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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失火的驼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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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祥酒楼门口,掌柜小喜凤在门口迎送着客人。

今天她特意换掉了大红大艳的衣服,换了一身素雅文静的衣服,手里的帕子还依旧在酒楼门口扫来扫去,活脱脱一个晚清时代的女子。

她脸上的胭脂水粉掩盖着一段痛苦的历史,也隐藏着一个女人所有的隐忍,似乎妖艳和泼辣都无法概括她的一切,还有她几乎不为人知的名字---小喜凤。

见梁文、郭宝辛、郭宝芬、庚香到了酒楼门口,小喜凤踩着碎步并不夸张的甩着帕子招呼大家:“几位少爷、小姐,您来了,楼上如意厅已经有人在等着了,我可是看了黄历了,今儿是个好日子。”

梁文就客气的和小喜凤打着招呼,而郭宝辛听小喜凤说看了黄历今天是个好日子后,心里更是毛糙,什么好日子,明明是个霉日子。

见郭宝辛闷闷不乐,梁文就笑着和他逗乐。

“你这疯婆娘也配这样英俊的公子爷?呸,呸。”

郭宝芬和庚香就跟着咯咯笑。几人到了如意厅,见陈若竹、彩儿、火心蓝、梁武、徐文樑都已经到齐了,大家就相互打着招呼。郭宝辛看到陈若竹后心情也算稍稍好转了些。

“今日请各位少爷、姐姐们来,是感谢大家前日陪我去盐池上坟,今天没有长辈,大家不必拘束可要放开了吃喝,我为大家斟酒。”陈若竹说着话,就起来给大家倒酒,彩儿也站了起来抢着倒。

“就是为了感谢大家陪你去盐池这么简单?”火心蓝看看陈若竹,又故意斜着眼看看郭宝辛。这女孩儿家的心思你们都能猜明白吗?

“心蓝姐姐说笑了,人家哪有什么心思啊,就是感谢,快喝酒。”说着话,陈若竹就端起了酒杯和大家碰酒,之后几个男的都一干而尽,几个女的都将酒杯在嘴唇边稍稍润了润。大家刚放下酒杯,门外就传来了一成响亮的笑声。

“今天高兴,给各位少爷、小姐送一坛子我自己酿的果酒,都埋在地下酿造了一年了。”说着话,小喜凤就抱着一个酒坛子飘进了如意厅,“若竹小姐,今天你是东家,你来开酒。”

“谢过凤祥姑姑。”

陈若竹看着小喜凤说。大家就诧异,陈若竹怎么叫掌柜的姑姑?

“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谢个什么,快开酒吧。”小喜凤高兴的眼睛都笑出了褶皱,“今天各位一定一定、千万千万不要客气。”说完她又飘了出去。

“若竹小姐,原来府上和凤祥掌柜的是亲戚呀?怪不得还送了这么一坛子酒。”梁文就笑着说。

“就是,就是,掌柜的不说是亲戚我们还不知道呢。”火心蓝也在边上说。

“凤祥姑姑是家父的一位远房妹妹,不说这些了,大家喝酒吧。”陈若竹说着话打开了小喜凤送来的酒。

即刻整个屋子都是一股香味,这香味是混合了酒和水果的自然味道后形成的一种诱惑香味。

好酒,好酒,大家都称赞了。

见陈若竹不方便抱酒坛,郭宝辛就站了起来抱起酒坛给大家的碗里倒酒,倒完酒后,郭宝辛就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宝辛少爷,今天怎么话这样少?莫不是有点羞涩?”梁武发现了郭宝辛的反常,就调侃他。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所以心情不好。”郭宝辛有点低沉的说。

梁文、郭宝芬、庚香就大笑,其他人就不明觉厉,之后梁文将郭宝辛在小吃街被一个“疯女人”认夫的事说了。

听完梁文的介绍后,郭宝辛将头低着什么也不说。其他人就哈哈大笑,陈若竹也用手捂着嘴笑,笑完说了一句话。

“这莫名多出个内人却也是好事嘛。”

大家又是一阵笑,见郭宝辛还是红着脸不好意思、不开心,陈若竹就起来单独给他倒了酒,要和他碰酒。大家就喊着鼓励郭宝辛,二人就开心的将酒都干了。

整个中午,大家尽兴喝酒。之后梁文、梁武、郭宝辛、徐文樑将几位姑娘送了回去。

道台府,陈九仓正在和曹世勋下着围棋。

“大人,这塞外和路风货栈解封后,他们还没有给咱们送银子来呢,这似乎有点不太懂事呀。”曹世勋落了一枚棋子后说,“如果他们还不有所表示,咱们是不是。。。。。。”

“不可,如今情况有所不同,两宫銮驾到了西安,万不可生出事端。”陈九仓回了一枚棋子后,看了一眼曹世勋说,“那塞外的货都被内务府采购了,连老佛爷和皇上都惊动了,还是忍一忍吧。”

“大人,西安距离那么远,那老佛爷和皇上总不会亲自来管这事吧。”曹世勋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提了,老夫也支持他们继续开张,让你爹也好生经营,也将你家货栈的货发到西安去。”陈九仓说着话,心里暗自骂着曹世勋,这狼崽子养大了,会咬人了。

“大人。”

曹世勋的话又被陈九仓打断了:“这次,你们几家货栈我谁也不偏向谁,公平买卖,就看各自的本事了,回去告诉你爹,这些年我也为他办了不少事,以后就不要再送钱来了。”

曹世勋见陈九仓的话不对,就忽地放下棋子站了起来,很快他又缓缓坐了下了:“大人,这十几二十年的交情就这样完了?”

“你这话说的,老夫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完了?这叫相互退让一步,这么些年你们家也赚了不少钱,应该知足感恩才是。”陈九仓看出了曹世勋的不满,这头小狼可是比那匹老狼凶狠的多呀,自己不可以再这样被他们父子牵着鼻子走了。

“好,我会将大人的意思告诉我爹,失陪了。”

曹世勋一脸不快的走了。

“好,很好,想控制我陈九仓,你小子还是嫩了点,呸!”陈九仓对着曹世勋的背影暗暗骂着。

这天夜里,不知何故,云来货栈在朔方城东门清河门外燕鸽湖旁的驼场糟了大火,烧死了二十几峰驼,一位驼头也在救火的时候被烧伤。

曹云泰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大骂伙计无能,曹世勋也气得牙根痒。

“爹,这火该不会是无缘无故着起来的,也不是驼头和伙计的过失,儿子怀疑有人故意和咱们过不。”

“这事也绝不是梁焕成父子所为,更不是那三小姐所为,怕是另有其人?”曹云泰越想越不放心,“世勋,莫不是这些年你仗着这身官家身份得罪了什么人?早给你说过了不要过分的去得罪人。”

“爹,您还不相信您儿子我?我怎么会得罪什么人呢?”曹世勋被父亲说的有点小生气,“我怀疑是那陈九仓下的黑手。”

“放肆,你怎么会怀疑陈大人呢?他堂堂一任道台怎么会做出这种龌龊不堪之事?”曹云泰不瞒儿子怀疑到陈九仓头上,十几年的交情,陈九仓为曹家办了不少事,他还不至于这样做。

“爹,那陈九仓都和我们摊牌了。”曹世勋不服气的说,“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了他?不想再利用他了?”

“世勋啊,你怎么老喜欢动这些歪脑筋?人家是堂堂朝廷命官,你想控制他?自古民不和官斗,你记住了。”曹云泰没好气的教训儿子。

塞外货栈内堂,虞老爹在给梁焕成倒茶:“老爷,听说昨晚云来的驼场起火了,烧伤了一位驼头烧死了二十几峰骆驼。”

“我已经听说了,可惜了那些不会说话的骆驼,活着驮货,死确是被烧死。”梁焕成说,今天遛完鸟他就来货栈看看,路上就听说了云来驼场失火的事。

“老爷,我们也要加强防范,我总感觉那曹世勋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仗着一身官家的皮,为非作歹欺压商户,这朔方城里多少商户都受过这个坏种的欺负。”虞老爹没好气的数落着曹世勋的恶行。

“你说的是,就吩咐下去,货栈和驼场的夜值和防火要加强,还有通知三小姐和康老爹,让路风也加强防范。”梁焕成喝着茶说。

二人正说话间,梁文、梁武、郭宝辛三人进来了。

“你们三人来的正好,今天就吩咐货栈和驼场的伙计们加强夜值和防火,这云来的驼场失火了,我们也不能不有所防范。”梁焕成对着三人说。

“爹说的是,这曹云泰父子哪里吃过这样大的亏啊?儿子怀疑他们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梁武说。

“武儿,你说的很对,他曹云泰的为人为父太了解了,就算他不说什么,他那个糟糕儿子也不会就这样罢手。”梁焕成看着三人说。

“爹,我今晚就让师傅和秦驼头转移驼队。”梁文说。

“大哥都安排好了,梁老伯,今晚就转移驼队,还有给家父的信也派伙计送出去了。”郭宝辛说。

“好,你们做得好,这我就放心了,我接着去遛我的鸟喽。”梁焕成说完,拎着他的鸟笼子径直出了货栈。

见父亲走了,梁文就将嘎蛋和小九喊到了面前:“你们二人即刻收拾东西,分散去驼场,天黑后和两位驼头师傅一起转移驼队,记住今晚天一黑就走,去哪里两位驼头师傅知道,走的时候别忘了带好你们二人的防身弓箭和刀。”

“是,少爷。”二人答应着就下去准备了。

“走,大哥、二弟,我们叫上文樑兄和宝芬妹妹,去火家大院找三小姐喝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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