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顾局长可真是铁面无私！”曹泽铭说这话有点咬牙的意味。
李局长看看他，同样别有深意又似乎咬牙切齿地说道：“顾局可是好领导，少有的铁面无私，一切按照程序来，一点情面不讲的！”
“嗯，李局长不用担心，弟弟我不会让老哥哥为难的！”曹泽铭一听李局长都自称老哥了，自己也不得不江湖一把。
而在这时候，李局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曹泽铭听出对面是顾以笙。
李局长挂了电话后，告诉曹泽铭：“曹先生，你去局长室吧！局长在等你。”
曹泽铭很快告别了李局，拿着材料去了顾以笙的三楼办公室。
顾以笙也换了衣服，一袭黑色，更显得气度非凡，办公室的门开着，曹泽铭站在门口，敲了下门，该有的礼貌他这出国留学过的人还是有的！
顾以笙头都没抬起来就说：“请进！”
“找我干啥？叫你亲自主动找我，真是我的荣幸！”曹泽铭语带讽刺的进去。
顾以笙抬起头，指了指沙发，“坐！”
他手里拿了一份材料，也走到了沙发前，两人都坐下来。
顾以笙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这种生物化学制药厂选好地址了吗？”
“当然！”
“批出地来了？”顾以笙并不想以小人手段来处理跟情敌的关系，因为那样既贬低了别人，也抬不高自己。“在哪里？”
“开发区！”
“开发区还成，那边是规划局刚规划了的！”顾以笙点点头：“修建后，不会轻易搬迁！”
“你这么关心我的厂子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所以让你把小人之心收起来，强迫症太多很不健康的！”顾以笙说完就直接说：“我要说的是，大气污染这一块，燃煤锅炉、原料蒸煮和原料破碎筛分工序这些都会对大气带来污染。你的蒸汽锅炉的烟囱直径500mm。非取暖期使用一台二吨锅炉，取暖期使用二台锅炉。取暖时期的燃煤量这个不太准确吧？2800kg/d(400kg/h）你觉得取暖能够？你这里作假了吧？一般取暖锅炉都是使用4200kg/d(600kg/h)以上的吧？相关参数代入，取暖期so2产生量6.72kg/h，非取暖期so2产生量4.48kg/h，这才对吧？”
曹泽铭倏地皱眉。
顾以笙淡淡一笑，“别着急，cod、ss这一块倒是很正常。噪声污染也尚可，就是前面对大气的，你做了手脚！贿-赂了谁吧？”
曹泽铭再度挑眉：“顾局长，你管的可真款啊！”
顾以笙淡淡一笑，不怒不喜，淡淡地告诉他：“这是我的责任，局里其他人想要工作作风不正，那是绝对不允许的，你建厂的事，符合原则都可以，为保证项目承建后各项污染物达标排放，你必须给我严肃且实事求是！另外，绝度不允许你以任何方式投其所好的贿-赂谁！”
曹泽铭有点一愣，道：“我可没有贿赂谁，顾局长你强迫症挺厉害的，这事都乱怀疑！”
顾以笙轻轻一笑，那深邃的眸子璀然一闪。“高价买字画这事不是贿-赂是什么？”
“我靠，你可真是老妖精，你偷听了吧？”
顾以笙轻哼一声：“无意中听到的，所以才叫你来我这里！”
“你也是小人，你听到了直接进去制止就是了，还又跑回来！”
“做人做事有点技巧，才能成功，小同志好好学着点吧！”
“你外表整的这么正气凌然的，骨子里不会是想要什么东西吧？”
“我表里如一！”
“没看出来！”曹泽铭哼一声：“成，这算是君子协定，我保证不做假，你也别公报私仇！”
“可以！”
“什么时候审批通过！”
“今天！其实刚才我已经告诉过李局长，你把这张改了，就可以给你卡章了！他没告诉你吗？”
“呃！”曹泽铭皱眉，忽然明白了什么。“你跟李局不对付？”
“没有，我们是和谐同志！”
“切！没想到啊，你倒是很平静！刚才李局长还说你要拖着我！”曹泽铭坏坏一笑：“你们两个可真是会为人，他要我感激他的同时对你有意见，你也要我感激你的同时明白一点他说的不是真的，对吧？你们可真是斗的挺厉害的！”
顾以笙笑了笑，“下午我还在办公室，你可以过来！”
“我不会感谢你的！”曹泽铭说。
“我也没指望你感谢！”
“别以为这样我就离开陌陌，这是不可能的！”
“我从来都是公私分明！”顾以笙也很淡定。
还没到下午，顾以笙打电话订的外卖给乔陌然送去，结果怎样敲门都敲不开。
从邻居那里得到的消息是乔陌然背了个包，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下急坏了顾以笙，立刻打她的电话，结果是关机的。
很快，刘科长上来汇报告诉顾以笙：“局长，上午的时候，乔陌然打电话说要请假三天，因为肠炎需要打针消炎，说回来补条！”
“她这么说的？”顾以笙问。
“是的！”
“知道了，走正常程序就行了，到时候叫她拿医院诊断证明过来补假！”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顾以笙还是担心了，那丫头痛经还乱跑，到底去了哪里？
下午，曹泽铭来卡章后，问顾以笙：“你到底对陌陌做了什么？”
顾以笙挑眉，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却是不动声色，“你又如何确定她是躲我，还是躲你？”
曹泽铭一顿，眼光犀利，“不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吧？”
“我倒是这么想，但不是，她身体不好，你也想想她会去哪里吧！”顾以笙眉宇间都是褶皱。
曹泽铭一看这情形，顿时打了个机灵，在顾以笙的办公室就拨打给了牛小宝。“小宝，你见过陌陌了？”
那边，牛小宝的声音很冷漠，轻轻一笑：“曹泽铭，你觉得你们这么骗我，拿我当孩子耍就真的那么好玩？我牛小宝是被欺负大的吗？”
“你真的见了陌陌了？”曹泽铭的声音陡然阴森起来：“我说过的这事跟陌陌没关系！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乔陌然离开了自己的住处，此时正背着一只背包，眼神里一片荒芜，看不到尽头的凄凉，她在审视自己，一路走来，错的太多。
连最好的朋友牛小宝都失去了！
就在今天早晨，顾以笙离开后不久，乔陌然在阳台上看到他在楼下跟曹泽铭说话，然后看到他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不知道说些什么。
顾以笙先一步离开，接着是曹泽铭也驱车离去，不多久，有人敲门，乔陌然从门的猫眼里看出去看到是牛小宝，有点意外。
拉开门的时候，牛小宝走了进来。
“小宝，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吗？”乔陌然有点意外，这个时间应该是上班时间的，可是牛小宝却来了，而且看起来面色并不太好，像是一夜没有睡觉的样子。
乔陌然正在喝粥，顾以笙帮他煮的早餐，看小宝进来也不说话又问了句：“小宝，你要不要喝粥？我给你盛一碗？”
“不必了！”牛小宝在沙发上坐下来。“乔陌然，你坐下，我们谈谈！”
乔陌然一愣，有点错愕，因为听着小宝的语气有点奇怪，她这次居然这么冷淡地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这让乔陌然十分的错愕，且她的眼神看自己有点吓人，她刚坐下来，一道冷光就射了过来，霎时乔陌然打了一个机灵，心脏都跟着猛跳起来。
瞬间的错愕之后，乔陌然小声问：“小宝，你怎么了？有事？”
“乔陌然，这话我该问你吧？”牛小宝的语气十分冷漠。
乔陌然再度错愕：“小宝，你还是直说吧！”
“行！”牛小宝冷哼一声：“那么我先问你，我牛小宝对你怎样？”
“小宝，你对我很好，一直照顾我，帮助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乔陌然是这么想的，也真的一直这样感激她。她毕业后工作，一直就很沉默寡言，牛小宝一点都不在意，时不时带她出去玩，介绍朋友给她认识，还借给她钱，对她真的好的没的说。
在人生最低落的时候，牛小宝也陪着自己，她真的把牛小宝当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她很小心翼翼。
可是此刻，因为曹泽铭的出现，因为曹泽铭对自己的纠缠让乔陌然害怕了！她很敏感可以感受到牛小宝这样也许是因为曹泽铭。
“乔陌然，既然你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为什么把我当傻瓜一样的耍？”牛小宝腾地一下站起来，两只眼睛幽幽的瞪着她。“曹泽铭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乔陌然倏地怔住，真的是因为曹泽铭，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失去小宝了吗？不要这样啊！
“小宝我没有我”
“你说不上来了吧？”牛小宝冷笑：“亏我把你当成朋友，你居然这么骗我，你跟他明明有婚约，你却叫他哥，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好骗吗？”
“不是！”乔陌然猛摇头：“小宝，真的不是这样，我跟曹泽铭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骗你，因为我跟曹泽铭真的只是名誉上的兄妹，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不是他的未婚妻！小宝，你不要误会！我真的从来没有答应过他！”
“呵呵”牛小宝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曹泽铭故意纠缠你，你乔陌然国色天香，让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是不是？你不要的男人，我牛小宝当宝贝，为他死去活来你看着舒服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乔陌然觉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牛小宝轻蔑地挑起唇角：“就是你这个样子，总是装无辜，矫情，装好人，全世界就你一个好人，别人都不是好人！就你一人无私奉献，我们都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