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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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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乖儿,好好睡一觉,我下午还有事情。”唐宋将肖牧月轻轻放到床上,扫描着她的玲珑身躯,小腹里控制不住生出一团火热,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他的龙息意外突破至更高层次后,好像他体内的欲望也跟随着攀升起来,以至于现在的他好像变成了色中饿鬼,哪怕勉强释放出去,仍然觉得自己没有得到满足。

唐宋不止一次探查过自己的身体,可是从皮到肉,从五脏到六腑,一点问题都没有发现,而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似乎他每次跟女人做爱后,都不会感觉到疲惫,反之还会变得神采奕奕,对比以前来说,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在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由于修炼的缘故发生了变异,导致精力与精子变成了永远都不会枯竭的汪洋。

“有事情?什么事情?”肖牧月下意识的问道。

唐宋怎么可能告诉她下午还要去拜见另外一对岳父岳母大人,随意找个借口道:“我爷爷下午让我过去陪他,说是准备商量一下咱俩的婚事。”

肖牧月听到这话,眼神登时变得温柔下来,略显羞涩道:“那……那你快去吧,正事儿要紧,我……我没事儿了。”

“你有什么事儿?”唐宋明知故问道。

肖牧月轻白他一眼道:“坏蛋,不告诉你。”

唐宋低头看了看表,时间还来得及,坏笑道:“一个小时的时间够用吗?”

肖牧月的俏脸不禁变得滚烫:“不要,一个小时,你想让我死啊?”

“我就是想让你死。”唐宋说着扑了上去,嘴巴啃住了她的小嘴儿,缠咬之中,一点点剥光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她的雪白胴体,身子一个下滑,噙住了她胸前的一颗硬翘的草莓,大手则探向了她紧紧夹住的蜜穴,轻易分开她的双腿,一根手指缓缓伸了进去,带着汁液流淌的声音,真的好湿。

肖牧月的胴体犹如海浪中不断翻滚的美人鱼上下起伏着,时而弓起的腰肢将她的身体勾勒出一条条美妙的弧线,不由令人血脉贲张,一双美腿交织扭动着。

唐宋一分分亲吻着她雪白滑腻的肌肤,耳边聆听着她的喘息声与呻吟声,缓缓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慢慢压到她的身上。

肖牧月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顺从的分开两条长腿,轻轻勾在他的大腿上,涂着黑色的脚趾甲硬硬的硌在他的肌肉上,带来一种异样的快感,使得他的小兄弟控制不住的往外膨胀着。

肖牧月伸手握住那根顶得自己快要发狂的巨物,口中一声惊呼:“啊,又长大了,你个牲口。”

“大不好吗?”唐宋撑住身子,缓缓往前送去,而她的小手则顺势引领着它找到准备的位置,“噗嗤”,带着水汁四溢的声响,他的巨大终于进入了那一方温润狭窄的空间。

“啊,你慢点,真想搞死人家啊?”肖牧月敲打着他的后背,可是她的脸上却呈现出一种像是极为受用的神情,美眸半睁半闭,臀部慢慢往上旋动着。

唐宋心里火热,再次朝着她的小嘴儿亲去:“把舌头给我。”

肖牧月马上吐出了嫩滑的丁香小舌,任由他吸吮品尝。

唐宋待她潮湿的蜜穴适应了自己的巨大后,渐渐加快了速度,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而她则在自己身下挣扎吟叫着,抬高的双腿不时磕打在他的屁股上,却刺激得他进攻愈发猛烈,几乎没用多长时间,她便伸长脖子断断续续的尖叫起来,身体颤栗的仿若触电那般。

唐宋稍等片刻,待她灵魂与肉体的双重颤栗过去,再次吹响了讨伐的号角,先是抱住她的一条长腿测入,接着翻转过她娇柔的胴体,骑在了她的屁股上,然后搂住她的小蛮腰,吩咐她跪起来抬高翘臀,最后一记深水炸弹,直接将她轰到了天上,浑身上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痉挛颤栗的身体烫得仿佛能够融化任何物体,而她也从一只难驯的小野猫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咪,口中面前喃出“坏蛋”两个字,就在极度的疲惫与幸福中沉沉睡去。

唐宋将凶器从她的体内抽出来,抱着她去洗手间冲洗干净,裹着浴巾将她塞回被窝里,留下两句不管她能否听到的温暖话语后,穿好衣服出门,驱车驶到一家快捷酒店,稍作停留,洗个澡,从里到外换上一阵崭新的衣服,这才继续开车朝前驶去。

白玲家住在宣武区,仍然是一片别墅区,不过从表面看来,却相对低调了许多,毋庸置疑,部级干部居住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武警站岗,唐宋的车来到门口后,直接被站岗的武警拦了下来,想要进去,光登记没用,而且还必须由里面的人打电话或者出来接才行。

虽然他刚才已经给白玲打过电话,白玲也说联系了家里,但是,毕竟自己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姑娘又偷偷跑去了英国待产,事情很明显,让白玲的父母打电话通知武警放行或者找人过来接自己进去并不现实,既然如此,那么只能想其它办法了。

唐宋想了想,干脆打开后备箱,从自己那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里取出了那本加入华夏铁旅后派发给自己的特殊证件,然后重新跑到那个脸色板的跟一块砖头似的小武警面前,故作严肃的将证件递给他道:“这是我的证件,我现在马上需要进去一趟,至于什么事情,这属于国家机密。”

小武警接过证件翻开后微微一愣,条件反射般的冲着他打个敬礼:“首长好,请首长稍等。”说完,转身小跑着进了岗楼,估计是摸不准这本国徽下方画着一条银龙图腾的证件到底出自哪个部门了,所以只能去找上级领导询问。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左右,正当唐宋略感不耐烦准备找其它办法进去的时候,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他的身旁,从驾驶位跳出来一位明显是武警军官的中年人,这时,岗楼里的小武警也跑了出来,冲着这个中年武警打过敬礼后,双手将证件交到了他的手里。

中年武警挺直腰板,径自对着唐宋打个敬礼,却是不敢多问,神情慎重的将证件交回了他的手中,抬手喊道:“放行!”

“谢谢!”唐宋将证件揣回口兜里,冲着中年武警点了点头。

中年武警的腰板挺得更直了,估计是接到了什么命令,多余的话一句不敢说,直视着他的眼神中,涌动着一种深深的敬畏。

唐宋笑了笑,转身上车开了进去,四处转悠一圈,才找到七号院,将汽车停放好,从后备箱中取出早已准备的好的烟酒,深吸一口气,朝着大门口走去。

此时,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妇人正站在铁艺栅栏围成的院子里晾晒着衣服,看到有人过来,微微诧异了一下,

唐宋走到门口站定,微笑着问道:“您好阿姨,请问这里是白玲家吗?”

“是,我是白玲的妈妈,不过白玲不在。”中年妇人眼神有些晦涩的答道。

唐宋不禁苦笑道:“我知道她不在,所以才过来的,我的名字叫做唐宋。”

“唐宋?”中年妇人的身体微微一僵,一行浊泪顺着无神的双眼落了下来。

唐宋一下子着急了:“阿姨您别哭啊,我这次过来就是请罪来了,您要打要骂都可以,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中年妇人看着他深深的叹息一声,擦干眼泪后,走过来打开了门,声音有些嘶哑道:“小伙子进来吧!”

“谢谢阿姨。”唐宋连忙走进小院,跟着中年妇人朝着小别墅的门口走去。

“你坐吧,我给你泡茶。”中年妇人推开门,神情木然的指了指沙发道。

唐宋连忙阻止道:“不用阿姨,我不渴,我这次过来是专门过来请罪的,我知道我对不起白玲,我……”

“你不用说了。”中年妇人缓缓坐到沙发上,脸上的皱纹仿佛又变深了些许:“该说的她已经在电话里跟我说过了,我不想怪你什么,只能怪我家丫头命不好,性子太倔。”

唐宋低下头道:“对不起阿姨,我知道我对白玲做的事情已经深深伤害了你们,所以这次过来,我想跟阿姨和叔叔商量一下解决的办法。”

中年妇人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用了,你要是不能娶她,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你最好快点走,不然等会我家老白回来,就没我这么好脾气了。”

“不是阿姨,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我爷爷已经答应我了,可以让我……”唐宋话未说完,便被门外传来的语声打断了:“老严,家里来客人了吗?”

“白部长,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秘书神情恭谨的说道。

白井岩朝着身后摆了摆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便看到了站在沙发旁的唐宋,呆了呆,下意识道:“是你?”紧接着勃然大怒:“你个混蛋还敢来,你害得我女儿还不够惨吗?小孙,马上招呼警卫员将他赶走,快点!”

“是。”孙秘书知道领导最近的情绪一直不是很好,哪里敢多问,“噔噔噔”跑了出去。

“出去,我家不欢迎你。”白井岩手指着门外,胸脯上下翻滚,脸上掉着冰碴。

“叔叔您息怒,叔叔您能给我几分钟解释的时间吗?”唐宋低声装着孙子,祸害了人家闺女,这些是他应得的报应。

白井岩冷笑一声:“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把我闺女……”说到这里,他心里的怒火更盛了几分,语声也变成了咆哮:“我让你给我出去,你给我滚!”

门外猛地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跑了进来,冲着白井岩就是一个整齐的敬礼:“首长好,警卫员王强。”另一名警卫员及时接口:“警卫员马国瑞。”两人一起道:“向首长报到,请首长指示。”

白井岩手指着唐宋道:“把他给我赶出去,如果赶不走,就把他关起来。”

“是。”两名警卫员又是一个敬礼,如狼似虎的朝着唐宋扑去。

唐宋不敢反抗,怕是引起白井岩更大的怒火,关键时刻,只好不管不顾的大喊道:“我可以娶她。”

白井岩神色蓦地一滞,想了想,摆手道:“放开他,你们先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警卫员放开被按倒在沙发上的唐宋,小跑着出去了,而孙秘书则懂事的在外面关好房门,躲得远远的,以防被领导误会。

白井岩坐到沙发上,冷眼打量着唐宋道:“说吧!”

严青青叹息一声:“你也坐吧,有话好好说,我去给你们泡茶。”

“谢谢阿姨。”唐宋坐到白井岩的对面,斟酌着说道:“我想娶白玲做我的妻子。”

“哦?”白井岩冷笑一声:“你不是快要跟肖家的闺女乘龙快婿了吗?肖家可是比我家强,你舍得?”

唐宋硬着头皮解释道:“不是,这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而是我爷爷说了,他可以为这件事情去请求一号首长,请求他法外开恩,让白玲同样成为我的合法妻子。”

“什么?”白井岩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这简直就是荒……”

白井岩估计是想起这样说是对一号首长和唐老的大不敬,最终用一声冷“哼”吐出了他心里的强烈不满。

唐宋继续硬着头皮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而且肖家也同意了。”

“肖家同意了?”白井岩忽然发现自己的脑袋乱了,似乎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唐宋点了点头:“嗯,这个折中的方法就是肖家提出来的,不然我也不会同意娶肖牧月。”

白井岩……沉默着掏出烟,自顾自点燃了一根。

“小唐,肖家和你爷爷真是这么说的?”严青青端着茶水,满脸激动的走了过来。

唐宋连忙起身道:“阿姨您坐,对不起,这些日子让您受委屈了,都是我的不对。”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够解开我们两口子这个心结,受点委屈怕什么,我就是怕委屈了我闺女。”严青青放下茶水,走到一侧坐下来等着他的回答。

唐宋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我人微言轻,所以,我想等过完年请您和叔叔一起去家里做客,到时候我爷爷会亲自跟您二老商量这件事情的。”

“唉!”严青青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看着默然抽烟的白井岩道:“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啊,木已成舟,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要小唐以后别委屈到我闺女……”

“阿姨请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让白玲受委屈的。”唐宋说着,神情严肃的走到二老面前跪下来道:“我唐宋对天发誓,这辈子如果对不起白玲,让白玲受一点委屈,就让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严青青听到这个誓言,登时急眼了:“哎你这儿孩子,不许说胡话,我这儿还等着抱外孙子呢,快……快点起来。”

“不,我不起来,除非您和叔叔一起原谅我,否则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唐宋梗梗着脖子,今天算是豁出去了,跪天、跪地、跪师傅、跪父母……那啥等等,好像岳父岳母大人也算自己的父母哈?这样一想,他的心里的郁闷顿时消散一空,暗自发狠道,靠,那就跪呗,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要是敢不同意小白嫁给哥们,哥们就用黄金砸死你们。

“哼,那你就跪着吧!”白井岩瞪他一眼,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哎,这个死老头子,让你说句话呢,起来起来,快点起来,这个死老头子,跟他闺女的脾气一样倔,要我说小白变成现在这样,责任都在他。”严青青一边唠叨着一边抓住了唐宋的胳膊,唐宋一下子犹豫了,这是起来还是不起来呢?

正在这时,白井岩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告诉你爷爷,初五我去给他拜年。”说完,又是一声冷哼,随即传来关门声。

严青青蓦地反应过来,声音都抖上了:“听到没有,还不快起来,这……这……”激动的浊泪再次流淌下来,手足无措的叫道:“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玲去,万一她总上火动了胎气就不好了,这个死老头子,到头还是没倔过她闺女。”

“用我手机打。”唐宋连忙跳起来掏出手机,给白玲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就是:“小白,妈要跟你说话。”

话说,自从确定唐宋要去家里的具体时间后,白玲这心就悬了起来,没有一刻不在担忧,眼泪更是不知道偷偷掉了多少次,怕的就是他无功而返,让她的希望全部落空。

此刻,英国正是凌晨三点左右,白玲辗转反侧半宿,刚有了一点睡意,就被突然而至的电话声刺激得头脑清醒起来,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伸手抓起了话筒,刚吐出一个“喂”字,那边便传来他的声音,妈要跟我说话?哪个妈?心下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可是,下一刻从话筒中传来的声音,却使她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而且还是越流越凶的那种,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什么?我爸同意了?怎么可能?

而更令她恨不得立刻飞回家里掐死那个混蛋的是,他为什么没告诉过自己可以结婚?

不是在这边教堂里举行的那种,而是可以在国内正正当当领证的那种,对于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共和国人来说,还有什么是比这更令人惊喜的吗?

这个消息就像是在她的脑袋里引燃了一枚炸弹,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挺清楚老妈后面说些什么,直到话筒里再次传来那个令她恨不得食其骨啖其肉的王八蛋的声音,她脑袋里的嗡嗡声才算是减轻许多,接着就是对着话筒一阵臭骂,骂出了自己这辈子所听过的最难听的字眼,骂出了自己心里的所有苦楚与委屈,骂出了自己想要骂出的一切。

骂完后,她又像是得了失心疯那般,抱着话筒一阵痛哭,哭得她好痛快,痛快的她只想一直这么哭下去,至于话筒里那个被她吓得快要魂飞魄散,哆嗦着声音对自己甜言蜜语百般安慰的混蛋王八蛋,这时候她哪里还顾得上他的死活,反正就是哭,眼泪没了就哽咽,哽咽没了就哼唧,总之不能让他好过。

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只知道当她醒来的那一刻,窗外的阳光格外灿烂,心情格外的舒爽,而她的心则控制不住的越飘越远,飘啊飘,飘啊飘,一直飘到了自己家人身上。

妈妈,爸爸,你们知道吗?闺女真的好想你们,是闺女不孝,是闺女对不起你们。

话分两头,不过时间却要向回转动到白玲不知不觉睡过去的那一刻。

那一刻,唐宋差点吓得心脏停跳,差点吓得灵魂破体,好在他从话筒中听到了白玲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不然他没准真要马上跑去机场买张机票飞过去了,就算如此,他还是心绪不宁的给小薇打了一个骚扰电话,吩咐她立刻过去看看小白,直到得到她肯定的答复,这才算是心安。

然后,他开始庆幸自己见势不妙第一时间告辞离开七号院的英明决定,虽然岳母大人眼神幽怨的让人不忍目睹,但是,这总比让她听到自家闺女在电话里又哭又骂的声音要强,真要那样的话,指不定又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呼——”唐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醒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车竟然不知不觉朝着香山公寓开去,说实话,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好累,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呆会,犹豫片刻,他将车停在了路边,靠在椅座上,轻轻闭上了眼睛,脑袋里却在隐隐作痛,貌似明天上午还要去诸葛晓鹤家里,唉,这就叫自作自受。

手机铃声响了好长时间,他才不耐烦的拿到耳边接通,随意“嗯”出一声,等待着里面不知是谁的言语。

对方似乎有些紧张,好半天才开口道:“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该打这个电话,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声音非常的清澈,犹如雪山上流淌下来的纯净水,让人听起来心生平静。

“你是谁?”唐宋下意识的问道。

“谢谢你昨天对我说的那番话,我不会永远跪下去的。”曹葳蕤说完,挂断了电话,随即捂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大口喘息起来,紧张的俏脸上浮出一层晕红。

“哎呀,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怎么给挂了?我听说了,这位可是比那位‘祖宗’还有牛逼的大人物,‘祖宗’见到他都得变成孙子,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曹葳蕤摇了摇头,略显羞涩的说道:“贝贝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真的只是想跟他说声谢谢。”

薛贝贝一下子急眼了,扭摆着水蛇似的腰肢,点着她的脑门数落道:“你……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你没听他说不想让你跪着吗?这你都不懂?”

曹葳蕤再次摇了摇头,显然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贝贝姐,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麻辣烫吧!”

“你请我?你的钱还是留着买画具吧!”薛贝贝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说实话,她是真心心疼这个妹子,觉得她不该在那种地方工作,每次见到她下班后回到租住房,累得半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替她感觉不值,她跟自己不同,她真是一个大学生,学美术的,满肚子学问,正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所以经理才会将她安排在三楼的包厢里,专门伺候那些身份尊贵的客人。

曹葳蕤腼腆的笑了笑,眼中出现一丝憧憬:“快过年了呢!”

“是啊,快过年了。”薛贝贝望着窗外不知何时飘飞的雪花,情绪莫名有些低落。

“啊!”曹葳蕤望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下意识的捂住了小嘴儿。

薛贝贝见到她的表情,忽然间变得兴奋起来:“是不是他把电话又打过来了?”

曹葳蕤傻傻的点了点头。

“那快接啊!”薛贝贝看着她还傻愣着一点反应都没有,急得直跺脚。

曹葳蕤将手机轻轻放到耳旁:“喂?”

“跟你一样,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心烦,想找个人说话,长安大酒店,你过来吧,我请你吃饭!”唐宋说完,冲着车窗外的雪花喷出一口烟,是不是这样的天气,总容易使人多愁善感?

曹葳蕤犹豫了,毕竟在那个场合工作,耳闻目染的龌龊太多了,不由捂住听筒,下意识的问道:“贝贝姐,他说要请我吃饭。”

哎哟喂,这个傻丫头。

薛贝贝急得都想抢过电话,替她答应了,忙不迭的点着小脑袋,眼中冒着星光。

“那我……我可以带着我的朋友一起去吗?”得到肯定答复后,曹葳蕤明显松出一口气,轻轻挂断了电话。

薛贝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屏住呼吸道:“他怎么说的?”

曹葳蕤冲她点头笑了笑:“他说可以。”

“哇,你真是我的好妹妹,来,快让姐姐亲一个。”薛贝贝兴奋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上前就是一个熊抱,性感的红唇照着她粉嫩的小脸蛋狠狠印了上去,又一惊一乍推开她道:“哎呀,大人物的时间可耽搁不起,快点,快点换衣服……”

长安大酒店,薛贝贝极力掩饰着心虚,下了出租车,在门童殷勤的问好声中,拉着曹葳蕤的小手走了进去,高跟鞋踩在厚厚的羊绒地毯上,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飘,不愧是京都闻名遐迩的五星级大酒店,奢侈的装修不由看得她目眩神迷,感觉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纯粹土包子一个,别看她是天上人间的坐台小姐,但是类似这种超高档次的地方,还真没有那如狼似虎的客人带她来过。

薛贝贝报上西餐厅的座位号,自有那身材容貌不逊于她的服务小姐上前,微笑着请她们上了电梯,然后直接将她们领到了西餐厅的门口前,换过另一位身着黑西裤内衬白衬衣外套黑色小马甲的服务生服务,耳畔徘徊着优雅的小提琴声。

“坐吧!”唐宋望着竭力保持镇定的二女,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薛贝贝感觉自己的手心黏糊糊的,眼中看着这个令她高山仰止的男人,心脏控制不住的砰砰乱跳,笑容无比僵硬,反而是曹葳蕤没心没肺惯了,显得较为随意,露出一丝纯洁的笑:“谢谢!”

唐宋笑了笑:“别客气了,想吃什么自己点。”

两人在服务生的殷勤服侍下坐下来,曹葳蕤没经过大脑的言语差点令薛贝贝晕过去,真是太丢脸了,而这位大人物的回答更让她觉得个性十足。

“这种地方我没来过呢,不知道吃什么。”

“没关系,你就当这里是街边小店就行了,其实我也不喜欢吃西餐,太麻烦,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又恰好看到这家酒店的招牌,所以就进来了。”

候在一旁等候的服务生适时礼貌的插嘴道:“您好这位先生和两位女士,我们这里新年推出的澳洲龙虾和法国鹅肝蜗牛豪华套餐非常不错,分双人和三人两种,可以建议三位品尝一下。”

唐宋点了点头:“哦,那就来份三人套餐吧,请女士吃饭不能没有红酒,再来一瓶82年的拉菲。”

82年的拉菲?薛贝贝暗中咂了咂舌,这种酒在天上人间可是几万块钱一瓶呢,感觉喝在嘴里,就跟在吃金子一样。

唐宋点完菜,随口问道:“你们两个不介绍一下自己?”

薛贝贝轻轻拉扯了曹葳蕤一下,曹葳蕤红着俏脸,略显局促的说道:“我叫曹葳蕤,她叫薛贝贝。”

“葳蕤是京城美院的大二学生。”薛贝贝不知怎么补充了一句。

唐宋微微点了点头:“京城美院?不错啊,出来就是画家了,什么时候你要是开展览,记得通知我一声。”

曹葳蕤低了低头,似乎更害羞了:“我,我的画不行,差得远呢!”

薛贝贝感觉自己今天的胆子特大,看她一眼道:“葳蕤你就别谦虚了,你要是不行,学校会给你奖学金?”

“不,不是的,那是系主任看我可怜,所以才推荐我的。”曹葳蕤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薛贝贝……没敢说她的系主任是个老色鬼,肯定惦记上了她。

唐宋看着曹葳蕤笑了笑,这儿孩子够单纯的,随口问道:“准备什么时候不跪了?”

“我……”曹葳蕤缓缓低下了头。

“快说呀,说呀!”薛贝贝见她不说话,直替她着急,唯恐她丢失掉这次机会,扭头冲着他笑道:“唐哥,葳蕤跟我说过,只要她凑够了学费和买画具的钱,就不干了,那种地方太黑,除非逼不得已,否则没有几个女孩子会去的,我就她这么一个真正知心的朋友,所以您别怪我说话直。”

“呵呵,看出来了,你对她不错。”唐宋自动忽略了她俯身说话时胸前露出的一抹沟渠,目光落在曹葳蕤的脸上,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曹葳蕤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头垂地更低了。

“路是自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在金钱和地位面前,有时候为了生存,尊严根本屁都不是,你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唐宋目光落回薛贝贝的身上,不得不说,她确实是那种天生妩媚的女人,一双水似的桃花眼格外诱人,身着一袭玫瑰色的长裙,将她性感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薛贝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估计是没想到这位大人物说话如此直白。

“您好先生女士,您点的菜来了。”服务生说完打开红酒,轻轻放到了桌子上,豪华套餐和酒店免费赠送的甜点陆续端了上来。

薛贝贝望着眼前摆放在精致瓷盘里的龙虾、鹅肝和蜗牛,不经意间咕哝了一下口水,话说,这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亲身接触这种只在电影电视里看到过的美食,下意识的有些发愁,估计是担心自己露怯不知道怎么吃遭人笑话,而曹葳蕤的心思则好像完全不在吃上,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宋似乎看出了薛贝贝心里的窘态,笑着拿起叉子,另一只手直接抓起一只带壳的蜗牛,用叉子将蜗牛肉跳出来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这就是我讨厌吃西餐的原因,太麻烦,吃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用怕别人笑话,又不是别人帮我花钱。”说完,擦了擦手,拿起红酒看了看,继续说道:“我还讨厌喝红酒,因为这儿玩意喝着一点劲都没有,所以,一般吃饭的时候,我喜欢喝二锅头,可惜这里是西餐厅,咱总不能难为人家服务生不是。”

“咯咯,唐哥真幽默。”薛贝贝忽然发现眼前这位大人物变得亲民了许多,本来以为大人物都不好相处的她,不禁松出一口气,起身说道:“唐哥,我来吧!”

唐宋笑着拒绝道:“不用,给女士倒酒是男人的权力,葳蕤,你现在坐着,应该可以少喝点吧?”

曹葳蕤的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因为在天上人间,坐着就是坐台的意思,低声说道:“我,我不会喝酒。”说完,蓦地想起昨晚自己一口气干掉一杯白酒的事情,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这不是会不会喝酒的问题,而是吃西餐搭配红酒,会吃得更有味道一些,当然,如果喝二锅头的话,味道会更好。”唐宋随口开着玩笑,给两人每人倒了小半杯。

这次,曹葳蕤没有拒绝。

唐宋给自己倒完酒,放下酒瓶道:“吃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咱们,没准走后还能留下一段傻逼暴发户的传说呢!”

“咯咯咯!”薛贝贝本来在强忍笑,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连忙捂嘴收敛了笑容,见到四周投递过来的目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真尼玛丢人,不过却真实让她感觉到了这位大人物不一样的地方,心里不禁自卑道,唉,要是自己有葳蕤的那个本钱该多好啊!

唐宋直接抓起一只龙虾放进自己的碟子里:“吃吃吃,别不好意思,西餐来到中国,就得入乡随俗,怎么悠闲怎么吃。”

“快看,又碰到一个土老帽呢,吃龙虾居然用手抓,这要是在英国,会被那些绅士当成乞丐赶出去的!”

“唉,这就是国人的素质,有了点钱就想出来显呗一下,吃西餐,包二奶,简直把咱们国人的脸都丢光了,真是可悲可叹啊!”

“是啊,国人的素质真是糟透了,随地乱吐痰,公共场合抽烟,这在英国,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呢!”

“算了艾咪,别说这些了,越说越觉得国人悲哀,对了,听说你已经进入英国华氏财团的研究室工作了?这是为咱们国人增光的大好事儿啊,冲着这个,我也要好好跟你碰一杯。”

“谢谢,不过你现在也不错啊,人大的金牌讲师,蜡炬成灰泪始干,说得就是你这种无私奉献的人呢!”

“哪里,哪里,不值一提。”

“装逼!”

薛贝贝耳闻着旁边那座男女的对话声,下意识的嘀咕出一句,声音细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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