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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斩蝮蛇又纵赤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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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正主出现时,伍子墨一群人倒反被包围了。一群黑甲,脊背长有红线的蛇,吐着舌头从灌木丛的巨石缝里爬出来,睁着暗金色的眼睛直直看着少年军。手腕粗细的蛇一拥而上的袭来,初次遇到这种情形的少年们,深深吸一口气,拔开手里柴刀和蛇战在了一起。

蛇名红线黑甲蝮,是这灌木从中的常见异兽之一。一般它们都是过着各自为政的独居生活,除非是他们中诞生了一个王者,不然是不会有这么大的规模。

果不其然,这些红线黑甲蝮中隐藏着一条金线黑甲蝮,它好像才晋升不久,脊背金线还没把脊背弄通透,可战力却是不容小觑的:大腿粗细的身躯,一甩尾便把少年军拨倒一片,一张口便见少年军中血肉飞起。

伍子墨正在前面对敌,哪晓得后面有一条大蛇这么厉害。听到惨叫声,他回头看来,已经有三四个少年丧命于它的口下。看着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面孔,就这么倒在自己身前,再也站不起来,一股怒火猛地在伍子墨心里腾腾燃起,也不估量敌我强弱力量的悬殊,抖着破军的枪芒朝蛇刺来。

那金线黑甲蝮不知道伍子墨的战力,只当他和周围的少年一般,于是随意的甩尾鞭来。伍子墨枪身去势如龙,锋锐不减,狠狠的刺在金线黑甲蝮的尾巴上,碰得星火溅起,枪尖刮下来数十张蛇鳞。同时伍子墨也被蛇尾传来的大力弹去老远,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稳住身体。

他心里很郁闷:明明是想柿子挑软的捏,没想到半路被这些黑面神给截胡,无力吐槽,你死我活的局面除了硬刚也没有其他招。

这里伍子墨还没有站起来,那边大蛇倒是怒了:它金线黑甲蝮是蛇中冠主,黑甲蝮中的顶呱呱,今天竟然被人给伤了。尾巴流淌的血液让它愤怒,放着其他的人不管,金线黑甲蝮游着身体向伍子墨咬来,它压下的巨头想一口吞掉伍子墨。十万火急中,伍子墨灵机一动,横枪卡住了蛇口,百密一疏的是:没把蛇的巨力考虑进去,被大蛇压得手臂发酸,勉强支撑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蛇头慢慢向着伍子墨心窝子靠来,牙齿快要楔进里面了。可兀的伍子墨手上压力顿轻,原来是不远见势不妙,火急火燎赶来帮忙的傻大个——蛮牛,他跑到蛇尾扛着尾巴用尽全力往后拽,力量的竞争下,蛮牛堪堪和大蛇平手。

大蛇见自己分毫未进,从毒牙里怒激一箭毒液射向伍子墨,调头朝蛮牛咬来。蛮牛只顾着救伍子墨双手抱蛇后拖,全然没考虑到自己安危,大蛇咬来,他只能用手臂抵挡。一面是毒液,一面是蛇口,一对难兄难弟,难道就要共赴黄泉?

伍子墨想:管他三七二十一,救人要紧,手上即使中这毒,应该也能撑个一时半会儿。于是他便挥袖挡蛇毒。听得“吱”的一声,他衣服上冒白烟,以为自己中毒,想着死就死吧,持枪运劲用出卸甲的刺字诀,更狠辣的朝蛇背三寸刺下。

大蛇也是机敏的,感受到伍子墨无心算有心的刺向了自己的要害,它不再咬向蛮牛,而是侧头避开伍子墨的枪锋。可惜大蛇还是慢了一步,要害处被划破了鳞甲。

飞身刺来的伍子墨见蓄力一击被避开,只得就势死死抱着蛇颈。大蛇哪会任人缚住,偏头带人朝地上砸。“嘭”一声,其中夹杂着伍子墨的闷哼。触地的伍子墨口微甜,血液止不住的从嘴角流下;大蛇还不停,抬头又砸下,这次伍子墨不但口里出血,鼻孔也见红;大蛇体会到缚着脖颈的手臂有所松动,举头还要再来。

鼻孔暖流直下的伍子墨爆喝一声“娘的!”,松开大蛇脖颈,将双手插进三寸的那个细伤口里去,带着力劈华山的气势往外撕,伤口越拉越大。大蛇也是觉得自己如果不殊死一搏,那么有可能被头上的人这么杀死。于是悍然发动它的天赋技能:

只见它蛇背的金线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后光芒向会流动的小溪一样收进三寸处的部位,又分向头部的各个地方。金光汇集处,伍子墨发现,他的手在里竟然不能动了,还传来绞痛,犹如被开水烫到一般。大蛇动作还没停,它还想借助脑后的石头靠头砸死伍子墨。这下好了,砸中,伍子墨就得熄火。

伍子墨还在往后抽手,可就是抽不开,无奈之下伍子墨一咬牙心道:“你逼我的”,一口就往伤口里那个光芒最盛的地方咬下,连肉带血一起吞,鲸吞鲜血。

大蛇吃痛,惨叫着,左右摇摆头颅,就是摇不开人。伍子墨接着咬,咬到深处含住了一个似鸽子蛋大的东西,这时大蛇惨叫得更厉害更凄厉了。伍子墨觉得这必然对这大蛇有着生死的干系,便一口吞在嘴里,咬带了出来。大蛇在鸽蛋被咬去的一瞬间仰天长鸣一下,最后软软倒地,金瞳失去光彩。

随着大蛇死去,红线黑甲蝮没了领头,木愣愣看看四周,匆匆钻入灌木丛里消失不见。一群得救的人看着站在蛇头上,满脸血污的伍子墨,心里油然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能是佩服。

蛇头上站着的人没有为杀死金线黑甲蝮而沾沾自喜,揣好嘴里的鸽子蛋,他第一时间跑去勘察少年的受伤状况。队伍除了被金线黑甲蝮杀死的三四个人,还有百来个中毒深浅不一的伤员。伍子墨恰巧跟着莫爷爷学过些解蛇毒的粗浅方法,其中就有这红线黑甲蝮的。蝮蛇之毒饮胆解,他便带着着无事的人把杀死的蛇的蛇胆取出,给伤员服下,然后料理着伤员对可以行动的道:“打理战场,小蛇取毒牙,大蛇刨尸体。”

众人依着话不紧不慢的干着手里的活,磨磨蹭蹭的干着,突然听到如晴天霹雳般的吼声传来,和刚才的金线黑甲蝮的吼声有五分相似。

众人停下动作遥望,只见赤铜山脉北部惊飞群群巨鸟。巨鸟都不是简单的角色,都是能轻易杀死少年的存在。伍子墨看着鸟,心里蔓延出不详的预感,对所有人再次道:“没弄完的别弄了,快走”。

说完就要率先背着一个还无力的伤员往赤铜南更南的方向跑去。其他人该背的背人,该拿战利品的拿战利品,开始奔跑行进。突然有个人急冲冲跑来向伍子墨问道:“他们怎么办?”。

伍子墨看着那四具尸体毫不迟疑道:“带上,让兄弟们回家”。他话才说完,很远很远但目力模糊能看到的地方,一颗颗树木,挨着挨着倒下,似乎有洪水猛兽携带雷霆之势奔来!

......

众人急忙赶路,只知道跟着伍子墨,也不知道奔到了哪里。星辉洒下的时候,一众人到了山脉之顶。山顶是片小高原,草盛树稀,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宁静而安详。远处的小山包上密密的立着一些枯枝老树,树枝栖息的寒鸦不时传来啼鸣。

天色这么晚,少年军也跑得累了,靠着树林安营扎寨,十人一小队,晚间轮换巡逻,剩余的枕在火边睡觉。白天折腾一天的少年军沉沉睡去,火焰带给了他们温暖。

伍子墨由于白天在金线黑甲蝮的金线背上吞了不少的精血,周身热得慌,便沉下心运起引决修炼起来,直到半夜时分燥热退去,伍子墨却是到了二段白银,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融第一个魂。

斗转星移,天边微微见白,是到伍子墨带人巡逻了。精神爽利的伍子墨见一夜无事,便带着身边的十个人往周围去探探路,找找猎物的踪迹。好巧不巧的是:就在伍子墨穿过小山头上的老枯林到背面时,看到了那飞走的鸭子——云岩赤尾羊。

伍子墨让其他人禁声在这里看着这二十多头赤尾羊,自己折返去安排捕猎的战术。伍子墨回到营地,喊醒蛮牛,又叫上一百五十多个手脚麻利的少年军,让一百人分为两半贴着小山往两边靠去,看到赤尾羊,左边的蛮牛要率先进攻,如果羊往右跑,自然有另外一对的人围上,自己带着五十多在枯林里埋伏。

为何这么做呢?原来伍子墨在进到密林中央的时候发现,那里不少地方的树皮很光滑,显然是动物休憩时蹭的,而且树边还有赤尾羊的粪便,便断定这是赤尾羊的栖息地。还有赤尾羊受惊应该不会往前跑,据伍子墨推测往这再过去不远应该就是赤铜和藏尸谷交界的断崖,虽然断崖上长有藤蔓可以溜下去,可赤尾羚又没有手可以抓。

伍子墨带着身后的人默然无声的在林里蹲着,等待云岩赤尾羊的到来,打它个措手不及。这边伍子墨刚埋伏,左边摸到位的蛮牛,就带人跳身便朝赤尾羊杀去。受惊的赤尾羊调头就向后跑去,眼看就要跑没了。伍子墨身边的一些少年却是有些急躁,也想像蛮牛一样跑出去追杀赤尾羚。伍子墨却是厉声制止,让他们解开捆猎物的绳索,一条条拉直横绑在两树之间,分成外线和内线两层,少年只管拔刀在树脚等待即可。

一众少年心里急躁,却又不敢对伍子墨不满,依着伍子墨在树下等待,只是心里不住的叹气。伍子墨爬上树梢透过树枝见到欲从右边跑开的赤尾羚,被右边一众人拦截,而且还杀死了那只跑在最前面的赤尾羚,其他的吓破胆的赤尾羚果然像伍子墨猜测的那般,慌不择路的往埋伏的这边跑。

看着赤尾羚来了,伍子墨对着下面的少年道:“准备”。听到这句话,所有的少年都捏紧了手中的柴刀,表示准备完毕。一小会儿后,赤尾羚如期而至。由于它们逃得太快,被绳索绊了个狗吃屎,前拥后堵下绝大多数的都折腿于此,树脚的少年只是手起刀落,轻轻松松的捕到这群赤尾羚,同时心里的怨念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由衷的佩服。

还有些跑得稍微慢些的赤尾羚,看到前面的都被绳索绊倒后,一个急转弯往后奔去。可还不待它们逃出,早已被后面赶来的少年军团团围住了。这时纵然赤尾羚有以一当十的能力,却也架不住人多,都饮恨于刀下。当幸存逃过绳索的五头赤尾羚被杀死四头后,却是有一头三米高,肚子大,角锋利,额顶一头白云的赤尾羚,气势不凡的和众人对峙。它虽然伤痕累累但依然带着对生的渴望,但凡靠近它的少年无不被他顶飞,即使是蛮牛也拿它没辙。这头一看就是头羊的赤尾羚一边试探众人,一边往枯林后退。慢慢的就靠近了伍子墨所在的树边。

伍子墨见头羊没发现自己,抬枪从树上坠身扎下,电光火石之间,枪尖直抵头羊脖颈。头羊听到身后树梢的动静,回头看来只见寒芒已到头顶,躲避不过,惊恐的眼中留下绝望的泪水,接着屈双腿跪下,水蓝的眼睛里带着母性的光芒,向伍子墨跪膝求饶。

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见到那可怜的样子,都不忍杀之,伍子墨也做不到。于是偏过枪尖,和头羊撞在了一起。其他的少年见这不妥协的头羊倒地,就要拥来将它灭杀,伍子墨慌忙翻身站起道:“慢着”接着观察这只头羊起来。

这只头羊正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四肢流着鲜血,大肚子上挺着,似要临产。正犹豫间,头羊一阵痉挛,呱呱就生出了个小赤尾羊羔来。伍子墨剥开羊羔的血衣,扶着它站起来,而它的妈妈——那头头羊却是力竭晕了过去。小羊羔以为伍子墨是它妈妈,蹦蹦跳跳的围着伍子墨转。

伍子墨吩咐众人收拾猎物回营地,自己在原地为头羊包扎起了伤口。半晌后,头羊醒来,站起身体看着伍子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伍子墨道:“去吧,带着小崽子好好活下去吧,不要再被猎人碰到”。头羊对着伍子墨拱了拱头,领着小羊崽消失在枯林中。

看着它们的背影伍子墨低喃道:“我放过了你们,谁又能放过他们呢?”脑海里闪过矿场工人,西城平民,心里念道:“可是世道不允许啊!”,收起愤闷的心绪,转身往营地走去。暂时不说世道,只是远远寻来的那只异兽会不会放过这群少年也是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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