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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狂花食人神经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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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样!”他眼睛一亮,果然那些灰色的雾气,都被彼岸花的的根茎所缠绕,丝丝缕缕没入了其中。

同时也惊讶地发现,这些花朵,之所以可以避开他,让出了一片空缺,是因为彼岸花的根茎,竟然不是扎根在地下的。

灰蒙蒙的雾气,就好似泥土,将花朵托在了地上,那些隐隐透着红芒的根须,便如同手脚,在空气中扭动身姿。

李修平稍稍向前逼迫,那些根须就伏在地上爬行,将整个花朵向后退开。

这些花,既是植物,也是动物。

他心中感慨造化之神奇,又想起了以前见过的冬虫夏草。

“那可是大补呀!”

虽然是神魂虚幻之躯,他依然感觉口舌生津,脑海里忽然冒出了家里面吃过的七虫七花糕。

七种小虫的蛹蜕,加上七种花朵榨汁,又配上金银丝,碎坚果,十二道工序,一天半的加工。

“要是加上这个彼岸花,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他心里馋的不行,便想着试试看,能不能摘上一朵,捏在手里,看等下从这里醒来,会不会有些变化呢?

“多好的一片花田,还不会有人来偷菜!哈哈”,他微微躬了躬身体,向前飞快地窜了出去。

彼岸花虽然能够活动,但是毕竟速度有限,稍稍一个冲刺,他便捏住了两片花瓣。

手指间是一点点滑腻的感觉,仿佛稍微一掐就能滋出水来,甚是。。肥美?

他啧啧称奇,想着凑到近前观察一番。

忽然注意到,有些变化开始产生了,从他用手去接触其中一片花瓣开始,周围的彼岸花齐齐顿住,不再往后退却。

手指间夹住的花瓣原本在轻微的扭动挣扎,想要脱手而去,忽然察觉了什么,原本收拢的花苞层层叠叠展开。

手上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条滑腻的毒蛇,张开了巨大的嘴巴,将他半个手掌都包裹在了其中。

李修平感觉有一点东西,正在脱离自己的魂体而去,那朵花好像拿了个吸水的管子,从他体内抽走了一点什么。

豁然间,周围的一片花海爆发了。

无数密密麻麻的花朵,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快速追赶了过来。

他想要离地而起,却发现那些花一朵连着一朵,最前面的牢牢扒住了他的双脚,后面的一层翻着一层往上堆积。

“妈妈呀!食人花吗?”他吓得魂飞魄散,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电影。

数不尽的花朵前赴后继地扑了上来,甚至将他推倒在了花海中。

虽然感觉别扭,甚至还滑腻腻地甚为恶心,但是李修平没有挣扎。

他已经感觉到一种晕乎乎的熟悉感,那是他以前去牙科诊所拔智齿,麻药过后差不多的神魂颠倒。

......

花琼姐姐带着年幼的小星星,二话不说便把他按在了手术床上,他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眼前一盒巧克力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那是他最爱的口味。

然后再次醒过来,就感觉半张脸都毫无知觉,好像包裹着一些纱布,旁边是花琼姐姐撕着巧克力纸的身影。

“骗纸~”他想说话,却发现舌头完全不听使唤,甚至全身都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诶呀,小星星,你醒了呀”,花琼姐姐跳了过来,拿手指掰了一小块,凑到鼻子前,深深吸了一口,又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很香?跟你说哦,也很好吃!”

她忽然又将勺子移开,“可惜啊,刚拔了牙齿,恐怕吃不了的哟。”

她笑得贼兮兮,“不光今天吃不了,明天,后天,大后天,下个礼拜,下个月,嘻嘻嘻,恐怕都吃不了哟~”

又从口袋里一掏,是三张半价兑换券,“姐姐呢,很体谅人的,勉为其难,就替你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吧。”

说着举起右手,大大咬了一口。

然后又是一口,再是一口。

李星星躺在床上,两眼冒着火星,死盯着色彩缤纷,被剥开两半的巧克力纸,上下牙床纹丝不动。

他拼命地给自己发布着指令,“冲上去,馋死我了,我要冲上去,一口咬下去,我要吃,我要吃啊!”

“啊啊啊啊!”在密密麻麻的花海围拢之中,在被那些恶心的滑腻彻底覆盖之前。

他终于争取了一点点的主动,一口,将眼前的红色花朵咬在了口中。

他的大半张脸,都好似逃离了神经掌控,变得似哭似笑,傻乎乎地好似真的咬住了香甜的巧克力。

其他的花朵迅速填补过来,将他的脸一层层覆盖。

他还来得及,在那些疯狂地铺天盖地中,像个傻子那般甜蜜地一笑。

“德芙,纵享丝滑~”

......

......

卧龙村恢复了平静的气氛,白发鬼在陆子谦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变成了自己人。

他和赵英剑抬了一些家具,将破开的洞口草草堵了一层,便将门户一锁,且随它去了。

忙碌了一晚上,都是有些乏了,各自寻了个房间,也不讲究,分别睡下。

外面陆子谦还在招呼陆家众人,打扫庭院,收拢各种残破的物件。

大家都轻手轻脚,生怕一不小心,吵醒了内堂厢房睡觉的李修平。

在陆子谦的描述下,这位爷已经差不多是洪水猛兽一般的存在。

想起当时死死盯住他的眼神,想起那位天神曾说过要打死他的一句话。

小胖子浑身的白毛汗层出不穷。

那绝对不是开玩笑。

那个人,那个天仙一样的少年人,说的是实话,是理所当然的随口一句闲话。

他陆子谦,就像随手可以打死的苍蝇,在原地瑟瑟发抖。

那是来自于力量层次的压制,更加是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熟悉。

就好像当年,他老爹陆正峰,手里抓了一把牛耳尖刀,恶狠狠地看着他。

他甚至能分辨地出,那个眼神里,起码有八成,是想将他这个儿子给碎尸万段的。

他曾经吓得魂不附体,夜夜难寐。

说起来,还多亏了陆长贤,将他老爹压住,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他恢复成了正正常常的陆正峰。

老爹从此变得有些呆滞,行为偶尔还会有些可笑,但他陆子谦,总算保住了性命。

如今同样的眼神,却在李修平身上重现。

他真正是吓得魂飞魄散,远远看着那个房子,半步也不敢贴近。

......

李修平的肉身正在厢房中盘膝而坐,无声无息,连呼吸都若有似无,不凑近了看,还当是个死人一般。

他的心神深处,却是潮起潮涌,乱哄哄地一片。

数不尽的彼岸花,在他身上堆了一层又一层。

无数细小的根须,钻入他身上所有的空隙,拼命得贴近他每一寸肌肤。

每一个接触的小点,都有一些隐隐约约的雾气,从他身上被抽离。

小李子四仰八叉的躺着,无数的花儿钻入了他身下,将他托举在半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是彼岸花的根须。

“妈妈呀,还好我打了麻药,不然光是鸡皮疙瘩,恐怕都能割下来十斤。”

他倒是还有闲心思胡咧咧瞎想,主要原因,倒也简单。

经过最初的挣扎,无力,还有恐惧,他已经发现了,这些根系并没有侵入他的身体,而只是隔着肌肤在吸取一些东西。

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却没有扎根进来,这有两种解释。

一种可能是,这些花,都有一个统一的意识在后面操持,不会来伤害他。

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些根须,无法扎进来伤害他。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发现彼岸花抽取的速度渐渐减缓,甚至很多外围的花朵都退散了开去。

就好像以前去买黄牛票,一大群人围了上去争抢。

四周围层层叠叠几十号人,然后里面有人喊了一声,“最后三张票啊!”

于是外面一大堆挤不进去的家伙,便识相的干脆退去了。

李修平也终于露出了大半张脸。

他看到了那些被不断抽吸的东西,是个什么模样。

虚实相间,如不断变幻的蜃气,有晶莹的亮点在其中闪烁。

这一切,似曾相识?

他回想起来,陆正峰身上那个被他吞了的,不知道是不是魂灵,姑且算是吧。

那个东西刚一进入,他便感觉好似新生一般。

全身上下都涌出源源不断,飘飘欲仙的感觉,真就好像以前,他去医院拔智齿,然后被麻药弄得迷迷糊糊。

但是精神,又很亢奋。

就是这样的感觉,迷糊和兴奋,两种不同的情绪,交叠在心神中央。

他是科研人员,从事的又是人体相关的理论研究。

便理所当然想起了麻醉的原理。

所谓麻醉,其实并不是说人睡着了那么简单,否则稍微一个刺激,人一下子跳了起来醒转,手术还做不做了?

麻醉的原理,是指使用正确的药物,作用于局部神经末梢或神经干,能暂时阻断神经冲动的传导,使局部痛觉暂时性地消失。

神经冲动的产生与传导有赖于神经细胞膜对离子通透性的一系列变化。

在静止状态下,钙离子与膜上磷脂蛋白结合,阻止钠离子内流。

当兴奋时钙离子离开结合点,钠离子大量内流,产生动作电位,从而产生神经冲动与传导。

那麻醉药物,所起到的作用,就是牢固地占据钙离子结合点,阻止钠离子内流,导致动作电位不能产生,神经传导阻断。

这样痛觉就被斩断在了周边一点点神经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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