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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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一声,说,让他们走远点!

白大褂说,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打断他的话,一说,快点,不然我戳瞎你一只眼,再戳你第二只!

白大褂顿时慌了,急忙说,小郭!你们先走吧,没事的没事的!

门外说,这……不太好吧?韩医生你不知道,这个病人……

我一听,连忙手上加了些力气,白大褂感觉到了,说,没事,我跟他聊的挺开心,你们走吧,也该吃饭了。

门外说,那……你小心点,我们就在走廊口,有事叫一声。

白大褂说,OKOK。说完,低声对我说,周秉,你先放开我可以么?我只是想帮你。

我说,哦?既然想帮我,那好,带我出去吧。

白大褂说,这个……我做不了主的。

我说,那谁做得了主?

白大褂说,怎么了,在这里住的不舒服么?

我心说,你特么有病吧?医院里能舒服到哪儿去?就是派一队小护士天天随便玩,我都嫌弃有药味儿!

但是这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这货显然是个学校刚毕业的愣头青,便决定耍耍他,说,是啊,天天闷在屋里好烦,我想看看大街上的美女。

白大褂说,哦……原来是这样,怎么,每天不是有晒太阳的时间么?

我说,切,那个啊,离着大路太远了,啥也看不见,我想正儿八经看一会儿。

白大褂说,你先放开我可以么?我回去一定给你申请。

我说,你想撒尿的时候,能等到别人申请下来么?

白大褂说,排泄是人体的必然需求,怎么能一样的。

我说,交配也是动物的天性,就是一样的!我这一会儿就想看,忍不了!这样吧,你配合点,我到院子里从门口看一会儿就回来,OK?

白大褂顿时犹豫起来,我用笔尖摁了摁他的眼皮,说,如果不行,我可就硬来了!

白大褂说,别别,那……你说话可要算数,只在门口看一会儿,然后我们就回来,行吧?

我说,放心,如果我说话不算,让我天打五雷轰!

白大褂说,唉……走吧,你把手拿开。

我凑到他耳边说,我讲信用,希望你也讲信用,如果坑我,以后你别想安生!

白大褂说,嗯嗯,三十分钟,OK?

我说,嗯。

然后从他眼皮上移开了笔,他打开门,前面走着,我跟着他来到了走廊中,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走廊口,这时候那个去买牛杂的家伙回来了,迎面看见我们,说,咦,韩医师你这是?

白大褂说,哦,我带他散散心,没事,谢谢你。

买牛杂的家伙伸手把牛杂和一些零钱递给白大褂,说,那,二十五块。

白大褂把牛杂回身递给我,说,买来了,走我们到外面,你边吃边看。

我接过牛杂,尽量使自己笑的乖巧,说,谢谢韩医师。

说着我掀开盖子,用里面的竹签扎了几块牛杂塞进嘴里,便咀嚼,说,唔唔,好吃。

其实好吃个屁,大料放多了,虽然香气很浓,却盖掉了牛杂本身的味道,还没搁蒜蓉辣酱,一口就犯腻味。

打着哈哈,二人来到了大院里,我快速往四周扫描了一圈,瞅准了一处外面有小巷子的角落,假装把吃完的牛杂盒子往垃圾桶里扔的机会,甩掉拖鞋拔腿就跑,白大褂发觉时,我已经跑出了十多步,急的他在后面连声骂英文,八成是个海归。

说话间,我便跑到了铁剑栅栏前,这时候白大褂似乎已经气哭了,也不骂了,一直说他这是刚接手,如果我跑掉他要丢工作的,求我别跑了。

我才懒得搭理他,一跃翻出,快速朝小巷子中跑去,任由身上的病号服被铁剑栅栏挂的次啦一声烂掉半截在身后随风飘扬。

一进巷子,我便寻了个没锁门的人家闯了进去,也不管门口坐的那个老太太的厉声叫唤,从晾衣绳上揪下几件衣服胡乱穿在身上,又找了一双还没干的运动鞋穿上,这时候老太太已经拿着一根竹竿要跟我拼命,我踢开她的竹竿夺门而出,在巷子里七拐八弯几番后,来到了大路上。

一边喘气,我对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便胡乱挥起了手,很快,一辆出租车停在我旁边,我开门上车,说,去花城酒吧!

司机说,90块。

我说,嗯嗯,快点!

于是司机在前面的红绿灯转向,快速朝老城驶去。这时候我才发现这里居然是挨市区最近的那个镇。

过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色逐渐熟悉起来,车子驶到了臭水河边,我远远看见了荔园宾馆,宾馆楼下大厅里的菜贩这时候已经全收摊了,门口坐着几个小贩在打牌。

又过了一会儿,花城酒吧到了,我对司机说,我身上忘带钱包了,这就回去拿,你等下。

司机有点紧张,急忙说,喂喂,你……在这里上班?

我说,嗯嗯,放心吧,马上就出来。说着我迈步往酒吧走,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刺青男拦住了,很客气地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边晚上才开门。

我说,我知道,你们老板娘呢?

刺青男一愣,说,你是?

我说,我是周子,唉你新来的吧?

刺青男又一愣,说,你没有老板娘的电话么?

我说,我电话忘带了,唉真麻烦,你去叫她出来,出租车还等着呢。

刺青男看了看我,怯怯地说,哦哦。说着扭头进了酒吧,不一会儿,一个瘦瘦的中年女人便从酒吧里出来了,我一看,不认识,心里正纳闷,中年女人说,你是?

我说,阿美呢?

中年女人说,哪个阿美?

我说,这儿的老板娘!

中年女人说,哦,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我一愣,后退几步,抬头往上看了看招牌,说,我去,怎么可能找错呢,你……是不是把这个地方盘下来了?

中年女人上下打量我一番,眼神中露出一抹鄙夷,扭头回去了。

我说,喂喂,别走,我问你呢,这个地方是你盘下来的?话刚出口,刺青男便接茬说,卧槽不是盘下来的还能是捡来的啊,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赶紧走!别在这儿捣乱!

我觉得实在古怪,便不再跟他纠缠,心里盘算着先给大力打个电话再说,一回头,忽然发现身后涌来四五个白大褂,大惊之下拔腿就想跑,不料另一个方向也涌来四五个白大褂,对我形成一个包围圈,片刻间便抬着胳膊驾着腿,把我按在了地上。

我想咬他们,谁知刚一张嘴,便被用毛巾塞住了,紧接着韩医师出现在眼前,沉着脸从兜里掏出一个铝盒,从中拿出一只注射器,对着我的脖子扎来。我躲了一下没躲开,就觉脖颈处像有蚊子咬了一口,整个人便仿佛一锅滚水突然丢入了冰块,立刻静止了。

困意涌上心头,又涌上大脑,我虽然知道他们要把我抬回去,却怎么也支撑不住,连怎么睡着的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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