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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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泽文折返回病房时,屋内的气氛有些微妙,空气中都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排挤之意。

麦萌在给果果收拾着东西,贺谨抱着手臂朝他走来,眉头微蹙,提醒出声:“你要是想要和孩子多待一会儿,就少两根烟。”

凌泽文迟疑的抬起手闻了闻袖口处,那儿沾染了烟的味道,虽然不浓烈,但也无法忽视。

“抱歉。”他正了正色,态度诚恳,“我会注意的。”

贺谨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过了一会儿,麦萌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了,贺谨作势要上前帮忙,被凌泽文抢先一步。

“我来。”他说。

这才是他身为伴侣应该做的事,而他这位名义上的丈夫,没必要插手。

贺谨看出了他的敌意,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却投入了段天宇的怀里小声抱怨:“真霸道!”

段天宇挑了挑眉:“你这是在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还是数落?”

贺谨后脊骨一凉,连忙否认:“当然是数落!”

得到满意的回答,段天宇这才拍了拍他的头,示意道:“去开车吧。”

贺谨翻了个白眼,掩饰不住的郁闷。

看来这两人就是一路人,都霸道又专横!

抱着闷闷不乐的心情,贺谨尽职尽责的将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和女儿都送回了别墅,当然……还有一个试图插入他们婚姻中的第三者!

第三者拿着果果的衣物下了车,朝他一颔首:“谢了。”

贺谨:“哼!”

他转过头,看向段天宇,道:“我们走吧。”

段天宇应允,他这才发动车子,离开前,又当着那第三者的面明目张胆的在果果的脸上偷了个香,随后才得意洋洋的离开。

麦萌哭笑不得,忍不住腹诽:“真幼稚。”

“看来你不喜欢幼稚的男人。”凌泽文在一盘说。

麦萌一惊,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已经将心里话都说出口了。

“放心。”凌泽文跟在她的屁股后继续说,“我一点也不幼稚,你可以放心的依赖我。”

麦萌:“……”

能说出这句话的人,也成熟不到哪里去吧?

“呀呀!”

婴儿车里的果果突然叫了一声,手脚乱挥动着,正甜甜朝他笑。

凌泽文顿时得意了起来:“看,果果也赞同。”

麦萌:“……她只是看到了你拿着她的玩具了。”

凌泽文:“……”

事实确实如麦萌所说,因为每次果果洗澡的小鸭子就在他手里提着的袋子里,所以刚才果果看到了才如此的激动。

他能如此快的认清真相是因为这会儿果果拿到了小鸭子后,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了,更别提冲他笑了。

“果果……”

凌泽文趴在婴儿车前,头顶带着一个幼稚的头箍:“看爸爸……爸爸在这里哦……”

果果:“呀呀!”

凌泽文纠正她:“不是呀呀,是爸爸!”

“呀呀!”

“爸爸!”

“呀……”

“……”

麦萌放好了果果的衣服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幼稚的一番对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暗自吐槽,刚刚那个说自己一点也不幼稚的人去哪儿了?

“别闹她了。”麦萌将果果抱起来,拍了拍她的后背,见她耸拉着眼皮又吸着手指的模样道,“她困了。”

“困了?”凌泽文不好意思的摘下那幼稚的头箍,讪讪笑了笑,“那我抱她去睡?”

“她要喝奶。”麦萌说。

“我冲!”凌泽文自告奋勇。

麦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他是否能做到。

凌泽文迎上那质疑的眼神,顿时挺了挺胸膛,承诺道:“你放心,我已经学会了。”

麦萌半信半疑,只好道:“那你去吧,待会儿麻烦你拿上楼给我了。”

凌泽文面上一喜,点了点头,立刻去烧水去了。

于是乎,远在海城的楚云辞再一次接到了请教如何冲奶粉的电话。

楚云辞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十分钟后,凌泽文颇为满意的拿着装着奶的奶瓶上了楼。

麦萌结果,在手心里滚动了几下,感受着温度合适了,这才递给果果。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果果顿时像是接收到了信号一样,手脚并用的抱紧了奶瓶,咕噜咕噜的大口的吸着奶嘴,一瓶奶喝完,她才沉沉睡去。

麦萌收起奶瓶,示意凌泽文放轻脚步一块儿退离了婴儿房。

“我说了我可以的吧?”刚刚关上门,凌泽文便忍不住开始邀功了。

麦萌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有些严峻。

直到下了楼了,她才转身,极其认真的说:“凌泽文,你要待在这里,我没办法阻止你,但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

凌泽文有种不好的预感,皱起眉头,嘴上却说:“你说。”

“我不希望你以果果的爸爸自居。”麦萌说的干脆,“虽然她还什么都不懂,但我只要让你知道,她现在的爸爸是贺谨!”

“可那是我的女儿……”

“血缘上而已。”麦萌这一次没有再否认,但态度却也坚决,“名义上,她终究是贺谨的女儿,况且,我也不希望这件事因为你的没有分寸传到了邻居的耳朵里。”

果果还小,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开了,她难免要受到非议。

凌泽文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也难看的厉害。

麦萌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明白这一点,不要再提起那些没必要提起的事了。”

男人垂下的双手悄然的紧握成拳,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压下心头那涌上的不甘。

良久……

他无力的垮下肩膀,低声应道:“我答应你。”

麦萌没想到他应得如此的爽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诧异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她掩饰了过去。

“谢谢。”她回道。

“不必。”

凌泽文无奈苦笑了一声。

如此生疏的道谢,让他满腔的不自在。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老婆还没追回来,他只能忍气吞声了。若不然,老婆还没追回来,反而因为他的情绪而将她推的更远,那更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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