声息地化为虚无缥缈之色。堂而皇之地尽显一脸儒雅之笑,起身以表礼仪道:“墨水见过孟大人!久闻孟大人雄才大略,治理有方。”而又望了一眼他放入一方踏桌前的青龙御剑,赞誉道:“可是连当今皇上都御赐佩剑,十分器重的一方将才!晚辈今日能见之,幸之!”

  想必应是这里的常客,孟芳动作熟练,毫不客气地就坐在了楚之华离之最近的一方位上,余眼间将墨水一股柔软之风尽纳眼底,嘴角便勾起了一抹轻快笑意,方一股将才粗鲁之气道:“哎!墨贤侄毋须客气!墨贤侄这是已经经常出入皇宫了?”



  墨水朝着他放眼瞅自己的地儿,想着他的眼睛竟是如此犀利,心思竟也如此细腻,其外不扬!便顺手摸了摸腰间御令,一番温和之态,谦卑答道:“往日里除了跟师傅练功,我闲时便喜欢专研专研医术,便求着师傅,若闲时,准我进宫与那宫中医官多学习学习!”

  “噢!那贤侄可有听闻太子中毒一事?”楚之华忽然接上了话问道。孟芳虽饮着他那白玉杯盏中的酒,却也在细听耳闻中。

  墨水表现十分惊诧,当时一愣,然如实作答:“我已经许些时候未去宫中了,即便是去了,太医们也都只是尽职教学,无暇其他!亦未曾听闻!”

  他一副坦诚之态,继而又表现出失落一番,谦卑道:“墨水好医而不精,实则有愧也!”

  楚之华见状,不妨安慰道:“贤侄毋须自责,那皇宫院内,太医无数,个个医术精湛,断然会协力治好玄基太子的。只不过却听说......”他忽地一顿,轻叹了口气!

  “楚兄,你这是把话讲得明白点呀!这又是却怎么了,弄得我这酒喝在肚子里,上也不上,下也不便下的。”孟芳当作不明白地催促道。

  楚之华一脸哀愁,“听闻玄基太子中的便是那西域奇毒,太医们至今束手无策,圣上每日也为此忧心重重,作为一方臣子,却不能为圣上分忧,真是忧忧我心啊!”他那万分无奈十分自责地样子演绎得十分逼真,又道:“当年庄家医香失传,实则是我香门一大缺憾!”

  墨水心中一颤,不由嘲笑几分,太祖爷怕是早料到了今时今日,有你这般为恶腐败之人,才情愿将我门医香埋在那地底下,也不愿让你等为祸害!我香门唯一缺憾怕是有了你这般不孝大恶子孙!

  “哼!当年就那样杀了他庄肃一家,真是便宜他了!”孟芳一吐恶气。然后猛然饮了一大口酒,他因表现得极为愤怒,此刻再看他那只眼睛和那方疤痕,尽显狰狞与丑恶。墨水闻之,握紧了拳头,却又不得无声地又缓缓将其松了开,他曾发誓过无数次,一定要将孟芳及害死他父母亲还有许姨之人大卸八块也不为过,不过此时此刻却还不是时候......

  “哎!今日贤侄在这,就不提过往之事了,别惊着了贤侄!”楚子华劝解又慰藉一番道:“何况当今皇上圣名,已然削了庄家名讳,念孟兄有功,将庄府宅院赐予了孟兄!又赐了孟兄这青龙御剑!我悠境百姓能有孟大人这等舍身为民除害的知府大人,是我悠境的福分,也是我梁城香门的荣幸啊!”继而举起手中那盏白玉酒杯道:“来!我们敬孟大人一杯!”尔后一饮而尽,孟芳这才收敛了这跋拓泛滥的气焰,一饮方休!墨水不紧不慢,也以礼敬之了一轮。

  这时,一道随清风柔美,渗透着一丝清婉甘甜,极是入耳好听的声音传了来。“这孟大人住在庄府宅院,可是住得极其舒心的......”

  不仅是孟芳,连楚之华与墨水听出这话怎都觉得别有一番风味!昨夜起火之事,孟芳不提,楚之华自然也是听了到的,原本根本竟是下人偷懒,未曾想到引发了如此一场不可收拾的大火,竟烧至到了主屋偏房,孟芳又不得已领着家眷属今日又搬离了庄宅,搬到了原来的孟府小宅暂且住下。可今日全然从别人口中这样道出来,又正好是接着了楚之华的话上,听起来固然就不得不让人遐想了。

  孟芳顿时恼羞成怒,心中怒火重生,猛地起身,望向那踏入门口的来人。见他,一身天青色的锦袍傍身,识慧眼的一眼瞧去,就只这身天丝锦袍的绣里紋工就并非一般的达官贵族所能拥有的,而那头顶的金玉发冠尤是极其地显眼,他翩翩袖口还用银丝绣了一朵诺大的莲花,随着他莲花衬小步,那袖口的莲花仿佛正合着花苞渐开了般。

  他走的每一步都似乎散发出了如玉树芝兰的光华点点,而他的华丽竟令这原本亮敞的大堂显得有点失了色调。由此,孟芳在官场盘螺打滚那么些年,也算是增长了些慧眼,于是,将那即将要燃烧的火焰硬生生地往下吞了吞,心想着来者必是不一般的达官贵人!先弄清楚可是何人?

  当看到他身后再现的人,一个衣冠楚楚,却有大将般的男儿风采,一个一丝峨眉粉黛装扮,寸步间却不失那柔骨之力的风情。一左一右随在了他的身后。孟芳再细瞅着那衣冠楚楚有大将般男儿风采之人甚是有些眼熟,奈何却记絡不起。待等到一行锦衣卫队守在了大堂门口。孟芳方才慢知慢觉,望着龚玥失声喊了句:“龚将军!”

  楚之华一直在脑海中盘旋着他那些达观贵族的名单,心里又不由责怪着这会儿来了外客,管家竟然也不通报一声,私自让外客还入了主堂,等他方才看到那锦衣卫队出现在了门口,再听孟芳一声‘龚将军’,他便不由震撼,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了朱子盏的身上,心道,莫非?莫非?

  在他们无比惊楚的情况下,朱子盏已然走到了墨水身旁的一方踏桌前,龚玥以迅雷之速度将那大红的柔滑丝缎熟练地垫在了那落座上,朱子盏拂了拂他鬓边的几根碎发,那丝滑用银丝绣了的莲花袖口,不长也不短,刚好露出那葱白如玉的手指及那骨节分明的手腕。尔后便落了座,举止投足间无一不透露着优美的气息。

  “楚掌门,如此般望着本候爷!莫非是本侯爷长得十分地渗人!”他的声音轻柔如玉。算是击响了正兀自遐想中的两人。

  “候,侯爷!楚某真是有眼无珠,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楚之华立即起了身,因速度太快,踉踉跄跄地赶到朱子盏桌前,不由叩拜道。即使是大风大浪里头走过的老姜,即使见了当今皇上也不忘吹捧自己的楚之华,此时却膛目结舌了。

  “楚兄的意思是,未能亲自接驾锦候爷,实在是孟某及楚兄的失职,一直扬闻侯爷生得英俊非凡,貌其飞仙亦不能作比,今日一见,果不非凡!请侯爷恕罪孟某的无知!”孟芳一面官场的冠冕堂皇之话,亦连忙起了身请罪道。

  “望侯爷恕罪!”

  墨水望着这两人足足加起来有百多岁的人,此时跪拜在这位跟自己年纪相当的人物面前,足足弯下了身,把整个脑袋都压低了下去,这场面是既刺眼又滑稽。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