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智远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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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济寺在贺兰山西麓山边一个山坳里,山坳只有一个进口,往里走了几百步后就变得豁然开朗,便看到了广济寺。

“大哥,这广济寺真是个修行的好地方,环境清幽、与世无争。”梁文和大哥说着话,二人就进了山坳内,找了一个地方栓好马,二人沿着台阶往山门走去。

抬头间,见山门口有一位小和尚拿着扫帚打扫台阶。

“二位施主从何而来?请进来喝口水吧。”小和尚看二人走上了台阶到达山门口了,就问话请二人进寺庙喝水。

“多谢小师傅,我兄弟二人从朔方城来,我们是想在大庙镇找一个人,怎耐几十年了人没有了音讯。”梁武抱拳和小和尚说话。

“哦,这几十年前的故人没有了消息也是一种机缘吧!两位施主可去问问智远师傅。”小和尚说着话,用手指了指寺庙的院子。

院子很大,左右两边是钟楼和鼓楼,鼓楼旁有一位老和尚在打扫院子。

见兄弟二人朝自己走来,老和尚停下手中的扫帚,双手合十为二人施礼。老和尚年纪大约七十多岁,但看上去精神饱满,只是身上穿的一件僧衣略显陈旧

“大师好!”两人也双手合十向老和尚回礼,“我兄弟二人从朔方城而来,想向大师打听一个人。”梁武接着和老和尚说话。

“老衲从不过问俗事,二位施主找错人了。”老和尚说着话再次双手合十。

“大师!您年长,想必对这大庙镇的老街坊老邻居是有记忆的,我兄弟二人在镇子上实在打听不到所要找的人,就投奔您这里来了。”梁文也在双手合十和老和尚说话。

“老衲尘缘早已了却,不记得几十年前的事了,两位施主还是去别的地方打问吧!阿弥陀佛!”老和尚依旧回绝着二人。

见老和尚这样说,二人也很无奈,就去上了香准备下山。走到山门口,小和尚见二人准备下山,就问二人话。

“两位施主,智远师傅可知道你们要找的人?”

“回小师傅的话,大师不曾告诉我们什么,他似乎是不想说。”梁文说话。

“智远师傅他是不想说,他出家前就是这镇子上的人,他从不提出家前的事,他来这广济寺都二十多年了。”小和尚对二人说着话,就让二人下山注意脚下的台阶。

二人就谢过小和尚下山。走到栓马的地方,梁武说了一句话。

“二弟,我在这里等着,你再进寺庙去,那智远师傅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一个人进去再试着问下。”

“大哥,我去了他也不一定说啊!”梁文回着大哥的话。

“二弟,你不去试试怎么就知道智远师傅不说呢?”梁武的话里似乎藏着什么玄机。

梁文一听大哥这样说,就转身一人再次上了台阶朝山门走去。

“施主,你又来了。”

小和尚说着话也没有没有停息手中的扫帚,似乎这台阶就打扫不完。

“小师傅,这智远师傅不会赶我下山吧?”梁文回着小和尚的话。

“不会,来的都是客,不会的,你进去吧。”小和尚看着梁文,又看了看山门内。

“大师,我又来打扰您了!”梁文双手合十施礼。

智远老和尚这次在大扫钟楼前的院子。见梁文又来了,便合十施礼。

“梁施主,您来了!这机缘不是随时就可遇呀!阿弥陀佛!”智远对着梁文说话。

“大师您怎么知道我姓梁?请大师明示。”梁文就很是吃惊这智远师傅居然知道自己姓什么,看来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哈哈,哈哈!机缘,机缘啊!梁施主请随我来,到禅房叙话。”智远老和尚说着话,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梁文就随着智远老和尚穿过大雄宝殿旁的一个院子,又弯弯曲曲走过几排房子,来到了他的禅房。

禅房干净,一股燃香的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落座后,智远为梁文沏茶,之后也坐下。

“大师,您知道我姓梁,这到底是什么机缘?”梁文还是想知道智远怎么知道自己。

“梁施主,梁老掌柜的可曾让你带了什么?”智远就问梁文。

梁文就更惊奇,智远连父亲带的东西都知道,看来这确实是自己要找的人。

梁文从怀来就拿出了父亲给的那件玛瑙挂件,见到挂件的时候,梁文明显看到智远师傅表情忽地有些复杂。

接过挂件,智远手有些颤抖:“二十八年了,二十八年了,这约定二十八年了。”

智远看着挂件摇着头,眼睛湿润。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约定?这二十八年前你和我爹约定了什么?”梁文有些着急。

“沧海桑田,世事无常,梁老掌柜的心结还是没有打开呀。”智远说着话,手中没有停止翻转着看挂件。

“大师,您越说我越糊涂。”梁文听智远说话,就更着急着想知道那个约定。

“梁老掌柜一直没有和你说嘛?若如此,也真是好事,一代人的恩怨早该放下了。”智远说。

“二十八年前的几个年轻人,为了各自的驼队生意,纠葛不清,一直争斗不停,期间居然因为感情埋下痛苦,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呀”!智远师傅说着话,缓缓放下挂件。

“大师,您说的几位年轻人指的可是我爹和云来货栈的曹掌柜?”梁文问智远,自从昨晚在娘舅府上从管家口中知道大哥的亲身父亲是云来货栈的曹云泰后,他就隐隐感到梁曹两家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恩恩怨怨。

“二少爷,你知道多少?”智远开始改变对梁文的称呼了。

“大师,这塞外货栈和云来货栈的恩怨您都知道?”梁文听出了智远的话。

“何止塞外货栈和云来货栈啊?还有路风货栈。”智远叹了口气,接着说,“当年塞外货栈的你爹、云来货栈的曹云泰、路风货栈的火大亮,他们三人年龄相当,同时做货栈跑驼队。”

“这么说来,大师您和他们三人都认识?”梁文问。

“当年你爹的塞外货栈和火大亮的路风货栈,生意做得比曹云泰的云来好,曹云泰就妒忌、记恨,这恩怨就出来了,都是一个贪字啊!”智远缓缓说着,又看着那挂件。

“大师,路风货栈的火老掌柜的去了,是货栈起火烧死的。”梁文低声说着话。

“阿弥陀佛!这货栈怎么会着火呢?”智远似乎在给自己说着话。

“是被恶人人为为纵火的,可那恶人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梁文对智远说着话,也不免气愤。

“大师,我也怀疑是云来货栈的人在捣鬼,可我一时又拿不出证据。”梁文接着说话,“听大师这么一说,再加上前些日子我家货栈和路风货栈一起做了笔买卖,而买家拒绝了云来货栈曹掌柜家的货,想来路风货栈火掌柜的死和这笔买卖有关联。”

“阿弥陀佛!恩怨呀,几十年了,他果然还是没有放下当年的恩怨,这曹云泰做的局好大呀,阿弥陀佛。”智远看着梁文,忧虑的说着。

“二少爷,你爹让你带来这玛瑙挂件,就没再和你说什么吗?”智远问梁文。

“大师,我爹让我将这挂件交与大师,说大师会有东西让我带回。”梁文回话。

“好,好,你爹是个守信之人。”

智远说着话,就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本经书,经书里夹着一个信封,信封封好了口,智远看了看信封就将信封交给了梁文。

梁文接过信封,见信封已经泛黄,显然这信封已经在经书里夹了好久。

“二少爷,将此信封交与你爹,这就是老衲转交他的东西。”智远说,“这封信我等了二十年了,今天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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