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怎么处罚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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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弱质纤纤的女孩要将一个高大的男人搬上楼,还不能被人发现简直是件不可能的任务。可是,喝了太多酒的赫连玦怎么也唤不醒。

眼看着天一寸寸亮了,庭院开始有人走动。云欢颜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不能有一丝一毫差错,否则将万劫不复。

“欢颜姐,这里离我的房间近,我们把二少爷抬进我的房间吧。”小宛突然提议道。

云欢颜想也没想点点头,俩人一人架着一边,费力将赫连玦挪到小宛的房间里。气喘吁吁的云欢颜,一个劲直道谢:“小宛,今天真是多亏是你,要是被别人看到,我就死定了。”

想起赫连羽以前的“玩具”莫名其妙的失踪,就知道周海蓝的手段有多么残忍和毒辣。

相较于云欢颜的慌乱,小宛十分冷静,边替赫连玦盖被子,边对云欢颜说:“欢颜姐,你先房去睡了一会儿,这里有我呢。”

惊慌中的云欢颜没有听出小宛话里有几分催促的意思,只是很感激她的帮忙。

“小宛,谢谢你。可是你一个人照顾得了吗?”其实赫连玦已经陷入深度睡觉,就算醒了,酒也退得差不多了。

“没事,没事。欢颜姐,你快走吧,别让人看到了。”

“好,那我走了。”惴惴不安再看小宛一眼,走出了她的房间,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天已亮,心中心底,她压根睡不着。

想着赫连玦酒后的话,想着他痛苦压抑的表情,心隐隐痛了起来。一股罪恶感伴随而至,她觉得自己快分裂了。

明明已经确定了对玦少的感情,却又一个赫连玦心动。

不,她不是那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是!

周海蓝和赫连羽都不在,云欢颜偷到了几天惬意的时光。可是,她无法再坦然面对赫连玦。生病之事是老天爷给她的最好的借口和理由,所以,她躲在房间里足不出户。

一个人的时候遐想越多,纷纷扰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暗自骂了自己不知多少遍,她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连命都不知会丢在哪里,她又怎么去奢望爱情?

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侧耳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是天赐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开了门,四下张望,漆黑一片的客厅没有人。吁出一口气,是暂时安了心,更是为自己打气。蹑手蹑脚上了楼,赫连玦住在二楼,赫连羽住三楼,周海蓝的房间在四楼,她住在一楼。

经过二楼楼梯口时,走廊上映着一缕幽光。心颤动了一下,强迫自己别开脸,继续探险的旅程。

一路战战兢兢终于到了四楼,明明已经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着了,她却还是汗出了一身汗。妹妹裹着纱布的脸上再出现鼓励着她,勇往直前。

拜玦少所赐,她现在只要有一根针就能开锁。所以,进周海蓝的房间对她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拿出备好的手电筒,上次来她根本没有机会好好看一眼房间就被用了刑。光影照射下,整个房间金碧辉煌。

随处可见价值连城的摆设,就连窗帘都绣着金线。

云欢颜无心去欣赏这些,她只想要找到一个盒子。红木所制,四方形,上面雕着梅花图案。可是,周海蓝的房间这么大,她到哪里去找这个盒子?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既然是贵重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放在显眼处,那么,会放在哪里呢?云欢颜觉得自己像一只愚蠢的飞蛾,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往上面扑。

到时候只有被烧成灰烬的命。

定了定眼,强迫自己不能沮丧,不能放弃。哪怕有一线生机,她都要试一试。妹妹的命就在她手上。

小心翼翼戴上手套,仔仔细细从柜子,桌子,抽屉里翻找起。周海蓝的房间很大,摆设又特别多。找了近一个小时,云欢颜一无所获。

“唔唔”可怕的声音响起,她吓得险此摔掉了手上的陶瓷艺术品。

按了按心口,安慰自己:“没事的,听错了,听错了。”房间果然又恢复了一片静谧。高悬惊恐的心稍安。

就在她又要开始寻找时,声音再度响起:“唔唔唔”类似声动物垂死前挣扎的悲鸣,在漆黑的静夜里异常恐怖。

慌乱四处转了一圈,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声音断断续续,却十分清晰,绝不是幻听。云欢颜不敢再作逗留,这会不会是周海蓝布下的局,引她往里跳。

顾不得许多,匆匆离开。

想着刚刚那恐怖的声音似鬼在叫,云欢颜毛骨悚然,吓得瑟瑟发抖。不由得加快脚步,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啊”尖叫声还未出口,嘴已被人捂住。

“唔唔唔”挣扎中她也发出的周海蓝房间里的声音,那会不会是人在求救?念头可起,赫连玦阴戾的脸出现在她眼里,让她彻底遗忘。

偌大的走廊上没有开灯,只有一缕月光透进洒下惨白的惊恐。她设想过几千几万种被发现的可能,但就是没有赫连玦这号人。

被堵在四楼的楼梯口,她前无路,后有崖。

“你到底是谁?”森森寒气吹来,蓝眸亦不再温润射出危险的光芒。

“二少爷我”从未见过赫连玦如此可怕的表情,云欢颜吓得瑟瑟发抖,冷汗直冒。

“再不说你是谁,我就把你交给夫人,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了禁室里的刑具。那些都是古今中外的结晶,只要是人,只要不是哑巴,谁都受不住三样。”声音不大,却惊得云欢颜连灵魂都在颤抖。

闭了闭眼:“二少爷,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对赫连家没有恶意。我只想自保而已。”

不知何时赫连玦的手掐住她的咽喉,她整个背抵着墙,无处可逃。

“好一个没有恶意,好一个自保。你说这些我能信吗?三更半夜不睡觉偷入夫人的房间,你想要偷什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云欢颜几乎窒息。

脸胀得通红,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来。

赫连羽稍稍松了力道,她贪婪大口呼吸:“咳咳咳”咳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直视着那双危险的眸子。

如果不是赫连玦与玦少的个性截然不同,她差点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赫连玦是堂堂正正,温文尔雅的成功人士,玦少却是神秘莫测,霸道冷酷游走于刀口的黑暗之王。

再者说,如果赫连玦与玦少是同一个人,他要进周海蓝的房间太容易了,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张。不,没有一个人会如此浪费时间玩弄她,尤其是像他们时间如此宝贵的人。

“别以为我不会动手,说,你到底是什么样来赫连家有何目的?”碧蓝的眸子变成绿色,撒旦狂怒的颜色。

心中惊涛骇浪,但有一点云欢颜很清楚。

她不能供出玦少,妹妹的命就在他手上。她宁可自己死,也不能说出真相。

整个赫连家对她最好的人莫过于赫连玦,他对她毫无防备,没有鄙夷或轻蔑。他甚至对她说出心底的秘密,把她当成朋友。

他虽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却愿意放下身段与她代孕女做朋友。对赫连玦,她心中充满感激。

喉咙堵了太多东西,开不了口,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说:“二少爷,擅入夫人房间是我的错,你要怎么处罚我,我都没有怨言。只是有一点,我还是重申,进入赫连家情非得已,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眸底明显有伤痕划过,冷笑道:“没想到你的骨头还挺硬,那么,我就将你交给欣姨,让她好好审审你。”撂下狠话。

云欢颜明显瑟缩了一个,随即坦然。这是必然的结果,她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怕也没有用。

唇角弯起,溢出一抹美丽明灿的花,宛如午夜的昙花盛开,美得惊心动魄又短暂凄凉。“二少爷,谢谢你愿意当我是朋友,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和关心。你是我在雪园这个冰冷的地狱里遇见最温暖的一缕阳光,我希望你能开心。”

说完,狠狠朝自己的舌头咬下。

赫连玦愣了一下,一手捏住她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唤之余松开口。俯下身狠狠吻上她的唇,在她嘴里尝到了浓郁血腥的味道。

未料到赫连玦用以这种方式阻止她,云欢颜激烈反抗着,又恼又怒。虽生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可她思想十分保守,甚至有从一而终的想法。

被迫无奈卖了自己,但她至今只有玦少一个男人。虽对赫连玦有好感,但那已经使她羞愧万分,自责不已。

如今,她怎么能和赫连玦再纠缠不清呢?

然,她一个人弱质纤纤的小女人怎么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她又不想伤了赫连玦。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攻城掠地,弃械投降。

原本只是为了阻止她咬舌自尽的权宜之计,没想到她的味道如此之好令他欲罢不能。身为赫筑的总裁,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各式各样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不计其数。丰盈的,妖娆的,性感的,妩媚的小家碧玉或大家闺秀。

当然,他不是圣人,也有生理需要的时候。送上门的女人他不会拒绝,可是,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云欢颜这样单一个吻就令他血脉贲张,不可自抑。

尤其在她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的时候。

从小在周海蓝身边长大,他学会了隐忍。然,今天他居然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危险女人动了欲念,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赫连玦越吻越深,那激狂的凶猛与他温文尔雅的个性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可怕是她,她居然觉得这吻很熟悉,甚至不讨厌。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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