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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你何时看见我在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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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说道。

“祈晨以,你知道吗,我现在是恨你,我恨你恨得要死,若说曾经你并不爱我,反而设计我,我也也没有真的有多恨你,你刺了我一刀,我也没有真的有多恨你,即使后来爸爸间接因你而死,我也没有真的有多恨你,在你对我小心翼翼照顾了一段时间后,我是真的说服自己还当你是哥哥的话是真的,那我现在也是真的恨你了,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这些日子,我看着并没有太多反抗你,其实我都恨死你了,我说要跟你做朋友是假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骗过自己对你好,偶尔对你说俩句好话,回过头我就会狠狠的煽自己两巴掌,顾微微你为什么这么犯贱?顾微微你装什么大度?那是仇人,所以我没有一刻想让你好过的想法过,我有时候是真心想要忘记了,想要真心跟你做朋友,我知道继续恨你我会很痛苦,可是我要怎么办,我要是不提醒自己恨你,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不自私,不自私,一**也不自私,我那么坏,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他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泪流了满面,但是他却不觉得痛,更加痛的,是他的心,他不知道,那么难熬的夜晚她是怎么度过的,可想而知她的日子有多难过。

他心痛,痛得仿佛失去氧气,胸口胀得痛死了,那种痛,钝钝的,只要看着她,他就觉得心好痛,可是他又是如此的甘之如谛,他不逼她了。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们没有可能,我希望你放手,放我走,可是你偏偏不放,我又斗不过你,我该怎么办呢?”她仰起脸,一脸的彷徨与无助,“你不知道吧,这才是我的真心话,我之前说的虽然没有骗你,但是我总是说了以后又后悔,我觉得这样我会变成神经病的,我现在就开始不正常了,但是我今天跟你都说了,我突然觉得没什么压力了!”她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倒是祈晨以,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挣扎,他知道让她跟自己在一起会让她难受,但她今天这个样子,又让他明白,让她跟自己在一起也许不仅仅是难受而已,顾微微呆在他身边长了,他真的怕她会患上精神疾病,事实上她现在就有**不正常了,长期将内心阴暗的想法瘪在心里,真的会憋坏她。

但是怎么办,看了这样的她,他真的没有办法放手了。

他搂着她,她就无意识的使劲掐他的手,她的指甲那么尖锐,他的手指几乎要被她抠出血来。十指连心,但他却一**也不觉得疼,望了一眼怀里的她,他想,是不是该给她请个心理医生来看看,他真的害怕,这样负面的情绪,真的会将她逼疯。

“微微,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现在不愿意看见我,以后我能不出现在你面前,就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我后悔了,真的很后悔很后悔,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不值得原谅,但是我真的好想你能够原谅我哦,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请你,慢慢接受我好吗,哪怕只是接受我做你的哥哥、朋友!”他浅浅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无比虔诚的说着,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到了顾微微的手背上。

“最后最后,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缓缓说着,见怀中的她已经哭着睡着,于是抱着她朝屋子里走去。

这大概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心地吐露自己的心声,有些歇斯里底,但是,好让他心疼。他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将她放到床上,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祈晨以眉头深琐,一直在思考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末了,才替她掖好被子,拉好窗帘走了出去。陆聘婷站在门口,看他温柔的动作,一直没有出声,直到祈晨以出门,轻轻掩上房门,他才听见他疲惫的声音。

“聘婷,我错了吗?”他嗓音低沉,语音夹杂着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不确定

陆聘婷惊讶地抬头看他,他孤寂的背影令她的心也跟着一**一**的沉闷下来,但陆聘婷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随即恢复了原有的态度,一本正经地开口,“殿下,从爱情的角度来讲,你是没有错的。”

祈晨以回头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陆聘婷才继续说道,“但是从理智的角度来讲,殿下您的确是错了,您没有尊重公主自己的意愿,她不愿意留在您身边您是知道的,可是您却强制将她栓住,这明显是伤害了公主,公主会这么歇斯底里,这么恨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些是道理上的说法,只是她一直不敢说出来,今天祈晨以问了,她也不吐不快,将这些完全说了出来,这么多天的祈晨以跟顾微微的情形他也看见了,这俩个人就是在互相折磨、互相伤害,他这个局外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而另一方面,她自己本身对祈晨以又是心疼的不得了,她的殿下啊,那么尊贵、意气风发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把自己弄成这么憔悴的模样,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就是想要跟他说说自己的想法,那也不能。17b。

殿下心里完全没有她的位置,她是明白的,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愿意留在殿下身边,如果她说出来,她就不能够留在殿下身边,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同一时间,她也恨顾微微的不懂珍惜,这个天底下到底有多少女人期盼着殿下的宠幸,而她却这样折磨殿下。

陆聘婷希望祈晨以能够冷静思考,忘记顾微微,所以才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说道理的话,企图劝慰祈晨以,最好就是能让殿下放手,这么做不是为了顾微微,而是为了祈晨以能够解脱,也能够看清楚,他的周围还有爱他的人。

因此,陆聘婷也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等了半天却没有听见祈晨以再说一个字,他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殿下!”

“我欠她太多!”似乎是来自于胸腔的叹息,祈晨以的嗓音几乎是低不可闻,陆聘婷再抬头时,祈晨以已经走远,他连忙跟了上去。

既然今天祈晨以这么没脾气,陆聘婷便准备将自己想说的话一并说完,他急急的赶上祈晨以,在他身后跟着,又慢悠悠的开口,“其实殿下的意思我明白,殿下您是想补偿公主,可是公主刚才说得话您也听见了,她不愿意看见您,觉得呆在您身边才是一种煎熬,殿下,如果是这样,那您这算什么补偿呢?往不好了说,您这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不考虑公主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不如您就放公主离开,再给她适当的帮助,这样您就是帮了她了,而且族长他老人家也一直很担心您与公主的事情。老族长最是知道您是在强求公主,而公主并不爱您,作为您的爷爷,您叫族长他老人家怎么能够不为了您担心,您可是圣堡罗堡的一脉单传了呀”

陆聘婷的话,祈晨以是听进心里了的,他回过头来,看着陆聘婷,“我也知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放不下她,即使死,我也放不下她。她不在我身边,我活得生不如死你知道不知道啊?”

他恨恨的锤了一下栏杆,“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好好补偿她,只要我好好待她,她的心自然就会回到我身边,毕竟她曾经也是那样真心的爱我,可是事情好象脱离了我原先的预想,她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我的钳制,我是真的想放她自由的,可是我发现,我好象做不到,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她不在我身边我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如同行尸走肉,可是只要看到她,哪怕她对我从来没有好言语,哪怕她看见我不是讽刺就是劈头盖脸的骂,但我好象心里却有大片大片的欣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说起来,我曾经离开她几年,那个时候她的身影就常常出现在我面前,我经常想她的笑,想她的好,想她从小到大的一举一动,可爱的、狼狈的、丢脸的、明媚的、漂亮的,我满脑子都是她,但是我刻意地让自己认为那是因为自己对不起她,毕竟她什么也没做错,是真正的受害者,所以才会常常想起她,可是事情好象不是这样,我一回国,我看见她,我就满心的欢喜,看见她跟洛子涵在一起,我就嫉妒得发疯发狂,我固执的告诉自己,那是我的执念,其实我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我只是在强迫自己不爱她,可是我现在做不到,我实在是做不到啊,她的身影早就在我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她随便说一句不喜欢我的话,恨我的话,我的心就好痛,真的真的好痛,我是真的爱她,爱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将她留在我身边?”

“聘婷,你没有经历过爱情,你还不懂,等你自己亲身经历了,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叹口气,哥们似的拍拍陆聘婷的肩。

陆聘婷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在用针扎她的心,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呢,她怎么可能没有经历过爱情呢?可是,她不能说啊,她怕自己一说,就连看他一眼的希望都没了,就连留在他身边做个侍女的资格都没有了,看着他这么伤心绝望,那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

可是她的这些情绪祈晨以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缓缓的说道

“聘婷,你知道她说出那些讽刺的话的时候,说她恨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我是真的疼,真的真的很疼,但我却不敢告诉她,我害怕她更加放肆地骂我,将我说得一文不值,可是聘婷,比起她不在我身边,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我是真的爱她,爱她啊,爱到我的心都痛了,麻木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爱她,可她就是在我心里,我擦不掉,放不下,我也求不得,这些苦,我也只在她一个人身上受过,我告诉自己,既然这么疼,那就不要爱了,只是我的心,控制不了自己!”

“殿下!”祈晨以说这些话的时候,陆聘婷的心也同样在疼,只是她更加心疼的是祈晨以,祈晨以的感觉,她也同样懂,因为那就是她的爱啊,她爱的同样不比祈晨以少,所以祈晨以疼的时候,她只会更加疼。但是现在祈晨以的情况,他想他也帮不了他什么,只能安慰着,“慢慢来吧,公主会懂的!”

“我现在想起我几年前,搜对她做的那些混帐事都恨不得杀了自己,但是我没有办法,时间回不去,我改变不了什么,但是聘婷,你知道我以前伤害她的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的么,我让她生不如死,事实上我自己也生不如死啊,但是我为什么就是那么混帐,明明自己也生不如死,偏偏就是要那样伤害她?如果我早一**知道就好了,早一**知道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我就是宁愿我自己去死,我也不会伤害她的,总好过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急得陆聘婷都怕他把自己扯成个光头,她连忙去安慰他,“殿下,那些事,你是处理不当,但是也情有可原,毕竟,那个时候公主的血液没有激活,如果不那么伤害她,让她心绪翻腾,趁机取他的心头血的话,就没有办法救族长啊,您也是没有办法,但凡当时您要有其他的办法,您也不能够这么做的。如果可以的话,您不如去跟公主解释这些情由,她会原谅您的。”

“你也说了,是原谅我,不是爱我,可是你知道吗?微微她并不是不通情理的女孩子,那些事情她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由,但是也猜得到我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这么对她,这件事情她早都没有怪我了,可是我失去了时机,是时机你懂吗?现在她死心塌地的爱洛子涵,哪怕洛子涵是她的哥哥,他们不会在一起,但她心里却是只爱她一个人的,解释又有什么用,解释也挽回不了什么了,她依然不会爱我,就像现在,她也不是为当初的事情恨我,而是因为我现在截她回来,却不肯让她走而恨我,你知道吗?当时我怎么就能做下那样的混账事啊?”

“我该死,我混帐!”祈晨以又开始锤打自己的脑袋,俩人的谈话又在这一刻被安森打断。

……

顾微微站在落叶缤纷的花园里,看着开得满枝满桠的桃花,嘴角含笑,但视线却是飘忽,也不知道是在看花,还是在正正出神。

这些日子,她冷眼旁观,看他生活在水深火热里,时不时自己还过去再伤他一些,他都忍了,她突然明白,以爱为名所给的伤害,也许并没有那么深。

同一个人,是没法给你相同的痛苦的。当他重复地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已经麻木了,无论在给他伤害多少次,也远远不如第一次受的伤那么痛了。

那么同样,无论祈晨以先前给了多少伤害,第一次伤的,还是最深!而她可以原谅了,她知道他爱他,可是,原谅他可以,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时光像是飘飘扬扬的风筝,冷不丁的手一松,这一辈子竟就过去了。

陆聘婷见她脸色雪白,而一双眸子却是乌黑澄澈,干净逼人,他心底喟叹一声,开口说道,“殿下说你回去了以后,福布斯堡的殿下也不会在堡里,那位殿下现在行动受制,而福布斯堡的老族长也已经给他安排了另一桩婚事,是荷兰皇室的公主,婚期都已经公布下来了,老族长已经赶去,打算参加婚宴了!”

顾微微一楞,随即就笑,陆聘婷这是特意赶过来告诉她这个消息呢,还是特意赶过来告诉她这个消息呢?

“你喜欢祈晨以,是吧?”她微笑看他,一双清澄的眸子里水汪汪的一片,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眉眼弯弯,“陆小姐有话不妨直言吧,我如今不过也是住在这囚笼里的人,想什么做什么都不得自由,你说这些,却是与我无用的。”抽道祈小刺。

陆聘婷听了她前半句,本是呐呐不得声的,可是听了这后半句,又忍不住替祈晨以叫屈起来:“公主这是误解我家殿下了,殿下为了公主,还有哪些事没有做过,他做什么都是为了讨公主你的欢欣,公主为什么就不能给殿下个好脸呢,你们之间是有婚约的不是吗?难道就要长此相处下去?”

“我并不介意……”顾微微微笑说道,如果祈晨以非要这么拘束着她的话,她是真的不介意就这么一辈子相处下去的,她得不了好,他也别想得到什么好。

“也许,我能做个主,将你许给他……”她依旧笑得眉眼弯弯,仿佛没什么心计,还是不习惯用那些古堡里面的称呼,她只是坦然说道:“陆小~姐既然对他有意,就不妨努力试试,人总要为了自己想要的付出些什么。”

“你,你竟然是如此……”陆聘婷指着她,呐呐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你根本就对他没有这份心意,这我也是不会勉强的,若你什么时候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再来跟我说吧,我想,他也是肯的,圣堡罗堡的殿下身边多几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顾微微说得事不关己,转身就走:“我还有事,就不跟陆小~姐多聊了,你若有事,再来找我就是了。”

“公主,你当真如此不在乎殿下?”顾微微都走出几步了,却听见陆聘婷在身后喊道,她声音之尖锐,仿佛在说着什么天大的,不可饶恕的罪过。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乎过他了?”顾微微回头,对她闲扯了一句:“既是你心中所爱的,那就该你亲自去守护,旁人是做不了什么的,我只守护我自己所爱的,其他,与我无关,倘若你非将这差事安在我头上,那对不起,我很坦白的告诉你,我做不来。”

……

祈晨以站在顾微微寝宫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白天他跟陆聘婷的话,其实他都听见了,他心里针扎一样的难受,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过来了。今天一天,已经让他觉得疲惫,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再进去和她勾心斗角。

可就这么犯贱,心里像牵着跟绳似的,被她拽在手里。要命的是她不扯,她不急,她不动,他却忙不迭的想着她扯一扯,会不会急一急,动一动。这念头挠着他的心,一阵疼一阵麻一阵痒,纠着。

她可曾对他好过?

总是有一些的,对,有的。不然岂不真显的他犯了贱。可也太少了。她可曾对他恶过?多的数不清。眼前就还忘不了的一桩,想起来就是一把怒火,烧的人浑身发燥,恨不能剁碎了她。真提了刀,又不舍得了。

辰星般妙丽的姿容,水晶般玲珑的心思,这些年的纠葛,忘不了割不断舍不下放不开。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祈晨以伸手刷一下撩开门帘,走进去。

“殿下。”立刻有伺候的侍女迎了过来。

“不用通报。”他冷冷一摆手,大步向里走去。内殿里,顾微微正在泡脚。祈晨以一踏进殿,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浸在满盆温水里的白玉莲足,上面隐约几条浅浅青筋。目光往上而去,是她修长的纤腿,一身同样脂白色的睡衣,两条手臂包的紧紧的,只露着两只剥皮嫩姜似的手,尖尖的半透明的指甲漫不经心的叩着,咯咯脆响。

这手,曾抵着他胸口,试图推开他。休想,休想推开他。他心头一紧,脚步不由急促了些,磕了一下。被惊到,那如玉色的手猛的一紧。

她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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