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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新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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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莲执意要孟婆汤,秦梓恒也尾随过去,向孟婆讨要汤喝。

白莲恼怒,瞪了他一眼,以手肘将他撞开,然后二人同时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孟婆诧异于秦梓恒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此的,但她只是微微一笑,顾自给别人发孟婆汤去。

二人沉默了几分钟,谁也不先低头。最后,是白莲沉不住气。她嘟着小嘴,小声抱怨道:“那天你明明要我不可以忘记你的,可是你却丢下我跑了。”

“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待我?”虽然事件相同,可出发点和目的不一样啊!他穿越到未来,失去术法,所有的所有都不是他能掌控的。消失的那一天正是十月末,那一天若能把握得好,又有人用禁术相助,便能抓住穿越的契机。是牧琉冰送他过去的,后来也是牧琉冰将他拉了回来。之后,他便一直等在黄泉路上,等着她回来。

白莲小宇宙几欲几欲爆发张口就凶他:“你血口喷人。”

秦梓恒也不让她,转身面对她,“还想撇清你是咏荷的身份吗?好啊,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喝下孟婆汤一走了之,你走啊,不要回来了!”

看人家真的动怒了,她却很没用的软弱下来。“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

“不知道。”他拂袖背着手转身不看她。

“你你你、你凶什么凶?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你残忍地封印了我的记忆,自己又喝下孟婆汤重新投胎为人,为了切断我们的关系,你煞费苦心,我又怎好意思勾起你的前世记忆?”

白莲有些懂了。原来她爱的是影无痕,却被秦梓恒所追求,后来被迫嫁给他,封印了他的记忆,又杀了他?然后他没死成,找她来了?他是一片痴心?还是为报复而来?她是个负责任的人,所以面对过往事件不清不楚,强烈地想要去探究。

“既然你那么想我跳下忘川河,那么我跳便是。只是,一千年以后,你会不会记得我?”

秦梓恒不语。

“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普通女人,我也会害怕,会恐惧。只是,我需要一个信念,一个你给的肯定的答案。”她痴痴地看着他,“一千年以后,我还能见到你么?你还会喜欢我么?”

良久,他还是没有回答,撇开头,满不在乎地说道:“跳什么忘川河?没必要。我是魔,没那么容易死,就算死了,也是直接灰飞烟灭,根本不会从这里经过,你等也是白等。”

为什么?他的态度变得那么冷淡?果然是时间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么?

“你的身体还躺在忆荷园里,倘若你做好准备接受咏荷仙子的身份,随时可以回去。不然也可以再次选择喝下孟婆汤,走得一干二净。”留下话,秦梓恒不等她答复,掉头就走。

十一的冷冬,江河之上漂浮着片片薄冰,高耸入云的青山上更是白雪皑皑,连空气都像是冰箱冷冻室一样既寒凉又干燥。

当她只是一缕亡魂时,并未感觉寒冷,但当她附在一具身躯上之后,哪怕听说这具身体是神之体,她也感到了丝丝寒凉。

窗外雪花纷飞,北风呼啸。白莲坐在厢房里,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研究起自己前世的身姿。

一身大红的曳地喜袍,宽大的衣摆上用金线绣着流动的花纹,以及翱翔天际的凤,轻盈可握的腰际是一条镶明珠的金色腰带,华丽的新娘穿扮,秦梓恒说在她的灵魂穿越去现代前,这具身体最后一次穿的衣服便是这件。乌黑柔顺的秀发因为她不会绾古代的发型,便随意披散开来,青丝飞舞,雍容华贵之余更显随意美和小女子的娇柔妩媚,面上不施一脂半粉,容颜绝色,白里透红,看得出尽管沉睡几十年,这张容颜还是被保养得很好。

原来前世长得这么好看!宛如一朵白色荷花绽放到极致,美得无可言喻。

秦梓恒立于雪地上,雪花翩翩起舞,落在肩头,为他增添了一丝寒冷气息。他回眸,清冷不带感**彩的视线落在心上女子的寝室,半响,抬步离开。

兴许是回到前世的身体里,五识变得敏锐些,兴许是秦梓恒走路故意发出脚步声,白莲察觉出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下一紧,急忙抛下臭美追出去。

“你去哪?”

声音虽好听,却暴露了她的着急。

是人生地不熟怕自己独处,还是对他不舍?

远处,白色的修长身影停下脚步,却不回头,“这是你家,外面有结界,外人不会发现这里,更不会进来,你大可不必害怕。”

“那你呢?不会是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鬼影都不见半个的地方吧?”

“我有义务伺候你吗?”

“我我、你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么?难不成你想当负心汉?”

“负心汉?”秦梓恒冷笑,转身步步逼近她,“真佩服你,一次又一次忘记过去,便什么事都可以说得理直气壮。”

白莲理亏,却还是小声地辩驳:“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好啊,”秦梓恒让她一步,狡黠一笑,“我说我们成过亲,那么你是否该尽尽身为娘子的责任?”说着,他更逼近她,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轻磨挲她的脸,他眼波似水,毫不掩饰柔情蜜意。

白莲瞬间如被电流穿过,浑身麻痒,一路蔓延至心底最柔软的禁地。他就那么近距离的靠近她,鼻间是他特有的淡淡荷香,平视过去,是他裹着长袍的宽阔的胸膛,一不小心,e-sa沐浴露广告浮现脑海。

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好不容易才开口吐出一句话:“如果你忍心看我流鼻血的话”

秦梓恒哭笑不得。

松开她,伸手招来一朵白云。白莲看过神话电视剧,知道他要腾云驾雾,在他抬脚踏上云朵时,她已争先恐后跳到云上去了。

秦梓恒心念一动,柔软的白云自动升高,载着他们飘向高空。

脚下建筑物越变越小,连直插云霄的群山也变得如水墨画中镜像,虚无缥缈。在感叹风景秀丽时,白莲也为安全而紧张。不是没飞过,可是记忆中的“飞”是坐飞机,哪里像这样单单站在一朵看似弱不经风吹的“棉花”上?连最基本的安全带或者护栏都木有

她不动声色地朝他靠近,挽住他的手臂,身体几乎要挂在他身上。

“跟你很熟?”秦某灰常木有爱心,冷言冷面扫掉她的手。

“你!”白莲气恼,他这是什么态度呀?“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公?”

秦梓恒负手,站到云边边上与她保持距离,“一万多年前,我们早就分手了。”

分手了?哪怕对过去一无所知,她还是失落了。“你说我们有女儿了。”

“没出生。”

没出生啊她还是再次失落了。是否是在现代活了那么大把年纪,所以想要孩子,渴望儿孙满堂了?

“我不管!”她嘟起嘴,死皮赖脸缠着他说道:“在这里我就认识你,不管去哪,你都得捎上我。”

“凭什么?”

凭什么呢?看起来貌似是自己辜负了他,他有什么理由照顾自己呢?“就凭你在现代时是我供你吃住!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湿木教你么?”

秦梓恒冷哼,面上冷酷,其实眼角闪过一丝疑似狡猾的光芒。

秦梓恒一路无话,倒是那个因恐高而蜷缩身子蹲在云上的女人按耐不住了,“喂,我们要飞去哪啊?怎么还不着陆?”

秦梓恒陷入沉思,半响,回道:“世界之大,却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除了浪迹天涯,我还能去哪?又有哪里能够留住我的呢?”

白色身影负手立于云端居高临下遥望脚下大好河山,目中却明明装不进任何事物。

“眼神不对”

白莲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句话,秦梓恒听不懂,她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说了出口。

她拧眉冥思苦想,她是否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副画面?

“我是否应该心怀天下苍生,眼里只容得下万物生灵?”

“没错!”白莲拍掌,难掩兴奋,她记起来了,记忆深处那个遥不可及的人站在悬崖上,眼里盛满慈悲,明明眼中满满的都是爱,却是博爱,没有唯一爱着任何事物。

秦梓恒却恼怒她的反应,“我是魔不是圣人!天下万物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没有责任和义务一辈子守护三界!”

“呃蛋定”

“你休要再用血之诅咒控制我!”

对于遗忘过去的白某来说,面对他的所有控诉她自认实在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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