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梁武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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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还是担心二弟,他一个人我老放心不下。”回到家后梁武还是放心不下弟弟梁文,就对父亲梁焕成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武儿,难得你兄弟二人这样手足相亲,爹很欣慰呀!”梁焕成拍着梁武的肩头说话,“放心吧,我早有安排,你二弟会没事的,这几日也辛苦你了,你二弟不在,咱家货栈有什么事虞老爹会直接来家里找你,凡事你斟酌着让虞老爹和伙计们去做就好。”

“爹,货栈的事还是由您定夺,我照顾家里人平安就好。”梁武和父亲梁焕成客气着。

“武儿,爹老了,该是你们哥俩开创天下的时候了。”梁焕成说话的时候,看着梁武,满眼的期待。

“爹您不老,有爹在咱这个家就在,咱家的货栈就在。”梁武小声说着话,也看着父亲。

“好,武儿,爹能有你们两个好儿子,是爹的福分,这再多的财富也比不上有你们俩呀。”梁焕成说话间也看着梁武,父子就四目对望着。

少顷,父亲梁焕成先说话了:“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回到屋子,媳妇翠翠已经哄着两个女儿睡下了,见梁武回来,翠翠起来为梁武打水洗脸。

“武哥,辛苦你了,这么晚了,洗把脸吧。”翠翠放下洗脸水接过梁武的褂子,“爹今天来过了,给你送了一方砚台,让我晚上给你。”

梁武看着翠翠,翠翠就从床脚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红包包裹。打开包裹,一方砚台呈现在了面前。

“这是贺兰砚!‘梁武说着话,就抱起了砚台抚摸打量着。这一端二歙三贺兰,好东西,这样质地细腻包浆厚重的贺兰砚有些年头了。

“爹说是新满营镶黄旗的一位爷送他的,他一直没有拿出来,今天不知道咋的。”翠翠看着丈夫这样痴迷的看着手中的砚台,慢慢说着话,“武哥,就知道你这个读书人喜欢。”

“爹最近像是在交待后事一样,爹真的老了。”梁武放下砚台,看了一眼媳妇,“最近这时局不稳,爹也是烦心,他送我砚台也是希望我能有出息。”

“武哥,这货栈的事你以后是不是也该多关心关心了?”翠翠看着梁武,说的意思既是发问也是催促。

“爹今天还说什么了?”梁武问翠翠。

“爹让我多劝劝你以后也多多关心咱家货栈的买卖,这么些年了你一直教书读书,爹其实很是着急。”翠翠看着梁武说话,“这二弟一人又是跑驼队又是管理货栈都忙的连个说媳妇的时间都没有,你这个当大哥的真该检讨自己了。”

“媳妇你说的是,我这当大哥的也该是帮帮爹和二弟的时候了。”梁武说着话,双手搭在翠翠的肩上,“也辛苦你了,这么些年帮我照顾爹娘和孩子。”

“说什么呢,照顾爹娘是我这做媳妇的本分。”翠翠笑着轻轻靠在了梁武的肩上。

次日早上,梁武独自来到了二娘的房间给二娘请安,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只要自己在家不去私塾教书,他都会过来给二娘请安。

“二娘近日身体可好?”梁武问二娘的时候,就掀起长褂跪下给二娘施礼。

“武儿,二娘很好,你最近辛苦了,你爹都和我说了你最近和你二弟所做的事了。”二娘说话间将梁武扶了起来,“你爹就你们兄弟二人,看着你们都长大了,你爹也是很欣慰啊。”

“二娘,这么多年,委屈您和二弟了。”梁武握着二娘手的时候,一只手在二娘的发髻间轻轻捋着头发,“我知道二娘和二弟不争不吵,为了咱这个家忍受的太多太多。”

“武儿!”

二娘轻轻喊了声后声音哽咽:“二娘不委屈,不委屈,看你们哥俩可以为咱这个家出力了,二娘高兴,高兴呀!”

“我的好二娘,您和二弟都是我的亲人。”梁武为二娘边擦拭着眼泪边说。

“傻孩子,咱们本来就是亲人。”二娘高兴的笑了。

出了二娘的屋子,梁文又来到了自己娘的房间。见梁武来了,父亲梁焕成就招呼梁武坐下。

“爹,我想和娘说说话。”梁武低着头和父亲梁焕成说着话。

“好,最近你也辛苦,难得这几日有空了就陪你娘好好说说话吧!这母子连心嘛,我这当爹的就回避一下?”梁焕成像个孩子一样斜着脑袋顽皮的看着梁武母子。

“老爷,你还吃起儿子的醋了?”母亲装作生气的样子说着父亲梁焕成,“这么大的儿子他可是随你姓梁,又不和我姓王。”

“哈哈,哈哈,夫人你生气了?好,你们母子说话,我去书房看书。”父亲梁焕成笑着说话间就出了房间朝书房走去。

“武儿,今日怎么又想起和为娘说话了?”母亲见父亲梁焕成出去了,就低声问梁武。

“娘,我今天来是想问娘一个事。”梁武说着话,就给娘跪下了。

“武儿,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和娘说。”见儿子这样,母亲吃惊的扶起儿子梁武。

“娘,当年你为什么要生下我?”梁武说着话满眼噙着泪水。

“武儿,你这是要逼死娘啊?”

母亲没想到儿子梁武会问这个问题,就慌乱的说话。

“娘,您从小天天打我,就是希望我出人投地,您甚至为了我多年欺负二娘和二弟,我看在眼里我不说,您从来没有想过儿子的感受。”

梁文伤心的轻轻诉说,似乎多年的压抑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二娘和二弟忍着让着,这些年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估计二弟早被您害死了!娘,这一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可只有这一个弟弟呀!”

“武儿,你知道娘是为了你好,当年娘年轻不懂事,可娘生下你不是娘的错呀。”母亲低声哭泣着,抓着梁武的手,扶起梁武。

“您让舅舅家的管家在柳家堡害二弟,您派人在贺兰山中截杀二弟,您这是为什么?就为了一个家族的财富?您不是为了我好,您根本就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娘!”

梁武再次哭泣着跪下:“这人世间走一遭,还有什么比亲人重要?娘,您这是在将儿子往绝路上送呀!”

“武儿,是娘老糊涂了,你原谅娘吧,娘这一辈子就没有开心过,娘向你保证,以后娘再也不去做破坏你们兄弟感情的事。”

母亲哭的开始抽噎了,今天她似乎才开始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娘,儿子想好好陪着您和爹、二娘、二弟,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儿子不想失去你们每一个人。”梁武抱着母亲低吟着,“娘,他曹云泰给了我身子,可他没有养育我,是爹养活了我们母子二十多年年,儿子心里就只有一个爹。”

“武儿,你长大了,是娘老了糊涂了,差点做了更多的错事。”

母亲抱着儿子梁武,二十多年的日日夜夜都历历在目,她似乎忽然老了。

“娘,从今往后,儿子就想着和翠翠、二弟好好孝敬您和爹、二娘。”梁武说着话,又感到了母亲的委屈和不容易,“我知道娘这二十多年心里苦,可爹何尝不是呢?爹的胸怀足以容下我们全家人犯下的错。”

“娘,以后对二娘和二弟好点,这些年他们所受的委屈足以装下整个黄河,让儿子来赎罪吧!”梁武开始安慰母亲。

慢慢从母亲的房子出来,梁武又来到了父亲梁焕成的书房。

“武儿,和你娘说完话了?父亲梁焕成看着梁武,笑着为他倒茶。

“爹知道你和你娘想说什么,别太为难你娘,她其实心里很苦,二十多年了,我是最了解你娘的。”父亲梁焕成开门见山的和梁武说起了母亲。

“爹,您什么都知道,您就是不说破。”梁文看着父亲,低垂着头说话,“爹,这么些年了,感谢爹照顾我们母子二人。”

“武儿,傻小子,我梁焕成的妻儿老小我不照顾,让谁来照顾?”父亲梁焕成笑着看着梁武说话,“这今后你对翠翠娘几个还不是像爹一样需要照顾,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爹,您知道我的身世,您也知道我娘处处在为难二娘和二弟,您什么都知道。”梁武看着父亲幽怨的说,“爹,您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娘呢?”

“我的儿子呀!你真的长大了,爹知道你娘是一时糊涂,她总有回头的时候。爹也知道你二娘和你二弟为了这个家一直在忍让。”父亲梁焕成看着梁武,慢慢和梁武说出了自己几十年的话。

“爹知道你们兄弟情深,爹还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没有用,说什么都不如你们兄弟的情谊,爹不说你们就是好兄弟、亲兄弟,可爹要说破了,你们哥俩就有可能走上对手的不归路呀!”

“爹,我知道您的胸怀,我和二娘、娘都说了,儿子希望做的这些能和您的胸怀匹配。”梁武看着父亲,对父亲处理事情的态度和胸怀佩服不已。

“武儿,爹没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你们兄弟二人能撑起这个家和货栈,爹不可能陪你们兄弟二人一辈子。”父亲梁焕成说话的时候,声音苍老。

“爹,打今天起,儿子就好好配合二弟将咱家的货栈做好,儿子不求什么,只求我们一家人都和和睦睦在一起。”

梁武说着话,扶着父亲梁焕成的胳臂。

“好武儿,爹还有一事求你。”

父亲梁焕成扶着梁武说话:“日后若遇着云来货栈曹掌柜的时候,希望你们哥俩不要伤害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毕竟是你们的长辈,这也算是照顾了爹的感受好吗?”

“爹,到现在您还在包容!爹呀!梁武大哭着再次跪下给父亲梁焕成磕头。

“儿子都听您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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