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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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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启的主意的确不错,但为了保险起见,徐光彦还是要做两手准备,一方面用淹陵案先稳住花常落,另一方面,汪启去到燕北故地寻访遗失的证据,以及当地知道内幕的人。否则时间一长花常落总会反应过来的,到时候还是要玩完。

  汪启乃一介书生,此去燕北需要人手帮衬,朱婉晴他们正好跟着他出去逛一圈避避风头,省得再被人惦记着谋害性命。

  一行人娇装打扮成去关东贩药材的客商,出了山海关后一路向北走去。

  汪启原来所在的县叫陵县,取自燕王陵。隔壁是铜县,因为当地盛产铜矿。

  从山海关出来到铜县至少得走一个月,关东地区的老林子十分危险,除了凶猛野兽,还有土匪强盗。

  一路上,张小虎不断抓住机会向玲儿献殷勤,只是玲儿虽知他的好,但打心眼里还是喜欢一旁默不作声的汪启。

  汪启见张小虎这般对玲儿,不由暗自发笑。

  “总算是见着先生笑了。”朱婉晴想着当日那个又脏又疯的人如今洗干净后倒也有个书生样了。

  “我想起以前在老家读书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对一个姑娘的。”汪启的思绪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

  “那后来呢?”朱婉晴没想到这个汪启还是个情种。

  “后来我进京赶考,高中后就去了陵县当县令,我曾派人去老家打探她的情况,没成想她爹娘为了一头牛已经将她嫁给了一屠户。”汪启想来也是可笑,曾经的穷书生人家看不起,等他拼命读书考中后,却已失去了最心爱的人。

  “所以你一直都没成家,是吗?”朱婉晴问道。

  “那些总说不想恋爱的人,其实心里都有一个自己永远无法得到的人。”汪启说罢,眼神中透着幽怨与无奈。

  朱婉晴看着眼前这个未老先衰的男人,心中感慨万千,有些人能经受住岁月的折磨,依旧忠贞不渝不忘初心。而有些人则已经沦陷在了这肮脏鄙陋的世道中,譬如那个张翰文。

  ......

  马车行驶到一个小镇,眼看天色已晚,朱婉晴决定就在此地过夜。

  小镇地处偏僻,仅有的一家客店条件也不算好,他们四人开了两间客房简单凑活一晚。

  自打出了山海关,一路上几人都没洗过热水澡,今天说什么也要好好泡一泡解解乏。

  店家给他们烧了一大锅洗澡水,朱婉晴泡完澡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满身的疲惫顷刻间被化解。

  闲不住的她来到屋外的小破上,这关外的景致倒也很特别,成片的沃土一眼望不到头,若这些土地换在关内,准保不会出现琅城饿死人的情形。

  汪启也泡完了澡,换了件干净的青纱长衫,显得更有诗书气。

  “公主好兴致,赶了几天路眼下还有心情来赏这关外景色。”汪启虽然说话声很变扭,但时间长了,朱婉晴倒也听习惯了。

  “汪先生不也一样吗。”朱婉晴见到捯饬一番后的汪启不禁有些小心动,此人现在细细看倒也不输那张翰文,虽说才26岁就已白了头发,但眉宇间透着正气,比张翰文看着舒服多了。

  “公主是否也有一人藏于心间?”汪启问道。

  “我生在这宫墙内,命数已定,像是汪先生这般凄美的爱情故事,我怕是遇不上了。”朱婉晴嘴上这么说,其实只是不愿承认以前心里那个人现在不想提起罢了。

  汪启点点头,这公主的命未必就比常人好,于是他接着又说:“割我舌头的那个人,似是很喜欢公主你呢。”

  朱婉晴尴尬地笑了,心想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与他只是在乱世中相互取暖罢了,要说喜欢,他并不是我最中意的那类。”朱婉晴说着,故意偷偷瞟了眼一旁的汪启。

  “汪先生,您头发还没梳呢,我去拿梳子给你梳头吧。”朱婉晴说着就往里间走。

  汪启看着朱婉晴的背影,似乎是看到了当年那个邻村的姑娘,一样的年华,一样的青葱岁月。

  “先生,您穿这么少站在外面不冷吗?”玲儿得到突然出现,倒是让汪启始料未及。

  “哦,玲儿姑娘,你还没去泡澡吗?”汪启裹紧了衣服问道。

  玲儿走上前去,拿出梳子道:“方才见您披着头发出来,我便去取了梳子,我给您梳梳头吧。”

  汪启一听,迟疑了片刻,推诿道:“玲儿姑娘先前已为我操劳了好些时日,如今我已恢复,怎可再劳烦姑娘。”

  玲儿说不用客气,硬是要上前去给他梳头,结果汪启竟一把握抓了她的胳膊。

  “先生,您弄疼我了。”玲儿不明为何汪启会这么大的抵触情绪。

  “对不起,外面冷,姑娘请回吧。”汪启低下头,不再说话。

  玲儿憋着一肚子委屈进了屋,正巧朱婉晴从楼上下来。

  “哎,原来梳子在你这儿啊,快给我。”朱婉晴一把夺过梳子跑了出去。

  玲儿懵了一阵,缓过神来后趴在门缝上往外看,果然朱婉晴正在细心地给汪启梳着头发。

  “看什么呢?”张小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玲儿下了一跳,“没什么。”但眼角的泪花已经出卖了她。

  张小虎往屋外瞅了眼,瞬间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张小虎笑着说。

  “你闭嘴。”玲儿忍不住了,哇得哭了出来。

  “我说我呢,我是落花,你是流水。”张小虎一看把人家惹哭了,赶紧劝道。

  “我知道你是在说我,我犯贱,我不招人稀罕,呜呜呜~”玲儿哭的更厉害了。

  “谁说你不招人稀罕了?我就稀罕你!”说罢张小虎竟上前一把抱住了玲儿。

  玲儿被他这么使劲一抱,竟有些喘不过起来,哭声也就停止了。

  “玲儿姐姐,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不待见我,但我还是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不做锦衣卫校尉,不做沈良的徒弟,我只愿呆在晴雪阁守护你和公主,你去哪我就去哪。”张小虎的真情告白着实让玲儿有些招架不住,就差这么一点,她就沦陷了。

  “你松开!”玲儿没有丧失理智,一把推开小虎。

  “你太小了。”玲儿背过身去说。

  “你不就大我两岁吗?那汪启可大你八岁呢,咱们俩年龄更合适啊,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咱们金砖抱不了至少可以抱个银砖吧。”张小虎辩解道。

  玲儿听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若哪天真成了顶天立地的少侠,我便答应你,以后切莫再干那背后捅刀的事,免得再让我觉得你是小人。”

  “遵命!”小虎心想捅慕容那档子事算是翻不过去了,这辈子都得背着这个污点。

  当晚,四个人躺在各自的床上,都久久未能入眠。

  这关外的夜啊,你是何其的静谧却又何其的扰人心扉。一颗孤独的心,一不小心就又撞进了另一个人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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