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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姜族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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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段,进去报名,下一个”测试的导师念道,看了眼莫恩示意他带着家长进分院大门内做记录报名。莫恩正想找伍子墨带自己报名,突然旁边隔着一组的长队发出倒吸冷气的唏嘘,众多贵族家长挤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讲着,眼睛里全是艳羡。

不管人群的惊讶羡慕,人群中那个给丫丫测试的中年妇女放下手里的活,轰着人群,对着排在后面的人道:“去其他组排吧”。而后不管那些人的抱怨,拉着丫丫问道:“乖丫头,你家长呢?”。

妇人身后来找丫丫的伍子墨以为是丫丫异于常人的地方被发现了,忙从人群挤出问:“怎么了?”。

丫丫看到伍子墨,脱开妇人的手拉着伍子墨叫了声哥哥。妇人看着伍子墨道:“你是他哥哥?恭喜你,你妹妹测得十段,接下来由我带你们报名”。

伍子墨微怔行礼道:“谢谢导师了,我这还有个弟弟也通过测试,能一起吗?”。

“当然可以”

托丫丫的福,报名的一切事宜都是走绿色通道,处理的很快。费用上,丫丫学费全免,莫恩学费减半,而且是分院院长亲自出面来办理各种手续。总结分院热情的原因——就是元值满段在分院立院以来都没遇到过。这种天赋的人即使在人才荟萃的中院也不会多,所以院长兴奋了,这是将为他在北方八大分院中长脸的事,又怎么能不上心呢?

校长陪同下妥善安排了莫恩和丫丫,伍子墨便撤退了。伍子墨走出分院时两个小屁孩还依依不舍的红着眼睛和他道别,弄得他哭笑不得。一个分院进修弄得像生离死别,话说一个星期也还是能回家两天的,不过伍子墨能理解他们。

......

赤铜山脉,矿区,密室中,出现了一个便衣人。他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向着背着他的人道:“主上,人一定还在西城,再给我一些时间”。

“哼,废物,再有五天你要是抓不到人,就不要来见我了”

“是”便衣人接着跪退而出,消失在密室。那个便衣人的主上看着密室的墙壁不知在想些什么。

中城,豪门姜家的宫府里,议事大厅中,上位做着个耄耋老者,次位着个白发老翁,中央站着个不惑中年。上位老者道:“笑儿,陆机同意吗?”。

中年男人回到:“父亲,这边他很是意动,但迟迟不下决心”。

白发老翁震怒道:“哼,贪心不足蛇吞象,三分领地自治还不满足?”。

中年男人道:“也不是,叔父!领地分摊上他是很满意的,只是.....”

“只是我们姜家没有拿出一些现在就能看到的好处,而是画个大饼,他也就左右在两可之间,等着我们出点血。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本来就是陆机的行事作风,不足为怪”。

中年男人侧身一礼道:“大哥”。

上位的耄耋老人看着说话来人道:“调儿,如何?”

“伯父放心,领地治下乱民全部诛杀,老幼无免,分尸以儆效尤”进厅来的姜调道。

白发老翁听到这话大笑:“我儿雷霆手段,刚才听你讲,似乎对陆机很了解,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陆机早年跟随萧炀征战炎域旧主,落下隐疾,迟迟不同意,估计是想要思成的复玄丹来医治”姜调回答。

中年男子道:“思成的复玄丹是他呕心沥血炼制,现在也只有一颗了,弥足珍贵”。

姜调回道:“谋大事,不惜小节,一笑你为一族之长,不该如此,拜儿的小伤还不至于动用复玄丹,那事我会解决的”。

上位老者道:“复玄丹给陆机,这事儿调儿去办吧,思成那边我会去说的”。姜调答应,正欲告退。

中年男子姜一笑道“大哥,我看淳于家那小子对心儿有些......是不是.....”。姜调止住身形:“天赐之机,可促成此事拉拢淳于家”。

姜一笑点头心道:“心侄女,这是你父亲的建议,不要怪叔父”,而后向上位次位两老者告退,同姜调一同出了大厅。

两人出厅后,白发老翁道:“那头犲山畜生不好对付,得去一趟八方阁寻些东西了”。

“嗯,小心些,离突破钻石还有些时日,足够我们准备的了,可惜鬼蔻还是没有苗头,看来只有让忧儿再多送些婴儿给他师父峄山鬼佬,加紧速度炼制鬼蔻”。

......

陆机还在密室思考,却是有手下来报,说他有客来访。陆机停下思考随手下到客厅,老远看到一个短小精悍,身着华服的男子坐在客厅,他随即扯出笑容道:“哎呀呀,姜调兄光临,没有亲自迎接,抱歉抱歉啊”。

客厅里的姜调也是满面春风的站起道:“不告而来,陆机老哥海涵”。陆机进厅拂甲坐在上位道:“姜调兄来?”。姜调从手里弄出一个精致的玉盒道:“听闻陆机老哥近来养生,恰巧手里偶得此物,你我感情深厚,便想着成陆机老哥之美”。

陆机和姜调本来没见过几面,哪来什么深厚感情,陆机也不揭穿,打蛇随棍上,露出交情莫逆的样子道:“姜调兄有心了,这是?”

“陆机兄一看便知”

陆机接过玉盒打开一看,眼睛微缩,合上盒子示意手下拿下去,然后看着姜调。姜调道:“上回一笑来看望陆机老哥诚意不足,怕是失了老哥体面,今天一是来叙旧,二是来告罪的,只是那笔买卖,以我们这交情,不知陆机老哥?”

“好说,好说,不就是要一些焰铁吗?成,领主那边我会‘招呼’的”。“如此便多谢陆机老哥了”。

而后两人沆瀣一气的奸笑起来,不知道的以为他们真的是铁杆交情......

炎域之北——春域,是一方名副其实的好去处,四季如春不说,还物产丰富,北洲大地除汪家八方域,其他域地都不如它富饶。它和炎域之间由一条发端于极北雪山的长河串联,两域交界的地方更有一座奇怪的山脉横亘。

山脉处于水火交汇之地,春寒料峭兼具烈日融融,山上草木不生,烟雾弥漫,阴风怒号,平静的大江从中截断山势奔腾而出,是往来商贵惧怕的行进处,当地人称呼它为峄山。

原本这里还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地方,后来不知道从哪天起,这里的住民都因自家婴儿离奇失踪纷纷离开,让这里变成了一片人迹罕至的死地。人们都走后,当地只有一个老头住在这里,为码头往来停脚的人端茶送水,因为老头样貌奇丑无比,常经过这里的人都叫他鬼佬。

鬼佬在这小小的码头还很受人尊敬,因为他似乎医术了得,治好了不少过路人的疑难杂症。今天他也如出一辙的在码头端茶送水,在他擦桌子板凳间,一艘头部篆刻姜字的豪华游船靠岸停下,从船中走出个褐发朱脸,身穿中陆贵服的男子。男子下船后不慌不忙的来到鬼佬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学生拜见老师,老师近来身体可好?”。

鬼佬不说话,转身一瘸一拐的走进死地的一间草堂,在草堂里的上位坐下,跟进来的男子又行一礼道:“老师,我这次来又带来十个婴儿,少是少点,还望老师不要嫌弃”。鬼佬还不说话,不满的摸摸他的枯黄的胡须。

男子又道:“老师实在是山高路远,怕婴儿带多了坏了老师的大计,要是老师能移步炎城,以我姜家实力,什么办不到!”。“哼~”鬼佬怒哼,眨眼间从上位掠出,反手给了男子一耳光,回身坐回原位,方拂从来没有动过。

男子惶恐起身拜倒道:“老师,姜忧该死!”。鬼佬这时才露出黄牙道:“姜家?老夫还不曾放在眼里,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只要我提出的要求你们能达到,鬼蔻便能给你们炼制”。

“是,老师,姜忧必将竭尽所能达成老师的要求,只是九百婴儿同时具备......”

“怎么有难处?”鬼佬道。

“老师你也知道,炎域毕竟是萧殇的,我姜家动作太大怕是会引起他注意!。

“那就换了他”

“老师有所不知,萧殇是九段钻石,三魂已满,地位无可撼动,之所以和老师求鬼蔻也是为了这事”

“嗯,鬼蔻可以炼制给你们,事成之后九百婴儿必须给我具备,不然,哼哼!”。

男子大喜站起身道:“定让老师满意”。而后男子姜忧令手下把十个婴儿赠上,同鬼佬商定取鬼蔻的时间,便回船准备次日回炎城。

是夜,死地阴风大作,恶浪滔滔,草屋内传出声声婴儿啼哭,鬼佬嘴角浮出一勾阴毒,碎碎叨叨道:“醉娘,我就要来了,哈哈哈,闻人老儿,贝宁折你们都死吧,都死吧!”,边念叨边往婴儿嘴里灌药水,当第一个婴儿面如白玉时,他一口咬在婴儿的大脑,将之吸成人干,婴儿在时断时续的哭声中挣扎,只见肉嘟嘟的小手紧紧握成拳头,小脸皱成一堆,短足乱踢,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就停下了所有动作。

鬼佬还欲吸下一个,阴风刮着一条寒光射进屋里,随即一道人影飞入扬着巨剑砍来,打断了他的动作。鬼佬悚然一笑,龟裂的手抓起一方炼丹鼎砸上。轰然巨响,罡风把草堂震为齑粉,婴儿啼哭戛然而止。因为鬼佬狠辣出手,来人护之不及,婴儿悉数七窍流血夭折。

岸边码头姜家游船被惊动,想来一探究竟的手下全被姜忧制止,只在岸边观望。化为齑粉的草堂被风吹散,大江号丧般的声音无东西阻挡显得更大了。

鬼佬夜视手中被他捉住的寒光——是一块铭纹刻出藏字的勋章,便深咽一口道:“执法者?二十八利中哪一位?”。

来人带一张法字铭纹白鱼黑铁面具言简意赅道:“饶心!”似乎这个回答是对将死之人的给予。

“为什么?我已经离开中州,为何还不放过我?”鬼佬故作凄惨道。

对方觉得方才已经做了仁至义尽的回答,不再言语,巨剑洒出光辉,当头劈来。鬼佬自知不敌心生一计,当即跪下道:“法者饶我,我一定痛改前非,任地藏发落”。

声音传出,巨剑堪堪停在鬼佬脑门,饶心执法者见他似有些悔改,考虑要不要留他条生路,想到他前面的所作所为,立即就按剑而下,但为时晚矣。鬼佬趁其举棋不定时一个地龙打滚避开要害,虽然肩膀被刮去大块血肉,可他也得到喘息的机会,一枚紫晶通体的丹药被他弹射到饶心身边炸开。

饶心发现不对劲,一魂爆发,剑刃翁鸣,横扫间想荡开古怪的紫烟,可是紫烟如跗骨之蛆无孔不入,从面颊和手上的皮肤渗进体内,一下禁锢融魂。饶心调动全身劲元想冲破魂禁,奈何了然。

鬼佬见鬼蔻发作,调动一魂第一融魂技——鬼手对准饶心心口抓来,饶心见鬼佬融魂形态是人,心道:“果然!”一边暗恨自己大意,一边执剑格挡。

虽然饶心劲元厚过鬼佬很多,由于魂禁发挥不出来,两人爪剑相接,饶心倒飞百米,口鼻里汪汪鲜血像旁边的大江流淌。饶心明白多留无意,翻身便走。鬼佬得势不饶,一魂第二融魂技——骷髅头跟进,空中的巨头张口朝饶心咬下,声势骇人。饶心见自己不能逃出升天,往一个铭纹铁卷中输入一道劲元信息,反身以燃烧生命为代价,以手里巨剑为媒介发动剑技——剑开山河。长河决堤的劲元在巨剑上凝成的更大的巨剑。巨剑煌煌当空斩落,一剑削开骷髅头,威势虚弱三分,还是杀意不减。鬼佬见此,黄牙咬碎,浊目竖睁,用人形融魂硬抗。疏忽然刺眼的光芒一闪而逝,饶心杵剑站立,眼睛紧闭,面色发白。鬼佬跪地,地中海中一道浅浅的血痕渗出血珠,火辣辣、软腾腾的感觉宣告着他的侥幸。

缓了小半天,姜忧带着手下偷偷摸摸的赶来。鬼佬示意他们扶他起来,扶到饶心哪里,又要来刀子向饶心鞭尸般砍去。刀刃一碰,饶心便沙化散去,原地留下了一只面具,一块铁卷,一柄巨剑。姜忧对这些宝贝很动心,便要取走。鬼佬忍着被斩落境界的伤痛道:“想活着,一切东西都不要动”,而后把手里勋章丢在原地,朝上吐了口唾沫,让姜忧带着回船里,他的许多经营经此毁于一旦,不得不做他选——跟姜忧去炎城。

半夜时分,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来到饶心死处,偷偷埋了巨剑,把勋章和铁卷贴身带着摸黑回船,还嘀咕道:“富贵险中求,白无畏,黑头小子,等着申大爷的报复吧”。此时,炎城中心,轨铭殿里的传送阵一闪,两个带着同样面具的人出现,在前台付钱后,往炎城江边租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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