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路风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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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街口就是一条街,因为卖羊肉的多,大家习惯上叫他小吃街,街道直对着南熏门,聚集了很多家酒肆饭馆,形成了一道餐饮街。梁文带着郭宝芬和嘎蛋就慢慢走着,看着,灯光中的各个酒肆各有特色,倒也是别具风情。

“宝芬妹妹,喜欢吃什么?”梁文边走着边问郭宝芬。

“大哥,你看,你吃什么小妹就吃什么。”郭宝芬客气的回着话,怀里还抱着那把短刀。

“那就去凤祥酒楼吧,去吃手抓羊肉和党项羊排。”

梁文说着,就不再征求郭宝芬和嘎蛋的意见,带着二人径直朝凤祥酒楼走去。

凤祥酒楼也是朔方城的老字号了,这掌柜的也是很会经营,白天基本不营业,只在下午黄昏的时候开始营业到半夜。这样的经营模式也算独树一帜,打造了属于自己的特色。

进了大堂,就有小二来迎接,整个客堂食客云集,足见生意兴隆。梁文要了楼上一间安静的包厢,三人就上了楼。

之后点菜、倒茶水一气呵成。

梁文就笑着说话:“这朔方城小地方没有太远城热闹,宝芬妹妹就凑合着吃个饭吧。”

“大哥,你这是在咒骂小妹腐化堕落吗?哈哈。”郭宝芬就打趣的逗梁文。

“哈哈,妹妹在骂哥哥了。”梁文自我解嘲这,“嘎蛋,你下楼去街上迎接小九和秦把头。”

嘎蛋就下了楼。少顷,小二就开始上菜,酱香牛肉、手抓羊肉、辣爆羊羔肉、孜然羊杂什么的都慢慢上桌了。

梁文又要了一壶黄酒,他怕宝芬不喝白酒。正倒酒间,小酒和嘎蛋回来了。

“二少爷、宝芬小姐,秦把头他不来吃酒,让我谢谢你们。”小九说。

“这,这秦把头不来,这酒怎么喝?”梁文有些扫兴。

“大哥,别这样说,秦把头不来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和众把头们常年在关外、关内跑驼队,遇着的麻烦够多了。”郭宝芬为秦把头解释,“常年的驼队经验让他养成了谨慎的习惯,我爹和哥哥也是看中了秦把头的谨慎、稳重。”

“既如此,那我们就开吃吧。”梁文端起了一碗黄酒和大家碰酒,郭宝芬、嘎蛋、小九站了起来碰酒。郭宝芬碰过后就一饮而尽。

“宝芬小姐豪爽。”小九忍不住喊了一声。

“宝芬妹妹如此豪爽,当真是个跑驼队的好把头呀。”梁文也夸赞着郭宝芬。

“大哥,你就别挤兑小妹我了,我一个女流之辈,能成什么气候?”郭宝芬放下酒碗低着头缓缓说。

“哈哈,宝芬妹妹,你这样说让大哥我无地自容呀。‘梁文又开始自嘲,似乎在郭宝芬面前他总是更多的是自嘲,自己这个义妹自己带着伙计不远千里从太原城而来,和她比起来,自己真是不够好。

“大哥言重了。”郭宝芬说着话,又端起了酒碗和大家碰酒。

梁文痛快的喝下一碗酒后,对着和郭宝芬说话:“宝芬妹妹,你明日去西安,我想让嘎蛋和小九陪你去,他俩自小在西安长大,对西安城也熟悉,希望他们俩可以帮到妹妹。”

“好啊,这样最好了,我也多了两个帮手。”郭宝芬就端起碗,“来,两位小哥,就感谢你们二位辛苦一趟,随本姑娘去西安吧。”

嘎蛋和小九就高兴的不得了,“谢二少爷、谢宝芬小姐。”

梁文看着三人喝酒,就在一旁高兴的自己喝了。

四人正吃的高兴,忽地街上传来了一整锣声和喊叫声:“光华门方向着火了,大家快去救火呀!救火呀!”

梁文吃惊间放下碗筷,站在窗户口往外看,见到光华门方向一团火光照亮了半个城南。

“不好,谁家着火了。”梁文急切的说着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样子火势不小。”走到窗口的郭宝芬看着火光说。

接着街上又传来了呼喊声:“光华门的路风货栈着火了,快去救火呀。”

“是三小姐家的货栈着火了,我们去看下。”梁文说着就喊着几人往楼下冲。

到一楼后梁文结过帐就带着三人人直奔光华门方向。

四人快到路风货栈,就远远看到火光连天,照亮了整个城南。街上看热闹的、救火的人头攒动,喊声嘈杂夹杂着燃烧的噼啪作响声。

“快打水,快打水。”有人敲着锣在呼喊。这朔方城虽历经战火和地震,倒还是继承了古城的建筑传统,连片的砖木结构房屋,遇着大火总是难以扑救。

梁文就冲到了火场前面,看到整个货栈前堂已经一片火海,没有一处没燃烧的地方。路风货栈的伙计们就在忙着泼水救活。

“爹,爹,我爹还在里面。”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冲着火场呼喊。

梁文回头一看,哭喊的这正是三小姐。

梁文跑上去一把扯住三小姐:“三小姐不要进去,火势太猛了。”

“你放开我,我要救我爹,我要救我爹。”三小姐拨着梁文的手大喊。

“嘎蛋,去找一床被子,快。”梁文抓着三小姐对着嘎蛋喊。

嘎蛋和小九就去旁边没有起火的人家去找被子。没多久,还真找来了一床被子。

见找来了被子,梁文对着郭宝芬喊:“宝芬妹妹,抓住三小姐别人她进火场。”

说完梁文抱着被子跑到泼水的伙计旁,抢过水桶将水浇在了被子上。

见被子浇透了水,梁文又抢过水桶朝自己的身上浇去,身子浇透后梁文将被子披在了后背上,又跑到了三小姐和郭宝芬面前。

“三小姐,火掌柜在哪个房间?”

“救救我爹,救救我爹。”三小姐只管哭着喊。

“三小姐。”梁文用力抓着三小姐的胳臂摇着:“快说,货掌柜在哪个房间?”

“我爹在账房,在账房。”三小姐被梁文摇晃的止住了哭声,喊着说。

“嘎蛋,去后院接我。”梁文大喊着,披着浇透水的被子弯着腰就冲进了燃烧的货栈大堂。

“二少爷,二少爷。”看着梁文冲进了火中,嘎蛋也着急的喊着,之后喊着小九翻过墙朝路风货栈的后院跑去。

这火势似乎是先从货栈大堂先烧起来的,正在朝着账房和后院内蔓延。救火的伙计们都使劲朝火中泼着水。

火势借着风,蹿着朝后院跑。

嘎蛋和小九在后院就对着开始燃烧的墙面大喊:“二少爷,二少爷。”

二人呼喊着,开始大哭:“这么大的火,二少爷,你快出来呀。”

大堂烧塌了,大堂烧塌了。前门街上的人开始惊呼。

“二少爷,二少爷,你快出来呀!快出来!”嘎蛋和小九就不停的哭喊,火光照亮了二人的脸。

就在二人失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火中穿了出来:“快救火掌柜。”

二人这才止住哭声朝火中看去。见一团火球中,梁文背着一人冲了出来,那浇水的被子披在那人的身上,被子也开始冒烟了。

嘎蛋见状飞快的冲上去拉起梁文往出跑,离开火势后,小九迅速掀开冒烟的被子。二人放下梁文背上那人后抬到无火区。那人从背上被抬走后,梁文就一个踉跄载倒在地上。

二人又去抬梁文。小九,掐人中,嘎蛋喊这就掐起了梁文的人中。

梁文面头糊焦的醒来后就喊着:“救火掌柜。”

嘎蛋就打开了路风货栈后院的门跑到街上喊人。

“救火掌柜,快来人呀,就火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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