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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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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我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还放了一颗樟脑球。

我忽然感悟到一个道理:人类选择一夫一妻制作为稳定的婚姻关系并写进法律,其实是有很大的道理的。不然为了维护复杂的关系,要耗费很多无谓的资源和精力。

晚饭吃得很香,但那辆日产奇骏的影子还在我脑子里徘徊。

但这一晚还是平静的过去了,因为这里有酒,所以我睡得很香。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周而复始。第二天,所有参与量子盾的同事也受到了任勇的全员信,那是一封毫无新意的高管离职信,信里,任勇描述的自己对思海的赞誉,并高度评价了思海的员工。信件中并没有提及离职理由。但事实上,公司很多人逗孩子都知道他是被开掉的。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蒋婉婷也不知道。但是她昨天跟我说,上海的同事都说任勇是被开掉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公司公布了新的管理规划,整体上的调整跟埃里克说的几乎没有差别,有一些管理层的变动,我由技术主管升任为量子盾的项目主管这条信息,也在其中。

张小刚就这条信息,对我发布了接近1500字的感言,主要内容就是:我靠,你真的发达了。以后量子盾是你的了。

他不知道我在这背后被折腾得多惨。

而蒋婉婷对这封意料之中的邮件也显得很是开心,在收到信息的第一时间就给我发来了一串么么哒的图标,说对我说恭喜升职。

另一方面,在范莎莎协助我办理一些手续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终于不叫我‘土逼’了,她好像一秒钟就知道了‘Tube’的准确发音应该是“图波”。

当天下午,皮特和埃里克都离开了公司,皮特回了美国,埃里克去了上海。埃里克刚走,Vanessa就用权限在公司的系统里构建了一个‘大数据分析’的项目,她让我处理一下数据,然后用这个项目的名义,安排人去做好这件事情。

作案手段真专业,现在我都要相信这件事情是合理合法的了。

埃里克这么想要这些数据,最终是要送给红森的分析人员,还是作为数据对外出售?

喔……我好像不该关心这些问题,要想知道,必须偷摸的查,要想查,就必须得想办法给那些数据加上水印,然后在下一个后门程序,让所有读到这些数据的服务器,都会留下痕迹,这样我才能追踪到这些数据最终究竟被谁读到。

但这些事情,首先必须瞒过皮特,这个家伙专业能力比较强,不太容易蒙混过关。

所以说,我必须想出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才能做到追踪这些数据。

好吧,既然想到了,那还是去做一做试试好了。

紧接着,我接到了一个出差通知,很急,恨不得我立刻就走。出差地点是北京,处理北京量子盾团队的一些技术事宜。

喔,看来升职了还是会更忙一些的。

不过这倒是一件好事,因为那辆日产SUV显然不可能跟到北京。但是,李国威这个家伙现在在北京。

北京有两千万人口,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

那我还是今天就走,免得在深圳再生什么是非。于是我提交了机票申请,Vanessa很快就批复了,飞机是晚上九点起飞的。

下班后直奔机场,说真的我还是挺害怕再出现个什么追尾事故,好在并没有,一切平安的到了机场。

我在垃圾桶里丢掉了辣椒喷雾和高压电棍,然后进了安检。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北京的,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四年,在毕业后,我曾想过留在那里,但阴差阳错,我还是离开了北京。在我离开的时候,不曾想过,再次回来是以出差这种方式。

三个多小时漫长的飞行,我到达了首都国际机场,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上学时候,我四年里只回了一次家。当家没有了亲人,便失去了意义。

我记得回去那次,只停留了三天,因为实在住不下去:房间里水电暖全断,玻璃上有不少裂纹,水管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冻爆了。破旧掉皮的折叠餐桌上,落的灰尘有一个手指头那么厚,我离开家上学时留在桌上的一张纸,还在原有的位置。

那时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屋子里的时间被冻结了。

我记得那天,房子里碰任何地方,都会有一大波灰尘落下来。我正在收拾、考虑要不要开通水电的时候,就有物业上门催缴两年未缴的物业费,那年,我大二——在我准备离开家上大学的时候,我用学校提供的高考奖学金缴纳了当年的物业费。

那个老旧的小区,每年只要220块的物业费。但不会有任何人替我缴纳,高建功现在剩下的唯一亲人是他的哥哥,比他大16岁。生活在一个叫法库的地方,距离我的家有几百公里。我甚至都忘了他长什么样子,只记得年幼时候,他来过我的家,在高建功出事的时候,我差几个月才年满十八岁,法律上需要一个监护人,学校和警方都无法联系上我失踪多年的母亲。但我从没指望过他的帮助,因为一种我所坚持的自尊。

我听完物业人员的陈述,用在学校里赚到的钱交了物业费,这让我感觉我还有家。

那天晚上,我在一个便宜的酒店里住下。东北的冬天不是闹着玩的,没有暖气真的会死人的。

随后,我去探望了我的郑老师——他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老人。现在已经退休在家,在高建功出事后,他帮了我很大的忙,让我得以免除学费,并申请了一些政府资助。最重要的,是他给了我许多精神上的支持。或许他才更像我的父亲……

这些回忆让我有些难受,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过首都机场漫长的出站通道,来到了出站口。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但这座中国最繁忙的机场里,还是有许多形色匆匆的旅人。

出站口的栅栏前有不少人在接机,举牌的,拿花的都有。他们等待的人和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关系,但这个时间还在机场接人,看来关系是挺硬的。

我忽然瞥见一张手写的牌子,上面写着:接深圳思海技术总监高迪。

我心里一奇:没人告诉我会有人来接机,更何况时间还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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