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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明祖道真言,真人悟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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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薇舍人问荀子曰:“我有心经一篇!明祖可知!”

  荀子曰:“此乃蛊毒!御奴术也!控人之眼耳鼻舌身意!僵化其心!!取此经之人罪甚!你若信它鬼话!如蛊虫入脑!逆来顺受!固步自封!不得进也!把自看无!看空!如众皆如此!怎样!皆活死人也!所谓:奴相心生!即此也!”

  紫薇舍人笑曰:“此何解也!”

  荀子笑曰:“我来解解”

  “亡族之奴创奴经!还要他人学现成!分明是个蛊毒鬼!却坐高台装神通!”

  紫薇舍人笑曰:“解得好!解得好!

  我也来解解你看如何”

  “不战!而屈人之兵!”。

  荀子拍手笑曰:“妙极!妙极!此真乃!不战而屈人之兵法也!”

  我再解解:

  “落魄之人奴才经,

  再传它人奴才行。

  日日去学老奴经

  它日终将祸横行

  害我族人数千年

  此罪它该认首功”

  紫薇舍人笑曰:“解得切!解得切!我再解解看!”

  “紫薇真人话已明!

  但劝世人仔细听!

  莫要再着老鬼道!

  千年耻辱忿难平!

  你做羔羊它虎行!

  圈住羊儿劝善行!

  老羊已经毒太深!

  温劝小羊莫胡行!

  羊子羊孙都屠尽!

  还须敬它为神明!

  不信但看本家史!

  字字是血何安宁!

  犬儿尚能醒一个!

  如何还在春梦中”

  言罢!告别荀子,飘然而去。

  紫薇舍人跨荒滩,过草原!这一日行至一土城!城中多异人!或羊头或马头或兔头之人!舍人打听此地甚名!答曰:葱儿城!

  入得城内!见城内房屋多以土坯建成!少有砖瓦!西风吹过!满街细沙黄土飘扬!街上行人多以沙布包头盖脸!防黄沙呛面!路边有贩,挑担售卖瓜果面饼!

  又往前行,见路边一个斗大的面字挂在门前!进去观望!一汉人模样店家正在忙活!店家见有客来!连忙过来招呼!惊问:“哎呀!原来是家乡客!不知客官从哪儿来!”

  舍人答道:“从沙漠来!”店家道:“是也!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面!”舍人道:“先吃面再住店!”

  不一会烩面端上!舍人边吃边和店家聊天!问店家此是何方!自己因沙漠行走迷失方向!误到此地!

  店家笑道:“客官误到此地!可算运气!”

  舍人不解!问道:“为何!”

  店家道:“客官有所不知!此城甚是偏僻!条件又是恶劣!故而此城才远离纷争!成了一处各族杂居之地!此地以羊族人为主!兼有狼族!兔族!鹰族!还有我们人族少数人居住!故而这里相对安静!这片大陆共有大小势力二十多种!其中以狼族!鹰族!驼族!象族势力最大!连年战争!鹰族打驼族!驼族打象族!如今驼族正和马族战争!已经侵入了马族腹地!烧毁城池几十座!掳走马人几十万!你要误入战地!必遭殃也!”

  舍人问:“此地离我人族多远!为何你会来到此地!”

  店家听罢!叹道:“一言难尽!谁想来到此地!只因我十几岁时!被鹰族人俘获!成为家奴!后又卖与驼族!再后来!我那驼族买家被一狼人所杀!这才逃了出来!躲在此地混活!已十余年了!也想回至故乡!奈何数百万里遥远!又隔结界!如何能去!”

  舍人又问:那此是何界呢!

  店家道:“他们自称修神界!我看倒似修魔界!”

  话音未落!忽见外面一阵大乱!街上行人乱窜!店家急忙站起向外观望!一个羊头人闪进店中!呼喊快点关门!有流寇杀进城来!说罢!回身去抵店门!店家也慌忙去顶!还未顶牢!“嘭”的一声巨响!门从外面被人跺开!羊头人和店家被踢翻在地!从外闯进两个狼兵!进门举矛就朝地上俩人刺去!

  紫薇舍人急忙脱戒指!用手一晃紫竹斗笠拿在手中!急忙翻手将歪毛淘气倒出!已然晚了!两个狼兵一人一个将地上俩人刺穿!

  狼兵正在抽矛,歪毛淘气现身!双双落地,一看此情!双双扑去!狼兵未曾敌防!屋中忽现两只大物!愣神之际!淘气已然扑上!狼兵拨矛去刺!显然已晚!淘气一口啃住一头狼兵脖颈!将它扑倒!卡住脖颈不松!另一只见势不妙!举矛去刺淘气!歪毛纵身一跃!双爪抓住狼兵胸前!雕头一点!一股纯阳真火射出!直扑狼兵面门!那狼兵一声嚎叫!摔倒在地!歪毛淘气将两个狼兵放倒!

  紫薇舍人喝道:“外面还有!一个也不要放过!”歪毛淘气闻言!丢下狼兵!双双跳出屋外!

  紫薇舍人跟着来到外面看时!大街上仍有行人奔跑!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死尸!有十来个狼兵抱着死尸正在啃食!还有几个正在追逐逃人!淘气歪毛一头一个扑向两头街上!淘气甚是勇猛!一扑一个!就是咔嚓一口放倒!再往前扑!放倒三个之后!后面狼兵有所警觉!立即抄起武器聚在一起!挥矛攻来!淘气不惧!一个纵跃跳去!一个左闪!接着一个右闪!狼兵已跟不上淘气神速!右闪之后接着一个直扑!向三个狼兵扑去!直接拍倒两个!一口一个咬断喉咙,好比猫捉老鼠!另一个见势不妙!扭头就跑!淘气一纵从后面扑上!按倒在地!从后面咬住脑壳!猛甩大嘴把狼头给它撕下!其余几只见似不妙!纷纷向后逃窜!淘气那让!纵身追出城门!

  回头再看歪毛!飞在空中!放起纯阳真火!飞到一个狼兵头上!就是一股火舌扑去!一烧一个速度极快!转眼十几个已经倒地!

  突然从一院内,飞出一只银光闪闪狼将!似是头领!举矛朝歪毛扎去!歪毛一口真火吹去!它竟然空中一个转弯躲去!闪到侧边!挥枪就扎歪毛翅膀!歪毛一缩翅膀躲过!歪头又是一束真火吹去!狼将一个急退避过!二兽在空中打在一处!

  再说淘气!没多时,将逃窜之兵尽数屠尽!返回城中!见歪毛在空中和一狼将战在一处!难分高低!看街上还有十来名狼兵!一个纵身扑了过去!杀得余下几个四处逃窜!淘气那能放过!挨着扑上,个个尽屠!再看歪毛仍和狼将难分高低!

  淘气左右看看!绕到一房屋院前!“噌”的一声!窜上一面院墙!前脚一点墙头!直上屋顶!在屋顶助跑两步!腾空而起!一跃二十几丈向空中飞去,直扑狼将身后!歪毛在对面业已看到淘气上房!呼的一口真火对着狼将吹出!狼将果然后退急闪!正撞淘气面前!

  淘气跃至半空!忽见狼将撞来!忽的伸开四爪从后把狼将抱住!伸开大嘴歪头啃住狼将后脖!狼将在后突然被制!失了法力!两个抱着翻了几个跟头,双双从空中跌落!

  只听“轰”的一声!淘气在上!狼将在下!趴在地上!淘气依然卡住脖颈不放!狼将倒真凶猛,几十丈高摔下安然无恙!虽然被淘气从后制住!依然和淘气在地上翻滚!毫不认输!凭借肉身横练!继续反抗挣脱!歪毛此时落下!两爪抓住狼头!挥喙将狼眼勾出!一口吞下!狼将疼痛使劲一个翻转!歪毛又是一口将另一眼珠勾出吞下!

  狼将体形和淘气体形相似!淘气将它从上压住几乎完全遮住狼将身形!歪毛不得施展它法!跃了几跃!只得还从狼头下手!猛啄狼将脑壳!费了好大一会!才将狼头啄破!露出白浆!这才失去挣扎!

  紫薇舍人看看已把狼将制服,拿出斗笠!将狼将收进!对歪毛淘气道:“可躲进笠中!我们快快离开此地!”

  歪毛淘气双双跳进斗笠!紫薇舍人收了斗笠!化为戒指套在指中!迅速出城而去!

  行至郊外!忽见远方尘土飞扬!紫薇舍人忙躲至一大石之旁!低身化为一株荆棘立在石下!不一会便见大队人马从石旁经过!带头三名驼将!后跟三四百人驼兵!向土城方向奔驰而去!

  待驼马兵过后!紫薇舍人现出身形!继续赶路!

  非只一日!路过一山!名曰三界山!何谓三界山!山北荒漠为狼族界!山西为马族界!山南为驼族界!因此山巨大!绵延数百万里!为三族上古交界处!故曰三界山!

  紫薇舍人停下,抬头观看!见此山:横亘绵长,拖拖延延一望一际!山岭秃净!无沿无边,山顶如刀劈斧削!峥嵘陡峭,山下怪石嶙峋!碎石如斗!野荆!杂草!酸枝杂居其中!山中毒蛇出没!蝎子探尾!蝗虫乱舞!头顶鹰盘高空!啾啾长鸣!真穷山恶水之地!

  观罢!便思在此歇息!忽有所悟!在一大石之旁坐下入定!不一会!烦思已退!神游天外!轻飘飘如似清风!悠悠然好似白云!、忽又闻虫鸣蚁行!蜂语蝶恋!眼似见蝎斗蛇眠!蚕茧脱变!灵光闪现!悟得虫儿灵!

  虫儿灵

  甲胄披身铁牛精

  手持双刃螳螂怪

  黄蝎毒尾众物惧

  青蛇吐信急避开

  最是下层如知了

  也知破土向高行

  明日一旦破壳去

  也去飞翔树林中

  再贱莫如生污水

  出身水虿混沌虫

  它尚立志向高去

  脱壳去立尖尖顶

  再轻莫如小蝼蚁

  也知辛勤忙碌中

  君何不去思变路

  傻坐原地靠神明

  你若不知壳在哪

  真人再说你细听

  无形枷锁把你缚

  壳子便是鬼道经

  虫儿尚不信此道

  大道自然自然中

  紫薇舍人悟罢真经!神爽体轻!万点灵光向他聚来!注入身体!身体逐渐变得轻盈灵通!廖廖生辉!周围云雾缭绕!如在云中!久经不散!

  云外灵光如梭!从大地!山间!空中!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注入云中不见!如此三个时辰以后!灵光渐少!云雾渐稀!舍人慢慢显出真身!如珠光宝气!彩霞光羽!自透宝相!缓缓睁开双目,已知宇宙运转之真相!自然运动之法则!神功初通!

  紫薇舍人运转神功!化为一只蝗虫!向山上飞去!没多久便到山顶!稍微停留!便向山下飞去!迎着夕阳!往下滑翔!日落之时便已远离三界山!在一处荒滩之地停下!望远处!似片废墟旧村!摇身一变,化做舍人向废墟行去。

  待至近处去望!真是凄凉!此村尽是黄泥做墙!蓑草为瓦!大多尽是墙倒屋漏!只有村口一处低矮茅屋,尚青烟袅袅!

  紫薇舍人看罢!向茅屋行走!见茅屋之外用几个破树枝围成栅栏!中间用树桩立有两个门框!几个树枝用草绳绑成一排!当做门板!院内堆了一堆柴草!种着几稞青菜!乱七八糟放着一些石碾破桶烂扫帚!再也别无它物!

  走至门前轻声呼唤!茅屋内蹒蹒跚跚走出一个兔头老者!青衣布褂颜色发白!已破得补丁连片!好似叫花!花白头发蓬头垢面!身形高大而驼背,面黄肌瘦,胡子拉碴!只是瘦弱的颤颤巍巍,拄着一根破木棍子,立在门口向外观望!犹犹豫豫半天!方慢慢向门口行来!

  走至门口!隔着破门向外哼哼唧唧问道:“你!是干啥的讶!”

  紫薇舍人笑道:“过路之人!讨碗水喝!”

  老者迟疑不决,慢噌噌道:“哦!讨碗水喝!哦!水好像也不多了!哦!原来是过路的!”

  一面慢吞吞的说着!一面用迟疑的眼光盯着舍人去看!在确定舍人不像坏人之后!才慢噌噌的,从里面抽出顶在破门上的棍子!

  一边开着门,一边自言自语嘟囔着:“我去给你看看!还有没有水啊!”

  说完,将门拉开一角,等待舍人进院,待舍人进来,又把破门推上,从新又用木棍顶上!

  回头向舍人颤颤巍巍道:“哦!你先等等啊!我去给你搬个凳儿坐下!”

  说着!走近屋内!从里面搬出一个破马扎子!示意舍人坐下道:“你先坐会!我去给你倒碗水来!”

  舍人道声:好!好!依言坐了下去!时间不大!老者从屋内返回,手里端着一个粗重大破瓦碗来!里面盛着半碗清水递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这水也不多了!还是上个月打的!又该打水了!”。

  舍人见他端水出来!忙起身去迎瓦碗道:“多谢老丈赐水!”说罢!接过瓦碗将水一饮而尽!

  老者道:“没事!没事!水又不值什么钱!不够还有!我还去倒去!”

  舍人忙道:“啊!够了!够了!不须再打!老丈也请坐下!我因失路在此!前来问问话儿!”

  老者道:“哦!问话啊!你等一下!我把灶中的火灭了再来!我锅中煮有一碗红薯干!你可要吃!要吃我去盛来!”

  舍人忙道:“多谢老丈!这个我倒不用!我带的自有干粮!倒不曾饥饿!老丈只管去忙!等你忙完再叙不迟!”

  老者道:“哪好!我去去就来!”说罢!颤颤巍巍进屋去了!不一会也拎着一个马扎出来!放在舍人对面!双双坐下!老者先开口问道:

  “客人是从哪里来啊!看你穿着打扮不像是本方之人!”

  舍人笑道:“哦!老丈!我从很遥远的地方来!因穿过沙漠!失了路径!才误走此地!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还请老丈指点!”

  老者若有所思道:“哦!是从很远的地方来!你那里应该比这好吧!看你穿着应该也不像是穷人吧!”

  舍人道:“我那里还好!只不过这里怎么如此荒凉!看这村子规模!原来应该是有很多人口!何至荒废如此!”

  老者听罢!长叹一口气道:“外乡人!有所不知啊!我们这里被称为大神国!只因我们的开国国王神勇盖世!从一个偏远的一隅!打下了这个千万里的国土!

  四周羊儿国!狼儿国!驼儿国!马儿国!都是我们的附属国!年年向我们进贡!朝拜!当时是威震四方!富甲八荒!人口稠密!隆盛昌平!堪称礼义之邦!国人更是信佛念道!广积善德!以积德勤善为荣!

  前几代国王尚可!那知到了近代!屡受外族欺凌!我神国现任女王更是吃斋念佛!菩萨心肠!人人称作老佛爷!经常念经保佑它的子民不受外族欺凌!哪知!狼族驼族鹰族近年屡犯边界!也曾发生过摩擦,它们先是进犯羊族!羊族本我附属国!便向女王求救!

  女王抱着菩萨心肠!原以为狼族穷弱!只当它门是土匪流氓行径!不懂礼义!让它们抢点就算!以不伤和气为贵!哪知它们占着不走!说羊国是它土地!这还不算!在边境之处!有时和我边民发生冲突!明明是它们到我边境闹事!反来向女王要求赔偿!

  女王心善!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要什么赔什么!更是警告边民不可与它们冲突!这不!前几年!只因它鹰族之人在我神国作恶被害!便找下理由!派几路大军攻打边境!老佛爷心地善良!为了保护我民不受伤害!便与它们和谈!答应将国土让给他们一部分!因它们说自己国土太小!活不下去才提此要求!

  老佛爷心底善良!想想也是应该!便答应它们全部要求!只要不打仗就行!我们都是有道德的子民!哪能跟这些蛮荒之人一般见识!谁曾想它们占了我们大片国土还不知足!要在我们土地上特权!国人不得伤害它们!老佛爷慈悲!想想也有道理!我们吃斋念佛!讲的是不惹是非!以和为贵!便立下法令,不得伤害异族之人!违者极刑!

  故此!外族之人到此!我们一律喊老爷!不敢得罪!这还不只!我们即不惹它!它们还是找我们麻烦!让我们去给它们做劳力!不去者轻打重杀!无人敢反抗!这不!这个村子原有百十人左右!只要能动的都抓去干苦力去了!一年抓几批!活活累死在外!年轻的抓完抓老的!老的抓完抓女的!小娃娃的离不开母亲的也带走干活!

  这不是!几年时间村里人跑的跑!抓的抓!只有我这个,路都走不动的它才不要!还留在此地!”说完!呜呜大哭!

  哭罢!又道:“远方的客人!你来评评!我神国之人并末到它们国中挑衅!又未对它们怎样!它为何这样欺负我等!我神国之民更是信佛善道!百里有十庙!一城有百寺!每日里求佛保佑!为何佛祖还未搭救我们!难道是我们还不够诚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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