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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陆平川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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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聚会后十多日,钱潮一直在忙忙碌碌。

终于一日早上,钱潮专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装束,面容平静而又严肃的走进了成器堂的内堂。

今日对钱潮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他十多日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终于又炼制出一件自己满意的甲胄。六符灵剑早就炼制好,这甲胄既然也炼制完成,自然是要交到内堂,请那里的师兄们验看的。

这天在内堂坐值的并非那方师兄,而是那位叫许勃的师兄。

这许勃细高的身材,五官也算得上英俊,只不过脸上总有一种病白的颜色,让人一看就觉得此人似乎刚刚大病初愈一般。

钱潮见过这许师兄几次,也说过话,他发现这许师兄是个沉闷的性子,话不多,似乎不喜与人言谈,但却是个异常严谨的人。

“许师兄”钱潮向那许勃行礼。

“钱师弟,请进。”那许勃正坐在书案后面,见是钱潮便让他进来说话。

到了房间内,钱潮恭恭敬敬的取出一个大木盒,双手托着奉在许勃的书案上,然后又坐直了身子说道:“前些日子得方衍方师兄看中,赠书于我,嘱咐我炼制一剑一甲,今日炼得,请许师兄过目。”

那许勃也不说话,听钱潮说完,轻轻打开了那木盒,向里看了看,便又扣上。

“钱师弟,这件事情方衍师弟已经和我说过,想来方师弟也该和你说过,这剑甲的考校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你先将这些放到我这里,我会知会方师弟,再请一些其他的内堂师兄们一起来评定你炼制的剑甲,是否通过,到时你自会知晓。”

“是,多谢许师兄。”

“以往剑甲的评定,快也要十日以上,慢嘛也不会超过一个月,钱师弟,你安心等候就是。”

“是。”

……

陆平川的一位师兄从外面公干而归,他的这位师兄名叫席戡,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一个猛汉。这席戡回到师门才知道自己的师父又给自己收了一个师弟,自然与陆平川见了之后也是一番亲热,第一次见师兄,陆平川要行大礼这是免不了的,那席戡也出手阔绰,待陆平川礼成,便送了这位同样虎背熊腰的师弟不少的见面礼。

不过等知道了师父康釜如何带这小师弟练功后,席戡还私下里向康釜抱怨过。

“师父,我们当时炼气之时,您可没这么带过我们,您这可有点儿偏心啊!”

“哎,别说你们,我拜入你师爷的门下时也同你们一样,我当时怎么过来的,后来也就怎么教的你们,我也觉得那样好像不太好,这不拿你们练了练手,现在就改了,你们没赶上而已,以后你若能收徒弟了,不妨也这样。”

“那得多久以后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康釜择徒选得也都是心地宅厚的,因此就算抱怨也都是避开了陆平川,而且抱怨过了也就完了,并没有因此对这陆师弟有什么想法。

倒是有几次康釜带着陆平川出去,这席戡也跟着一起出去了,一来是好奇,二来也想学学师父这新的带徒弟的法子,说不定将来自己还真能用上。

出去之后那席戡才知道为什么师父对这陆师弟如此的不同。

那康釜带着陆平川专找那些下阶下品的妖兽动手,虽然以席戡如今的修为,这种妖兽早就不放在他的眼里,不过那陆师弟倒真是让他吃惊。每遇到下阶下品的妖兽,康釜一个眼神或是用手一指,那陆师弟就冲出去,或是三拳两脚或是一番激斗将那妖兽打死,然后尸体往储物袋中一扔,师徒几个就继续寻找。

席戡回忆自己炼气之时,虽说体修较一般的修士要强悍不少,不过这下阶下品的妖兽自己可是到了炼气三四层才敢单独挑战的,这陆师弟刚刚两层的修为倒比自己那时毫不逊色。后来知道了陆平川的资质,这才明白,怪不得师父偏心,若是自己能有陆师弟的资质,只怕也会让师父如此看重吧。

后来康釜有事,说好的带陆平川出去时脱不开身,那席戡便代替师父带着陆平川出来。按着席戡想的,师兄弟之间还是多亲热的好,将来就算这个陆师弟的修为超过了自己,那不也是要称自己一声师兄吗?

“师兄,你们筑基以后外出公干,都是出去做些什么呀?”

“这个嘛,咱们宗门的修士在外行走的多,到了外面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在外面还不少呢,一来方便宗门的修士能落脚,二来呢那些附近的世家或是门派有事情要宗门出面也可以直接去那里。这样的地方总要有人负责维持,我就和宗内其他几个师兄弟在那里呆了十年,等替换我们的人去了这才回到宗门的。”

“哦,这样啊,那在那里待着事情多吗?”

“这个要看在哪里,我待的地方事情倒不多,我这十年里接待过一些路过的师兄弟,哦,还有一些宗内前辈路过也招待过。剩下的嘛,化解过一些世家之间的纷争,诛杀过一些作恶之人,其他的就没什么事情了,据说有的地方事情多,那里的师兄弟们天天的忙个不停。”

其实席戡他们还有一件事就是要监视那些小的世家、门派是否与其他的几大宗门有勾连,若是有则要告知宗门的,不过这个就属于机密了,他就没对陆平川说明。

“作恶之人?”陆平川一听这个倒是感兴趣了,“席师兄,你给我说说,他们都做了什么恶?”

“还能做什么恶,或是盗或是抢或是杀,也就这些。”

“那这样的家伙多吗?”

“我那里并不多,嗯,倒也遇到过,曾经有一伙声名狼藉的散修,专干没本的买卖,结果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主意打到咱们五灵宗头上,截住一个单独外出的师弟要行凶抢劫,那个师弟被打成重伤,不过却侥幸逃了出来,这下宗门肯定不会放过那几个小子,派人一路搜寻逼得他们逃入了我们几个管辖的地界,我们几个自然也是要出力的,一番寻找之后就找到了那几个小子的藏身之处,本想将他们擒住,可他们却依仗着人多拼死抵抗,不得已下重手杀了三人,其余几个这才吓得投降,后来就将他们交给了追来的师兄弟了,估计也都没有好下场。”

“哦,那可是活该呀!”陆平川就爱听这种新鲜事,又问道“那还有别的吗?”

“嗯,还有一个也是让我记得很深的,说起来也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有个小世家的大公子,修为也到了筑基,相中了另一个小世家的女儿,想娶来作道侣,带着礼物登门去求,结果人家不允,好像是那家的女儿已有婚约,本来这也没什么,人家不嫁你再择佳偶也就是了,不过这个小世家的大公子心胸狭隘、行事偏激,眼见着自己意中之人要嫁作他人之妇,妒火中烧之下,潜入人家的婚宴,在夫妇合卺之时竟提剑刺杀了这对新人,然后一路逃跑。那两家苦主自然不干,一路追赶着就到了这个大公子的世家,三家的人差点儿就动手,然后我们就被那受害的两家请去了,那家人见我们到场,又因为自己理亏,知道再护着自家公子迟早是祸,于是就将那惹祸的大公子绑缚了推出门外,事情这才解决。”

“那个杀了人的公子后来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是斩了,不但斩了,他家还赔给那两家许多东西才了事的。”

“哦,哼!这也是自找的呀!”

“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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