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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妻 病父幼女 堂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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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爹似乎也被感染到气氛,此时也凑了过去,看了看床板上的东西,“还真的没见过,这可怎么做的,大江。”

“我一会跟娘做来给爹跟大河尝尝,是真真好吃的。我在店里,跟管事们一起用的晌午饭,吃的也是这些,很好吃。”

“跟管事一起用饭?”

“对啊,都坐一起,吃一样的东西。那些饭菜啊,比咱们过年吃的还强上许多倍。”

听着这话,众人同时咽起了口水,李大娘道:“江啊,吃这么好,那你们得多累啊?”

“娘,不累,东家人好。过两天啊,你看我回家就知道了。”他想着就算晚些收拾了铺子,他也能跑着回家看看的,一月休个两天,再回个一两晚,想来是没问题的。比较可惜的是,那些饭菜带不了家。

李家爹娘虽然仍不大相信,但听得儿子这话,自也欢喜多些的,“江啊,不要想着家里,要勤快做事,耐心些,东家才愿意雇你,知道不?”

“知了,娘,我跟爹闯了这些年,不会不懂的。”

李爹一拍儿子肩膀,“听你娘的,要虚心些,可别把这么好的一份工给丢掉了。”

“我真知道的了,爹,这么好的东家,这么好的工作,我一定不会大意的。真没的话,我到哪再找一份啊。”

呵呵,“哥最棒。”

“对,大河最了解哥我,一定能够一月拿到1千200钱的。”

“我相信哥。”

“嗯,哥也相信大河,一定能够好起来的。”但这会,他还是起身,扶着他重新躺下,按了按被,“这会再睡会,哥跟娘去做一点这粉丝给你吃。”

“好的,哥。”

李大江收拾着那些食物,跟着娘往厨间走,心里求许御医帮弟看病的愿望更加强烈。

……

而仇南生步行近一个时辰才回到家里,此时近六岁的女儿念珠正在门口伸着头探望,一见父亲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口,马上飞奔着冲了过去,“爹,爹。”

仇南生也是归心似箭,此会见到宝贝女儿奔向自己的小模样,也是舒心地笑了,马上蹲下身子,伸开双手,将小女儿搂进怀里,“想爹了吧?”这是他成亲一年后便有的大女儿,可惜是的妻子生女儿之时落下了病根,此后一直身体不好,也没再生育。

“想。”

仇南生起身,一手提着那布袋,还有两包刚抓的药,是给他爹拿的,一手拉着女儿的小手,“爷奶在家里做什么呢?”

“阿爷说他胸口不舒服,睡了。奶去阿旺姆家了,不过也回来了。”

仇南生摸摸女儿的发底,“那珠儿在家可有帮爷奶做事?”

“有,珠儿帮爷抚了胸口,还帮奶洗菜做饭。”

“真乖。”

进了门,仇南生便看到老母亲也正频频回顾,一看到他进来,马上笑皱了一张脸,“南生回来了。”

“是,娘,回来了。”

“见工可还顺利?”

“好着呢,爹怎么样了,我抓了两包药回来。”

“还是老样子,刚才正问着你呢。”

“嗯,那我进去看看爹。”走了两步,“娘要不也进来坐会,夕食一会我来做,这里东家给了好些吃的。”

“爹,我也要看。”

“好,扶着奶进屋,一起看。”

“知道了,爹。”念珠很乖巧的,马上跑到奶身边,“奶,珠儿扶你进去。”

要说这奶啊,也是有些失落的,若是这是个男孙那该多好啊,但也是没法的事。想起死去的媳妇,也是个好的。唉,只是没福啊,怎么就去了呢?自己儿子这些年来,即当爹又当娘,也不知能不能再找一位来照顾他。

“奶啊,不用扶,来,跟奶进去看你爹拿了什么回来。”

“好,我都闻着味了,一定是好吃的。”

呵呵,老人也笑了。

“嗯,好吃,爹,这个好吃。”

仇南生回过头来,看看自己吃着东西的满足样,也笑了,“嗯,那就都给珠儿留着吃,可好?”

珠儿欢喜地点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珠儿跟爷奶还有爹一起吃。”说着,取过一根地瓜干递了过去。

呵呵,仇父也扯了扯嘴角,“珠儿吃吧,爷爷啊一会再吃。”

“好。”珠儿小心翼翼地将地瓜干放回袋子里,继续嚼着嘴里好吃的东西。

“珠儿别吃太多了,一会爹做好吃的鸡蛋粉丝汤给你吃。”

“就是这个吗,爹?”

看着珠儿指着面前的东西,仇南生点头,“珠儿真厉害,就是这个,爹晌午吃过,很好吃。”

“好,那珠儿再吃一根,就留着明天吃。”

仇南生摸摸她的头,然后对父母说起了自己上工的一些比较愉快的事。

“还能带一份菜回来?”

仇南生点头,他自是不会说是自己不吃带回来的,所以便说是东家多给一份菜肴,“是啊,东家人好,辰时就收工,我们在那用完夕食再回家,日头也早得很。”他是上有老,下有小,怎么都无法在外面住在一月,所以他自也不会提及住宿之事。

对于菜肴好坏,他们也想着该是吃剩下的,便给了伙计带回家,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也不算什么,能有一份好菜,就不错,“辰时啊?可惜咱们这儿远了些,否则也能早些到家。”一个时辰的路,冬天也是难走的。

“比起以前,这点不算什么样了。咱这段路是远了些,但人来人往的,不会有什么事的。”毕竟这是京城,且他还住在城内,只是跟宁王府不同方向,所以路途也就远了。

“南生啊,这工真不苦吧?”

咳,仇父看了老婆子一眼,“这世间,哪有不苦的工作。只要不比之前的苦,就是好的。”

“我就是看铺的伙计,能苦到哪儿去呢?爹娘放心,真的很轻松的活。一天就做四个时辰,工钱也不低,且还有这些东西可拿。对了,每月还有两天休息,一样拿工钱。”

“南生,不是怕我们担心,才挑好的说吧?”

仇南生看着自己的老父,“爹,真没骗你,我们东家啊你前些人也知道了,宁王府小王爷,他对府里下人都很好,对我们这些伙计也很和善。我呀,也觉得有些不太可思议,但事情真是这样子。”

“那就好。我的身体不好,帮不了你,还拖累了你,所以你更要注意好身子,可不能倒下了。”

“我知道了,爹,我还要照顾好您跟娘,还有珠儿呢。”

“嗯,知道就好。”之前儿子偷偷跑到码头扛包,差点就被砸到,想想就后怕啊,若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两老一幼哪还有活路啊。

珠儿有些耐不住了,扯了扯自己爹的衣服,“爹,这粉粉几时做啊?”

呵呵,女儿是馋了,“珠儿再等会,爹再跟爷说两句就去做。”

仇母看看天,的确也不早了,“要不我去做吧,菜粥已经在灶上煮着呢,你再跟你爹呆会。”她看出儿子跟他爹有事说,所以主动提出自己做饭。

仇南生想了想,找出那腊肠,然后对老妇人说:“行,那娘再将这个切个半条,切薄片,小火煎会,出油了炒盘大蒜。”

“这东西能吃?”

“能吃。”

“爹,珠儿的粉粉呢?”

“爹一会就去煮给珠儿还有爷吃,现在你跟奶去帮忙,好不好?”

“好。”

看着两人出屋,仇父转向儿子,“南生,什么事啊?”

“我在宁王府那里,遇到一婆子,也姓仇,在找她的亲人。只是听到我住在南湾很失落。后来我找管事问了,仇婆家在渔港镇,十岁那年让家人卖给大户人家当丫环,十多岁才被转卖给宁王府,然后便一直呆在那。”边说着,边看着老父的反应。

“渔港镇?可问了那婆子多大,名什么?”

仇南生摇头,“儿不敢多问,倒是仇婆同样问了我这问题。但看着,仇婆应该跟爹差不多的岁数。爹,难道我们有这样的亲戚?”渔港镇是他的家乡,所以当仇婆子问起时,他差点就说出来,但最终还是谨慎地闭嘴。

唉,仇父目光转向窗外,似乎也想起了往事,“你堂姑姑,就是十岁那时被我那贪钱的堂婶婶卖给人家当下人。为了这事,你祖奶都气晕了。可惜那时根本拿不出钱换回卖身契,我记得啊,当时你堂姑姑哭得那个凄惨啊,连旁人看着都红了眼。开始,还能听到她的一点消息,反正这做下人的,能好到哪呢?后来,渐渐的,也就不记得了。”

看来,还真就是这么巧?“那爹,堂姑姑小您几岁?闺名什么,我明天上工,再仔细问一问。”

“对,对,若真是你堂姑姑,我还能有生之年见上一见,真是大喜事。”仇父一下子,精神头也好了不少,“我记得啊,你堂姑姑小我两岁,应该是五月生辰。那时我那堂婶婶啊,一个不顺就打你堂姑姑,说她是毒五月生,损了家人的寿。可能也正是如此,所以才将你堂姑姑卖掉了吧。名字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只知道,那时叫她‘小苗’。”

仇南生舒了一口气,“爹,这已经够清楚了,我明日就找管事仔细问问。”

“哎,最好就是你堂姑姑了。”

“爹说得是。”

咚咚,珠儿的脚步渐近,“爹,奶炒好那肠肠了,好香好好吃,爹快些来煮粉粉。”

“知道了。”

呵呵,仇父难得的,这会笑了嘴,“你快去做吧,看珠儿急成什么样。”

“好,那爹再歇会,一会我帮您端上一碗,也尝尝。”

“好。”

仇南生想到那几样食材,也是瞬间充满了力量,这一天的劳累也算不了什么,就想着快些做出来,让老父母还有女儿吃上一点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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