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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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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据?”赤昳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在赤家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我认定的便是证据!

  “拖下去,鞭笞五十,下手别太轻了。”

  护院毫不迟疑,拽着怜缃三两步出了房门,任凭她哭天抢地干嚎着喊冤。

  赤昳回眸看了看楼夫人,见母亲面带戚容,淡然道:“儿子不忍看见娘亲身边留有祸患,还望娘亲体谅。”

  楼夫人重重叹息一声:“人心叵测啊!

  “这些年我也待她不薄,还给她找过一个好人家,她说什么也不肯嫁,说要多陪我几年,谁想到她竟存了这种歹念!

  “罢了,赶出去也好,就当我身边从没有过这么个人吧。

  “对了,月儿怎么样了?请郎中来瞧了没有?”

  赤昳神色平淡至极:“她自己有解药。”

  楼夫人对他这般反应甚是不满意:“那你问过她吃了解药吗?好些没有?”

  赤昳语塞。

  他当时在卧房门外听见是怜缃指使人下的毒急匆匆便赶过来了,那来得及问这些?

  楼夫人无奈地瞅了他一眼:“陪我过去看看她吧。”

  赤昳稍有犹豫。

  “走啊,她是你夫人,可不是什么外人。”楼夫人催促了一声,径自往外走,屋内侍女忙跟上前去。

  赤昳迟疑了片刻,迈开了脚步。

  梨月因想着找赤昳帮忙,兀自在心里打了几遍腹稿,一再斟酌该如何向他开口,方能让他没有理由拒绝自己。

  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觉得恰如其分的理由,她急忙赶去了赤昳的书房,估摸着此时他多半在书房里。

  不料,刚出了庭院大门,却看见他陪着楼夫人一起朝自己这厢来了。

  “母亲。”梨月迎上去行礼。

  “月儿,”楼夫人忙拉起她双手,把她浑身上下仔细瞧了瞧,“怜湘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还好吧?毒都解了么?”

  梨月很是诧异,此事自己明明吩咐不让说出去的,瑞香她们也都在自己房内,老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她不由转眸望向静静立在楼夫人身后的赤昳。

  赤昳侧着脸望着一旁的花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楼夫人道:“是昳儿告诉我的,真没想到怜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竟然意欲谋害主子性命,此等行径,我们楼家绝不姑息。

  “昳儿已让人行了家法处置她,惩治过后,再发卖了,永远不许她再出现在我赤家人眼前。”

  “那,她可有交代把甘兰一家人关在何处了?”梨月心下忧虑,万一甘兰的家人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好,“我答应了甘兰要救她家人出来的,可否请母亲……”

  “莫隐已经去办了,天黑之前会把人带回来。”赤昳这才大发慈悲地转过脸来,瞥了她一眼。

  “哦,多谢大将军。”梨月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十分激动,十分感激。

  楼夫人笑道:“怎么还叫他大将军这么生分?他是你夫君,帮你处理点事情还不是理所应当的,谢他什么?”

  梨月微微低了头,暗暗瞄了瞄赤昳:自己可不敢觉得是理所应当的,兴许他……

  不等她多想,赤昳口吻平淡无奇地打断:“不用谢我,我不过是替娘亲清除一个祸患。

  “娘,儿子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言罢转身径直往书房走去。

  “诶,你……这孩子!”楼夫人无可奈何,唯有叹气。

  梨月抿着唇,凝望着他的背影,强忍着心里汩汩而出的酸涩:果然不是为了我,早该知道会是这样,还想存什么妄念呢?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是夜,云洛城里,灯市如昼。

  行人男女,赏月观灯,游湖许愿,热闹非常。

  洛江之上,数只画船徐徐而行,其中一条船上挂着一排明晃晃的羊角灯,灯上印着一个“荀”字。

  船尾有乐师吹奏着清音雅乐,前舱里摆下了各色美味吃食,两个侍女候在一旁守着正在大快朵颐的小公子荀越。

  后舱内虞濛伏在窗边,望着波光潋滟的江面,幽幽感叹:“日子过得可真快,去年元夕我还在江边放河灯许愿,看着江上来来往往的画船,感觉像是刚发生似的,今年却已经坐在画船上看岸上的风景了。”

  荀起听言,从舱中走至她身后,轻轻搂住她:“许了什么愿?”

  虞濛乌亮的眸子里映着皓月灯光,还闪耀着浓浓的欢喜:“我许的愿已经成真了。”

  “许的什么?”荀起誓要追问到底。

  虞濛向后仰着面庞从他下巴处看他:“那时你出征未回,我希望你早点回来,娶我。”

  荀起抿唇一笑,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口:“这也用得着许愿?我这辈子必做的。”

  虞濛抱住他的胳膊,偎在他肩头,微微红着脸问:“只是这辈子么?下辈子呢?”

  荀起不觉搂紧了她,丹唇贴在她脸颊一边轻轻蹭着,一边沉沉回应:“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照做不误。”

  虞濛粲然笑开了颜。

  江岸上,拱桥边,不少青年男女成双成对地捧着河灯来许愿。

  梨月也买了一只河灯,选了桥下一处无人的角落,蹲下来,慢慢将灯推入水中,闭上眼,双手合十。

  桥面上,一个英挺的身影穿过人群来到了桥边的石阶处。

  他记得,去年此时,虞濛也来这里放过河灯许过愿的,不知今夜她可还会来?

  转瞬,他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今年定然有她心里的人陪着她来,自己岂不是更加多余了?

  这么一想,他便要转身离开。

  正当转身之际,却蓦然看见了桥下那一道熟悉的倩影:是她?她不是说身子不适,要待在家么?

  赤昳不知为何,收回了脚步,静立在石阶上,低眉望着角落里正在默默许愿的女子。

  少时,见女子站起了身,似要转身上桥来了,他连忙迈开了步子,闪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晚风清凉,虞濛不自觉缩起了脖子。

  “冷?”荀起松了手,去舱里取了披风来为她披上,站在她身后,微低着头给她系上丝带。

  为方便他系带,虞濛往他面前侧了侧身,这一侧身间不期然瞟见了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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