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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事态总不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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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奥托等救赎会信徒开始逐步亲身体会布达佛斯的方方面面时,罗柏也在时间的流逝中,将布达佛斯比较出名的地方逛了一遍。

  他不仅在领会布达佛斯迥然不同于七国的异域风情,同时也在加深着对布达佛斯的了解。

  布达佛斯在罗柏看来最有意思的可能就是信仰的自由,或者说布达佛斯的民众对于各种不同的神灵和与此相对应的不同教义有着很高的接受度。

  不仅红神也就是光之王拉赫洛的神庙屹立在布达佛斯,诸如其他各种各样的神庙或祭堂都能在布达佛斯找得到,罗柏甚至在一处山丘看到了一座七神的小教堂,倒是北境人与先民笃信的旧神,旧神的象征,心树,罗柏遍寻布达佛斯都没有见到过一颗。

  他也知道了黑白之院的位置,那座看上去就有些阴森不详的奇怪建筑,坐落在一座小小的岩石山丘,在它附近还有一座规模较小的码头。

  罗柏去黑白之院做过拜访,一方面确认一下那个伊格的话是否属实,另一方面就是纯粹的好奇心了,虽然被侍僧告知,伊格有事无法见客,让他稍有不快,但令罗柏惊奇的是,黑白之院的大门。

  两扇门扉由不同木材制作,毕竟一扇白如骸骨,一扇墨染熏熏。令罗柏惊奇的是那扇白如骸骨的门,依照罗柏对心树的了解,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那扇门是用心树制成。临冬城也有许多心树制成的家具用品。

  这让他惊奇的同时,也悄悄幻想了一下,几千年前,一颗在维斯特洛大陆土生土长的心树,多经波折之后,不远万里的来到布达佛斯,然后就凄惨的被制成一扇久经沧桑的大门。

  布达佛斯除了各种神灵的神庙随处见见以外,那比之神庙还要繁多,支撑着布达佛斯庞大的贸易流量的众多码头就更是布达佛斯的一大特色了。

  罗柏对于这种情况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原因所在。

  布达佛斯虽然在七大王国大部分民众眼中的印象都是一座城市,但其实它是由众多小城和村庄共同组成,这和布达佛斯的地理情况有着紧密的联系。

  布达佛斯总得来说有一部分是一片临近大陆的岛屿群,这些岛屿之间距离很近,有得甚至相互连接,组成了一道天然的关口,也就是被泰坦巨人扼守的天然峡口。

  而罗柏等人落脚的地方虽然也是布达佛斯的一部分,但不过是布达佛斯的一个角落,说是角落可能言过其实,但对于整个布达佛斯城邦来说,也不算过分。

  布达佛斯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的交通方式,最常见的就是行船,好在罗柏在狭海上就克服了晕船的毛病,在游览布达佛斯的过程中,就算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船上待着,也没有感觉太过难受。

  罗柏在布达佛斯的游览,在持续了半个月后,失去了新鲜感的罗柏就再次将自己闷在了酒馆的房间里,继续着此前没有完成的高等瓦雷利亚语的学习。

  而救赎会的信徒们,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一边工作赚钱,一边从各个方面了解着布达佛斯,那份征求过罗柏意见的拟订草案,也在这个过程中被修改的面目全非。

  在奥托决心将传教行动转入暗中进行后,信徒们的传教行动遇到了极大的阻碍,一方面是布达佛斯的神灵众多,基本上每个布达佛斯人,无论是奴隶还是贵族都能找到相应的神灵来侍奉,也就是市场趋于饱和,基本没有救赎会插足的余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没有充足的行动资金,再加上需要掩人耳目,救赎会信徒们在开展传教行动时,畏手畏脚。

  这就导致了半个月来,救赎会的信徒数量仍是保持在来时的数量,最糟糕的是,救赎会的教义传播范围始终局限在他们落脚的狭小地界,也就是酒馆的熟客,还有信徒们工作的码头上,那些有过交流的苦力。而且这些人在对待陌生的救赎会教义时的表现,略显奇怪。

  是一种既没有相信又没有否认的态度,这其实源于布达佛斯的特殊情况,因为布达佛斯各种信仰繁多,但这些有着不同信仰的信徒们能够融洽相处,而没有爆发争斗的原因就在于,布达佛斯的前身是一些不愿被瓦雷利亚帝国殖民的避难者的避难之所。

  这些避难者来自各个地方,自然将他们的信仰和习俗带到乐这个地方,他们之间能够融洽相处的原因就是当时统治厄斯索斯大陆的瓦雷利亚帝国,在当时面对瓦雷利亚帝国巨大的压迫下,这些避难者相互包容,相互谅解,发生了一定程度上的融合,而在信仰和某些习俗无法相融的情况下,这些避难者学会了尊重对方的信仰和习俗。

  最终形成了一种不去过问和质疑其他居民的信仰,在面对不同信仰有着极大的容忍度的奇怪传统。

  这个传统纵然会让有着各种不同信仰的布达佛斯民众,会在救赎会信徒们讲述自己信仰时,不发表任何意见的安静倾听,但也很难让布达佛斯的居民对救赎会的教义产生认同,从而选择加入救赎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所谓救赎奉献一生。

  准确来说,没有一个布达佛斯的民众选择加入救赎会。

  救赎会在布达佛斯几乎寸步难行的困境让包括奥托在内的十三个信徒深受打击,这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了,他们跟随哈达,誓将救赎带给世人的选择,到底是一条怎样艰难险阻的道路。

  然而,这些沉重的打击并没有击垮这些信徒,在罗柏这个在世神迹的鼓励下——信徒们是这么认为的,奥托等人没有气馁的一蹶不振,反而爆发出了更为坚定的信念,多次修改行动方案之后,背负着将救赎带给世人的沉重希望,踌躇满志的开始了艰难的传教之旅。

  ……

  而伊格在从罗柏这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但也不能说毫无收获,从酒馆离开之后,他就让无面者经营的情报据点,向外散播一条消息。

  消息的大致内容就是说,在布达佛斯有个人的殖装发生了未知变异,更多的具体信息却没有透露出来。

  但就是这条无头无尾,看起来毫无价值的消息,被无面者的情报网大肆传播,半个月就传遍了厄斯索斯大陆,如果不是从厄斯索斯大陆到维斯特洛大陆,就算是顺风顺水,以厄斯索斯大陆稍显先进的船只航行速度,也需要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着个消息早就传到了七大王国。

  虽然就算是传到了世界的尽头,如果没有传达到那个孩子耳中,都算是在做无用功,但伊格没有任何犹豫得,在付出了一个承诺后,黑白之院动员了所有隐在暗处的信徒,帮助这条信息的传播。

  而在做了这个代价巨大却聊胜于无的举动之后,伊格再次去了那处牢笼,看望了一下大叔,但让他心寒的同时,感到心情浮躁的是,他在牢笼处待了整整一天。

  但大叔一直处在失去理智的状态,疯狂至极的吼叫响彻在牢笼,就连通往牢笼的通道——从地面向下延伸上百米的通道,它的入口都隐约回响着那道疯狂的吼声。

  某种意义上来讲,并没有如愿与大叔相见的伊格,却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慌感,大叔的状态越来越严重,说不定某天就会完全失控,到那时,他不仅会失去一个亲人,布达佛斯还会迎来巨大的灾难。

  大叔的情况,迫切程度几乎达到了顶点,伊格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眼睁睁看着大叔的情况愈发恶化,而束手无策的什么都做不了。

  他能做的几乎都做了,但对于大叔的情况没有丝毫作用,就连稍微缓解大叔的痛苦都无法做到,伊格为此饱受心灵上的煎熬。

  这加剧了他随后举行的传承仪式中所承受的痛苦,让他的传承仪式进行不太顺利,再加上他没有丝毫缓冲的接二连三的进行着传承仪式。

  一场场传承仪式累加的痛苦几乎将他压垮,在半个月后,他终于承受不住似乎无数悲惨经历全部加于一身得痛苦,暂时停止了传承仪式的进行。

  在进行传承仪式的密室中,愣愣出神了许久,伊格才神情恍惚的从面具主人的惨痛人生中走出,但他眉宇间挤压了太多阴郁,绿色的眼睛中也时而闪过无法消去的痛苦。

  和半个月之前的他相比,现在的他身形不仅显得更加瘦削,精神憔悴,给人的感觉还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或是已对世间毫无留恋,只想一心寻死之人。

  他稍稍强行振作了一下精神,在苍老牧师的注视和隐约的叹息下,离开了进行传承仪式的密室,找到了负责情报网的侍僧。

  他每天在进行传承仪式之后,都会寻找侍僧了解相关情报,每一次他都抱着侥幸的心理,万一有了那个孩子的位置消息了呢?或是那个罗柏提供的建议立功了,那个孩子真的来到了布达佛斯呢?

  然而,每一天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半个月来的失望却丝毫没有打击到他的积极性,毕竟这已经是他能为大叔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今天一如半个月来的失望,侍僧对他沉默着摇头,纵使已经有些习惯了的伊格还是感到一阵难受。

  他的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就连呼吸似乎都有些不畅,他没有像之前半个月那样,在没有得到有用情报之后,就直接返回进行传承仪式的密室,将自己沉浸在传承仪式中,以此暂时忘却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但传承仪式中的痛苦并不比他此时的痛苦稍微弱上多少,勉强只能算是饮鸩止渴。

  他走出黑白之院,来到附近的码头,乘船来到了布达佛斯的贫民窟,在去往牢笼的街道上,一些连衣衫褴褛都算不上,可以说是光着屁股蛋的孩童们,拖着瘦骨嶙峋的小小身体,蜡黄凹陷的脸颊上挂着天真的笑容,没有忧虑的嬉闹着。

  见到显得阴沉沉的伊格也没有露出害怕的情绪,而是对着伊格露出无邪的笑脸,然后看着阴沉的伊格驻足呆呆的看着他们,这些孩童就向伊格做了个鬼脸之后,一哄而散。

  这让伊格有些呆滞的脸庞稍微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然后心情稍有好转的继续向着牢笼走去。

  他从屋顶进入屋内之后,娴熟而略显麻木的进行了繁琐的操作,通往牢笼的通道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当通道打开的一瞬间,一道仿佛从无底深渊传来的隐约咆哮,让伊格脸色大变,奔跑着沿着通道向着地下百米深的牢笼跑去。

  跑到一半的时候,伊格尽管心情沉重,却也注意到通道内的紫色光芒要比此前他来的任何一次都要浓烈的多,临近牢笼,那光芒旺盛到甚至让伊格有点无法看清周围。

  当他在强烈的紫光和疯狂咆哮声中终于来到牢笼之前时,他的视野已经被紫色光芒全部占据,根本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他只感觉到一道凝成实质的目光在他出现的时候,扫了他一眼,然后那疯狂的咆哮声突兀停止,眼前的紫色光芒也渐渐暗淡。

  伊格的眼睛还在适应着突然变暗的环境,看向牢笼中的大叔隐约有着模糊重影的时候,一道令人心酸的叹息声从牢笼传来。

  “唉~~,你终究还是没有听从我的吩咐,离开布达佛斯。”

  伊格的眼睛虽然还看不清牢笼中的大叔,但他仍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的说道:“大叔,我快要找到那个孩子了,所以我会治好你的,根本不需要离开布达佛斯。”

  那道沙哑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道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像是解脱,又像是道歉的话语。

  “伊格啊,抱歉啊,我……我恐怕撑不到你治好我的那个时候了……快走……快……走!”

  在说出话语的最后几个字时,沙哑的声音变得粗犷,最后一个走字几乎是在咆哮。

  随着沙哑声音的最后一个走字落下,刚刚适应了眼前环境伊格就看到一阵强烈的紫光从牢笼中的大叔身上迸发,在那之后,伴随着钢铁断裂和岩石粉碎的声音,一声没有丝毫理智,疯狂的的巨大咆哮响彻在牢笼之中,也响彻在伊格千疮百孔的内心中。

  “不——!”

  伊格猛地伸出右手,似乎想要抓住身前的某个东西,胸中的堵塞感达到极致,他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涌出汹涌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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