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落水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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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拼命往前跑,如果被沈倾月抓到就算不死也要掉层皮!

但是她体力不支,就算勉强跑出府也会被沈倾月追上,一旦到了府外,沈倾月对她的报复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她只能找求救她那个便宜父亲了!

可是这具身体太虚弱了,加上失血,沈倾羽简直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踏在棉花上。

跌跌撞撞地穿过下人房,沈倾羽刚跑过蜿蜒小道,整个人气喘吁吁,还不忘时刻回头看。

沈倾羽眼瞅自己就要追到她,不由兴奋的加速,不想跑着跑着迎面“砰”的撞翻一个老仆担着的泔水桶。

油腻的泔水从桶里洒出来侵湿了青石板,她脚下一滑,瞬间滑了个狗啃泥。

“快给我去抓住那个贱人!”沈倾月恼怒的大叫起来。

沈倾羽已经跑到了死胡同,前面无路,眼看自己马上就要被抓住,不禁一咬牙,想都没想的转身跳进冰冷的湖里。

此时正值深秋,湖水的寒彻入骨,不断灌入她的口鼻,她难受地在水里拼命扑腾了几下,还是往下沉了。

她周围的湖水被小腿不断流出的血液逐渐染成绯色,而她身下是冰凉的黑色。

她不甘地望向离她越来越越,从湖面投射进来的光束,难道就要这么死了吗?

正当她绝望的时候,突然一道挺拔矫健的身影跳入水里,映到沈倾羽眼里,仿若神降世。

那道身影越游越近,终于他抱住她了。

求生的本能,让沈倾羽顾不得来人是谁,她像菟丝花一样缠绕上人的身体,双臂环住人颈项。

水光粼粼,男人样貌盛世无双,芝兰玉树般贵气逼人。

沈倾羽感到头一阵阵发晕,眼里浮现黑底金星,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时,“哗啦”一下两人冲破湖面的水声,伴随而来的是刺眼的阳光。

她眯了眯眼,听见岸边传来很多人的叫嚣声才回过神,她知道自己这是得救了。

只是她的衣裙早已湿透,肌肤若隐若现,而且还这么亲密地被一个男人抱着,更要命的是这会儿岸上还有很多人看着呢!男人一抱她到岸边,她就挣扎着要下去。

“羽儿!是谁欺负你?快告诉娘!”沈倾羽的生母许凝姻梨花带雨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仔细查看起来。

她冷冷地看着许凝姻,并没有要开口的配合她的意思。

她这个亲生女儿刚从湖里被救出来,全身湿透,又有这么多人围观,许凝姻不想着赶紧让她保暖回避,却只抱着她哭哭啼啼,演戏给她那个父亲看。

说到底,许凝姻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亲生女儿,只知道争宠。

既然许凝姻不管她死活,她又何必去趟浑水?

站在一旁的大夫人冷紫怡闻言,不咸不淡地道:“堂堂将军府里,有谁敢欺负二小姐?羽儿这丫头冒失惯了,定是不小心跌跤。”

许凝姻没噎住,她下意识地看向沈倾羽,却看见沈倾羽却像是老僧入定般,气地她暗暗想拧一把沈倾羽胳膊上的皮肉。

沈倾羽却像是知道她会这么做,巧妙地抽开手闪开了。

而她们母子之间的互动,全都落在了刚才救沈倾羽的那个男人眼中。

此时男人已经换上了身干燥的衣袍,贵气逼人。

他微微蹙眉,看向将军府的一家之主沈子腾,声音仿佛还带着湖里的寒意:“沈二小姐可是本皇子才救上的人,不赶紧让大夫来瞧瞧,反而在这里争争吵吵,沈将军这是想要本皇子再亲自出手救一次?”

沈子腾吓地脸色大变,赶紧弯身拱手,连连道:“不敢不敢,是卑职糊涂,让大皇子见笑了。”

随后,他立即命人带沈倾羽回去换衣服,又命人赶紧吩咐让人去请大夫来,分别给沈倾羽和大皇子瞧瞧。

沈倾羽在脑瓜里搜索了一阵后,不由暗暗惊讶,救她的男人居然是身份尊贵的大皇子梁逸寒……

难怪看着就贵气逼人,忽地想起刚才在湖里他给自己渡气的画面,她不由得心跳快了几分。

而梁逸寒似乎看穿她在想些什么,黑眸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沉。

按压下内心的悸动,沈倾羽感激地朝他弯身行礼:“多谢大皇子救命之恩。”

梁逸寒眉眼微挑,没有开口,只是微微颔首。

这一幕让身为沈倾羽亲生母亲的许凝姻脸上一阵火辣,梁逸寒对沈倾羽的关心,相当于在众人面前直接撕破她慈母的脸皮。

她赶紧找台阶下:“羽儿,都是娘不好,竟然只顾着追究是谁欺负了你,反而忘了让你换衣服,找大夫!娘可真是糊涂!”

沈倾羽无波无澜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连亲生女儿都利用的女人,她不屑搭理。

进了院子,她换上干燥的衣服,大夫又为她查看一番,给她包扎了下伤口,又开了药才离开。

她刚想休息一下,没想到父亲沈子腾带着一大波人又过来了。

而这一波人里,她一眼就望见了大皇子——梁逸寒。

两人视线隔着空气对上,她面无表情,不冷不淡的先收回视线。

“羽儿,可是你姐姐将你伤成这样?”沈子腾问,眉间满是英气,话里带着几分严肃。

沈倾羽此刻拿不准这位父亲的态度,不知道怎么答话,如果说是,父亲是否会公正处理?如果说不是,自己又咽不下这口气。

正僵持着,梁逸寒走了过来,在沈倾羽身边轻声说:“不用怕。”

语气温热缱绻地在耳边萦绕,莫名地就给了沈倾羽底气,她垂了垂眼帘,开口说:“是。”

“你胡说!我身为将军府的大小姐,只不过是把你关在屋子里,教你学学将军府的规矩,谁知道你会自尽?”沈倾月脸腾地就白了,连忙开口强辩。

沈倾羽说:“除却手腕上这一道,我身上的伤都是你打的,我自尽侥幸没死,你却要杀我灭口,我逃跑慌不择路,跳到湖里去才逃过一劫。”

一边的大夫人冷紫怡扫了眼站在外围的仆从:“刚才你们有谁看见大小姐打二小姐了?

“没有!没看见!”

“小的,不知!”

“……”

那些仆从异口同声的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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