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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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人都应该为自己所犯的错买单,我很同情你,但是有没有想过,如果说我们在天亮之前没找到这些红酒,这对于瑞沃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对于整个公司的员工来说,又是多么大的灾难?”

我苦口婆心的说道,她怔怔的听着。

我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把她扶起来。

“他们也同样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苦楚,你做这一切的时候,是否有考虑过他们?考虑过公司?”

小米脸色羞愧的低下头。

“对不起。”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双目平和柔软的对视着她。

“如果你主动去报警,并把事实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法律会给你公正的判决。”

她望着我的眼睛,我在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我此时的眼睛一片清澈,没有任何杂质。

她似乎有些犹豫,双手在不停的拧着衣角,心中挣扎了好久,来轻轻开口问我。

“如果我进了监狱,你能偶尔帮我看看我的家人吗?”

她的这一个愿望让我心中一紧,是啊,家人是一个多么温暖的词,我又想起路易斯和我说远在国内的父亲,他是不是也在想念着我?

“当然可以。”

我笑着回答了她,她的神情少了几分戒备,随后又黯淡下去。

“我会主动报警的。”

我心里松了口气,轻轻抱住了她,虽然我也很难过,但是这应该是对她而言最好的选择。

从小米那回来以后,我就去找了卢卡斯。

“卢卡斯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外等候。卢卡斯看我一脸严肃,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茶,视线却投向了我的脚。

“怎么崴脚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不小心弄的。”

卢卡斯也没再多问,静静的看着我。

我把自己查案件的进度和分析和他说了一遍,卢卡斯神色顿时一变。

“小米?是她做的?”

我确定的点头。

卢卡斯脸色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旋即又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这个易森,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

他气哼哼的说道。

“这些年,三大酒庄明争暗夺,可再怎么做,也没有越过那条底线,现在,易森酒庄很明显是再也等不及,打算对瑞沃动手了。”

我连忙安慰了他几句。

“这一次还好我们侥幸走过去了,下一次您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他们。”

卢卡斯点点头,又夸赞我说。

“你做的非常好,可惜啊,过几天你就要回学院了,真想让你一直待在公司。”

我礼貌地笑了笑,没说话,虽然这一次侥幸被我查出了真相,但我知道商业竞争本就是无比残酷的事情,我的知识储备和能力不足以再让我应对下一次,或者说是未知的更大的风险。

所以,我才更需要迫切的学习。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问你,那天既然是你代替小米给江先生去送酒的,为什么你要让小米承认是她送的?”

卢卡斯疑惑的看向我,我心中疙瘩了一下,慢慢垂下眼帘。

“我和这位先生发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担心他继续纠缠我。”

我只好撒了个谎,饭我并不是有心欺瞒卢卡斯。

卢卡斯也没再追究,只是若有所思的对我说来。

“那位江先生显然对你很重视,他现在还在瑞沃酒店里,你真的不想见一见他吗?”

虽然卢卡斯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猜想他从江先生的话语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我肯定地摇摇头,心中微微一叹,那个男人居然还待在酒店没有离开。

卢卡斯也没再为难我,又叮嘱了几句让我好好休息之类的话,才放我离开。

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卢卡斯会和警局对接,就没再继续操心,然后又把录音交给了他。

正好我的脚崴了,于是这两天都在家里休息没有出去,当然,还有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那个男人。

这天,办公室里有两个女同事在低头交流着,我正好路过,她们说出的话让我心思微变。

“楼下那个男人好英俊啊,好像是个东方人。”一个女同事说。

另一个女同事打趣她,“没准人家是为了接自己的女朋友。”

“可是我们会馆没有谁现在正在谈恋爱呀,难道是慕青?”那个女同事看到我,忽然把话题转到我身上。

我脸色恢复正常,装作不知实情慢慢朝她们走过去。

“什么男人?”

“就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但是神色有些憔悴,他天天都蹲在会馆下,像是在等人,可从来也没见他等到过谁。”另个女同事解释道。

“原来他不是在等你呀,我们这可就你是东方人。”

我心中微微一颤,看到他们疑惑地看向我时,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或许是找卢卡斯谈生意的吧。”

我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这几天的法国最是寒冷,那个男人竟每天都在会馆底下等待,他不知道这样会把自己冻病吗?

脑海中刚冒出这些信息,我心中大惊,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为什么要关心他呢?

连忙挥散了脑海中的思绪,我心不在焉地处理着手里头的文件。

不一会儿,我看了下手机,过了一个小时了,外面的雪似乎越飘越大。

我的视线又转回到了电脑上,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我怎么也进不了状态。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起身去接了一杯水,从窗户边走过的时候,我侧过头往外看去。

玻璃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气,我用手擦了擦,这才发现那些水汽是在玻璃外面的,根本擦不掉。

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恼怒,咬了咬唇,再度走回了工位上。

一直挨到下班时,我走到电梯口,打开了电梯走廊的窗户,往下看。

整个世界都像被铺了一层白色的银装,楼底下的梧桐树也戴上了白帽,变身成了圣诞树。

圣诞树下,一个黑点顽固的站在原地,远远的距离,让人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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