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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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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晚伍子墨们喝酒畅谈,到家时已是深更半夜,高酒助兴下伍子墨稀里糊涂的便答应了木军的提议。只是马不可无草,将不可无兵,于是那个被打服了的傻大个和他一群小弟从此改弦更张跟了伍子墨。

日上三竿时分,悠悠转醒的伍子墨才睡眼惺忪的去雷锻那边炼锤法,莫爷爷和莫恩借着好天气去江上捕鱼,丫丫缠着老乞丐不知去了哪座大山找吃的,小院只留有大狗在看家。

一番大汗淋漓的训练,伍子墨有了长足进步,汗水也把他浇灌得更精神。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只说江那里,一片水光潋滟晴方好的模样,左岸菱芦荡漾,右堤杨柳依依,两边两条通天马路顺江远去,左道边小舟万条对行送货,右道上港口商铺开业张罗。若不是往来舟子,码头劳工一个个瘦骨嶙峋,单看指手画脚,锦服华裳的贵族只认为是荣华盛世。

江上劳民辛苦,一楼船上的公子对他们的遭遇着实有些心疼,那个公子正是和父亲闹掰出来散心的领主府的公子。

公子身体修长,体格健硕,冷眉肃杀,星目慈祥,身披纹绣白玉巾,外里一件赤黑中开短袖褂,内附一套游云蓝白紫劲装,相貌如何?贵族游女频频侧目!

萧公子,在铁甲楼船上迎风而立,身后一步,一个枯瘦老头恭听使唤,诺大的船除了必备侍从,无半点莺歌燕舞,估计是心有所属。楼船顺水散漫的行了小半日,从中城北门行到了西城下江,正好遇见了出江捕鱼的莫恩爷孙两个。

当莫恩看到这艘铁甲豪船,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和人家比起来,他们这舟子当真只是碗儿对米粒的大小,二层船楼上的公子哥的好看行头,也让莫恩羡慕。

正眼馋着呢,他们脚下的小舟却是有了摇晃的迹象,朝水里看去,一个群大黑影在舟下旋游,不时有一些打在船身上。莫爷爷在这江上行驶了几十年,对这条江里的厉害了若指掌,通过舟身的摇晃程度就见微知著的明白,他们是被飞鱼妖盯上了。

这妖鱼是群居鱼类,喜食肉,鱼鳍如刀锋利,长有长牙,在水里它还不是最危险的,当它们越出水面才是最可怕的,呼啦啦一群跃出,就是一条条飞刀。由于皮鳞坚韧,很少有人捕到,一般只有贵族花大价钱特制的渔网才能捕捉。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莫爷爷刚想划舟避开它们,它们就“嘭嘭嘭”跃出,白花花的一片片袭来。莫爷爷以娴熟的架舟技艺摇动小舟避开,可奈何鱼群过多,任他如何飘摇,形势也是岌岌可危。

飞鱼落水声引起了萧公子的注意,看着如萍漂泊大有颠覆迹象的小舟,微抬额头对着身后老人道:“秦伯,麻烦你了”。那老人却是不动回道:“不用,少主你看”。

萧公子依示看去,看到江那边一个赤臂黑头小子行舟破风赶来,左手拎锤,右手持浆,飞速的接近了危难的小舟。那个黑头小子正是从雷锻哪里偷闲给莫恩们送饭的伍子墨。

两舟相碰,伍子墨翻身上了莫爷爷的小舟,看着莫恩脸上和莫爷爷手臂上的伤口,心里一阵火大。不巧又有一条飞鱼妖飞咬而来,伍子墨就手就是一锤,砸得鱼妖牙齿颗颗稀碎,掉在小舟里死去。看着这星罗密布的飞鱼,伍子墨掂掂锤头,就借机在这巴掌大的小舟里练起锤法来。

开始是利用锤子本身的坚硬杀鱼,后来不知不觉下开始将劲元融入进了锤头——没有铭纹的锤头。起初锤头砸在鱼妖的身上只是砸残砸废鱼身,现在锤鱼相遇,“嘭”就一个血雾爆开。锤跟手走,或轻或重,或快或慢,不一会儿,小舟周围都是一片血污和残肢。

鱼妖没讨好,一股脑溜走了。萧公子和秦伯看到这一幕,都是心中一诧,秦伯觉得这黑头小子师父不简单,萧公子则是觉得这人天赋怕是不在他之下。对他很感兴趣,于是吩咐下人去邀伍子墨上船一叙。

伍子墨正想和莫恩们一同回岸,就听到旁边的大船有人招呼自己过去。这铁甲船楼背后势力想来不小,他不好得罪,和莫爷爷莫恩道一声别,划着另一只小舟,靠船而去。莫爷爷道一声小心,带着莫恩先行离去。

上了船,伍子墨接过侍女拿来的巾帕,擦干净身上的血污,被侍卫领着上二层。他边走边细细打量这楼船,当真是天工手艺:船楼铭纹满布,铁甲古色古香,上了二楼,二楼楼棚由十二根铁柱擎起,内阁外亭,却是真别致。

外亭一个桌具上早早就备好了美酒佳肴,正座一个公子,旁立一个老头。公子见到来人起身拂肩道:“小哥勇猛,我萧殇佩服,请入座畅饮,聊表敬意”。

伍子墨也不客气,回礼入座道:“你好,我叫伍子墨,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萧殇见伍子墨这么豪爽觉得此应该人可以一交,当即道:“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佩服小哥英勇,那鱼妖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异兽,成群结队的很难缠,一般人遇到都绕道而行,哪会像小哥你这么悍勇,也不知小哥是哪家子弟,我在炎城不曾见过小哥啊”。

伍子墨微品尝杯中美酒,觉得真香,放下酒杯笑道:“西城子弟”。

萧殇没想到伍子墨这么回答,觉得这个少年真的很有趣。旁边的秦伯则觉得少年故意隐瞒,心思深沉。

就这么你来我往的聊了些不淡不咸的事,伍子墨感叹萧殇的见闻广博,萧殇佩服伍子墨的见解独特。相互看对眼,也就放开来。聊到兴致深处,萧殇感叹一句:“墨兄,你觉得这沃野炎域长此以往会如何”。

伍子墨酒意阑珊下答非所问道:“总归是人民的天下”。

听言萧殇一怔,秦伯杀意凛然。萧殇示意秦伯不要轻举妄动,两人又畅所欲言起来,最后伍子墨学着老乞丐的厚脸皮和萧殇讨来三瓶好酒,酒足饭饱架舟归去。

船楼目送伍子墨渡江的萧殇对着秦伯道:“此人非凡”。

秦伯心里对那个冒犯领主的黑头小子到没这么高的评价,疑惑道:“少主,何以见得?”。

“墨兄上楼见我,衣衫朴素而不自卑,举止泰然置若而不粗鄙,言谈针砭时弊而不过激,见闻独异而不厌学,英雄之姿啊”。

“少主如此看重他为何不收为己用?”。

“苍鹰志在天穹,留不下”萧殇摇摇头道。

“少主,要不要老奴.....”。

“不必,我和他并无冲突,也无大恨且一见如故。说不得那天我们还要仰仗我这小墨兄弟呢!”船楼折返逆江而去,水波粼粼破碎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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