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不知道，但是很难查，十年前的数据和今天的数据库都不是互通的。”我在黑客论坛上曾看过一个信息分享，出入境记录一般只存三年，三年之前的普通系统都查不了，要更高的权限才行，都分开了。十年前我还在上高中，当时的出入境系统用的是什么数据接口都不知道，没有相关信息，要从外部查询自然是千难万难。喔，或许我可以问问洛基。
“那就查最近，查最近姜来有没有去过香港和澳门，看他的出入境频率。”我正打算问洛基的时候，老米跟我说。
“要先黑进出入境系统才行。”
“不，先查机票酒店预订记录。”老米给了我一个好主意。
我点点头：“好，我试试。”
我们现有的蓝鱼旅行网的数据之中，并没有找到姜来的身份证，在普通开房记录里查，姜来的开房记录很多。许多城市都有，而香港澳门的酒店不在大陆的身份证登记系统之中，所以无法查询。
放在以前，这可能让我有些犯难，因为我需要考虑怎么才能黑进香港那边的住宿记录系统，但现在省力多了，因为我已经是短笛了。
中国的航空公司不算少，其中大多数都开通了国际航线，一旦开通国际航线，乘客信息就会成为国际黑客的窃取目标。这些航空公司运营多年，根本没有任何一家能够幸免。
但是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自己的信息被偷了，航空公司自己多数也不知道。
我在短笛组织的专属数据库里找到了许多的信息，这里几乎记录了所有大型航空公司的系统漏洞，还有许多已经可以使用的账户密码。
我认为我也该为短笛做些贡献了，所以我把蓝鱼旅行网的漏洞和后台账号也传了上去，另外也传了一些其他系统的信息。
我拿到了四家国内大型航空公司的后门，很快就溜了进去，在每家航空公司都找到一大堆姜来的乘机记录。
从这个记录上看，姜来这些年还真没少去香港。澳门是最近半年才频繁去的，香港则是非常频繁，最早的记录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十年前几乎是一月一去，然后频率逐渐下降，到最近几年，频率再次上升。最近半年去得也比较频繁。至少一个月一次。
我把这些情况展示给了老米，老米看后陷入了思索，而一旁的彭磊说：“这说明他在香港肯定有账户，每次去都是去弄账户了。”
“这个解释太牵强了。”老米说：“香港是亚洲第一大金融中心，一个做金融的，去香港频繁点儿，不能证明什么，有很多国际业务都需要用香港做跳板展开。”
“对，咱们早些之后查过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思瑶想了一下：“项国华，那个人不是也在香港注册了公司，然后弄那些业务么。”
“香港没有货币管制，地下钱庄也是把香港当成跳板把钱弄到国外去，弄进来的时候也是通过香港。”老米进一步解释了一下。
“那他去香港，什么也说明不了。”
“当然说明不了。”所以我么还要查另外那个人，那个姓曲的出纳。
“要搞到他身份证号才行。”彭磊对我说。
“搞到他身份证号不难，有名有姓，有出生地，还知道他的年龄。但是有个问题……”我想起了之前的经验：“十年前，很多人的身份证都还没换成二代身份证。号码都是不一样的。这个姓曲的，进去多十多年了，当时肯定是一代身份证，而且这人这么狡猾，说不定用的是假身份出境的。”
“先查查再说。十年前的信息能查到么？”老米比我乐观。
“我试试再说咯。要先知道十年前北京到香港的航班都有多少才行。”
“不，在加查飞深圳和飞珠海的航班。”顿了一下，老米补充道：“广州的也加上。”
老米一项如此，总是想得很细，既然我们怀疑曲出纳有冒用身份乘机的可能，那自然就要把广州、深圳和珠海这三个前往香港的跳板城市查一遍。
我花了点儿时间，在姜来老家那个县的户籍系统里，找到了曲出纳的身份信息，再在几家航空公司的系统里反查。果然查到了出境记录。
我得感谢航空公司系统的完善性，曲出纳在身份证升级二代之前乘坐过飞机，身份证升级之后还坐过，系统中将两个号码对应成了一个人。
在曲出纳出事的前半年，他出境了两次，都是去香港，一次停留了不到24小时，第二次停留时间连12小时都不到。
“有同乘人么？他和她那个情人一起去的么？”老米知道这些情况后问我。
“他定机票前后半个小时都没有人定同航班的机票，而且他在北京出发。他的情人在青岛。另外，如果是跟情人去旅游，一般都会多停留一段时间，香港有挺多好玩的地方，去了就回来，明显是去办事。”我分析道。
“肯定是去开户，开个账户，或者开个公司什么的。然后从地下钱庄把他贪的黑钱洗了进去。他整天骑个破自行车，能花光4300万我就不信了。”彭磊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老米微微点了点头：“转移资产的可能性很大。”随后他又问我：“姜来的出境记录跟他重合么？”
“没有，记录上显示，姜来第一次去香港，是开了公司以后一个月。比曲出纳晚好几年。”我跟老米说。
“中国大陆的法院有权查封他在香港的账户么？”彭磊忽然问了这个问题。
“有权，只不过比较麻烦，要委托香港当地的法院来执行。但是这种涉及国有资产的案子，如果查实，肯定会委托香港法院查封资产的。新闻上提这个了么？”老米问我。
“没有提，就说挥霍一空。”
老米想了一会儿，忽然说：“这个人的行为很怪。”
“你是说他去香港？”我问。
“不，如果他已经提前转移了资产，那为什么不赶紧跑去香港，跑出国，却要跳楼自杀？当时他应该还是自由的，跑得掉。而且，如果能交出部分赃款，那么判的也不会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